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回 吃饭与同行闲聊 对话论做人低调

蔡大和尚打电话说：“大师兄，晚上几点有空吃饭？”

我笑道：“随你，我下午反正不上班。对了，你约了哪些人？”

蔡大和尚说：“你和蔡剑春，还有我两个朋友。”

我问：“是哪两个朋友呢？”

蔡大和尚说：“你只认识一个，怎么，查户口啊？”

我说：“我就问你，有没有约王胡子？”

蔡大和尚说：“没有，我的朋友都不敢与他喝酒，我不好约他。”

我说：“这就对了，要是你约他去，我就不去了。”

蔡大和尚问：“为什么呢？”

我答道：“之前在你家里，我和这个人喝过一次酒。此人也是搞算命的，但是说话非常狂妄！他说他能用法术把别人弄死，自己多么多么厉害。我当时反问他，就算你有这个本事，用邪术害死了人，你背得起这个因果吗？还有，冀大师告诉我，有一回他和王胡子吃饭，王胡子直接骂他是个鬼！跟这样的人吃饭，能吃得翻桌子，有什么意思？”

蔡大和尚沉默了一会，说：“我没约他，我朋友也不敢和他玩。”

我追问说：“那你为什么还和他玩？图什么？”

蔡大和尚说：“大师兄你不知道，我老房拆迁要买房子的时候，王胡子帮过我......”

我笑道：“既然你没约他，我晚上必现。”

蔡大和尚问：“必现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必然出现啊，简称必现，是学的钱兴国的，哈哈。”

下午我在家睡了一觉，起来陪葫芦娃玩会。

杨婷婷说：“晚上出去吃，少喝点酒啊，等你回来有事。”

我问什么事？杨婷婷笑而不答，我顿时明白了，她身上的亲戚走了......

到了五点钟，微信响了，蔡大和尚发微信说：“大师兄出发了吗？”

我回复说：“不是约的六点吗？”

蔡大和尚说：“蔡剑春说他已经出发了，还说之前发QQ给你，约你出来洗澡，你没回复。”

我说：“现在我难得上QQ了，我干脆打电话给他吧。”

说完我返回手机桌面，打电话给蔡剑春，说：“蔡总，不好意思啊，QQ没上，你出发了吗？”

蔡剑春说：“是的，我家离饭店远，已经在路上了，早点过来掼蛋吧。”

我说：“行，马上出发。”我赶紧出门，在小区门口烟酒店买了包软中华，骑车赶赴饭店。

这个饭店叫“找根饭店”，以前冀大师请我去吃过一次，离我家也有几里路，菜还不错。

我匆匆赶去，不想好久不来，竟然没找到“找根饭店”。我立刻打电话给蔡大和尚，他说在隔壁一条街上，前面一个红绿灯旁边就是。

我走上酒店二楼，发现一排都是包厢，就吼了一嗓子：“大和尚出来！”

很快包厢门开了一个，蔡大和尚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大师兄，先进来弄个掼蛋。”

我走进去分了一圈烟，包厢里刚好四个人。蔡剑春一向不抽烟，我和大和尚把烟点上，还有个人胖乎乎的，曾和我吃过饭，是大和尚的朋友柳吉祥。

柳吉祥很胖，圆头圆脑圆肚子，特别能喝酒。我倒有点担心，怕他喝醉了出事。这人酷爱喝酒，来者不拒，有人敬酒从不推杯。

四个人打着掼蛋，我坐下就打过招呼了，难得玩牌，出错了不要抱怨我。

我和蔡剑春搭档，一开始大和尚和柳吉祥手气好，抓了一手好牌，连打我们几个双下。

很快我们的牌运转过来了，连打他们几个双下。

这时蔡剑春手上只剩五张牌了，他先出一个炸，不想被下家五同花压住了，我两双双下游。最后他翻出底牌，是张3。

大家议论纷纷，说这牌应该是我们赢的，先把一张小3出掉，一把炸收尾，必定上游！我却默不作声，打牌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蔡剑春当年出事，就是吃了自作聪明的苦。

