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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零回 夜难眠浮想联翩 疑奸情谈转基因
回到家里，我开门进去，发现老婆卧室的灯亮着。
我刚抱着葫芦娃走进去，老婆就惊醒了，接过葫芦娃一顿亲。
我说：“宝宝已经没事了，你赶紧睡吧。”
老婆说：“先伺候葫芦娃睡，你去客房睡吧，一个人睡安逸点。”
于是我进了客房，可是难得睡这张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朦胧睡去，心里惦记着早上要上班，睡了一会又惊醒！
我躺在床上养神，心知我难得半夜入睡，要是再睡一觉，没个八点向外不会醒。
干脆把床头灯打开，玩手机等天亮......
曹德旺写的一篇文章“ 危机爆发之时”，让我足足看了三遍！
1997年初夏的一天，集团采购部经理林国宗敲门进来。
“老板，印尼ASAHI的日本总经理计划到公司来拜访您，问您届时会不会在公司。”
“他什么时候来？”
“对方说，如果您的时间允许，他计划后天就到公司来拜访您。”
“他有没有说是来干什么的？”
“我认为他这次来的目的，可能是与我们商量，希望我们尽量用他们的浮法玻璃。最近浮法玻璃的市场非常疲软，几乎销不动。”
众所周知，1997年春，东南亚爆发金融危机，印尼很多企业破产。当林国宗告诉我印尼ASAHI的日本总经理后天就到的时候，我告诉他：“你去机场接他，晚上送他到我家里，我在家里请他吃饭。国宗，记住，你亲自去机场接。”
那天晚上，这个日本人送了一个小礼品给我，然后讲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情况，希望我们帮助他。
“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企业也是这样。”我说，“所以，企业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为印尼ASAHI的日本总经理斟上中国的茅台，向他敬酒，欢迎他的到来。
“但我们公司也是小公司，每个月只用三五千吨玻璃，如果这样可以帮得上忙的话，没有问题。”我对日本人说，“从这个月开始，我们每个月都向你们买一船玻璃，大概4000吨，相当于我们用量的80%～90%。”说着，我又为日本人斟满了酒：“至于价格，参考中国市场的现价，你看可以吗？”
我的话音刚落，日本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举着酒杯，恭恭敬敬地向我敬酒：“曹总，感谢您！”
“快起来，快起来。”我忙起身扶起日本人，“这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一点事，不必行如此大礼。”
“我在印尼的仓库太小，东南亚金融危机，玻璃不好卖，也不易存放。您要的这一船的货，正好救了我们。”
第二天，送走日本人后，林国宗回到我的办公室。
“老板，我有一事想不通。印尼ASAHI这一次受灾很严重，我们为什么不同他商谈价格？”
“问得好。”我说，“我刚从印尼调研回来，现在在印尼交易都必须用美元，他们所处的环境比你们了解到的还要艰难。从福耀公司的角度来看，我们现在的短板是没有浮法玻璃生产工厂，主要靠外购。在中国，只有两家企业为我们供货，所以一个健康的印尼ASAHI是我们所希望见到的。”
说到这儿，我发现林国宗眨巴着眼睛，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便直接告诉他是为什么。
