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回 洗澡谈中外对比 小酌惊兴国发病

第二天是元旦，我终于有假期了！

一觉美美地睡到八点多，刚刚开机，王主席打电话来。

我按了接听，就听王主席说：“老弟，新年好啊！早上睡懒觉的吧？我都打了你好几次电话了，呵呵。”

我笑道：“难得有假期，手机关机睡觉的。主席有事吗？”

王主席笑呵呵地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啊！我知道你忙，好久不与你联系了。今天暖和了些，晚上我们聚一聚？还在钱兴国的‘客来香’如何？”

我歉意地说：“每天瞎忙，都没与五老联系。这样吧，晚上六点，就放在‘客来香’，但是我请客。”

王主席乐呵呵地说：“好吧，随便哪个请客，晚上准时啊！对了，把葫芦娃带去吧，这小胖子蛮可爱的。”

我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做老婆的工作。

老婆听了却连连摇头，说：“天太冷，我不去，宝宝也不去，要去你去！这个大冷天的出去吃饭，冻感冒了咋办？”

我耐心地说：“你看下天气预报，今天气温回升了。而且我们一家三口打车去，车上有空调，饭店里有空调，冻不着的。”

杨婷婷想了想，歪着头说：“那好吧，既然是我们请客，把王小琳一家三口也请去。”

我笑道：“遵命，分头行动，你约王小琳她们，我通知二师兄。”

我拨通了钱兴国的电话，故意不说话。就听钱兴国有气无力地说：“三师兄啊，你这么早就起来啦？找我何事？”

我笑道：“这都几点了还早？你二师兄想不到我，我想你呢，哈哈。晚上六点，约了五老去你店里喝酒，你若是有朋友，也可以叫上一两个。”

钱兴国忙说：“不叫，一个也不叫！死冷的天，我每天窝在饭店里不出门，晚上跟周大厨弄个火锅吃吃，天冷我就懒得动弹，也没约你喝酒，实在是不想出门。”

我说：“晚上不要你出门，我们大家去看你，行了吧？今天气温回升了，不然我也不想晚上出去。还有今天过节，不热闹一下吗？”

钱兴国说：“那好吧，晚上六点，恭候大驾！不过白酒就别带了，我赞助。”

我知道钱兴国不肯占人便宜，就答应下来。

吃过午饭在家没事，杨婷婷说：“好几天不敢给葫芦娃在家里洗澡了，你今天放假，带他去浴室洗。”

我无法推辞，只好拿上我和宝宝的换洗衣服、葫芦娃的专用浴巾、沐浴露，带他去洗澡。

刚吃完午饭，浴室里不忙，我先把自己衣服脱掉，再给葫芦娃脱衣服，然后赶紧抱他下浴池。

葫芦娃这小子看见水就兴奋，我只好抱着他坐在水池里，让他玩水。

过了一会儿，小区里的张大爷进来了，对我说：“庄文呐，带儿子洗澡啊？”

我笑道：“是啊张大爷，您爱看新闻，最近又有什么消息？”

张大爷兴奋地说：“就在今天，我们大陆解放军在台海军演了！吓得‘台独’那帮怂包赶紧认怂，说‘除非是疯子才会搞台独’、‘根本不寻求与美国建立外交关系’，哈哈！解气！”

我笑道：“咱们解放军的军演，一是针对性，就是针对台独分子的！二是实战性，子弹上膛！三是及时性，因为美国高官访台了。四是威慑性，是针对台湾勾结外部势力的，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

张大爷赞同说：“美国就是个搅屎棍！去年底的最后一天都不安生，派导弹驱逐舰‘约翰·麦凯恩’号和‘柯蒂斯·威尔伯’号穿越台湾海峡，还公开现场画面！”

我笑道：“美国焦虑了。因为2020的最后两天，中欧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特朗普处心积虑阻止的大事终于定了！这意味着欧盟在经济上与美国分道扬镳，与中国互惠互利，意义非常重大。”

张大爷说：“是啊，去年底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欧洲与俄罗斯的重要能源合作项目‘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德国部分已经竣工。为了‘北溪-2号’，特朗普政府还曾直接对欧盟施加制裁。”