大家接着打牌，包厢门开了，一个斯斯文文戴眼镜的三十岁左右小伙子进来了。

蔡大和尚说：“人都齐了，这牌打完吃饭。”

很快结束了，蔡大和尚一边给我们斟酒，一边说：“这位戴眼镜的朋友叫沈编，在广电局工作，是个记者兼编辑。”

喝酒时，沈编口才很好，谈天说地，说国家时政，只有我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沈编很客气地举杯敬我，说：“我听大和尚说，您在学校做食堂主任，不想这么博学。”

我苦笑笑，说：“我原先是教师，教语文兼历史，是腐败分子把我挤到食堂去的。”随后就把我与夏剥皮斗智斗勇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沈编格外尊重我，说：“看得出来，庄主任是个人才。请教一件事，我现在调到电视台融媒体中心工作了，你对新闻编辑和文学作品的发表，有什么看法？”

我说：“新闻编辑我不懂，除了报道正能量，大致就是唱颂歌吧，过滤掉不和谐的声音。对网络文学写作，我倒是有一点个人的看法。现在对网文的要求，远比纸质作品高，某些地方存在着双标的现象！比如得诺贝尔奖的莫大作家，写土匪，写阴暗面，外国人似乎非常欢迎！还有大作家贾某，写《废都》，赤裸裸地性描写，非常畅销！还有这次因疫情出名的方方，越是写中国阴暗面的，在外国越是受到追捧！而对网文，要求一大堆，写男女亲热不能写胸部以下；写军人不能写负面形象；写政治有诸多禁忌；最奇葩的是，建国后不许成妖！因为伟大的新中国成立了，妖都不让成了。”

沈编说：“哦？我对网文这一块倒是不大接触。”

我说：“严格管理是对的，但不能搞双重标准！网文也确实要整顿，比如同性恋题材叫‘耽美’，还有男人写成娘娘腔，这都是不正确的文学导向，自然要管。但具体执行的部门，不一定完全理解监管层的意思，搞格式化、一刀切。我赞同对网文的管理措施，但要一视同仁，纸质文学也要同一标准，这样才能服众！而且监管要长期长效，不能一阵风走过场，风头过了，有些小网站种种性暗示的作品又出来了......”

沈编说：“我同意你的观点，能不能加个微信？日后多交流。”

我们很快加好了微信，这时老板端着一瓶啤酒进来敬酒。

我们都站了起来，大和尚介绍说：“这是‘找根饭店’的老板，唐找根。”

我笑道：“原来饭店的名字是以老板的名字冠名的，店名起得新颖，我陪老板干了这杯！”

唐找根一身的白色厨师服，看上去和大和尚很熟，敬完酒分了一圈烟，坐下闲聊。

大和尚问：“唐老板，今天的菜不错，尤其是这个田螺塞肉，做起来很费事。是先把田螺肉掏出来，再把它洗干净，然后塞进去肉糜烧，对吧？”

唐找根笑道：“是的，不是你这个老朋友来，一般的客人我不上这个菜。”

大和尚说：“前阵子听说你要开分店，已经在装修了吧？”

唐找根说：“是啊，装修得都差不多了，但我心里纠结，搬去新店还是不搬？这里地段不错，老客也多，但唯一的缺陷就是厨房太小！我那新店，厨房就有六七十个平方。”

柳吉祥问：“厨房要那么大干嘛？”

唐找根笑道：“现在这家酒店厨房太小，只能做包厢的和菜，就是统一烧同一种菜。散座的客户是点菜吃饭的，那么不同的菜要不同的锅去烧，地方不够。新酒店地方大呢，我又担心老客户流失，不划算。”

大和尚说：“那么再请一班厨师不就行了？你留在老店烧菜，请厨师去新店烧菜。”

