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回 夫妻聊超前消费 放假约朋友聚会

我们一家三口在陈小明家里，吃得酒足饭饱，打车回家。

我刚刚下车，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王小琳打来的，我就接通了问：“小姨子，你在三亚快活，还记得打电话给姐夫啊？”

王小琳急切地说：“姐夫，刘德勇二婚的事，一直瞒着我！这算怎么回事？我跟他结婚，岂不成了三婚？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转头看看杨婷婷，问她：“又是你多嘴的吧？”

杨婷婷说：“切，小琳是我妹子，我告诉她怎么了？是我说的，微信上说的，咋地？！”

我只好对着电话说：“小琳妹子，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较真？你真想知道，刘德勇在你身边呢，何不问他？”

王小琳说：“我当然问过了，但是我对他不放心！姐夫你听谁说的，赶紧替我问问，我看看和刘德勇告诉我的，是不是吻合？这事不是小事，麻烦你赶紧办！”

我只好说：“那行吧，过会我打电话给你。”挂了小琳电话，我随即打给陈小明，问小明嫂到底听到的是什么版本？

我边打电话边爬楼回家，刚刚进屋坐到沙发上，电话语音提示，王小琳打电话进来。

我只得挂了陈小明的电话，接通王小琳的电话。

王小琳带着哭腔说：“姐夫，到底问得怎么样了？”

我劝道：“小琳你先别着急，没什么大事！小明嫂告诉我，刘德勇第二次离婚是短婚，没什么大的矛盾，就为一句玩笑话！他第二任老婆是亲戚介绍的，这个女的命苦，丈夫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外逃了，这女的背下了所有的债务，在工厂里打工替丈夫还债！刘德勇一开始不知道她欠债，发现这个女的嫁给他后老是半夜哭醒！于是两人产生了隔阂，刘德勇怪这个女的不该瞒着他。两人因此拌嘴，女的发狠说，你刘德勇不是脾气好嘛？哪天你不在家，我把你的家用电器全部拿出去卖了给我还债，看你发不发火！刘德勇一吓，从此就不碰她，两人分居了......结婚不到一个月，那女的觉得过不下去了，家里都没人和她说话，于是就和刘德勇离了......”

电话那头，王小琳突然笑了，说：“姐夫，刘德勇告诉我的版本，和你说的版本一模一样！看来他没有瞒我，这事也不怪他！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我带了一堆东西给葫芦娃哦。到时候去你家蹭顿饭，给你们俩也带了礼物，嘻嘻。我准备睡啦，晚安姐夫。”

挂了电话，我额头上微微冒汗！

杨婷婷揶揄道：“这个冬天你还出汗啊？嘻嘻。”

我说：“你们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王小琳之前打电话要死要活地，催着我问情况，现在她弄清楚了刘德勇没有骗她，立马就多云转晴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杨婷婷说：“切，我们女人都让你们男人一眼看穿，还怎么混？”

我说：“是啊，女人复杂呢！曾经有一个大科学家，研究了一辈子女人，也没弄懂！到了晚年，他改行去研究原子弹，结果成功了！你知道这个科学家是谁？”

杨婷婷狐疑地问：“我不知道，你快说。”

我笑道：“他就是爱因施坦，哈哈！”

杨婷婷听出我调侃他，把我按在沙发上，粉拳一通捶......

不想葫芦娃在旁看见了，走过来抱住杨婷婷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杨婷婷“啊”了一声，转身去打葫芦娃！

我连忙拉住她，说：“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才多大个人儿？再说你穿着棉裤呢，又没咬到你肉！”

杨婷婷一脸的不高兴，说：“我每天伺候这小子，到最后他竟然向着你，白眼狼啊！你们父子联手欺负我，我哭了......”说完用手捂住眼睛。

我一把搂住老婆，坐在沙发上，哄她说：“宝宝不哭，我知道你是假哭，连眼泪都没有。”

杨婷婷撒娇地说：“我不依了，你骗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我笑道：“我没骗你呀，爱因施坦有11个情妇，你知道不？”

杨婷婷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发现啊，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是欲望强的人！比如成吉思汗，比如拿破仑！一个男人欲望强，说明他生命力就强，都像你文绉绉的，怎能建功立业？”

我坏笑笑，说：“我是不是文绉绉的，上了床你就知道了，哈哈！”

杨婷婷脸红了，小声对我说：“我先把葫芦娃哄睡着了，然后我们去客房......”