我喟叹说：“这两件事都是一波三折、好事多磨。中欧投资协定从03年就谈判了，前后历经30多轮磋商，没有拍板。德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后，推动中欧领导人视频峰会就年内达成协定达成共识，才使谈判不断取得重大进展，并最终在今年年底修成正果。中国准入了新能源汽车、云端计算服务、金融服务和健康行业等，欧盟也开放了可再生能源投资等领域，算是双赢。

‘北溪-2号’也是如此，18年就开工了，原计划2019年底完成。但特朗普签署2020财年国防授权法案时，霸道要求参与‘北溪-2号’铺设的西方公司立即停止作业，直接导致瑞士-荷兰公司Allseas的退出。

而且美国还还明确提出不能为‘北溪-2号’项目提供建造船舶，已经完成了约94%的项目只能被迫暂停。

今年7月，蓬佩奥又嚷嚷要再制裁那些参与‘北溪-2号’建设的公司，美其名曰‘尽一切努力确保那个天然气管道项目不会威胁到欧洲’。

到了10月，俄罗斯刚宣布要恢复‘北溪-2号’铺设工作，华盛顿就再次扩大对‘北溪-2号’项目的制裁，将参与对管道铺设船只进行设备安装或现代化改造的公司纳入制裁范围。

12月初，‘北溪-2号’复工。马上就有美国高官放话称，特朗普将给‘北溪-2号’项目‘致命一击’。”

张大爷说：“‘北溪-2号’非常重要，可以从海底管道将俄天然气经德国中转输往欧洲，这就绕开了波兰和乌克兰。而且，管道建成后，还能抢占美国在欧盟地区的天然气市场份额。”

我微笑道：“在这个问题上，德国没有听美国的，因为德国40%的天然气要从俄罗斯进口。”

这时葫芦娃忽然一挣，想站到池底玩，我连忙把他抱到膝盖上，训了几句。

张大爷笑着说：“庄文，你家宝宝挺可爱的，来浴室洗澡不像一般的孩子哭闹。一般的孩子自己调皮呛了水，却哭着怪大人不好，呵呵。”

我笑道：“那种小孩跟英国差不多，呵呵。几个月前还在说‘中国病毒’的英国政客，现在请求不要说变异病毒‘源自英国’，被舆论批评是双重标准。”

张大爷说：“我们的防疫走在了世界前列，国药集团研制的新冠灭活疫苗已于12月30日晚获得国家药监局批准附条件上市，听说还要全民免费接种！”

我说：“我们的疫苗针对由新冠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保护效力为79.34%，超过世卫组织‘疫苗有效率不低于50%’的要求。但民众还有顾虑，我们学校已经接种过了，也有人害怕，不敢接种。昨天的新闻你看了吧？碧水市市长为了打消民众的顾虑，亲自带头接种。”

张大爷点头说：“看到新闻了，我国的疫苗可以在常温下保存，适合发展中国家购买储存；不像外国疫苗，有的需要在零下七十度保存，穷国根本用不起。”

我说：“最关键的是，国家卫健委副主任说了，新冠病毒疫苗肯定是为全民免费提供！中国又给世界树立了一次榜样！虚假的群体免疫是放弃老人、放弃穷人，全民感染！真正的群体免疫是全民免费接种，全民免费治疗。疫苗200块一针，注射费28元，两针生效。全国14一人，注射一轮就要6000多亿！不光是疫苗，治疗也是这样，新冠患者平均治疗费用1.7万元，重症患者高达几十万元！我国目前为止，已经治愈90486例，总治疗费用超过20亿元。还有一线医护人员的防护、衣食住行、方舱医院、雷火神山、各地封城封路......在最黑暗的3月份，中国每天的抗疫消耗，相当于一场中型战争，总投入超过1169亿元！世界第一！无数的夜以继日才换来了今天的旭日东升，如此巨大的投入已经超越了经济逻辑，而这样的事只可能发生在中国，也只会发生在中国！”

我和张大爷谈得投缘，葫芦娃却突然哭了起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张大爷说：“宝宝皮肤嫩，热水泡久了不舒服，你还是带他上去吧。”

我深以为然，匆匆洗完，去大厅休息。

我手脚麻利地给葫芦娃擦干身体，给他穿好衣服，自己又下去冲了淋浴，才顾得上拿出手机看看。

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婆打来的。我赶紧回拨过去，就听杨婷婷吼道：“这把澡洗多久了？孩子不宜久闷，你不懂么？”

