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查命案

杨戬率领梅山兄弟，苦战了了两年多，已经消灭了黑狼、红寡妇、大毒蛇常道、狐狸扈八郎扈九郎、猴王袁洪、蜈蚣精舞竜。只是大蜀山还有一怪，据说是老鼠成精，危害农作物。

在消灭这六怪时，七星狗们立下了不朽的功绩，所以梅山人喜欢喂狗，狗们继承了七星祖宗的优点，对主人无限忠诚，不怕死不怕苦，所以人人喜爱。

大蜀山中，有很多农户，每逢秋天，就来官府报灾，说鼠害之下，好多田地颗粒无收。

县令到农家查访，只是说，春天出种的季节，老鼠特别猖獗，包谷种下地，一分地里，常常没有几根苗出来。所以要补种好几次，还不能够出齐苗，很烦人，也让农户收成不好。如果是山边的小块田地，确实会没有收获的希望。

不过还没有发现老鼠成精杀人等等特异的破坏行为。

对于普通的老鼠的小打小闹，那就要农夫们自己想办法了，比如饲养老鼠的天敌猫，也会有好效果的。杨戬说这件事，就拜托贵县为民众办一下算了。

七圣杀六怪的事情，在四川传开了。民众非常感激，许多地方的人们，自发地修建了梅山七圣庙。由于吴老哥去了后，没有参加消灭后面五怪的行动了，所以这些庙里，就没有了吴飞猴的伟大形象了。只塑造了二郎真君和他的梅山六兄弟了。

据说，小孩子有病邪侵身，哪里出了小怪小鬼，只要到庙里烧香跪拜，求得梅山兄弟们保佑，就会自然地平安无事的。

梅山兄弟把这件事禀告了杨戬，杨戬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既然是群众们自发的行为，我们也就听之任之了吧。

他们休整了一个冬天，又到了第二年的秋天，大蜀山传来了大旱的消息，这些地方是颗粒无收。

杨戬听了，就从川南大丰收的地方，调拨了大批的粮食，运到奔达县，要县令发给受灾的群众。

由于有了官府的救济，大旱之年，这里也没有杀人越货，抢劫等犯罪行为，奔达县也一片太平景象。

可是不久，就有人到县衙来报，他在放牧时，回到家中清点牛羊的数目，居然少了一头牛三头羊。这里虽然贫穷，可是偷牛盗羊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呀，怎么啦，官府给了你们大批的粮食，吃饱了没事情干了，干起盗贼的勾当来了。

三天后，又有人来报，一个老头子夜晚出来大便，就没有回来了。同床的老婆子睡得很死，第二天早晨醒来，不见了老头子，到处寻找，都没有影子。只好要他的儿子来县衙报官。

这让县令很头疼，一个老头子，谁愿意来招惹他，如果是土匪关羊，也不会来关押一个穷人家的老头子。

失踪后，也没有土匪来下片子要金银赎人。

这里虽然是山高皇帝远，可是在杨戬手里，就没有出现过土匪。县令在这里说话行使权力，没有人敢违背的。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

县令心中知道，这都是杨镇守使的功劳，有一个好镇守使，下面的县令就好当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一回，大蜀山华家庄就有三家一同来报案，说是他们的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同去看牛羊，还带着一只凶悍的山地犬，这头山地犬还是上次杨镇守使送的，是野狼驯服过来的。到了月亮升上天空的时候，那头山地犬满身血痕，还是驱赶这些牛羊回来，可是三个孩子就无影无踪了。

三条人命同时发生，这是件大案。

县令接见了报案人后，就立即召来捕快，他亲自带队来查案件了。

他们很快地来到大蜀山华家庄，首先要三家把那头犬带来，可是它见了县令他们，呲牙咧嘴，一副凶相。

县令是文官，当然很害怕。就是那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头，也畏惧它三分。

县令来查案，以前是要地方人负担生活费用的。

但是杨戬来治理蜀郡时，就和以往不同，就是县令下去查案，也要自己带干粮带菜蔬。好在他们带有干野猪肉，是捕快空闲时到山上捕获来的。

县令拿出干猪肉，像杨戬他们一样叫道：“咕噜个落，狼崽子。来吃肉。”

果然，这头野狼驯化成的山地犬竖起了耳朵。眼睛中的凶光没有了，但是没有走近来吃肉。

县令再叫了一遍，山地犬确定这是一个认识它的人了，就摇摇尾巴走近来，县令也真大胆，居然学着梅山兄弟的样子，伸手去摸摸它的额头。

山地犬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舔他的手，就低头叼起了猪肉，叼到一旁大吃起来。

捕快也学着县令的样子叫了它几声，山地犬也对他们摇了摇尾巴。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敌意了。

于是，老板要它带着大家到昨天放牧的地方去。

他们来到了大蜀山的一个非常开阔的山弯里。这山弯里牧草茂盛，有半人高。他们看到了昨天牛羊践踏的印迹，以及大片牧草被吃掉的痕迹。

山地犬突然大叫了一声，叼来了一只草鞋。草鞋上血迹斑斑。

一个老人看了，大哭起来：“这就是我孙子的草鞋呀，草鞋的后跟我是用红布片缠的。谁也没有这样做草鞋的。我的孙儿呀，你怎么了啦？”

