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回 抽烟谈烟厂学历 闲谈闻有人犯规

第二天上班，小苏来时，我已经做完了日常工作。

小苏告诉我，冰箱修好了，换了个风门，150元他垫付了。

我要来收据，把钱转给小苏。

袁校长微笑着走了进来，拿出一包黄金叶天叶中支，拆开分给我们抽，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小苏站起来让座，袁校长摆手说不坐，对我们说：“你们别小看这香烟，中国人民大学、武汉大学、郑州大学的毕业生纷纷上流水线打包装呢！仅河南中烟工业有限责任公司，工厂流水线上研究生就超过三成！”

小苏好奇地问：“卷烟厂流水线上的工人需要这么高的学历？”

袁校长点点头，说：“漯河卷烟厂一位工作人员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现在所有的企业、岗位、工作内容都摆在那里，名校的学生愿意来，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时代周报记者统计，2021年河南中烟拟录用人员共149人。其中，专业管理岗位、技术研发岗位、市场营销岗位共录用14人，学历均为硕士研究生，且近一半来自国外高校，如英国格拉斯哥大学、澳大利亚悉尼大学、英国诺丁汉大学、英国杜伦大学等。剩余的135人，均被河南中烟下辖7家卷烟厂的‘一线生产操作岗位’拟录用。”

我说：“烟草行业是暴利，应该是待遇好，才吸引到这么多高学历人才吧？”

袁校长说：“对于一线操作工，河南中烟并非只有学历要求，对所学专业同样有要求。除了稍微对口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外，7家卷烟厂还要求一线普工为金融学、会计学、广播电视编导、马克思主义理论、汉语言文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城乡规划等专业。并且一线生产操作岗位应聘人员一经录用，须在车间一线生产操作岗位工作3年以上，不满3年的，不得调任管理岗位。”

小苏吐了吐舌头，说：“我的学历，连去卷烟丝都不够呀！”

袁校长笑道：“还真是的，研究生学历在厂里都算不上拔尖，很多人只能当个流水线上三班倒的工人！但是福利也是杠杠的，新员工税前年薪也有15万元，每日还包吃两餐。”

我吐了个烟圈，说：“我看过一篇类似的报道，清华硕士在卷包车间，上夜班令人怀疑其价值！

有一位肖先生，毕业于一所211大学，国内top40的机械本科。他2016年进入卷烟厂，目前还在车间工作。大概率，他这辈子能当上车间主任，就算烧高香了。

他所在的卷烟厂是当地最好的国企，也是非常有性价比的体制内单位。每天上班不足六小时，上半年每个月上15天班，下半年正常双休，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时间很长。收入方面，车间工人加五险一金都超过25万。

工作也轻松，简单来说就是开机器，看机器，按按钮。盯着它正常运转，出问题有人会来修，处久了，他和机器都有感情了。一天上班5个多小时，中间不休息，想去厕所就去厕所，也能玩手机。在烟草系统，相对学历来说，关系更重要一些。他们车间有几个清华、北航、华科之类的名校毕业生，也还在开机器。”

袁校长叹息道：“中国就这么个国情，很多时候，关系比能力重要！卷烟厂的待遇，比一般的公务员还好，所以名校高学历的人才也拼命往里挤，就很正常了。

新人入职第一年，有师傅带，月薪只有1800元，还被各种使唤。一年后，大家转正了，收入蹦蹦蹦上涨，自己也有机器开了，也不抱怨了。卷烟厂是三班倒，早上6点到晚上12点，每个班六个小时，上半年休假非常多，下半年可以双休，很少加班和出差。由于待遇好，业余时间还可以搞副业，离职率几乎为零。

网上说名校生进卷烟厂是种浪费，那么高材生做什么才不是浪费？他们图的就是安全感！”

这时，保卫科长赵锐洪笑嘻嘻地拿着个烧饼进来了，跟袁校长打了个招呼。

我揶揄道：“赵科长，面条涨价了？恢复啃烧饼？”

赵锐洪笑笑，说：“谈正事吧。日本四处勾结，拉帮结派，台海冲突大幕即将拉开？”

小苏说：“要说什么你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地。”

赵锐洪说：“近日，欧盟和日本领导人举行了线上峰会。会上双方领导人声明宣布，正式建立‘欧盟-日本绿色联盟’。同时还强调，对东海、南海局势表达严重关切，以及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还对涉疆、涉港等问题进行协调。从某种程度来看，此声明不亚于‘宣战书’。巴以冲突都没见他们这么上心，对中国事务反倒如此‘热心’，维护世界和平是假，打压中国发展强大是真。

