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回 美国断供引众怒 熟人吃饭要送货

黎智英被开除族籍，大快人心！

2019年8月18日，新华社刊发评论《“反中乱港”的民族败类黎智英必被牢牢钉在历史耻辱柱上》。评论指出，乱局背后有黑手，人心自有一杆秤。连日来，受够了暴力之伤的香港市民纷纷谴责乱源，痛斥壹传媒创始人黎智英是“美国走狗”和“祸港乱港总策划”，其家乡族人亦愤而将此人剔出族谱，斥为家族“逆子”。黎智英“反中乱港”的累累恶行，为广大爱国爱港的人们深恶痛绝。朗朗乾坤，岂容宵小横行？黎智英之类的民族败类，必被永远地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天早上，我刚过完磅，弄好学习强国，袁校长走进我办公室，分我一支烟，坐下闲聊。

袁校长总负责七中，平时总是行色匆匆，来食堂转一圈就去别处了，今天看来比较清闲。

袁校长说：“知道吗，特朗普‘甩锅’到世卫头上了。美国指责世卫组织没有及时的分享疫情信息，没有提供有效的疫情防控建议，也没有及时提出新冠肺炎‘人传人’，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特朗普称，这么长时间，应该让世卫组织为此负责了，然而特朗普对于世卫组织的指控没有任何证据。”

我赞同地说：“美国疫情告急，截至4月14日晚6时，全美累计确诊人数已经超过60万，疫情已经夺走了2.5万名美国人的生命。为了掩盖美国政府应对不力，特朗普四处‘甩锅’，到处指责别人，引发了众多不满。

此前，特朗普就多次向世卫表达不满，称美国对于世卫组织的贡献远超别国，责怪世卫组织‘以中国为中心’。对此，世卫组织特别代表纳巴罗表示，中国的信息公开，对全球抗疫至关重要。”

袁校长说：“世卫总干事谭德赛在4月13日的疫情简报会上表示，美国是世卫组织最大的出资国，特朗普对世卫组织很支持。特朗普本人与我的关系非常好，我希望这种关系能继续下去。然而谭德赛的话音还未落地，14日特朗普就宣布停止资助世卫组织，谭德赛的一腔热情错付！”

我点头说：“美国对于世卫的指责并不公正，世卫组织在1月初就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向成员国发出预警。早在1月12日，世卫就表示新冠病毒有人传人的可能性，而美国在2月一整个月几乎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才导致疫情进入社区传播。

谭德赛表示，新冠疫情的蔓延很快，但防疫工作却欲速则不达，只有采取正确的公共卫生措施，才能遏制疫情的蔓延。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也站出来声援世卫组织，他表示，世卫组织必须得到支持，这对全球抗疫至关重要。”

袁校长说：“不过也没啥，在美国威胁要对世卫断供之后，英国用实际行动力挺世卫！英国政府12日宣布，将向国际组织捐款2亿英镑，来帮助穷国抗击新冠疫情，其中有6500万英镑是给世卫的。俄罗斯、德国等国家也表达了对世卫组织的支持。”

我笑道：“早在3月8日，中国就慷慨解囊，宣布向世卫捐助2000万美元，支持世卫组织更好地进行国际合作，加强世界的卫生体系建设。早在3月23日，当地媒体就报道称，意大利已请求美国提供医疗设备援助；但在近20天后，十万火急的求援才有了一丝回音。4月10日，美国公布备忘录称，该国各个重要部门将参与应对意大利的疫情救援工作，3万驻意重要人员可以在符合规定的情况下协助当地建设野战医院等。然而，美国的这一援助似乎有些姗姗来迟。

更加意外的是，在声称将为全球抗击疫情增加提供援助之后，美国近期却做出了背道而驰的举动。美国‘断供’世卫，却还欠着2亿美元会费！

消息一出，基本全是反对声--国际组织、多国政府及知名人士纷纷质疑与批评称，当前世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世卫组织来指导协调应对新冠疫情，各国应支持世卫组织工作，携手克服危机。”

袁校长说：“美国拒绝缴纳会费的原因，全是子虚乌有！说世卫组织信息不及时不透明、未及时组织调查…...早在1月14日，世卫组织便称‘有可能暴发更大范围的疫情’，但当时的特朗普海湖庄园度假，斥责汇报新冠肺炎情况的重要人士是‘危言耸听’。

