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心中有事（

树木开始吐嫩叶了，古华依然每天要驾电动轮椅出去遛遛，只要是天晴。但24v铅酸电瓶才用半年，随便转一天就玄乎，不敢任性用。心有不甘，便在淘宝网找到了一对24v、20A的锂电池，那么并联至少可跑30公里了。几经权衡，交谈，终于去充卡费，下手1600元买回康泰牌，并自带一10小时才充满的充电器，再买一车前灯，由电工申师安装好，一试之下果然经用，这下满意了。但算下来这辆车先后共化7400元。当初为省钱，最终反而化得更多。电瓶满意了，遗憾的是车架不结实，电瓶质量不正点。所以整体不匹配。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只好带着满意，带着遗憾，行进在岁月中吧。

尤其电池不经用之后，古华晚上是睡不安宁的，不论冬天夏天，得亲自经管充电，估摸着到时醒来爬起来拔掉电插头，事先把电动轮椅放在床边绠手能及处，然后再倒下睡下。但多是惊醒没了睡意，这注定破坏了睡眠规律，对健康不利，但没法呀，再劫难逃，谁叫你离不开电动轮椅了呢？那电不能充不饱也不能充太饱，太饱反而泄溢。一种电池究竟充电多长时间刚好呢？如今这卖家多不仁义，没有说明，只能自己靠常识靠电脑上查询。不过，古华的常识可非同寻常了，他有万事万物一理的理论居高临下的实践指导。

本来还可以柱杖勉强走二百米路，可他妈偏偏左脚掌支撑点长成了个鸡眼，触地即本能地负痛，这下两步路就难成行了，之前每月上街去信合取钱，古华还是自个上两步台阶，然后扶门进去柱杖过堂到柜台，这下子每每去信合只得找人搀扶或代劳了。

不行！他说，得下决心去城里取鸡眼。那得兴师动众，找小车、抬电动轮椅上下车、找扬冬冬安排服务员跟车搀扶，指望亲属们来更不方便。现在的农村女人体力多也费退了，抬个30多公斤的电动轮椅上车就嫌费力。

已经到了阳历四月，临到决定走不走的问题了。有什么因素的改善能留住古华的去意呢？生活吗，张娟吗？

他感到自那次感冒，肾功能又下降了一个台阶，那玩意儿整个地一天耸拉着脑袋要死不活地，晨勃也没了。而见了女人的那种欲求感完全退化。真羡慕有些人七八十岁还照样行。复苏谈何容易？不能服猛药，只能温补，申师建议他服套餐补身体，健脾丸、杞菊地黄丸、金匮肾气丸。他查了下资料，甄别可宜性，判断是肾阳虚，可行。但还是大意于细节，那健脾丸冒然用医卡买回来后，发现适合便溏脾虚者，但他哪里是便溏呀？恰恰相反得离谱，觉得不对症。还是将疑问去找老中医求解吧。

走？到哪里适合？临头依然一筹莫展。只好继续吃着违心的糙饭，委曲求全暂不动。静待其变。

如同很多不良社会现象一样，这养老山庄内情古华还估计轻了。他只懂得承办方注意力在积资、转项目上，没把养老这一块当个事来抓。但实际内情是，扩建床位，一年能得国家补帖80万元，图的就是这。至于入住老人与服务员可有可无，没老人住，如果上面来检查，临时在附近找些老人进来作假，开个工钱就敷衍过去了。服务员有意见不干拉倒，而上面检查也只作作样子，给钱打点就行。在这种上层关系下，吃亏的只有底层老人的服务质量，将将就就。而服务员素质与工资当然也不重要了。整个中国大都这样。

古华如果回外侄家，凭他的能力只会高高在上，不会被怠慢。但负担就重了，经济上不便自由了，取钱、刷医卡、看医，有诸多不便，仅在生活方面会好一些。其实他还有一种心理，烦于乡亲熟人之间的应酬。

夜幕拉下，外面小院传来田丽的声音，古华驾车出去，也是，这并不合符老年公寓标准的门，刚够电动轮椅的宽度，考验着古华的驾驶水平，一天进进出出少说十来回，还很少碰撞过。

田丽在与老胡闲聊。闲谈中，古华提及租房，老胡透露出信息，普镇好租房，还不贵，说租房住有什么不好的？这给了古华信心与希望。那就决定待依梅回来去找。

然而，经验，古华始终觉得保姆不可靠，除非你能征服她，遇上个心肠好，知书达理的。

现在古华才有了这种心态，租房、保姆，不是自己的房和人，心里总不踏实，不是个滋味。而依梅反倒习以为常。要是古华早年有这种忧患意识，兴许就会与常人一样重视起来，千方百计弄套房子娶个媳妇呢？但从前，从来都穷酸无奈呀！晚年无家也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古华又回过神来，埋怨起自己来，这都是凡人心态，自己怎么也讲究起来了？何处黄土不埋人，随遇而安平常心哪去了？

清晨，那种黑色鸟儿熟习的歌声又出现了，看来鸟儿也是有记性的，因为它只记得那几首曲调。

古华忽然记起工龄少算5年少了退休工资的事，说的三月办理，现进四月了，便QQ打了几个问号。不料学校陈主任很快回答：三月已将专题报告报送到教体局综合科，领导说要经过局委会研究后就通知我去办理。

打开一最后坚持的红色小站，古华发现一有趣的黑色幽默文：

  1、什么叫城镇化建设 ?