除了欧盟，最近日本首相菅义伟打电话打得十分频繁，陆续和印度、越南、菲律宾、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国接连通话。内容几乎千篇一律，指责‘中国单方面改变南海、东海现状’，对中国海警法表达严重关切。从现在情况看来，菅义伟还在继续找伙伴打造对华‘包围圈’，并且已经开始舆论造势了。

今年以来日本对华态度出现了很明显的变化，以前是暗地里对抗并且在台海问题上采取‘模糊策略’，但现在就差把对抗写在脑门上了。除了四处拉盟友舆论造势外，前段时间日本还和法国、美国、澳大利亚举行夺岛作战联合演习，其居心路人皆知。为什么日本突然如此急迫呢？”

小苏说：“我来回答你吧。日本最怕我们解决台海问题，比美国有过之无不及。日本是个岛国，资源匮乏，极大依赖进口。一旦我们收复台湾，不仅第一岛链破碎，而且卡住了日本的咽喉--海上生命线。并且它最不愿看到的是，中国就此向超级大国迈进。从实质上来看，日本这个国家，小国岛民危机感很强，而且又敢于冒险、投机、赌国运，当年袭击珍珠港就是最好的例证。”

袁校长说：“最近日本放开了挑衅中国，似乎是嗅到不寻常的氛围，可能感觉到我们拉开了解决台海问题的大幕，可是它这么做反而会推动我们下定决心尽快解决。近来包括日本、澳大利亚、菲律宾、印尼、新加坡等国纷纷开始表达立场，似乎告诉我们统一步骤已然启动，形势在逼迫我们尽快解决台海问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八国联军历历在目，新‘八国联军’正在形成，美日欧勾结欲重温当年瓜分中国之旧梦，我们也应放弃幻想积极备战、应战。和120年前比，我们面临的国际形势还是不好，但现在的中国不再是以前的中国了！在习大大的领导下，我们各个军种的战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然面对一些跳梁小丑，我们也有俄罗斯这样强大的盟友！”

我补充说：“120年前人心涣散，甚至有中国人为八国联军带路的！现在中国人不但站起来了，而且富起来了，强起来了！中国护照，在国际上有着崇高的威望！”

赵锐洪点头说：“还有个新闻，德特里克堡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悄然全面恢复运行了！2019年8月，这所史上劣迹斑斑的实验室曾突然被要求关闭。而越来越多的线索报道和研究表明，疫情早期或在2019年下半年就已在世界多地多点出现。

这个研究所建于上世纪60年代末，是美国生物防御研究计划中的‘排头兵’，拥有生物安全最高级别的实验室，对可能威胁军事或公共健康安全的病菌和毒素进行研究，并对传染病的暴发进行调查。

但就是这样一座看似受着‘金钟罩’保护的顶级研究所，近年来却被曝出内部管理混乱，违规操作数不胜数，安全漏洞层出不穷，不得不暂时关停整改。蹊跷的是，2019年起，美国本土暴发了多次严重的传染病疫情，先是‘电子烟肺炎’袭来，后又有烈度不小的流感蔓延……”

我说：“当时关闭的原因，是美国CDC（疾控中心）7月下的命令，理由是‘废水净化系统能力不足’。但《弗雷德里克新闻邮报》随后依据美国信息自由法案获取了一份CDC的检查结果报告，其中详细列出了CDC在检查期间发现以及研究所内部雇员上报的问题。

检查结果报告中指出， 德堡生物实验室有六点违背了联邦政府关于处理特定制剂和毒素的条例，其中之一即是实验室工作人员报告的两次违规行为。另一违规之处是，CDC认为该生物实验室连续出现不遵循生物安全和防护程序的现象，例如工作人员在清理有害废物时故意撑开了高压灭菌室的门。报告写道，‘这种违规行为增加了实验室内被污染的空气逸出，并被吸入高压灭菌室的风险，与此同时，高压灭菌室中的员工并未佩戴呼吸防护装置。’

此外，CDC的检查结果还发现德堡研究所的特定生物制剂库存记录有缺漏、实验室设备上的油漆有裂痕等多个安全漏洞。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德堡研究所被曝出种种问题后，一种‘神秘’的疾病开始在全美蔓延。截至2020年2月18日，美国全境共报告了2807例与电子烟或雾化产品相关肺损伤病例，其中80人病亡。该病例在2019年8月急剧增加，并在9月达到峰值，接着呈持续下降趋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电子烟肺炎风波过去没多久，流感袭来！据CDC估计，2019年流感疫情暴发的时间比以往更早，早在2019年10月已在美国南部一些地区出现了确诊个案。另外，2019年流感疫情扩散的速度也比以往更快。