半个月后，世卫组织升级警报至最高级别，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但仍然被美国视之为‘危言耸听’。”

我说：“美国断供世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世卫组织可能会因此面临超过14%的预算损失。但同时美国也拖欠了近2亿美元的会费，而且世卫组织超过四分之三的资金来源于会费以外的自愿捐款。微软公司创始人盖茨夫妇的基金会正是排在美国官方之后的世卫组织第二大供资方，盖茨已多次公开赞扬中国的抗疫表现，其基金会也承诺出资1亿美元支援防疫。

中国除了捐款2000万美元，还援助127国抗疫物资，并提供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抗疫物资。同时累计向11国派出13支医疗专家组，并与全球150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70多场专家视频会、暂缓77个有关发展中国家今年5月1日至年底到期的债务本息偿付。

中国向世卫组织分两批提供了5000万美元现汇援助，并向全球疫苗联盟等国际组织捐赠。中国还积极参与并落实20国集团暂缓最贫困国家债务偿付的倡议，已经宣布向77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暂停债务偿还。关于30个中非对口医院合作机制，正在加紧建立。这才是大国担当，这才是人类命运共同体！”

袁校长说：“是啊，中国是个知恩图报的国家！中国人民不会忘记，在中国疫情严峻时刻，柬埔寨首相洪森临时增加行程访问北京，蒙古国总统巴特图勒嘎在白月节假期后首日访华并赠送3万只羊，巴基斯坦总统阿尔维专程来京表达支持并明确表示反对利用疫情污名化和孤立中国……”

我笑道：“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瞒您说，七中前五任校长，我都没放在眼里，因为他们全是私心，为了自己捞钱，从来不为职工着想！”

袁校长站起来笑道：“我还没几年就退休了，我个人不图名利，但是为官一任，必须造福一方！身为党员，要对得起在党旗下的誓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我现在只担心，眼看到秋天了，疫情会不会卷土重来......”

说完袁校长走了，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再次刷新了我对党员的认识。

当天中午，我正准备下班，忽然接到钱兴国的电话。

钱兴国说：“晚上有空吗三师兄？请你吃个便饭。”

我开玩笑地说：“莫不是哪位客户跟你借钱，你借花献佛吧？”

钱兴国笑着说：“恭喜你都会抢答了！是楚成龙向我借钱，他和你吃过饭的，主动要我约你，晚上六点吃个便饭。”

我想了想，问道：“二师兄，楚成龙的哥哥楚成彪原先跟你借过钱，不还。你到法院告他，把担保人的厂封起来，楚成彪勉强才还了钱。后来又问你借，说去开加油站，手续都拿给你看了。结果加油站开了一段时间，楚成彪把加油站的利润全拿去买赌博游戏机。结果赌博机又亏了，直接跑路了！这楚成龙是楚成彪的弟弟，也和你借过钱，只还利息，不还本金。你问他要本金，他就请你喝酒，你就不好意思再要钱了！是这个人不？”

钱兴国哈哈大笑，生活：“三师兄，你简直是电脑啊！就是这个人，你记性真好。”

我问道：“他请你吃饭，是欠你本金暂时还不出吧，喊我去做什么呢？”

钱兴国笑道：“先不说，卖个关子，晚上你来了就知道了。六点准时啊，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班回家，我把这事告诉老婆。杨婷婷说：“宴无好宴，我看你不要去喝这个酒。”

我沉吟道：“当年和钱兴国交往，我请客时钱兴国也带楚成龙去吃过几次。钱兴国约我，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我还是去看看，反正向我借钱我也没钱，怕啥？”

这时葫芦娃自己在客厅里跑着玩，摔了一跤，杨婷婷赶紧去抱他起来，就没搭我的话。

晚上六点，我准时赶到“客来香”酒店，钱兴国仍然在包厢里等我。

我进去一看，就钱兴国、楚成龙和我三个人，桌上却放了两瓶“五粮液”。我不由得一愣，平时小酌喝“五粮液”的人很少，莫非真是“鸿门宴”？

我刚刚坐下，楚成龙就站起来分给我一支软中华，钱兴国随即拆开“五粮液”倒酒。

我笑问：“二师兄，你见了‘五粮液’就兴奋啊？才三个人就倒酒？不等别的客人来？”