唐找根叹息道：“哪里养得起厨师啊？看我这一身的厨师服，我自己下厨烧菜，才赚到钱，要是请厨师，还赚屁的钱！现在厨师的工资太高了，手艺一般的厨师请来烧菜，一个月工资起码六千向上，要是再让他把厨房都负责过去，帮我节约成本，工资起码一万！”

大和尚说：“是的，你的店是薄利多销，利润养不起厨师。”

唐找根说：“是啊，当年我开大排档，也是自己烧菜，累死累活，开了八年，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厨师的工资猛涨，要是我当甩手掌柜，再把服务员工资、房租、水电费开销掉，根本赚不到钱！”

我说：“还有菜价上涨，也挤掉了你的利润。”

唐找根一拍大腿，说：“内行话！就说目前这盘炒黄鳝吧，以前黄鳝不到三十块一斤，现在四十九一斤！但这是个大菜，不上还不行！所以我这盘菜本套本，没有赚一分钱。”

沈编说：“现在的食客嘴也叼，又要吃得好，又要便宜，还要环境好。你贵了他就去排挡吃了，都是人精。”

唐找根说：“是啊，我们开饭店的就希望菜价下跌，宁可菜降价，吃的人多，还是有利润。现在的菜价天天变化，涨了就难跌！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把店转让，自己去别的大酒店做厨师，旱涝保收，不用担心思。”

我说：“唐老板，如果让你办食堂，四菜一汤加水果，就算中午这一顿，八块钱能不能办？”

唐找根想了一会，说：“自己烧菜的话，勉强能办，但要是请厨师，肯定亏本！”

我说：“要是厨师的工资不算成本，四菜一汤，连打包材料、日常维修都算进去，八块钱能不能办？”

唐找根脱口而出：“不能办，物价太贵了，米油调料都涨！”

我微微一笑，说：“在下就办学校食堂，只算中午一顿，除了人员工资外，成本都算进去，一年还节约了两万多块钱。”说完我分了一圈烟。

唐找根瞪大了眼睛，问我办的哪个单位食堂？我告诉他是七中食堂。

唐找根头摇得像拨浪鼓，说：“让我办我肯定办不了，真的假的？”

我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菜谱要五天不重样，包括水果也是。”

唐找根沉思了一会，说：“你肯定没拿回扣！这么点成本，我都不敢办。”

蔡大和尚趁机介绍了我的为人，唐找根肃然起敬，又倒了一杯啤酒，专门敬我。

唐老板敬完酒出去了，大家吃喝了一阵，柳吉祥来劲了，频频闹酒。我惦记着晚上要早点回去，喝了两杯就不喝了。

蔡大和尚又喊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我推说天冷喝不惯啤酒，也没喝。

蔡剑春酒后兴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当年的发家史，我和大和尚都知道他的根底，都不插话。

柳吉祥两瓶啤酒灌下去，脸色通红，我看看他肥胖的样子，小声叮嘱大和尚，不要再开啤酒了。

等到散席，我们各自回家，不想突然下起了雨夹雪！

我没带雨衣，淋得浑身湿透，回到家里冻得不行，赶紧脱下湿衣服去浴室洗澡。

饶是这样，我还感冒了好几天，一点不想喝酒。

转眼到了12月27日，这天早上袁校长走进我办公室说：“印度又搞事了，中印边境仍处于紧张的对峙局势，印度占不到便宜，又把主意打到了海上。今天开始，印度与越南举行联合军演。”

我说：“我也看到新闻了，印度海军的‘契尔丹’号隐形护卫舰24日抵达胡志明市的芽容港，于12月26日至27日同越南举行联合演习。印度海军在一份新闻稿中宣称，此次访问旨在加强两国海军之间的海上合作，并将进一步加强两国之间的友谊，同时为该地区的安全与稳定做出贡献。两国出于对付我国的需要，在南海军事、防务合作上达成共识，两国之间同意定期进行军舰的互访、联合军演、多兵种协同作战训练等，此次举行的演习就是这个峰会达成共识当中的一项环节。此外，印度还交付给越南高速巡逻艇，并和越南合作建造7艘。