福奇表示，截至2020年3月底，2019年-2020年美国流感季至少有1300万人罹患流感，其中40万人住院接受治疗，死亡人数高达2.4万人！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暴发后，CDC的与各州卫生部门的调查发现，部分死于流感的病例实际上可能死于新冠肺炎！

由于当时没有进行新冠诊断测试，研究人员无法肯定当地医生是什么时候首次接触到新冠肺炎感染者。但去年9月发表在《医学互联网研究杂志》上的一份报告中指出，假使新冠病毒确实是在2019年圣诞节前后开始在洛杉矶悄无声息地传播，那么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院病人的就诊模式就和实际情况非常相似。

研究人员指出，即使这些患者中只有一部分是新冠肺炎患者，仍然可能表明新冠病毒当时已在洛杉矶及其周边悄悄传播。

诡异的是，美国在去年1月21日才报告首例新冠确诊病例。在此之前，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医生们可能已经治疗了几十名新冠肺炎患者，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美国宣布出现首例新冠确诊病例一个多月后，全美累计报告的确诊病例数在去年3月10日确诊病例破千；自3月17日开始，全美50个州均有确诊病例，随后全美确诊病例数急剧上升，在3月27日更是突破10万！

鉴于新冠疫情暴发时间与流感季节重叠，加之两者病症的高度相似性，使得美国民众开始猜测，早期部分新冠死亡病例是否被误诊为流感。”

这时厨师黄志芳走了进来，满脸的不高兴！她对我们说：“几位领导都在，有件事我不能不说了。厨房里只有一个冰箱有用，还有个彻底没用了。”

我说：“一个就够用了吧？只有热天用得上，没必要在买一个。那个坏的，不是小苏联系厂家修好了么？”

黄志芳说：“修是修好了，但还是不正常！冷冻室经常结冰，冷藏室温度高，也自动结冰，放在里面的蔬菜都坏了。”

我立刻问小苏：“怎么回事？”

小苏说：“我把冰箱的情况拍照，用微信发给卖冰箱的老板看了。老板说冰箱不坏，是因为厨房里温度太高导致的。买新的没用，还是这样，老板说，过了热天就正常了。”

袁校长说：“今年确实热得比往年早，先将就着用吧，实在不行再买。”

黄志芳不大高兴地出去了，我说：“校长，别听她说的一面之词，冰箱冷冻室是有用的，备菜只能放点肉圆，其他菜品不宜冷冻。厨师喜欢用冷藏室，因为他们订蔬菜，比如韭菜，喜欢私留一点慢慢吃。冷藏室还放洋葱、青红椒，按规定是当天进当天清的，但厨师喜欢留一点，甚至偷偷带回去用。”

袁校长说：“不成文的东西，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们拿一点，之前的东西，比如调料，不许拿！”

我说：“厨房里有两个探头呢，我没事就调监控，她们不敢往家里带东西，只是私留一点喜欢吃的蔬菜，烧了自己吃。我一再跟她们强调，不允许开小灶，就算自己带菜来，坐在厨房里吃，不要拿到大厅吃。”

袁校长说：“我姐姐喜欢带点菜来，请厨房烧了给我吃，我马上就说她，不允许这么做，要一视同仁！”

赵锐洪说：“庄文原则性强呢，有时候我遇到喜欢的菜，想再加一点，他也不肯。”

袁校长说：“就应该这样做！荤菜都是按人头订货的，你要多吃，后面的人就少吃，少吃的人答应么？蔬菜要是够的花，可以加一点。这事庄文你掌握，要公平公正，不能遇到熟人就多打菜。”

我趁机旧事重提：“校长，打包材料是一项大的开支。”

袁校长说：“不是现在只许堂食，不许打包了么？”

我说：“还是有些职工，因为工作需要打包的。有的课程紧，要提早打包带去办公室吃；有的家住得远，堂食后再赶回家休息来不及，要打包带走；还有的因公外出，需要打包带出去吃。这类人我估算过，不超过五十人。能不能买五十个餐盒发给他们，由人事科掌握，哪些人需要打包带走吃？”

袁校长没会意过来，说：“要买就买一百个，由你发放！”