“要想让福耀公司健康发展，不仅需要我们自己的产品客户端繁荣，更需要我们的产品供应商发达。表面上看是我们在帮助他们，实际上，这样做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既然定位是帮助对方，那就完全可以省略讨价还价这个环节。我相信日本人也是聪明人，知道我的用意，不然他也不会来拜访我。”
东南亚金融危机过后，1998年年底，亚洲经济开始回暖，浮法玻璃又开始供不应求。那段时间，幸好我们有印尼ASAHI每个月一船的供货。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印尼ASAHI始终没有涨价。他们好像不知道玻璃的价格在猛涨似的，不仅按时发货，而且绝口不提涨价的事。
一直到一年以后，玻璃价格几乎翻了一番，我们才收到印尼ASAHI的通知，说不好意思，要涨价了。
我们马上就答应了：“早就应该涨价了，真的很感谢！”
我想起了李嘉诚，他之所以成功，秘诀是跟人交易，让利两分！曹德旺在印尼ASAHI危机的时候帮了一把，投桃报李，后来受到对方的回报！
看来种善因得善果，这事真实不虚！这不是就是佛教讲的因果么？
我又想起了九华山肉身菩萨--大兴和尚。大兴和尚自幼家贫吃苦，还当过兵，最后出家却修成了正果，涅槃后肉身不烂，至今供奉在九华后山双溪寺，被认为是地藏菩萨转世！
大兴和尚在世常讲的一句话，“好人好自己，坏人坏自己”，非常有道理！
就说我们学校吧，陈小春找关系打招呼，估计送礼给袁校长了，校长破格提拔他做副校长，工资、年终奖都涨了。陈小春先对袁校长好，袁校长才拉他一把，这不就是“好人好自己”？但袁校长这么做，对我们资历老的科长不公，于是科长们私下里纷纷指责校长，甚至传出校长跟杨佳丽有一腿！袁校长先辜负了我们，我们才对他有意见，这不就是“坏人坏自己？”
浮想联翩，又躺了一会，我看看手机，已经5点半了。
我决定早点去学校，食堂里有空调，到了单位我可以放心地趴在桌上睡，不用担心迟到！
我洗漱出门，路上并不太黑，因为到处有路灯，有些单位外墙上还亮着霓虹灯。
由于睡眠不足，路上觉得有点冷，我赶紧加快速度，骑进学校。
门卫早就开了校门，我直接进去，来到食堂。
这个时候教师们都没上班呢，我走到食堂后门开门准备进去，却意外地发现，不远处的校办大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洒出来......
我愣了一下，还是先开食堂后门，进去开灯开空调，然后拿起开水煲去茶水间打纯净水。
茶水间隔壁就是厕所，我拎着开水煲出来，意外地看见杨佳丽从厕所出来！
我问：“杨大主任，你今儿抽什么风？八点上班这么早就来？”
杨佳丽白了我一眼，说：“碍你事了？今天事情多，全校人员的年终奖要造表送去局里批，估计下午就打账了。”
我问：“我这个正科级拿多少年终奖？”
杨佳丽说：“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还是5000，陈小春买官赚到了，拿1万2！”
我心里又不平衡了，凭什么一个司机出身没文化、打“幼儿园”三个字要想半小时的武夫，他能做副校长？年终奖是我的双倍拐弯？
我无言往回走，进食堂后门之前，我一眼扫见，校长室的门开了条缝，但是灯黑着！
我心里一动，袁校长和杨佳丽同时来这么早，莫非两人偷情？办公室里都有空调，褪下裤子也不冷，简单作业？
我站在门外偷看，里面没动静，似乎没人，但是门确实没有关上！
我回到食堂办公室，抽了支烟，倦意阵阵袭来，就趴在桌上眯一会。
迷迷糊糊地，我做了个梦，七中全体同仁在一个大教室里开会，每人面前一张桌子。袁校长坐在主席台上讲话，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我听了却心里不爽！你卖官给陈小春，还疑似跟杨佳丽有一腿，外表是为职工谋福利，其实也有私心。我越听越烦，干脆伏在桌子上睡觉，还故意打呼噜，呼声很响......
过了一会，袁校长不说话了，我坐起来一看，一大半的同事都学我，趴在桌子上打呼噜......