一阵激情过后，老婆躺在我怀里玩手机。

忽然我手机也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拿起来一看，是银行催我还房贷了！之前我们买了一套单身公寓租给学生上学，贷款还没有还清。

我皱眉道：“银行都有点像二师兄放水了，只要忘记按时还款，罚息大得惊人！”

杨婷婷说：“我们还算好的呢！只有一个房贷。现在很多年轻人为了买房，绞尽脑汁！甚至很多人，一个人办了7、8张信用卡，每个月都要记住每张卡的还款日期分别还款，借新账还旧账，才还得起房贷！”

杨婷婷说：“是啊，我也看到新闻了，央行公布的数据，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我国未偿信用卡逾期金额达到919.16亿元。在2010年，这一数字为76.86亿，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增长了10倍多！

而支付宝发布的数据显示，如今的90后一代，平均每月存款1400元，平均负债12万元，已经债台高筑。现在的工薪族们都怎么了？所有的钱都去哪儿了？”

我说：“主要是还房贷和车贷吧。房价太高，许多年轻人被迫成为房奴，债台高筑。大多数年轻人刚进入职场，根本没有积蓄。由于房价太高，不得不掏空全家人腰包付首付，然后还贷款几十年！还有汽车，已经成为年轻人的标配，还不能买太差的车，会被人瞧不起。”

杨婷婷说：“90后跟我们消费观念不一样啊！他们往往选择超前消费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京东白条、蚂蚁花呗、蚂蚁借呗、微粒贷，各种信用卡滋养着他们的过度消费，而过度消费的代价往往相当痛苦。消费降级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坐拥上百万的房产，开着好汽车，然后回家喝二锅头就榨菜！”

我叹息道：“一些商家也有责任，经常推出很多促销活动，甚至是专门针对年轻人的，诱使他们消费。年轻人往往拆东墙补西墙，以卡养卡，透支将来的财富。套路贷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兴起的，导致家庭破裂的案例层出不穷！”

杨婷婷赞同说：“中招的都是急用钱的年轻人，中年人就不敢跟‘套路贷’借钱。尤其是学生，除了透支消费，政治上还幼稚，最近‘港独’学生相继被捕。”

我说：“是啊，继香港科技大学学生头目为煽动暴力、鼓吹‘港独’付出代价后，香港中文大学学生也因向保安撒粉末的暴力行为被拘捕。虽然‘港独’学生捣乱的事件不断发生，但据《环球时报》记者观察，他们并不能阻挡香港高校校园逐渐恢复平静。

中文大学学生被‘港独’洗脑，曾把不明粉末撒向保安，有人投掷鸡蛋、推倒凳子，导致一名保安受伤。

香港科大学生在告示板张贴文宣等行为不当，并因此被判不同程度的纪律处分。还有暴徒掺杂其中，19年11月，一群暴力示威者占据香港理工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与警方‘激战’，使校园遭到严重破坏。

19年夏天，香港高校校园成为受‘修例风波’波及的中心之一。《环球时报》记者当时在香港多所高校中看到，写有‘港独’口号的海报贴满墙壁，学生们公开戴着黑色口罩和头盔在校内行走，一些内地学生甚至因表达对他们行为的不满而被‘起底’、‘私了’。

大学校方过去不敢报警求助，怕招来‘引警察入校园拉学生’的讥讽；政府高官也不敢批评学生半句，怕惹来‘打压学生’之名，影响民望，‘大学渐变法外之地，学生亦以暴徒自居’。

2020年6月30日香港国安法实施后，加上疫情居家隔离，香港社会已大致恢复平静，几所高校也显示出与过去不同的景象。当时遭严重破坏的中文大学去年已修缮完毕，在那里攻读硕士学位的内地学生于豪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原本贴满政治海报的‘连侬墙’已经被清理干净，学校内也基本看不到各类文宣产品了。由于疫情影响，于豪说，现在港中文采取混合授课，校内人员少了很多，没有了2019年的喧闹。‘我们班的本地学生不少，但大家关系还算融洽’。于豪还提到，最近美国发生的示威者暴力冲击国会大厦对一些年轻人震动不小，那些还想‘闹事’的人也开始反思了。”

杨婷婷说：“这些年轻人容易冲动啊！香港理大的修复费用被爆出高达7亿港元，是所有被破坏高校中最多的！香港各大院校的学生会也一直被诟病，不能代表多数学生。有港媒总结称，学生会可谓‘先天不足’，其成员虽然由学生投票产生，但所得票通常只占全校学生很少一部分。