县令安慰了老人几句，就要大家分散开来，再往前搜索。

前面已经是沼泽地，一脚下去，就陷到小腿肚子了。

这时山地犬从泥沼中艰难地爬了来，口里叼着一个小孩子的头颅，但是面上的皮肉也没有了，鼻子眼睛也没有了。只有一个空骨头壳儿。

三家父母一齐来辨认，谁也说不出来是谁家伢子的头。后来还找到了一件撕碎了的衣服破片，是麻布的，可是三个小孩子都穿麻布衣服呀。

没有办法，只好都收集在一起。回家后就由三家合葬算了。县令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三家大人都同意了。

这时一个捕快在喊大家：“快来看，这是什么脚印？”

大家都跑过去，看到一只清晰的脚印。这脚印很大，有人脚印的五倍还大一点。县令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才说：“如果把这脚印缩小五十倍，倒像是一个老鼠脚印。

这样的老鼠脚印哪里有呀，如是只老鼠，那么这只老鼠就比大水牛还大多了。

县令问那个老头：“你们不是说大蜀山有老鼠精吗？后来怎么没有来报给杨镇守使了，他们在这儿时，一并给你们铲除了，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捕快就说：“也不像是老鼠脚印。好像是水獭脚印。是水獭成精了吧。这前面就是一口小湖泊，里面有很多的鱼，你们这里的人据说都不吃鱼，那么就只有水獭来吃了。”

老头就回答说：“还是我的爷爷说的，说我们大蜀山以前有老鼠精，来迷惑女人。可是没有说老鼠精吃人噻。我已经有六十五岁了。没有听说过还有老鼠精呀。我爷爷还说老鼠精有着各种各样颜色，怪可怕的。”

这些捕快和梅山兄弟们接触过，胆子很大的。

他们就顺着这脚印寻下去。走着走着，走到沼泽地里，看到有大脚踩的凹陷，只是淤泥合了拢来，不十分清楚了。

沼泽地里，如果人陷下去，就有灭顶之灾。

捕快带了麻绳子，就系在一个捕快的腰中，要他一个人慢慢地进入深深的稀泥巴糊糊中进一步寻找。

走着走着，烂泥齐了他的腰。再前面一点就是湖水了。泥巴越烂越稀，大怪物的脚印也就没有了。它一定是钻入湖中去了。

大家只好把那个捕快拖了回来。

大家又认为不是老鼠精了，假如是老鼠，也是水老鼠了，水老鼠成了气候，难道闹腾得这样猖狂，吞羊吃牛噬活人了？

这件事情看来很是复杂，不是县里所能破得了的啦。好吧，立即回县衙去，明天一早就报告给杨镇守使，只有他带着梅山兄弟来，才有办法破这个案件了。

杨戬和他的梅山兄弟来了，他详细地听了县令的汇报，对县令亲自去查案表示了赞赏。

他也马不停蹄，立即去了大蜀山。县令也立即派人去那里，给杨戬他们修建简易的办公房和宿舍。

杨戬他们在大蜀山买了六头羊三头牛，由那三家苦主带路，又到那名叫做死魂弯死魂湖的沼泽地边去放牧。

这个名字就是这几天华家庄的人取的，因为在这儿失去了牛羊还好几次死了人，这个名字虽然有点吓人，就也名副其实。

一天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天黑了，杨戬要大家回去休息。大家就要杨二哥回去休息。后来还是杨戬做主，把人们分成两拨。

杨戬和李焕章刘直健一拨，张伯时和扶屾、姚公麟、康安裕一拨。两拨人来抽签，张伯时抽到了个守字，杨戬只好带着李刘回华家庄休息。

夜晚，张伯时他们把牛羊赶到离开沼泽地一里地的一块草皮坪里休息。

坪边就是一个矮山包，山包边就有许多的大松树，由于长得稀疏，树不高枝叶茂密。他们就爬到树桠里，打起盹来。留下各自的神犬，在树蔸下警戒。

一钩弯月升上了半天中，应当是早就上来了的，只是太阳的强光下，没有看见她而已。

清淡的月光照着牛羊。牛羊在把白天吃到肚子里的草，又回吐到嘴巴里，不断地咀嚼着。它们咀嚼得那么香甜，看来这平静香甜的夜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一朵白色的云彩游弋过来，遮住了本来就微弱的月光。这时，哮地犬向树上的主人发出了低沉的示警声。

张伯时急忙发出安静的信号。所有的神犬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它们还是一个个都站立了起来，狼眼睛里闪射出绿幽幽的光亮，它们的尾巴轻轻地摇晃着，鬃毛倒竖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翡岚曰：

水耗食人世少闻，沼泽无底海样深。

皆因托塔有鼠女，妖魔猖狂闹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