我笑道：“还真的不懂，现在已经上来了，都给葫芦娃穿好衣服了。”

杨婷婷说：“我不管，限你十分钟到家，否则今晚你睡在大门外面， 哼！”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向跑堂的师傅要了把热毛巾，擦干身子，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葫芦娃这傻小子看着我直乐，还把胖嘟嘟的小手送到嘴里啃。我一把拖开他的手，骂道：“跟你妈一样的好吃精，晚上都带你出去吃饭了，你还啃手？”旁边的澡客看着发笑。

我风风火火地穿好衣服赶回家，杨婷婷白了我一眼，说：“桌上果盘里有刚削好的苹果，你跟葫芦娃一人一个，他吃小的，你吃大的。”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和王小琳一家三口，同时下了出租车赶到“客来香”酒店，大家相视一笑。

钱兴国很快迎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欢迎大家光临小店，我这个老板出来接客了，哈哈。”说着掏出香烟就分。

我笑道：“二师兄身体好啦？听说前些天天冷，你冬眠的？”

钱兴国笑呵呵地说：“我那不是冬眠，是坐月子呢。”

我诧异地问：“怎么是坐月子？”

钱兴国一本正经地说：“每天坐在床上，除了吃喝拉撒都不下地，不就是坐月子么？”

我们都笑了，跟着二师兄走上二楼包厢。

我看着桌上摆着一箱子“海之蓝”，特地叮嘱钱兴国：“二师兄，今晚是我请客，你不要收五老的钱。”

钱兴国坏笑笑，说：“你咋不早说？王主席在微信上跟我订了八百一桌，钱都转账给我了。他还说他带酒来，我让他别带，我赞助酒，嘿嘿。”

我看看包厢里位置还空着，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主席。不想王主席却没接，随即我听到门外有电话声，王主席等五老络绎走了进来。

王主席笑道：“让诸位等了，不好意思。”

我和钱兴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抢着分烟。我安排五老坐了上座，让钱兴国关照厨房烧菜。

收银员丽丽忽然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几位女士，天冷，饮料就不喝了吧？我煮了一大壶黄酒，喝么？”

杨婷婷和王小琳都同意喝黄酒，葫芦娃和苏倩倩也七嘴八舌地要喝。

丽丽很快端来一大壶黄酒，热菜也陆续上来了，大家喝酒吃菜，相互敬酒，一顿热闹。

吃了一会，王主席站起来分了一圈烟。钱兴国抢着说：“你们又要玩对联啦？我先来几个，嘿嘿。”

我笑道：“二师兄，你这段时间天冷不出门，躲在家里，学得不少啊？”

钱兴国笑道：“干一行爱一行，我曾是放水的，先来几个讨债的对联考考你！听好了，上联：米无面无油盐酱醋皆无，如此贫寒，哪个孙子敢讨账？”

我笑道：“下联：笔有墨有琴棋书画俱有，陡然富贵，何愁老子不还钱！你这对联一贴，债主都不敢上门要钱，哈哈。”

钱兴国笑道：“继续啊！上联：拆东墙补西墙，都是窟窿。”

我想了想，说道：“下联：写借条换欠条，全是白条。”

钱兴国又说：“上联：杀父之仇我不报。”

我对道：“下联：夺妻之恨我不恼。再送个横批：借钱不行！”

钱兴国兴致盎然，说：“上联：这月还，下月还，月月不还。”

我笑道：“今个推，明个推，天天都推。”

钱兴国继续出：“上联：今天给，明天给，天天不给。”

我笑道：“下联：今天去，明天去，趟趟白去。”

钱兴国笑道：“上联：要一天 ，拖一天 ，急一天 ，上火！”

我对道：“下联：继续要 ，继续拖，继续等 ，着急！对了二师兄，你这是有感而发呀，是不是最近跟人讨债不顺？”

钱兴国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不是首付买房，准备和丽丽结婚吗？外面还有些债务没收回来，张三又去打工了，我只好亲自登门去要。谁知那些欠钱的，跟我借钱时装孙子，现在还钱个个是大爷，都以种种借口不还钱，妈的！”

大家都笑了，王主席说：“钱老板，你已经过瘾了，让我们五个老头过把瘾？”