《巴士的报》评论称，中大学生天天把‘革命’挂在嘴边，以‘暴徒’自居，实际上只敢蒙面行事，欺凌老弱保安，‘显然政治狂热未醒，行为的确可耻’。至于中大校方，必须彻底否定‘暴大’之名称，要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中大不是暴徒大学’。”

我说：“是的，香港各大学校长们，认识到学生参与暴乱的危害，曾经联名上书港府，要求收拾暴徒。联署的有：香港城市大学校长郭位教授、香港浸会大学校长钱大康教授、岭南大学校长郑国汉教授、香港中文大学校长段崇智教授、香港教育大学校长张仁良教授、香港理工大学校长滕锦光教授、香港科技大学校长史维教授、香港公开大学校长黄玉山教授和香港大学校长张翔教授，可见人心向背。

但香港中文大学校长段崇智教授一边反对暴力，一边提倡言论自由，难道‘港独’也属于言论自由？”

杨婷婷忽然问我：“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你们学校1月21号就放寒假？怎么拖到今天，你还在上班？”

我笑道：“忘了告诉你，放寒假日期改过了。因为本地一直没有新冠患者，局里延迟了放假时间，从1月29日至2月21日放寒假，2月22日开学上课。”

杨婷婷说：“你小子掩藏得很深嘛！明天就是29号，你都放假了，我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哼！”

我笑道：“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呵呵，食堂工作人员已经通知过了，明天放假，2月22日复工。”

杨婷婷笑道：“那好啊，刚好小琳明天也到家了！明天我去买点菜，把几个好朋友约家里来吃晚饭，为你祝贺下？”

我说：“在家请客很累人的，又要买菜又要烧菜，最后碗还是我洗，不如去饭店吧？”

杨婷婷说：“那不一样，在家里吃气氛好，而且卫生。现在快过年了，物价上涨，饭店里菜不敢涨价，就偷工减料，减分量！而且冬天是新冠病毒肆虐的季节，葫芦娃去饭店吃饭不安全！”

我知道拗不过老婆，就说：“好吧，请王小琳来帮你烧菜吧？还请哪些人？”

杨婷婷说：“你那个坐牢刚出来的朋友蔡剑春挺可怜的，请他来吃，再约我表哥小三子和二师兄。”

我吃惊地问：“二师兄手术才做了不久，你请他来喝酒？合适吗？”

杨婷婷白了我一眼，说：“我说请他喝酒了吗？是约他来吃饭！他身体再不好，饭总要吃的吧？人要有良心，二师兄对咱们不错的，现在他落难了，需要关爱！”

我想想有理，立刻拿出手机，约二师兄明晚吃饭。

不想二师兄推辞说：“三师兄，我就不去了吧，虽然手术做得很成功，但还要休养，晚上出门，不大看得清楚。”

我笑道：“二师兄，你再休养，晚饭总得吃吧？婷婷都和我说好了，一口酒也不要你喝，你就吃饭，让你和葫芦娃坐一起，他一口，你一口，哈哈。”

钱兴国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我打车去，到时候你下楼接我一下。”我也没有多想，答应了。随即又约了王小琳与刘德勇、蔡剑春、小三子几人。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终于放假了！

想想不用上班，我心里一阵放松，也不管他几点了，翻个身补睡个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耳朵有点疼，我朦朦胧胧醒来，以为是杨婷婷拽我耳朵喊我起床，就嘟囔道：“别闹，让我睡会，放假了！”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懒虫爸爸，起来陪宝宝玩啊。”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葫芦娃站在床前，衣服都穿好了，小手正拽着我的耳朵！

我心里涌起一阵温柔，问葫芦娃：“宝宝，你妈妈呢？”

葫芦娃笑而不答，伸手直指床头柜。我伸出手去，从床头柜上摸到一张纸条。

拿过来一看，是杨婷婷秀丽的笔迹：“懒虫，本宫已经买过菜了，去找王小琳逛街了！中午饭你自己解决，下午我回来烧菜，带好葫芦娃，要是磕着碰着了，看本宫不和你算账，哼！”

我苦笑笑，享不到老婆的福啊，放假还得自己做饭！

我拿起手机一看，都十点多了！于是起来洗漱，也不打算吃早饭了，问葫芦娃：“宝宝，中午我们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葫芦娃说：“面，宝宝要吃细面，还有红肉肉！”