政治上也是联系密切，越南坚定支持印度加入联合国常任理事国行列。其实幕后都是美国在怂恿，拉帮结派对付中国。”

我站起来分了支烟给袁校长，袁校长继续说：“阿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知道么？”

我笑道：“应该是12月18日，联合调查组进驻阿里巴巴了，但阿里巴巴发布声明称，有关外媒报道中央联合调查组进驻阿里巴巴一事，纯属谣言，将追究造谣者的责任。”

袁校长点点头，说：“惜字如金的新华社通稿宣布了，阿里巴巴涉嫌垄断被立案调查。市场监管总局、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保监会、中国证监会、国家外汇管理局，五大部门都行动了！但阿里辟谣，有网友猜测有人罗织罪名想搞死马云。不得不说，马云因为嘴炮，搞得自己损失惨重。”

我说：“其实这两件事，阿里都不冤枉！市场监管总局根据举报，依法对阿里巴巴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实施‘二选一’等涉嫌垄断行为立案调查。其他四个部门将于近日约谈蚂蚁集团，督促指导蚂蚁集团按照市场化、法治化原则，落实金融监管、公平竞争和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等要求，规范金融业务经营与发展。人民日报说，加强反垄断监管是为了更好发展。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近一个月内中央层面三次部署反垄断工作，尤其是规格最高的中央经济会议反复强调：‘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

袁校长说：“监督资本的过度扩张是对的，我关心的是，湖畔大学云南分校怎么也被叫停了？这是教育机构啊！”

我想了一会，说：“湖畔大学于2015年3月，由马云、柳传志等国内知名企业家联合发起，并迎来了第一批学生入学，而马云则担任校长。

对于学员的筛选，相当严格，必须有3年以上的创业经验，同时团队规模需要达到30人以上。2015年第一批学生从150人创业者中筛选出了30人，3年学费共计28万元！

随着办学名气的逐渐提升，到了2019年，报名人数增加了许多，从最初的150人，增长至1400多人，即便如此，最终也仅录取了41人。

湖畔大学最开始选址于杭州西湖浴鹄湾，随后因为办学需要，计划建设云南分校区。校址选在云南昆明西山区白鱼口彩云湾梦想小镇。近日，昆明市西山区征地拆迁工作指挥部综合协调处发布公告，因为片区控规编制范围调整，将终止该规划项目。

这个湖畔大学也带有‘大学’两个字，但是与传统大学之间还是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普通学院要想升级为大学需要满足多个条件，比如在校学生规模需要超过8000人、需要有至少3个大类的学科，而且每个大类还必须有一个一级学科、专业设置必须在20个以上、正教授不能低于1000人等等。

故而湖畔大学更像是一个培训机构，只是培训的对象是创业者，培训的目标是让他们成为杰出的企业家。

所以在湖畔大学就读，除了能学到相关的企业管理知识外，还有一种隐形的资源，那就是人脉。毕竟所有学员都是不同行业的创业者，今后还是有在一起合作的可能，经商没有人脉是很难做的。”

袁校长说：“湖畔大学出来辟谣了，称云南分校正在如期推进。这个湖畔大学云南分校，可不一般，总面积1281公顷，相当于19215亩！而百年名校--北京大学只有5000亩出头，清华大学也不过6000多亩。一家民办培训机构的分校，居然占地近20000亩，值得警惕！”

我说：“马老师太张扬了，做人应该低调！”

袁校长笑道：“你做过历史老师，从历史的角度分析看？”

