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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与猫的由来

作者:河杨 | 发布时间 | 2021-06-08 | 字数:7191

鼠与猫的由来

一、人类和鼠类

我们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老鼠这个“人人喊打”的害兽。只是因为吃谷粮的人类,对天然的谷物不能完全利用——撒在地里的无法收拾;搬弄撒掉的任其腐烂;即到食用时,撒落掉下的,亦任其糟蹋。上天诸仙看到这种情况,往往叹息可惜。

一天,玉皇大帝召集诸仙议论人间琐事,诸仙对粮食糟蹋各抒己见。末了,玉皇大帝决定发放一对老鼠下凡,繁衍生息,专拣人类遗食。这一雄一雌仙鼠来到人间,遵循玉旨,只吃人类遗粮。年深月久,虽然它们子孙繁盛,然而与人类却没有明显的利害冲突。人类对老鼠也相容不弃。

当时,人们在编排十二生肖的时候,将老鼠编在末尾,即亥鼠。牛为第一,猪为第二。可是,老鼠却不同意,居然要和牛争居第一。有一只像狗一样大的老鼠与大牛一起来到大街上,要人们评品。人们见到狗一样的老鼠,十分惊奇,都说:“这只老鼠真大!”由于牛本来就是庞然大物,人们见得惯了,谁也不说一个大字。于是,老鼠占居了十二生肖的第一。牛虽然是人们最要好的朋友,也只得屈居了第二;将“与世无争”的猪排到了末尾,形成了如今十二生肖的顺序。可见,当时人们对于老鼠实在没有恶意。

五百年后,鼠类繁衍太多。人们到处都能看到老鼠活动的场面。由于人类并不嫌弃它们,它们居然在大白天公然地与人同行。人类撒落的粮食远远不能满足它们的需求,它们就公然地食用人们屯内的粮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鼠的数量与日俱增,吃的也越来越多。人们看到自己劳动果实被老鼠吃得太多,十分心疼,开始驱赶它们。

但是,人们都有工作,没有时间老是驱赶,就改用坚避的方法(如用箱、柜,砖仓等)储藏粮食。老鼠公开的吃不到粮食,为了活命,只好偷偷地咀嚼人们的坚避之物。时长日久,它们的牙齿发生了质的变化:门齿长得非常迅速。有事没事必须咀嚼,以磨掉长得过快的门齿。这样一来,人们的器具和衣服都成了老鼠咀嚼的对象。

人们为了防止老鼠损坏自己的东西,使用了各种保护措施,却都没有得到满意的效果。老鼠逐日繁多,以致鼠害成灾,弄得人们防不胜防。于是,人们恨透了老鼠,只要看见了,就“格杀勿论”。

老鼠被人类逼得不能公开活动,只得钻进了地洞,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它们白天不敢出来进食,只得在夜晚人们熟睡的时候出来活动。那地洞里,既肮脏又缺少阳光空气,惹得挑蚤、病菌缠绕在身。当它们出来活动时,又将这些跳蚤病菌带给了人们,常常给人们带来大面积的疫情。

人们为了自己的安全,千方百计地消灭老鼠。无奈,它们都躲藏在地洞里,人们无论如何努力,都奏效不大。

老鼠和鼠疫的猖獗,常常闹得社会不得安宁。因此,当朝的皇上动起了消灭老鼠的脑筋。

二、道士与狐仙

白峁山的中间有一个峁山观。观内道士张大师在观后用竹篱围了个偌大的院落。年代久了,竹篱上爬满了青藤,使整个院子篱笆成了一圈绿色的围墙。院内有菜地、花圃和果园。果园的东侧有条不小的溪沟。小溪的水二尺来深,清澈见底,终年流淌。

张大师常在院内活动,有时劳动,有时清逛。这天下午,他小逛到溪沟边,忽然内急,便撩衣小便。便后他望着溪水中被小便冲起的尿沫,突然想起,自己快四十岁了,还无子嗣。便对着尿沫发起了情思,张口说道:“我儿我儿慢慢游(他把尿沫当成了儿子),莫被石头碰了头。要是遇到生身母,出世莫忘父在瞅。”将盼儿之情尽付于戏言之中。说着,尿沫顺着溪水流出了院篱,看不见了。

白峁山顶上有棵几百年的古乌荣树。由于年深日久,树顶上长了个三尺见方、六尺多深的大洞。一只已经得道的白狐选中了这个树洞居住。每当晴天的下午,白狐都变作一个少女,到山边的溪沟里洗浴。有时洗得性起,就借着山观院篱青藤的掩护,脱得精赤条条地戏水。