钱兴国大大咧咧地笑道：“就我们三个人啊，还等谁？你不知道我喝酒的习惯？约的几点，到时候就开席，除了我们部队的老首长来，一个也不等！”

我更觉得奇怪，就问楚成龙：“楚总，莫非今天有什么要事？”

楚成龙笑道：“没事没事，小聚，跟你庄主任好久不遇了，自然要喝些好酒。”

这时钱兴国已经倒好三杯酒，拿起筷子说：“边吃边聊，我已经关照厨房里烧菜了，我们三个人吃不了多少，都选好菜上！”

我看看桌上冷盘，只有六个，但是很上档次。有：凉拌金针菇、冰白玉石酸奶水果捞、酱烧八爪鱼、韩式辣白菜、白煮基围虾和本地酱香水牛肉。

我吃了几口菜，觉得味道比平时来吃大不一样，显然周大厨今天是用了心了！

刚好周大厨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我掏出硬中华分了一圈，问周大厨：“周老板，今天的冷盘很上档次啊，让你费心了。”

周大厨笑道：“钱老板说有贵客来，我敢怠慢吗？一般我在后厨烧菜，是不给客人敬酒的，今天例外。”

钱兴国立刻拿起“五粮液”倒酒，周大厨说：“只能倒小半杯，我敬一下酒，还要去烧菜。喝多了就品不出咸淡，烧不好菜。”

钱兴国果真斟了半杯酒，周大厨端起酒杯说：“锅里还煨着红烧肉，我一道敬一下吧。”

我们连忙都站起来，周大厨一饮而尽，转身要走。

楚成龙喊住他，又分了一支烟，饶有兴趣地说：“周大厨，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些冷盘都不错，怎么做的？我也想学学，回去做给老婆吃呢。“

周大厨笑道：“先说这凉拌金针菇吧，是把金针菇切成手指头长的段，平菇切条，莴笋也切段，一个半胡萝卜切细条，2个小辣椒切细条，嫩姜切细条。然后把锅中放适量油烧开，先下姜片、朝天椒丝油爆，淋一点陈年老酒。再放进红萝卜丝、平菇丝、莴笋段下锅炒，最后放进金针菇炒，加一点陴县豆瓣酱，一点镇江香醋，一点糖煸炒一会儿，就可以起锅了。口感软，脆，滑，香、咸、辣、甜各有滋味。

再说冰白玉石酸奶水果捞，先把白玉豆腐放进电冰箱冰10分钟后再切。然后搭配苹果丁、甜瓜丁、青缇等水果，再在水果盘上匀称地浇上牛乳，加点糖搅拌均匀，冰镇一会，软嫩清新，口味极好。就说这两个冷盘吧，我还要烧菜呢，抱歉。”说完周大厨就出去了。

我忍不住问钱兴国：“二师兄，周大厨说的贵客是谁呀？桌上就我们三个人啊。”

钱兴国笑道：“你呗，还能有谁？楚总有事情请你帮忙呢。”

楚成龙不失时机地举起酒杯，说：“庄主任，确实是我有事请你帮忙，来，我先干为敬！”说完真的把大半杯酒一口干了。

我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半，说：“我一个穷教书的，就是拿工资混日子的，我能帮什么忙？要是需要借钱周转的话，找钱兴国啊，我的工资卡都在老婆手里......”

楚成龙笑笑，有意把手腕上戴的金表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庄主任你放心，不是为借钱。我现在跟我小姨子合作，开一家蔬菜水果平价店，离你们学校不远。我生意做得很好，不需要钱周转，就是看中你们七中吃饭的人数多，想给你们食堂送货，你看能不能帮这个忙？”

我顿时明白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怪不得楚成龙今天出手豪华，原来是有求而来！

我沉吟片刻，问他：“楚老板，你平时从哪里进货？”

楚成龙说：“从批发市场啊，本地大大小小的蔬菜供货商，都是从批发市场拿货的，没有谁会开个货车出去进货，费用太大，不划算。”

我继续问：“那么水果呢？从哪进货？”

楚成龙回答说：“我是请人家水果批发商带货，因为我店里水果用量不大，是带着做的，自己出去进货费用太大。当然，如果你们食堂决定长期跟我进货，我可以买辆卡车，自己出去进水果。我初步估算过了，你们食堂单蔬菜这一块，一个月要用一万多块钱！”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放在我面前，说：“都是老朋友了，我就开门见山吧。跟我合作，我们是双赢，绝不会亏待了你庄主任，你跟别人进货也是进，不如帮帮熟人？”