钱兴国乐呵呵地点点头，王主席说：“还按上次的规则，我们五个老头出上联，庄文对下联，并说明作者。我先抛砖引玉吧，上联：笔下江山转葱蒨。”

我对道：“下联：堂前水竹湛清华。作者是张之洞， 晚清名臣、两江总督。”

赵老分了一圈烟，说：“我来个上联：愿把霓幢引烟策。”

我笑道：“下联：戏掺狂翰涴蛮笺。作者还是张之洞。”

钱老说：“我的上联：好鸟鸣春歌后院。”

我对道：“下联：飞花送酒舞前簷。作者洪钧，清末外交家。”

孙老说：“上联：茶声响杂花梢雨。”

我对道：“下联：帘影晴通竹隖烟。作者陆润庠，清朝溥仪帝老师。”

李老说：“上联：恨无十年暇熟读奇书。”

我对道：“下联：幸有两眼明广交益友。作者吴昌硕，晚清民国时期艺术大师，集‘诗书画印’为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

王主席举杯敬我：“庄老弟辛苦了，我们五个对你一个，确实不公平。不过我们年纪大了，记性没年轻时好了，呵呵。”

我笑道：“五老这个岁数还能记住这么多对联，在下也很佩服！继续吧？”

王主席点点头，说：“上联：闲集群兰叙少长。”

我说：“下联：因观流水悟情文。作者曹鸿勋，光绪二年状元。”

赵老说：“上联：静契于山乐寄于水。”

我说：“下联：虚怀若竹和气若兰。作者还是曹鸿勋。”

钱老说：“上联：膏雨自天云兴四岳。”

我说：“下联：春风生物桂馨一山。作者左孝同，左宗棠最小的一个儿子。”

孙老说：“上联：山水丹青杂。”

我说：“下联：烟霞紫翠深。作者是康有为。”

李老说：“上联：刻竹题诗闲人忙事。”

我说：“下联：横经说剑侠骨佛心。作者谢馨，光绪朝知县。”

这时周大厨笑呵呵地端着一个小火锅进来了，对我们说：“天冷，你们光顾着对联，菜也没怎么吃。来，尝尝我的特色火锅。”说完把火锅下面的阀门打开，一圈蓝色火焰顿时烧了起来。

杨婷婷等火锅开了，伸筷子一捞，问道：“周大厨，这火锅里是些什么呀？好像有几种肉类？”

周大厨笑道：“这是我自创的，羊肉加黑鱼片，再加牛蛙。蔬菜有金针菇、白头菇、茨菇、黑木耳和娃娃菜，今年冬天，钱老板天天吃这个也不厌，呵呵。”

我们都动筷子尝了尝，果然味道鲜美，口感极好。

王主席站起来分了一圈烟，请周大厨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

周大厨乐呵呵地说：“元旦前后，咱们国家连遇喜事。中欧投资协定签署了，英国新冠病毒变异了，我们却接种疫苗了，还是免费的！现在西方国家不敢小视中国了，你们说，为何现在没人敢惹中国？”

钱兴国抢着说：“这个问题由三师兄回答。”

我想了想，说：“外国对我国刮目相看，我认为从汶川大地震开始的！那次地震受灾总人口高达4625.6万人，有近7万人遇难，1万多人失踪，37万多人受伤！而那次大地震，中国表现出高度的组织力、凝聚力！

在灾难发生后第一刻，四川省就已经紧急组织起当地部队、公安近4万人投入到抗震救灾的任务当中。总指挥部立即调遣全国各地的军人奔赴现场，投入的兵力近20万人，完全不亚于一场战役的人数。

其中铁军127师的两万官兵，在凌晨时分集结完毕，并在25小时内行进一千多公里，短时间内长途跋涉到汶川！全国各地的志愿者、民间救援组织，迅速赶赴灾区，送去了大量救援物资。人人都奋不顾身地救灾，没人考虑到自己的危险，这样众志成城的决心和凝聚力、组织力，让全世界所有人感到敬佩！要是放在战时，这样的军队和人民谁能战胜？”

我正说得起劲，忽然周大厨说：“不好！钱老板脸色不对，赶紧打120......”

刘德勇坐在钱兴国旁边，这时说：“钱老板有糖尿病，刚才又偷喝了几杯黄酒，大概是血糖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