我心里一喜，说：“那么发了餐盒后，其他教师再要打包，请他们每人刷微信，付一块钱打包材料费，成本是一块儿。会计室有公用的二维码，我去弄一张贴在橱窗上，我们食堂不好经手钱。”

袁校长摆摆手说：“打包材料费能花几个钱？食堂运行快二年了，大家都习惯了，还按原来的做法。”

我心里暗暗叫苦，就算每天有四十个人打包，一个月打包材料费就是1440块钱，一年下拉将近两万！但是袁校长这个人极有主见，说好的事情不容别人更改，我也就不提此事了。

这时赵锐洪又说：“2021年，必将又是一个为历史所铭记的一年！年初，西方就对俄罗斯发起猛烈攻击，美国拉拢北约多国，在俄罗斯边境频繁军演；在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后，西方资本最高决策层终于发起了对中国的全面进攻。

除了多个国家要派军舰来南海、台海秀肌肉，4月5日凌晨时分，美国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不顾警告，其前锋逼近中国控制的南沙水域，进行军事挑衅。但我军早有准备，解放军南部战区‘四位一体’战略导弹火力锁定。情急之下，罗斯福号夹着尾巴悻悻离去，并向中方通报，只是和平通过相关海域水域。

很快，美国海军官方网页承认，罗斯福号航母打击群，在进入中国控制水域时，没有按照国际惯例，进行事前通报，所以遭到了解放军的强大火力反制。

4月8日，美国国会两党发布长达283页的《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草案，将动员美国所有战略、经济和外交工具，抗衡日益崛起的中国。

《环球时报》报道，美国国务院4月10日宣布开始实施新的对台交往准则。新准则允许美国官员在联邦政府大楼内接待台官员，或前往台北经济文化代表处的新旧官邸参加非正式节日的活动。这意味着，美台关系升级了， 极大地挑战了拜登政府声称坚持的‘一个中国政策’！”

小苏说：“印度也没闲着，又开始为边境战争找借口，美国在背后递刀子。

4月份，印度新冠疫情曲线激增，并在5月初达到巅峰，数日单日新增确诊病例超过40万例！印度疫情失控，累计确诊病例已经位居全球第二。莫迪政府的抗疫措施备受批评，公布的数据也饱受质疑，于是，印度也开始甩锅给中国。

印度学者康达帕里在印主流媒体《德干先驱报》上刊文宣称，‘新冠病毒是从有意或无意从武汉病毒所泄露出来的生物武器。’

文章却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引用全是去年曾经散播的各种谣言。比如美国参议员保罗等人炒作，宣称美国一些机构‘资助’武汉病毒研究所，人员有定期联系。还有去年澳大利亚记者捏造的‘中巴合作研制生物武器’的荒诞报道。

康达帕里故意说瞎话，就是为了给抗疫不力的莫迪政府甩锅，无能力抗疫与病毒作战却有闲功夫打嘴炮污蔑中国，让民众更加仇恨中国，而中国的对印援助也就成了‘弥补过错’。康达帕里还强行扯上中印边境问题，宣称中印在边境撤军的进度陷入停滞，印度不仅要考虑双边战争，还要考虑着可能是一场使用生物武器的战争！

印度国内目前土地政策失败引发大规模抗议、失业率飙升、疫情失控等问题很多，莫迪政府一向习惯用边境冲突转移矛盾。而抹黑中国，不仅能甩锅，还能成就煽动民族主义为冲突找理由。

美国在背后递刀子，‘武汉实验室泄露’的阴谋论就是美国带头炒作的，煽动一场针对中国的舆论大战，这样他们就有理由任意制裁、甚至挑起战争。最近，美国保守派记者纳萨里安就将印度疫情甩锅给中国，称‘中国撒谎，印度人死了’。

美国就是要营造天下围攻中国的态势，配合谈判，让中国放开金融管控，让美元自由出入中国，掠夺中国财富。”

袁校长冷笑说：“没那么容易！中国率先走出了疫情泥潭，习大大指挥得当！美国想让中国放开金融管控，中国早有警惕，一直不急于开放所有资本项目，这就是一道防火墙！前有央行行长周小川，现有刘鹤副总理这样的金融专家高手，美国金融大鳄敢来兴风作浪，必定碰得头破血流！”

这时袁校长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顿时眉头紧皱。

我不好问他，小苏去冒失地问：“校长，怎么了？”

袁校长说：“一把手局长亲自打来电话，我们学校有位副校长被人实名举报，吃拿卡要，局长要我把此人撤职！”说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