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八回 吃早饭只许打包 买菜遇好友闲聊

第二天，我还是早早醒来，天天上早班习惯了，生物钟调不过来。

我躺着想再眯一会，可是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洗脸刷牙下楼吃早饭。

我步行来到王老板面馆，一看一惊，平时坐满了人的面馆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王老板不等我开口，就分烟打招呼说：“对不住了，昨天晚上都要关门了，市场监督管理局派人来通知，从今天开始，一律不许堂食，打包带走吃可以。”

我问为什么？王老板压低嗓门说：“听说本市有个饭店，发现了一例确诊的患者，是个女服务员。”

我顿时震惊了，千防万防，本市还是出现了第一例新冠患者！

我说：“那就烫两个茶头，煮个干丝我打包带走吃。”说完我拿出手机，扫微信二维码付钱。王老板问：“我家虾仔面是特色，不来一份？”我说：“老婆孩子还没起床呢，面条打包拿回家都糊了，我自己在家里下面条吧。”

煮干丝要等它煮熟，我就在面馆门口的凳子上坐下，看手机新闻。

看到一则新闻，我莞尔一笑！标题是《美议员敦促拜登结束特朗普发起的贸易战》，美国七名共和党参议员日前致信白宫，要求拜登结束前任总统特朗普发起的针对中国和欧洲盟友的‘自残型’贸易战。 报道称，这些参议员在信中说，特朗普在任期间实施的一些关税和贸易壁垒政策对美国农业和汽车制造业等多个行业造成不利影响，要求拜登政府废除特朗普的各种不当贸易政策。 他们还在信中说：‘重要的第一步是减少同我们盟友的贸易壁垒。通过此举，我们可以停止破坏性行为和受到报复性打击，修复同盟友的关系，同时听取美国企业遭受损失的报告。’

特朗普蛮横无理地发起贸易战，结果如我们所料，损人不利己！美国国内的通货膨胀，跟特朗普的错误决策有很大关系，对华征收高额关税，导致进口商品涨价，最终受害的还是美国消费者！

我继续看新闻，普京亮出杀手锏，全球最大核潜艇携‘海啸武器’高调出航海试，华盛顿要胆寒！

拜登上台后，对俄罗斯的步步紧逼威慑依旧没有放松，美国已经伙同32个国家，在黑海进行一场代号为‘海上微风’的联合军演。这场军演也被视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海上微风’联合军演，就在北约国家军演剑指俄罗斯的关键时刻，普京亮出了头号杀手锏。

有着全球最大核潜艇之称的‘别尔哥罗德’号核潜艇目前已经开始出海测试，这艘核潜艇的体型完全超过了台风级核潜艇，排水量在3万吨左右，而潜艇全长达到了184米！值得关注是，此次出海的核潜艇还搭载了6具‘波塞冬’水下无人核动力潜航器，其实就是核鱼雷，甚至可以被当做‘海啸武器’进行使用。

一旦核鱼雷引爆，美国的沿海城市将会彻底被覆盖在海水之中，俄罗斯在掌握这款核鱼雷之后，毫无疑问的拥有了绝对性的杀手锏......

我看了很是高兴，恶有恶报，美国坏事做太多了，拼命打压中俄，反而促使中俄成了战略盟友！我国也有撒手锏，那就是氢弹！氢弹的威力是原子弹的四倍，且只有我国拥有！一旦美国敢发动核战，我们必定会灭掉美国！

在高超音速武器方面，中俄都超过了美国，俄罗斯的核潜艇更是‘大洋杀手’，航母克星！美国虽然不断地强调反潜作战的重要性、多次派出P-8A反潜巡逻机，前往俄罗斯周边海域展开抵近搜索以及各类侦察行动，但是俄罗斯的核潜艇在静音性能上表现得相当出色！如果美国逼人太甚，一旦美俄两国爆发冲突，那么这场核战足以导致地球毁灭多次！

这时王老板已经煮好了干丝，服务员打包让我拿走。

我回到家里，老婆和葫芦娃刚刚起床，我把早餐倒进碗里，让她们吃着，我开始煎鸡蛋下面条。

老婆非常高兴，娇笑着说：“老公，你好久没伺候我吃早饭了，好温馨啊。”

我说：“嘿嘿，饭店都不许堂食了，我估计你们影楼也快关了。伺候你一天算一天吧，等你也不用上班了，做饭还是你来，洗衣拖地我承包，革命分工不同。”