我说：“清朝的胡雪岩，是个红顶商人，一度势倾朝野。他的兴盛是先以王有龄为靠山，后以左宗棠为靠山，生意之所以能够遍布大江南北，兼及海外，全赖官场势力庇护。左宗棠平定新疆，军费全靠胡雪岩资助，左宗棠得势时，胡雪岩也跟着扩张。但是后来，左宗棠与李鸿章不和，趁着李鸿章丁忧回籍，左宗棠趁机打击李的势力，引起了李派人员的强烈不满。后来李鸿章复出，自然要拿胡雪岩开刀。

还有，胡雪岩思想保守，看不清局势。他囤积丝茧，导致资金周转不灵，让从事蚕茧加工的洋人工厂因无原料而倒闭，触怒了洋商。后来胡雪岩的钱庄遇到挤兑风潮，洋商乘机压价丝茧，让胡雪岩雪上加霜。

而且胡雪岩没弄懂商人在封建社会时，处于‘士、农、工、商’的最低阶层，受到官员的歧视。封建政府给予了商人种种限制：对商业活动课以重税，商人之后代不得做官、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与其他阶层的人通婚，商人不能穿华贵的衣服、不能坐豪华的马车……但是胡雪岩的生意做得很大很广，为了生意的方便，还捐官做了四品道台，想要与官员平起平坐，引起官员的嫉恨。因此，当胡雪岩濒临破产时，朝廷并没有念在他功劳的份上，帮他度过难关，相反还要限期缴还朝廷欠银，抄家抵债。”

袁校长点点头，说：“湖畔大学的招收精英、培育精英的模式，是变相否定现有的人才选拔机制，是典型的脱离群众，撕裂中国人才群体，客观上形成特殊阶层。

湖畔大学由马云、柳传志、冯仑、郭广昌、史玉柱、沈国军、钱颖一、蔡洪滨、邵晓锋等九名企业家和著名学者共同发起创办，总部设在杭州，校长是马云，教务长是阿里巴巴的曾鸣。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大学，是以马云为核心的一个新组织！

该组织的成员，涵盖了许多社会重要领域的企业，几乎囊括了国家经济的方方面面。而且要求报名者必须有三位保荐人，其中至少一位指定保荐人。这样的保荐人制度，就是形成‘圈子’了，按马云的设想，未来的中国500强企业中，应该至少有200强出自湖畔大学。

马云更是提出了‘为市场立心，为商人立命，为改革开放继绝学，为新经济开太平’的宣言！他不仅仅要当中国经济的教父，还要当圣人，要万世师表。这样的野心，国家怎能不警惕？”

我说：“马云的高调，让人想起了历史上的‘东林党’。东林书院创建于北宋，本来是宣讲程颢、程颐‘理学’的场所，到了明朝，东林学者顾宪成等人重新修复，撰写的名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家喻户晓。这个标榜‘读书、讲学、爱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东林书院，在组织讲学的基础上，逐步发展成为‘东林党’！他们鼓动商人不纳税，以‘藏富于民’的名义，让中央财政空虚。而官商阶层，占有了巨额的社会财富，最后的结果是崇祯皇帝打仗没有钱，眼睁睁看着满人入关，亡国。”

袁校长说：“我也知道这事，东林党人在言论上，以清流自居，掌握了话语权；在政治上，有官僚系统的支持；在民间基层，有商人、地主的支持；真正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言有言，呼风唤雨。所以湖畔大学的产生，标志着一个危险的政治信号：资本巨头们有着合流的趋势。这对国家来说，是极其危险的，资本家和有一定地位的官员合流，必然有着更大的利益诉求！”

我补充说：“国民党的起家，也是以‘黄埔军校’为基础的。北伐军的骨干，大多是‘黄埔军校’人。马云在2017年，居然说，湖畔大学前十年，我们希望所有进入这个学校的人，你们就像黄埔一期二期一样，认认真真、脚踏实地，到这里跟我们一起建立这么一个学校。这样的野心，已经不满足于做生意了，所以不低调，必定招来祸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