袁校长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忍不住说：“不公平，年终奖不公平！”袁校长温和地说：“慢慢来嘛，总不能一下子提拔几个副校长？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
我想起袁校长帮过我好多事，心里有点惭愧，就站起来喊：“同事们，算了吧，继续开会。”
忽然有人喊我：“庄主任，醒醒，过磅了。”
我一惊醒来，是会计孙大姐站我旁边叫我。
过完磅，我回到办公室做学习强国，袁校长走了进来。
他问我：“快过年了，大米涨价了没有？”
我说：“去年因为疫情涨价了，今年多亏我国的‘动态清零’有效，粮价平稳，还降了2块钱一袋。”
袁校长问：“现在什么价？”
我说：“之前50斤一袋是107，现在是105，花2.1一斤。”
袁校长微微一笑，说：“局里吃的好米，3.5一斤！局里伙食，人均16块多呢，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花的？”
我说：“去年的成本我已经打印出来给你了，全年菜金平均17.16，加上人员工资，18块出点头，没有超过19块上限！”
袁校长说：“你辛苦了，局领导都说，你是七中独一无二的，不贪！”
我说：“由于成本低，处处要节约，得罪人的事我没少做。因为用量大，大米只能用便宜的，我吃了觉得口感还行！”
袁校长说：“粮食安全不容忽视啊！《环球时报》发表了一篇《八问主粮转基因化》的署名文章，不久便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广大民众对大规模引进转基因农作物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十分担忧。为此新华网专访了文章作者、中国国家安全论坛副秘书长、战略问题专家彭光谦将军。
我问：“彭光谦都说了什么？”
袁校长说：“彭光谦有几个核心观点，我认为很有道理！
第一：他并不笼统反对转基因研究，反对的是盲目引进、扩散转基因，特别是强烈反对主粮转基因化。
转基因工程作为一种新兴技术，人类开展研究、试验，以充分认识其内在规律，趋利避害，使其为人类服务是必要的。但是真理跨过一步就是谬误。
正如核技术，处置得当，它可以造福人类，一旦失控，它也可以毁灭人类......由于转基因打破千万年来形成的物种纵向遗传，强行实行基因跨物种横向转移，这里既可能蕴含新的机遇，也很可能潜藏着巨大的安全风险、生态风险、社会风险乃至道德风险。”
我说：“这点我认同，转基因农作物的安全性远未得到确认，世界各国对转基因农作物商业化无不严加限制。在欧美实行‘零容忍’的情况下，唯独中国却急不可耐地发放‘安全证’，盲目地大面积引进和推广，这是十分令人费解的。如果转基因真的无害，为什么欧美国家禁止主粮使用？”
袁校长说：“第二：国际科技界对转基因是十分慎重的。近年来，已有许多严肃的科学家经过大量实验，证实转基因食品与肿瘤、不孕不育、胚胎异常等数十种疾病的高度相关性。”
我说：“事实已经证明了有害。孟山都公司转基因农作物残留的除草剂，有效成分草甘膦含量高达20毫克/L！其实草甘膦浓度只要达到0.000169微克/L，就具有致癌作用！
早在2006年，400名国际农业知识与科技促进发展评估专家经过6年研究，结论是转基因不适用于全球的农业发展。我们匆忙引进的科学依据何在？既然有人如此热衷于引进转基因，为什么不先在自己的机关食堂和幼儿园进行转基因食品试点，而要把14亿人民当作小白鼠呢？”
袁校长笑道：“彭光谦说了，利益链......
仅‘十二五’期间，我国有关部门对转基因品种的研发拨款就高达创纪录的300亿元，这是同期常规育种经费1.8亿的166倍！
美国一贯对外进行高新科技封锁，特别是对中国的封锁是美国长期的基本国策，惟独转基因技术是个例外。不仅孟山都和杜邦公司这样的利益集团异乎寻常地慷慨，不遗余力地向中国倾销转基因农产品，而且连美国总统都不顾国际礼仪，赤膊上阵，亲自向中国施压，要求中国取消实验期，接受美国转基因农产品......”