这天,张大师那飘浮在水中的尿沫,顺着溪水流出院篱时,白狐正赤条条地洗得性起。那飘来的尿沫正好进入了白狐的体内,白狐当时并不在意。可是,自此以后,竟然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

她在怀胎时就已经算出,这是白峁道观张大师的种子。当这小孩生下后,白狐就将孩子送到白峁观内。张大师见了,也不究问。欣欣喜喜地将孩子取名张寔,意即承认是自己的儿子,精心抚养,供学读书。

张寔到底是白狐之子,沾有仙气,自小就聪明伶俐。科举选仕时,连中黄版;京中考试名列第一。被选中了新科头名状元。是年,张寔年仅一十七岁。

三、状元与鼠精

鼠害闹得人类不宁,无论百姓、官员都十分棘手。为此,当朝皇上命令当朝丞相老扁找灭鼠能人。务必遏制老鼠为害,使天下太平相安。

老扁遍排朝中官员,认定新科状元张寔一定能干。于是报告皇上,皇上御旨下来,封张寔为“稽戬郎”,专管天下灭鼠大事。

于是,张寔设衙办公。各府、州、县都设置了“稽戬官”。经过多方努力,半年下来,鼠族果然敛迹;但是,与“太平相安”的要求还相差很远。稽戬官的任务还很繁重。为了鼓励张寔,皇上申饬他再接再厉,加封他为“稽戬丞”。这样,张寔更加大张旗鼓地深入开展他的“灭鼠事业”。

俗话说:“人有人王,兽有兽精”。这鼠类之精,看着鼠族的命运一天不如一天,很是着急。生怕有朝一日,真将鼠族灭尽。鼠精左思右想,要解救鼠族被灭之灾,只有害死张寔。于是鼠精带着四只鼠怪,化着一阵狂风,吹进皇宫中来。鼠精一个“饿虎扑食”,将正宫娘娘吞进腹中,自身变成了正宫娘娘的模样;那四只鼠怪也吞食了娘娘的贴身宫女,变成了宫女,伴随着鼠精左右。

第二天,皇上早朝才罢,太监急报:“我主万岁,正宫娘娘胸痛难耐,太医束手,请皇上急速进宫。”皇上听报,匆匆来到后宫。见娘娘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倦缩在龙床上呻吟。皇上俯身抚摸着她的前额问道:“爱卿,何处不适?”

娘娘面含悲情,声音凄惨地说道:“皇上哪,只怕贱身将不久于人世了。望我皇万岁多多保重啊!”

皇上说:“爱卿何病,说与朕听,朕一定设法为爱卿医治。爱卿万万不可悲伤。”

娘娘哼哼哈哈许久,才慢慢地说:“承蒙皇上再三询问,贱身不能不说。我这是老毛病了。是不能发作的,一旦发作,无药可治,必死无疑。”

皇上说:“爱卿何病,要用何药才行?”

娘娘故弄玄虚,欲言又止,皇上见状,急切地相问。娘娘似难以启齿地说:“皇上哪,贱身这是胸风痛。疼痛时,只有用四方玲珑的人心做药吃了才能活生。”

皇上说:“要用人心倒也不难。可是,一定要用四方玲珑的人心,叫朕何处去办?”

娘娘又呻吟不止,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有四方玲珑心的人,绝顶聪明,多是在朝中为官。我因为有这种怪病,早就留心察看过了满朝的官员了。在这许多官员中,惟独张寔才是四方玲珑的心。现在,他正受皇上恩宠,只怕皇上难以割舍——唉!皇上哪,贱身性命今休也!”说完潸然泪下。

皇上见娘娘凄惨的样子,咬了咬牙说:“既然为救爱卿,我叫张寔尽忠就是了。爱卿且放宽心,好生养病为是。”说过以后,出后宫去了。这鼠精变的“娘娘”,听了皇上叫张寔尽忠的话,心中大喜。

皇上来到宣政殿,宣张寔晋见。君臣相见,本是常事,张寔施礼后,皇上额外亲热地赐坐,并且用亲切、平和的口气说:“张爱卿,你入朝以来,才华展现,令朕爱之不及呀!”