村委会的会计回答说：政府花8万块钱将你家的2亩地征收，然后400万卖给房地产开发商，再然后你儿子拿征地所得的8万块钱和他两口子攒下的8万块去交了首付，并当20年房奴！大爷听完后流泪地说：俺他亲娘耶，泥马这不就是抢劫吗？

2、什么是剥削 ?

村委会会计回答说：你欠银行5分钱，五年后滚雪球至694元；你存银行5分钱，想让它变成694元，需要2650年…

3、 什么是医保 ?

村委会会计回答说 : 老百姓明明100块可以治好的病，给你花1000块治好，然后假悻悻的给你报销600块，让你自己出400，这其中，100块治病，100块养药代表，100块归政府，100块归领 导。老百姓还要感恩戴德的说：社会真好，几千年来，只有现在社会给我们报销医药费。一切皆大欢喜。

1、记者：大爷，巿长被绑架了，绑匪要赎金一千万，如果不给，他们就用汽油烧死他。现正在募捐呢，您打算捐多少?

大爷：十升吧

2、神十发射上天了！在一片欢乐的人群中，记者采访老大爷：“大爷您觉得神舟十号的发射成功说明了什么？”老大爷想了想说：“说明我国解决贪腐问题、教育问题、住房问题、医疗问题、食品安全问题……比登天还难！

3、记者：大爷，对于广州马上要花6.3亿修公墓，但这个公墓只埋干部您怎么看？

大爷：是活埋吗？

4、记者：大爷，那对于今年新政反腐要动真格的，您又怎么看？

大爷：你的意思是，往年反腐都是闹着玩的？

5、一公务飞机坠毁，领导全部遇难。调查组询问现场老大爷：难道当时就没有活着的？大爷憨厚的笑着说：有是有，当时一个人抱着我的腿说他没死，但是，你们知道的，领导们都不会说真话的，他说的话我不敢信，所以我还是把他埋了...

6、记者：大爷您好，我们是xx台，想采访您几个问题！以前农民过的都是牛马不如的生活，现如今怎么样呢？

大爷：现如今啊，如愿了，都过上了牛马的生活了！

7、记者：大爷，现在农民都富裕了，都看电视了，但听说您家的电视不能换台，换来换去都是一个节目？

大爷：是啊，后来维修师傅说了，过了七点半就好了。

8、记者：大爷，您经常看*新闻联播*吧，知道为什么每次放完了总要播出收拾稿子的片段吗？

大爷：为了告诉我们，你们吹牛是打了草稿的。

9、记者：大爷，请问歌颂我们优秀领导干部的爱国主义题材电影*孔繁森**焦恩禄**任长霞*等有哪些共同点？

大爷：企图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干部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记者：.......

10、记者：大爷，咱还是聊点文学方面的吧，您对*四大名著*有什么研究？

大爷：官员们背后有一个*红楼*

官二代富二代全部*西游*

地方政府正在上演*三国*

老百姓们只能酝酿*水浒*

11、记者：大爷，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听村民讲您最近赚了100万，是真的吗？

大爷：是啊，那天我在路边捡到一个手机，来条短信：王局长，那事就拜托您了！我没犹豫把我的银行卡号发过去了。

12、记者：这么多钱，您不怕小偷强盗惦记?

大爷：不怕，我把钱捐给红十字会了，别说小偷强盗，现在全世界都不知道钱哪去了。

13、小贩街边卖枣，遭城市管理者驱赶，遂换至一偏僻小路继续摆摊。

路过一老人，对小贩说“枣不错，来三斤。当年我还做八路的时候，就推着这么一车枣在敌占区边卖边刺探敌情，转眼六十年过去了。”

小贩不解的问，“大爷，那时候鬼子咋没赶你呢？”

老人怒道“卖个枣有啥赶的，鬼子再浑蛋也不至于啊！”

14、去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可是面上来后没看到一块牛肉。就气得把老板叫来，牛肉面怎么没有牛肉？老板淡淡地说：“别拿名字当真，难道你还指望从老婆饼里吃出老婆吗？你什么时候看见人民大会堂里面坐过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