杨婷婷想了想说：“好吧，你烧的菜也不好吃，拖地我也拖不动。咱俩拉钩？谁都不许反悔！”我果真伸手跟她拉钩，葫芦娃也凑热闹，伸出小手要我们跟他拉钩。

吃完早饭，老婆说要补个美容觉，回卧室关门睡觉。我去菜场买菜，葫芦娃非要一起去。

我只好抱着他，两人都戴了口罩，一道去菜场。

刚刚走下楼梯，手机响了。我只好放下葫芦娃和菜篮子，掏出手机接电话。

电话是光头强打来的，他笑呵呵地说：“主任，起来了吗？来我店里喝茶？”

我笑道：“强哥早，我起得早，都吃过早饭准备买菜了。”

光头强惊讶地说：“你放假也起这么早？真的吃过了？”

我说：“平时早起惯了，到时间就醒，睡不着了。”

光头强沉吟道：“你现在买菜是吧？菜场就在我的牛奶店斜对面，过来坐会？ 我约了小三子来喝茶，他已经到了。”

我还在犹豫，光头强把手机给小三子说话了，小三子说：“快过来坐会！人家光头强弄好了早饭，你哪怕坐会，喝杯茶也好。”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答应了。

我抱着葫芦娃走进牛奶店，发现生意冷冷清清，店里只有小三子坐在办公桌旁喝茶吃煮干丝。

小三子旁边一张椅子空着，茶也泡好了。

我抱着葫芦娃坐下，葫芦娃嘴馋，看着桌上一笼包子，“嗯嗯”喊着要吃。

我只好给他摘下口罩，拿起一只包子递给他，小家伙抓起来就咬。

光头强不抽烟，还是礼貌地分了一圈红牡丹。我接过来点上，问他：“强哥，牛奶店生意受影响了吧？”

光头强叹息道：“想不到啊！严防死守，本地还是出了一例确诊患者！本来店里生意还可以，顾客戴着口罩来买牛奶。昨晚突然通知，各店铺不许客人聚集，可以营业，顾客只许站在门口，要什么货由我递给他！这一来人心惶惶，很少有人来买牛奶了！可我即使关门，房租也得交，只好开着，做一笔算一笔吧。”

我说：“唉，这回真是天灾，我国都清零病例好久了。省城机场只是源头之一，全国好多地方出现了疫情，德尔塔还是防不胜防啊！”

光头强客气地把泡好的茶端给我，我连忙接过来喝了一口。

小三子说：“一向敢说真话的张文宏医生，最近因为疫情，受到围攻了！

就因为他在微博上说， ‘世界上大多数病毒学家都认可这是一个常驻病毒，世界要学会与这个病毒共存’，‘我们曾经经过的还不是最艰难的，更艰难的是需要长期与病毒共存的智慧’。

张文宏的表态引发了国内‘坚决清零派’的强力反弹，张文宏甚至也得到了一顶大帽子：投降主义。

批评他的主要有两个人，一个是原卫生部部长高强在‘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撰文《‘与病毒共存’可行吗？》，声称英、美等国的‘与病毒共存’，已经给全球的抗疫形势带来了严重后果，我们绝不能重蹈覆辙。

还有个是北大教授张颐武，在《环球时报》上发表评论：《继续全面防控，不要中了西方的连环计》。他认为‘与病毒共存’就像‘劝一个考试成绩远胜落后生的优等生，要借鉴差生的学习方法。这不是为了中国，而是别有深意’。

我觉得张文宏是冤枉的，他只是站在一个专家的立场说出了专业的结论，变异病毒确实无法清零！只能共存！”

光头强说：“张文宏面对纷纷扰扰的批评，他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但他是有贡献的！

过去一年多的抗疫中，他见多了惊涛骇浪，和全体中国人一起经历过混乱、无望、曙光、胜利，他所能奉献的一切，无非是专业和勇于发声。

对于很多中国人而言，正是张文宏持续的发声，令他们在这一年多获得了免于恐惧、免于谣言的自由。

张文宏是中国医学界面向公众时，所能推出的最佳抗疫代言人。他集温和与勇气、敢于发声与话语分寸感、专业理性与抚慰公众心理，等等看似互相冲突的价值导向于一身。从某种程度上，张文宏的抗疫话语体系是当下中国医学界、公众、以及政府的最大公约数。

如果张文宏这样一位‘最大公约数’都惮于发声，试问，中国医学界还有谁敢单枪匹马再凭科学话语谈论疫情？”

我说：“我早上刚看到一篇文章，写得很好！

我们可以不相信长期共存，但必须让张文宏继续说话。相比与病毒共存，更可怕的是与愚昧共存，尤其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愚昧言论。

张文宏说，我认为对的事情，符合国家民众抗疫所需要的，我就去做。我个人觉得，大家大可不必停留在口水之中，是骡子是马，你拿出来遛遛，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就清楚了。像上海人说起来，是不是模子，你说对吧？是模子，人家就清楚了。这些问题随着历史的推演，很多结论应该会慢慢出来……