张寔见皇上今天不寻常的举动,已觉异常,听了这几句话,心里更是吃惊:今天皇上怎么是这样的呢?连忙趴在地上磕头:“我主万岁,臣不才无能,致皇上过望,请皇上恕罪!”

皇上居然亲自起身,拉着张寔的手,叫张寔平身。这更令张寔惶恐。皇上说:“朕有一事要与卿商量,万望爱卿见谅!”

张寔肯首说:“皇上有旨,但请降臣,臣当万死不辞!”

皇上说:“实是万不得已,非朕之意也——东宫生一怪病,要用爱卿之心做药,才能康复。因此,特别与爱卿相商呀。”说着皇上先流下了眼泪。

张寔听了,冷静地思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为了娘娘治病!于是,跪下奏道:“为救娘娘,臣哪能惜微微之躯。但是,臣有一事,愿皇上准奏。”

皇上说:“卿有何事,但奏不妨。”

张寔说:“臣年方十七,只知有父,不知有母。在这人世相别之时,恳求圣上恩准,让微臣回家见父亲一面,略慰人之常情。时间也仅两天,想来,不误娘娘治病。望圣上开恩。”

皇上也算仁慈,居然准奏。

四、张寔认母

张寔得到皇上的恩准,及时离开了京城,回到峁山观会见父亲张大师,备细说明是来向父亲做“生人死别”的。

张大师听了,吃惊不小。说:“你是白峁山顶上的白狐所生。只因为我是道士,执掌着捉妖拿怪之责,白狐是妖怪之列,所以不敢来观里与你相认。我念白狐生你有功,多年来没曾与她为难。如今,她道衡更深,能知道一些因果由缘。你又遇到了这种杀身之祸,应当去白狐那里,与她相认。向她说明原由,看她能否有办法救你。”

张寔说:“父亲大人,我如何能见得到她呢?”

张大师说:“我给你令符,赦她在世上安然修道,我道家不再为难于她。她见了这张令符,必定欢天喜地。你再以诚心相认,自古道‘母子连肝肠’,她一定会真心认你。那时,她有多大道行,必定都为你所用。”

说着,拿张黄表纸,执着道士笔,挥手画了一纸的墨迹,交给了张寔。又对张寔说:“你到了那乌荣树下,跪在地上,双手将这令符捧着,口喊:‘妈妈,孩儿认母亲来了。孩儿给您送赦妖令符来了。’顶多只要喊三遍,她就会来见你。而后,如何认母,如何向她求救,你可以见机行事了。”

张寔听了张大师的话,急急地来到山顶乌荣树下。他按张大师所说,呼唤母亲。果然,才喊过第二遍,乌荣树顶上放下一架绳梯,一个中年妇人从绳梯上走了下来。说道:“谁呀?谁是你的母亲啊?”

张寔说:“乌荣树上白狐大仙是我母亲,我特别来相认的呢。”

那妇人说:“我就是白狐呀。我哪有你这个儿子啊?”

张寔一把抓住白狐的前衣襟,跪在她的面前,双眼泪如泉涌。放声恸哭道:“母亲呀,您十七年前生下孩儿,送到峁山观里。有我父亲张大师把我抚养成人,到如今你也不来认儿?儿想母亲,喊天呼地都不应。今天,父亲才向我说明,又给了儿的赦妖令符,教儿前来认母!母亲呀,我就是您十七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儿张寔呀!”

白狐听了,抱住张寔,母子俩就地上头碰头、肩并肩地痛哭起来。白狐说:“你果然是我的儿呀——不是为娘心狠,只因为你父亲专门捉妖拿怪,我不得与他靠近,实在无法相认呀!娘想你,想得肝肠寸断,但却没有办法啊!如今,你父亲发了善心,给了令符,实在是我母子的福气啊!”

母子相认的一番情景,真正使人感动!

白狐说:“我儿已是朝中命官。今天由你父亲准许认母,其中必有重大缘故。我儿可以细细地向我说来。”

于是,张寔将皇上要取他的心做药,为娘娘治病的事,细细地向白狐母亲说了出来。

张寔说:“孩儿今天认了母亲,明天就要进朝献心;孩儿告别人世之前,有幸认了母亲,虽死也能瞑目了!”说罢嚎啕大哭。

白狐见了,也悲从中来。问道:“娘娘生了何病,居然要吃人心?”