我想了半天才弄明白，葫芦娃说的是鸭血粉丝！

我平时难得吃这些，就拿起手机，看地图找鸭血粉丝店。果然离我家不远，有家新开的鸭血粉丝店，于是决定步行过去。

我搀着葫芦娃下楼，没想到葫芦娃在家里活蹦乱跳，出了门没走几步就把手一伸：“爸爸，抱！”

我抱起葫芦娃，走了一会就觉得冒汗，两人都穿的棉衣，这小子还挺沉的！我想起葫芦娃平时没有少要杨婷婷抱，这才体会到老婆的辛苦，我放假她趁机出去会闺蜜，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从地图上看，这家鸭血粉丝店不远，可我抱着葫芦娃却越走越吃劲，就和葫芦娃谈判：“宝宝，爸和你说个事，你下来走会，爸爸请你吃个鸡大腿？”

葫芦娃“咯咯咯”笑了，挣扎下地，欢快地向前走去。

我连忙追上去，说：“慢点跑，小心摔着！”

父子二人终于来到鸭血粉丝店，已经到了11点多，因为是中午，店里人很少。

我点了两碗鸭血粉丝，两个鸡大腿，葫芦娃伸手抓起鸡大腿就啃！

我怕他吃了噎着，就说：“宝宝，鸡大腿应该慢慢吃，一边吃还要一边喝汤。但是汤很烫，要凉一会，”

葫芦娃听话地放下了鸡大腿，用小嘴吹着鸭血粉丝。

老板过来笑呵呵地说：“你家宝宝很听话嘛，我店里的鸡翅很有特色，要不要尝尝？”

葫芦娃立刻说：“宝宝要吃鸡翅，宝宝要吃鸡翅！”

我无奈地说：“那就炸一个中翅吧，慢慢弄，不急。”

老板说：“要不要来瓶可口可乐？我看小孩子都爱喝。”

葫芦娃又说：“宝宝要喝可乐，宝宝要喝可乐！”

这回我坚决不同意，对老板说：“碳酸饮料对小孩子不好，老板你去弄鸡翅吧。”

葫芦娃没有坚持要可乐，我松了口气，慢慢吃着鸭血粉丝。

过了一会，葫芦娃不耐烦等鸭血粉丝凉了，拿起鸡大腿又啃。我怕他吃撑着了，赶紧把自己的鸡大腿吃完，省得葫芦娃惦记。

这时店里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我无意中扫了一眼，竟然是我小学同学、大力士史克殊！

我连忙喊他：“老同学，过来坐吧？”

史克殊看见我，有点意外，走过来坐下，掏烟。

我心知史克殊放水几次失败，现在落魄到吃饭都成问题，于是抢着分支烟给他，问道：“老同学，怎么中午来吃鸭血粉丝？”

史克殊有点尴尬，随即掩饰说：“今天中午有饭局的，但我下午有事，不想去喝酒，就来这里弄碗炸酱面。你怎么有雅兴带宝宝来吃的？这就是葫芦娃吧？生下来我只见过一面，都长这么大了？”

葫芦娃乖巧地喊了声：“叔叔好。”

我站起来说：“帮我看着点葫芦娃，我去给你点炸酱面。”

史克殊会意过来，我这是抢着买单，于是说：“再带一碗蛋炒饭吧，一碗面条怕是不饱，我食量大。”

我点点头照办，去买了单。

一会老板先上了一份炸中翅，史克殊一看说道：“庄文你太客气了，还加鸡翅做什么。”说着夹起鸡翅就啃。

葫芦娃看他人高马大，没敢吱声，我乐得史克殊吃掉鸡翅，免得葫芦娃吃撑了。

一会儿炸酱面和蛋炒饭都送上来了，史克殊狼吞虎咽，很快一扫而光，又端起一碗随蛋炒饭送的紫菜汤“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史克殊掏出一包十块的“白沙烟”分我一支，还掩饰说：“这是朋友外出旅游，带了一条给我，将就着抽吧，呵呵。”

我一阵心酸，对史克殊说：“老同学，今天刚好我放寒假，晚上去寒舍弄个便饭？”

史克殊眼睛一亮，说：“听陈小明说，你现在混得好呢，管四五百人吃饭的食堂！晚上刚好我也没事，行吧，好久不去你家了，你从微信发个定位给我。”

我拿出手机，与史克殊互相加了微信，约定晚上5点半开吃，冬天早点吃饭。

史克殊先走了，我和葫芦娃吃着鸭血粉丝，葫芦娃把鸡翅也吃了下去，我怕他吃撑了，硬是把他那碗鸭血粉丝倒一大半在我碗里。

吃完饭，我问葫芦娃：“宝宝，吃过饭做什么呢？你妈妈出去玩了，不带宝宝去......”