模（mǔ）子，是上海话方言，即指这个人做事上品、到位，够朋友，算得上‘榜样’（就像模具一样），在一定的场合也指‘牛人’。

可以佐证‘张文宏是模子’的例子很多，比如他经常会说一些看上去不顾政治正确的话，也不管这样说会不会得罪人，或者领导怎么看。

例如：在防疫这件事上，他说‘嘲笑别国疫情蔓延’和‘猛夸自己国家棒’的情形实在太普遍了，几乎变成一种政治正确。但张文宏非常清醒，他一方面提醒大家要‘反思前期的失误’，另一方面敲打一下过度的自傲，即所谓‘抄中国的作业’。他明确提示，体制和国情不同，抄作业并不可行。

在一片歌功颂德中，说出如此清醒的话，对他个人肯定是不利的。但他看到的是更为广阔的图景，他是站在人类文明的高度认识疫情的。这是一个‘模子’的思维。

再如，有女记者问：‘那您想念您的母亲吗？’张文宏反问了一句：‘哪一个正常人会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呢？’一下子就把这个无聊问题怼回去了，才不会顺杆爬地去煽情。是模子！

又比如，有人神话输入康复血清的效用，想在他那儿得到验证，他当即批评道：‘输入康复血清，患者马上康复，这是电影！’回答得刮拉松脆，是模子！

又比如，有记者故意渲染医护人员不辞辛劳加班加点的辛苦，张文宏则完全不领情，明确表示：‘我不鼓励加班加点，抛弃家庭，无休无止工作是不人道的。’； ‘对于普通人它就是一份工作，不要用高尚来绑架别人。’ 铿锵有力，是模子！

更难得的是，有记者挖坑让他去跳，问：很多人说莲花清瘟胶囊有用，我们应该吃这个来预防吗？张文宏毫不回避，直言相答：‘不建议长期服用莲花清瘟胶囊来预防。’这样的回答会得罪谁，大家应该猜得到，但是他实话实说，不看人下碟，是模子！

最著名的‘模子语录’算得上那句名言了，撕开了部分人的虚伪面具：‘宣誓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为人民利益奋斗终生，我不管你当初入党时什么目的，现在就得给我上。’

这位硬核理工男，说起话来单刀直入，不像某些酸文人那样会遣词用句，却刀刀见血字字珠玑，成了‘鸡汤杀手’，并且将‘硬核名言’广为传播。”

光头强说：“现在的中国，敢这样直话直说的人不多了，仅凭这一条，我就佩服他！人心是险恶的，看到张文宏出名，某些人难免心里泛酸水。

张文宏最近说，‘世界上大多数病毒学家都认可这是一个常驻病毒，世界要学会与这个病毒共存’。未来选择的方式是‘回归正常的生活，同时又能保障国民免于对病毒的恐惧’。

这本来就是世界上很多科学家的共识，但是咱们就有一些人站出来说，张文宏的‘长期共存说’是‘投降派’，和英美主流观点一致，因此是崇洋媚外，缺乏文化自信。著名的某某之乡，则直接把张医生拉入‘汉奸’黑名单，称其为‘当代汪精卫’！国内的‘坚决清零派’还给了张文宏一顶大帽子：投降主义。

文革早就一去不返了，现在还时兴随便给人扣帽子？张文宏在一线与病毒作斗争的时候，这些批判者在哪里？”

小三子说：“那个北大教授张颐武我听说过，他喜欢鼓吹阴谋论，所以他说‘不要中了西方的连环计’一点也不奇怪。我是力挺张文宏的，呵呵。”

我沉吟道：“国内防疫的大方向是对的，也应该允许争论，但不能搞教条主义、乱扣帽子！

就说我们学校吧，许老师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接种疫苗，医院也给开证明了，可局长要求他上班全程戴口罩！许老师已经调去教研室，不跟学生接触，二楼以上的行政人员上班都不戴口罩，去一楼才要求戴，那么凭什么只要求许老师戴口罩？

袁校长是个好官，但也存在教条主义现象，矫枉过正。放假前，他自己也领教了教条主义的危害！他父亲在家里摔倒，疼得不行，但村里一律封路，不许120救护车进村，这算什么防疫？村干部图省事，怕追责，把道路一封了事，还不用派很多人去把守卡口，可老百姓怎么办？严格防疫是对的，上面也没要求村里这么做，但中国一直有这个传统，拿着鸡毛当令箭！