我说：“我们的主管部门和专家就没一点警觉？”
袁校长回答说：“本来我国的主管部门理应是人民可以信赖的安全卫士。但令人不解的是，2007年7月，卫生部门实施《新资源食品管理办法》，竟故意删除、放弃2002年《转基因食品卫生管理办法》第五条‘食用安全性和营养质量不得低于对应的原有食品’强制性底线要求，公开撤除安全防线，为转基因食品大开方便之门！
最近还对‘农民养殖种植转基因动植物’‘农业转基因生物过境转移’放开行政审批。转基因水稻多年来从华中农业大学非法散布至华东华中各地，至今未见任何人出来制止。
美国杜邦先锋公司的转基因玉米‘先玉335’，冒充杂交品种之名在中国大规模扩散，造成严重生态恶果！我国环保部门调查证实‘先玉335’确是转基因玉米后，某主管部门不但不采取措施惩罚和遏制此违法扩散，反而替其掩饰真相，压制环保部门公布此重要信息......”
我说：“中国最不缺的就是汉奸！”
袁校长说：“彭光谦认为，有资料显示，中国转基因的积极推动者不少有美国资金和机构培养的背景，中国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里的基因专家不少在销售转基因种子的公司都有兼职......
更为离奇的是，中国积极推动转基因的某部门负责人，竟然同时兼任美国转基因大公司杜邦公司的顾问！这里不仅存在一个隐隐约约的利益链，而且是违反从政道德，违反《公务员法》，为党纪国法所不容许的。”
我叹息道：“据说有的高层吃特供，反正他们又不吃转基因，苦了百姓......
袁校长点点头，说：“西方转基因大国，却坚守决不对自己主粮搞转基因的底线。而他们却把拿下中国主粮转基因作为最终战略目标，在大豆、大米、玉米等主粮上，短短几年他们已经得手......”
我说：“转基因大豆油已悄悄统治了全中国千家万户的餐桌，我们食堂用的油，估计也有转基因......”
袁校长说：“所以彭光谦提出，要建立中国的‘生物国防’，提防外国用转基因武器，对我国平民人口长期施用并达到使目标人口绝育、致癌、健康退化的后果！转基因危害无穷，它毒害的不只是一两代人，而是种族灭绝之祸！所幸我们的高层已经重视了......”
我想起早上的事，试探地问：“校长，今天早上你为何来这么早？”
袁校长说：“局里的财务科长换了，今天就要发年终奖了，局里要求我重新审核。这个新财务科长挺抠，教师年终奖照旧，工勤人员年终奖她觉得高了，要减掉一些。所以我约了杨佳丽，早点到校，把年终奖造表，报给局里，早点发给大家。”
正说到这里，宣爱华走了进来，问：“校长，我听会计说，我的年终奖只有一半？为什么？”
袁校长说：“你保险的事估计解决不了，年终奖只发一半的局里的意思，说你去年四月份劳动关系就转到劳务代理了。食堂人员年终奖是五百，局里只同意发你二百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你原来的单位联系过，上半年的年终奖由他们按教师待遇发一半给你，这事你不要和其他服务员、厨师说。”
我心里又迷糊了，原来袁校长和杨佳丽同时早来，是为了工作，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下了班我回家带娃，杨佳丽突然发来微信，说：“你来学校一下？袁校长额外给你一份点心，你拿回去放冰箱？”
我说：“小苏还在食堂呢，今天厨房里热水器坏了，不住地加热，我怕火灾，联系了维修人员在修呢。”
杨佳丽说：“好的，我交给小苏。另外，校长还给了宣爱华一份点心，你通知她？”
我说：“一并交给小苏吧，可以放在食堂冰箱里，等她晚上上班去拿。”
杨佳丽回了个表情：OK。
我刚放下手机，小苏又发来微信，说热水器已经修好了，换了电热管，费用150已经垫付了。
我随即拿起微信，转150给小苏，让他把收据收好。转账的时候我差点弄错，食堂费用要从建行卡上支出，而我微信默认的是农商行的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