不想葫芦娃并不上当，对我说：“妈妈是去找小琳阿姨了，下午回家，带苏倩倩来跟我玩！爸爸，我们去洗澡吧，我好久不洗澡了。”

我心知葫芦娃说的是去浴室洗澡，于是跟他一路走回家，拿了换洗衣服和洗澡用品，一道去浴室。

葫芦娃依然是见了水就兴奋，高兴地拍打着池水，水花四溅！

我怕他影响到别的澡客，赶快给他洗完，回到大厅穿衣服。

我惬意地躺在大厅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一支香烟飞到我身上。我抬头一看，是隔壁座位上的同一小区的钱大爷分烟给我。

我道了谢，又问钱大爷借火点烟。钱大爷乐呵呵地说：“葫芦娃都这么大啦？我洗澡难得遇见他呢。”

我赶紧让葫芦娃喊爷爷，然后说：“平时我都是傍晚洗澡的，今天放寒假了，早点带孩子来泡泡，呵呵。”

钱大爷点点头，抽了口烟，问我：“中国外交部出手了，不再承认BNO护照！这事你知道不？BNO护照是咋回事？”

我笑道：“看到新闻了，BNO护照指英国国民海外护照。近日，英政府宣布拨款4300万英镑，为按照BNO签证路径来英的香港家庭解决就业、住房及子女教育等问题。

英方多次炒作BNO问题，企图把一批港人变成二等英国‘公民’，是伪善的政治操弄，也注定是徒劳的！

我国驻英大使馆敦促英方认清现实和大势，立即停止政治操弄。驻英大使指出，英国不是天堂，自身存在严重的种族歧视和其他社会问题。我们注意到不少报道指出港人来英后受到歧视、生计窘迫，中国驻英国使馆也接到有关领事求助。希望英方集中精力解决好自身的问题，不要挑事生非、误导世人。”

钱大爷问：“英国人怎么不讲理呢？给我国的公民发他们的护照？”

我回答说：“BNO护照最初设立，实际上是英国政府阻止港人移民英国的工具。1984年，英方在《中英联合声明》备忘录中明确表示，香港回归后，原有可以自由出入英国但不具居留权的‘英国属土公民’，即在1983年前取得香港永久居民身份，或1983年后在香港出生的人士，将不再是‘英国属土公民’，但‘可继续使用联合王国政府签发的护照，而不赋予在联合王国的居留权’。

英国政府当时特设BNO身份以供港人申请，允许他们免签证前往英国，但不享有居留权，也不可于中国内地享受英国领事保护权。该政策一出，引起不在少数的港人的反对，甚至有人绝食以进行抗议，但英方完全不为所动。

上世纪80年代，撒切尔政府明确对媒体表示，英国无力，也更不愿承担大量港人涌入英国本土定居的压力，而这也是当年英国社会的共识--‘英国不欠香港人的’。

但现在英国变了，仅10月份英方就向香港发出59798本BNO护照，是2015年以来最高！目的就是政治操弄，干涉我国内政，摆出一副“救世主”的伪善样子！”

钱大爷说：“怪不得呢，港府周五晚上宣布多项‘不再承认’的决定。包括BNO护照不能用于香港出入境、不得在香港作为任何形式的身份证明、乘客登机往香港的航班时，航空公司须要求出示其特区护照或香港身份证作证明，以及未持有其他有效旅行证件的非中国籍香港永久性居民，可向入境处申领签证身份书作国际旅行用途。”

我点点头，说：“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周五表示，自下周日，即1月31日起，中方不再承认英国国民BNO护照作为旅行证件和身份证明，并保留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权利。英国现时所谓的BNO，已经不再是原来的BNO，且严重侵犯中国主权、粗暴干涉香港事务和中国内政，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中方对此强烈愤慨，坚决反对。’！”

我正说得起劲，忽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老婆打电话来。

杨婷婷说：“庄文，回来干活了，王小琳一家三口都来了，还给你带来了礼物！”

于是我赶紧穿衣服，回敬了钱大爷一支烟，抱起葫芦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