张寔说:“其实,孩儿并不知道娘娘生的何病。只听皇上说,是一种怪病;要用人心做药,吃了才能康复。”

白狐说:“我儿暂时别要着急。待为娘算算,看娘娘生了何病,要用人心做药。”说着,盘腿席地而坐,眼望青天,一言不发。

大约一盏茶工夫,白狐开口说道:“正宫娘娘已遭大难。现在的‘娘娘’,是鼠精变的。因为你在朝中专管灭鼠大事,鼠精痛恨于你——它已经吃掉了娘娘,变做娘娘的模样,装做胸口疼痛,要吃你心。”

张寔听说,惊愕起来:“有这样怪事,这可怎么办呢?孩儿请求母亲:不看孩儿性命,要看皇上江山。为国家安全,消灭鼠精要紧!”

白狐说:“这等大事,为娘只知因缘,无法效力。你即刻回家,求你父亲画张禀书,告知上天,会有奏效。”

于是,张寔含泪告别了白狐母亲,来到峁山观内,向父亲张大师叙说了白狐母亲所说的情况。张大师说:“难怪皇上这么狠心,原来如此!”说罢,急取黄表纸、笔墨,写好禀书;来到三叉路口,点烛焚香,父子俩齐刷刷地跪在路旁,向上天禀告。

五、接受指点

张寔与其父张大师在三叉路口焚香禀告,惊动了上天的日游神。日游神将禀书呈献给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见了禀书,知道了鼠精在人间作崇;不仅已经吞食了娘娘,又将危及文曲星性命。事态紧急,急差太白金星知喻八路神仙,火速送治鼠之物下凡。

张寔父子跪在三叉路口,正虔诚禀告。东方的路上走来一位跛腿的道人,他衣裳不整,拄一拐仗,仗上系一细腰葫芦,一拐一瘸而来。见这两人,一着官服,一穿道袍,略一打躬说:“贫道参见二位:请问虔诚之举,所为何事?贫道愿闻其实。”

张大师见来人虽然衣裳不整,略显邋塌;然而,出言尚雅,也以礼答道:“本观与犬子实遇一件难事,无能所为,只好禀告上天。道友欲闻其实,请观内详述。”

张大师一行三人进入白峁观里,张大师与跛腿道人叙礼而坐。张寔遂将皇上因为给娘娘治病,要取自己的心做药的事,向跛足道人说了。

跛足道人听了,拍手哂笑了一番,说:“此事易也。待贫道送你画符,你入朝去见皇上,既可保你性命安全;又能保皇上江山太平!”

说过,向张大师借来画符笔,蘸了些墨汁,在张寔左右手心各画了一只动物,叫张寔捏紧拳头;又在张寔胸口画了一只,叫张寔用衣服遮严。

画完以后,跛腿道人郑重地嘱咐说:“你这两只拳头和衣服都不能松开,只有见了正宫娘娘,才能松拳解衣。”说完,向张寔父子躬身长揖,转身出观而去。

张大师欲问他的观址道号,也没问着。

六、老虎、水獭

张寔听了跛腿道人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为了自己性命,但愿能是真事。遂按跛腿道人的嘱咐,捏紧双拳,扣好衣服,告别父亲,往京城而来。

张寔为了赶时间,不管道路崎岖难行,专拣近路而行。当他走进松树林里,有一处陡坡,需拽树攀岩才能通过。他一路小心,用胳膊攀树而行。不想,正当笔陡之处,脚下一块垫石滚动滑落,张寔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情急中伸开右手抓住一棵小树,才算站住。谁知,这一伸手,手心里画的动物“扑腾”窜上山去。张寔伸开右手一看,手心里已空白如初。

张寔心想,这道士的符法真正了得,画的动物竟然能够复活!我这样给放跑了一只,真不应该!不过,还有两只,就不能让它们再跑了。于是,他小心谨慎地走出了松树林,要改走水路。免得山路崎岖,再有闪失。

这只从张寔手心里“扑腾”窜上山的动物,后来人们将它叫做“老虎”。

张寔找了条小蓬船,连夜进京。他坐在船舱内,顺水而下。晚上,船的睡舱里,小兀子凳上,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张寔倚在床上,面对着油灯,心想,天亮以后,我就到京城了。左手老是捏着,心里老是惦记着,觉得不自在。不如将拳头松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这如箱子似的船舱里,就算是只活物,谅它也不会跑掉。

于是,他迎着灯光,伸开右手。不想,只听得“呼通”一声,一只动物窜进船舱;又听见“噗咚”一声水响,钻进了大河。张寔很懊悔,三只符画的动物已经走掉了两只,再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保障了!