我没有急着表态，沉思了一会，觉得楚成龙不适合做供货商。

我问他：“楚老板，你店里总共几个人？”

楚成龙说：“就我和我小姨子合伙的，两个人。我负责进货与送货，她在店里零售。”

我说：“那恐怕你做不了。我们食堂时间紧，吃过早饭就要弄中饭了，所以对蔬菜这一块要求高，要初步加工。比如土豆要削皮，芋头要去皮，大蒜正常用70斤，要择干净送去食堂，不然厨房里来不及！所以你们店里只有两个人，忙不过来，送货路上还要花时间呢。”

楚成龙连忙说：“只要你给我做，我可以雇人。”

我说：“你还是算下账，现在人工贵呢，低于2000雇不到人，你是否划算？”

楚成龙的脸色顿时变了，很不高兴！悄悄地把红包拿了回去。

钱兴国举杯说：“大家都是好朋友，再商量嘛。先吃着喝着，慢慢聊。”

这时周大厨的媳妇端进来一大碗红烧肉，楚成龙看了眼睛一亮，说：“红烧肉是我的最爱，来，大家尝尝。”

我也吃了一块，果然烧得到家了。肥肉居然不肥，入口即化，瘦肉烧得烂烂的，很入味，又甜又香。

我忍不住又吃了一块，紧接着又上了一大盘澳龙！

三个人杯觥交错，吃得不亦乐乎。钱兴国举杯笑道：“三师兄啊，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好歹帮个忙撒？”

我笑道：“果真是宴无好宴？不是我不帮忙，楚老板人手少，忙不过来啊！”

楚成龙分了一圈烟，说：“要么这样，蔬菜是比较麻烦，要么你把水果给我送？”

我随即把各种水果的价格报了一遍，楚成龙听了皱眉道：“你们的价格很低啊，供货商没什么利润可图！庄主任，你不懂做生意吧？你给供货商加点价，人家心里有数，自然会给你好处。反正花的是公款，又不要你自己掏钱，双赢嘛！”

我笑呵呵地把食堂要控制成本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跟我们合作的供货商，都是微利，心黑的全部换掉了！比如说鱼块，有的供货商往里面掺水，算钱卖给我们，我立刻把他换掉！之后的供货商不敢掺水了，但是打理得不干净，鱼鳃和内脏不符合要求，也拿来过磅算钱，我又让之前的供货商做。几个回合下来，送鱼的供货商老实了，现在都不要我提要求，自然弄得妥妥帖帖。送水果的也是这样，之前那个姓徐，桂圆涨价了他给我涨价，跌价了却不给我跌，所以我也换成现在的供货商王老板。王老板东西是不贵，可是没文化，供货单经常写错，日期忘记写，苹果写成平果，砂糖橘写成沙糖桔，很让我头疼......”

楚成龙兴奋地说：“我有文化，不会写错，那么让我做吧？”

我答道：“按刚才的价格，你能做的话，我就给你做！”

楚成龙想了想说：“虽然利润很低，大小也是个生意，我从下月1号开始送货？”

我说：“丑话说在前面，价格不能比原来的高，不然我无法交代。而且要保证质量，因为食堂里眼睛多呢。一把手的姐姐在食堂做服务员，以前经常挑刺，四百个梨子，坏了不到五个，就找我！桂圆小一点，也找我！我从不包庇哪个供货商，坏的拍照从微信发给他，下趟补货；坏得多的，当场要他送货来补。但是这么大的量，怎么可能一点坏的没有？”

楚成龙一听怔住了，说：“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四百个人吃饭，坏一点点水果，太正常了！供货商也是从外地进的货，这么远运回来，路上难免磕碰，加上天气因素，怎么可能每个都不坏？要不坏有呢，精品水果，个个都是上手挑的，保证不坏，但是价格又弄不起来......”

他说完，我微微一笑，说：“要不你再考虑下，明天再答复我？”

钱兴国不失时机地举杯，说：“今天就谈到这里，来尝尝周大厨的爆炒牛蛙......”

眼看吃喝得差不多了，我借口去上厕所，悄悄地把菜钱结了，三个人吃了八百块！

但我心安理得，我估计楚成龙做不了，这样我没吃他的，他也不会抱怨我，我无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