比如说当年的国企改制，思路是好的，把僵尸企业卖给个人，减轻财政负担。可下面怎么做？把不亏损的企业也卖给个人发财，3000万产业工人下岗！买到的人都是关系户，国有资产流失贱卖，买卖双方都发财，倒霉的是老百姓！全国普遍存在这样的现象，造就了多少人一夜暴富，多少工人一下子失业，这难道是改制的初衷？”

光头强赞同说：“我也不认同这样的改制，一切向钱看！教育改制，老师成了商人，拼命补课赚钱；住房改制，商品房不暴涨，几代人的积蓄都不够全款买房；医疗改制，医生要红包，你不送红包也没事，动个手术，不小心把器械‘遗忘’在你肚子里！习大大上台后，大力补救，整顿吏治，八项规定刹住了大吃大喝歪风，但社会风气还没有完全扭转过来！”

小三子深有感触，说：“是啊，哪个人不受害？房价越调控越涨，成了空调，我至今也买不起房子，只好租房子住！我家二宝上中学，明面上收费不高，这么个补课，那么个资料费，你还得自愿花钱，不然孩子学习跟不上！有时候我真想去朝鲜，人家穷是穷点，但是教育、医疗、住房、就业都是政府包，人人平等......”

我笑道：“再说就反动了，朝鲜也有缺点，过于平均主义，粮食都不够吃。我们谈谈别的国家吧，澳大利亚又搞事了！

一段时间以来，澳大利亚千方百计干扰破坏中国同太平洋岛国开展疫苗合作。澳方一边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全国疫情防控指挥中心安插多名‘顾问’，左右巴新国内的防疫政策；一边‘暗示’、‘怂恿’巴新设置多重障碍，百般迟滞、阻挠中国对巴新援助疫苗的授权准入。

在澳方操弄下，巴新相关防疫政策不乏针对中方的内容，例如无视中国有效控制疫情的现实，仍将中国列为‘高风险’国家；要求入境巴新的外国务工人员在隔离期内必须佩戴电子定位脚环并收取高额费用。实际上，目前只有中国工程项目人员抵达巴新复工，这一举措就是针对中国人的！

今年2月，中方宣布向巴新提供疫苗援助后，及时向巴新政府提交了国药疫苗的相关实验数据。但在澳方背后操弄下，巴新疫情防控指挥中心一直以中方疫苗未获世卫组织批准紧急使用为由，拒绝提供批准授权。直至5月底，巴新才正式出具批准公告。‘巧合’的是，在此期间，澳大利亚捐赠巴新的疫苗先于中方援助进入了巴新，反映了澳将疫苗援助政治化的阴险用心。

中方疫苗运抵时，巴新总理马拉佩本有意亲自前往迎接，但最终因澳方强力阻挠未能成行。澳方还赤裸裸地威胁有关巴新高官称，如果巴新官员前往迎接中国疫苗，就必须考虑由此产生的（澳方）直接终止向其选区投入公路建设项目援助的后果。”

小三子说：“澳大利亚鬼迷心窍了！他靠卖资源，每年从我国赚走大笔银子，还吃饭砸锅，心甘情愿地跟着美国与我们作对！

澳大利亚紧跟美国等少数国家‘起舞’，大肆炒作新冠病毒溯源问题，不断攻击、质疑中国疫苗效果。不仅毫无依据地声称中国借疫苗援助扩大影响力，还将所谓‘中国搞疫苗外交’和‘债务陷阱外交论’、‘渔业滥捕论’、‘军事存在论’、‘威胁国家安全论’等反华论调挂钩，目的就是要抹黑中国形象。”

光头强说：“由于殖民主义心态作怪，澳大利亚一直把南太地区当作自家后院，划分所谓的‘势力范围’。中方此前已经表示，愿与澳大利亚一起，为南太地区各方面发展做出贡献。但是澳大利亚始终对中国抱有敌对态度，对于中国和当地互利互惠的合作，时常在背后‘捅刀子’。

澳大利亚援助巴新的都是阿斯利康疫苗，这款疫苗在澳大利亚国内有严格的使用要求，只有60岁以上人群才能使用，有科学家反复对其安全性提出质疑。因为阿斯利康多次致死人命，澳大利亚把它送人，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喝茶聊天，谈得起劲，忽然我手机响了。

杨婷婷打电话说：“老公，你去买个菜去了这么久？葫芦娃呢？”

我顿时无言以对，小三子接过我手机说：“表妹，庄文陪我们聊天呢！中午就别做饭了，我去饭店打包几个菜，还有强哥，去你家蹭饭，呵呵。”

杨婷婷回答说：“好呀，不要我烧饭我高兴呢。刚好我们老板打电话来，说饭店都不许堂食了，我们影楼也暂时关门，要我等通知再上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