这只钻进河里的动物,后来人们叫它是“水獭”。

七、猫与老鼠

第二天的上午,张寔来到京城,到皇宫里晋见皇上。皇上已经有些焦急,暗中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张寔回家。见张寔来到,又没有误期,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仍以褒奖的口气说:“张爱卿,你真是朕的忠臣,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朕准爱卿探亲,爱卿果然如期而至。至钦至佩!”

皇上要取张寔的人心,张寔能舍命献给,皇上当然至钦至佩!

张寔跪下奏道:“我主万岁,准许微臣探亲,是对微臣的莫大的慰藉,微臣虽死不忘我主隆恩!献心为娘娘治病,是微臣应尽之责,微臣尤感荣幸。献心之举,应当在娘娘面前剜取,也好让微臣向娘娘表示忠心。现在,就请进后宫献心去吧。”

皇上说:“爱卿所言极是,朕这就陪爱卿去后宫吧。”说着,皇上摆驾前行,示意太监监视张寔,往后宫而来。

来到后宫,只听见娘娘在龙床上“哎哟,疼死我了”不停地哼呀哈的。让人听了,觉得实在可怜。

皇上说:“娘娘爱卿,张寔献心来了。”

娘娘听了,连忙说道:“叫张寔别要进来!我只要是吃他的心,我不想见他的人。”说着,声音有些震颤,听到的人都以为娘娘病笃。其实,是张寔带来了画符,镇得这鼠精发抖呢!

可是,张寔已经进入了寝宫,太监拿着剜心的刀子和装心的盘子,伺候在张寔左右。听得娘娘此话,张寔忙跪下口称:“为了娘娘安康,微臣愿献寸心。”

说着,张寔立刻拉开上衣。在场的人,只听得“呼啦啦”响声,从张寔胸口跳出一只比兔大得多的动物来,径直窜到龙床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娘娘突然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老鼠。这只如兔的动物,伸出爪子,抓住了这只硕鼠,又跳下龙床。“娘娘”的四个贴身宫女,也都变成了稍小的老鼠。这如兔的动物,用嘴咬住硕鼠,四只爪子各抓住一只小鼠,用嘴一一咬死。当咬到最后一只,后爪略微松动了一点,“呼哧”一声,一只小老鼠逃掉了!

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只是在一瞬间就过去了!皇上见了,吓得语言声音都变了调,说道:“这猫(么)呀?”

张寔本来不知道这动物该叫什么名字。听见皇上说“猫”,就奏上说道:“我主万岁!这是猫在捉老鼠。这硕大的老鼠就是鼠精。这鼠精已经吞食了娘娘,变成了娘娘的模样,假装胸口疼痛,要吃我这灭鼠臣子的心。它以为害死了微臣,它们鼠族就能肆虐无忌了。我皇洪福齐天,上天送来了神猫,这才消灭了鼠精。以后,有了神猫,那些无能的小辈之鼠,就泛滥不起来了。只是呀,娘娘千岁被害得太惨了!不过,从社稷江山方面来说,消灭了鼠精,我主江山更加和顺太平,这是应该庆贺的啊!”

皇上亲自经历了这个场面,又看见了已被咬死的老鼠和在一旁机灵活泼的神“猫”,对张寔所说的话不由得不信。

于是,皇上定了定神说道:“张爱卿,你真是国家的栋梁,朕的重臣。这祸国殃民的老鼠,居然有鼠精统帅。难怪年年灭鼠,总灭不干净。若不除了鼠精,势必还将贻害无穷!如今广布天下,养猫灭鼠,就不再怕老鼠为害了!娘娘她,虽然牺牲了生命,但是却引来了鼠精,并且就地消灭了,实在也是一大功劳,朕当隆重祭奠她。从此以后,鼠由猫灭,撤除稽戬官务。张寔呀,朕封你为东台御侍,专管上接天仙,戬灭妖魔鬼怪之职,以确保朕的社稷江山永远太平!”

张寔听了,连忙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口颂道:“谢主隆恩!”

如今,我们这个世界上,所以有猫和老鼠并存,有时老鼠还相当猖獗,实在是当时张寔将本来是“猫”的动物,无意中放到了山上和水中,让它们变成了“老虎”和“水獭”,致使神猫捕捉鼠精时逃掉了一只鼠怪的缘故。

河杨 说:

神话的传说,多少是有原因的,仔细分析,也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