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回 抓管理闹出误会 谈恶人开除族籍

大和尚继续侃侃而谈，说这个营销有多好，风险有多小。

他说：“正如周国平所说：‘一个人只要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找到最适合于自己的生活，一切外界的诱惑与热闹对于他就的确成了无关之物。 其实，最后能让我们坚持的全部出于热爱，最后到成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笑道：“坚持是对的，但前提是方向正确。古人还说过‘上下同欲者胜’，那么这话对希特勒就不适用，他们上下同欲是为了侵略别国、掠夺资源、消灭他们自认为的低等民族，给世界带来灾难。”

大和尚反驳说：“做营销首先要思想清零，不能固执己见。一个人一旦开始了反思自己、检讨自己、修正自己，那么‘觉悟’的种子就开始萌芽了，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觉悟者’了。一个人的觉悟之路，就是从反思自己、检讨自己、修正自己开始。”

我反唇相讥：“那么你大和尚总觉得自己算命对，高人一筹，你有没有算错过？我就听别人说过，你有时候算错了，还照样收别人的钱。你的一个同行，专门给人算生男生女，据说很准。有孕妇请他算，他算生男，等顾客走了，赶紧在本子上记下生女；如果算生女，就在本子上记下生男。然后还在旁边标注，某月某日，谁跟谁一起来算命的，作为证据。日后孕妇生养了，如果算得准，来找这个算命大师答谢。所谓进门看脸色，算命大师最会察言观色，看见顾客笑眯眯地来了，不用说，算准了，满意！就对顾客说，不说多少，买猪头三牲敬菩萨，其实菩萨不吃肉，还是进了算命大师的肚子里。如果算错了，顾客怒气冲冲地来兴师问罪，算命大师就笑脸相迎，先泡茶给他喝，然后拿出笔记本，请顾客自己看，原来没有算错，有记录呢，是顾客自己听错了。”

大和尚听了这一番话，才哑口无言了。

钱兴国举起酒杯说：“我们大家敬一下大和尚，毕竟开始创业了，不容易。那些虚头巴脑的发展下线我们不会弄，也没时间，大和尚你找些商品，我们能够用得到的，直接跟你买就是了。”

我暗暗佩服钱兴国处事圆融，也答应跟大和尚买些东西，大和尚这才展颜微笑，频频敬酒。

第二天上班，我坐在办公室刚弄完学习强国，袁大姐和厨师汪春兰一起走进我办公室，说：“主任，我们刚刚打扫完，每张桌子都放了餐巾纸，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包！我们都拥护你节约成本，还是调监控查一下吧？”

我一听当然同意，打开浏览器登录监控系统，调出监控录像细看。

时间就是刚才，地点在大厅里倒数第三张桌子，很好找。很快就发现一个教师坐在前桌的，转身把后面桌上一包餐巾纸拿过去用，然后那个教师走了，餐巾纸就不见了。

我立刻拿出手机，把这一段录下来，发到七中工作群里，还打了一段话。因为食堂的监控探头不是高清的，无法识别出人脸，只看到个大致的轮廓，发这段录像，就是敲山震虎警告一下，下次别这么做。

不想刚刚发到群里几分钟，就有一个杜老师在群里激动地回复，说：“庄文，我是监控录像中那个人，但我没拿餐巾纸！我吃饭的那桌就没餐巾纸，我才拿后边一张桌上的纸用的，你不能污蔑我的清白！我现在下班了，出去办事，下午找你要个公道，你手机号码多少的？”

我打字回复：“确实餐桌上丢了一整包餐巾纸，监控录像看不清人脸，就是提个醒，下不为例。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电话，xxxxxxx。”

袁校长随即在工作群里发声了：“都不要说了，杜老师你有什么问题，找沈副校长反应。”

我也没当回事，到时间下班回家。

想想连续几天没去浴室洗澡，我就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泡澡。

夏天人不多，水显得很干净，我惬意地泡在浴池里，想想这个夏剥皮真是可恶！明明已经调走了，还继续为非作歹，不给我们几个主持工作的副科长转正！于是我决定趁着夏剥皮的微信还在七中工作群里，准备写个东西挖苦他一下！

想想袁校长厚道惯了，要是挖苦夏剥皮太露骨 ，他会制止。所以想了一会，写了个隐晦的东西--词作《贺新郎》半阙：

新年新气象。怅公鸡，半夜不啼，故人已远。再无超市卡回扣，也无违规提正科。问良心，可曾安否？雁过总要留些声，更哪堪、处处是怨声。雁毛已光，送瘟神。

发完之后，终于出了口恶气，顿觉心情舒畅！

由于天热，不宜在浴池里久泡，我很快洗完了澡，去二楼的休闲大厅喝茶抽烟。

拿起手机看看微信，好事份子陈小丽已经给我微信发了个大大的问号？问那半阙词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着打字回复：“新的一年，刻薄的夏剥皮调走了，公鸡也不半夜啼叫了，半夜鸡啼是夏剥皮的标志！夏剥皮做了两件畜生事，职工发超市券，他拿大额回扣，违规提拔正科，大肆捞钱！我问问他的良心，可曾安否？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夏剥皮处处作怨，处处留怨声！七中能捞的钱都被他捞光了，所以是雁毛已光；他已经调走了，我们一起送瘟神。”

陈小丽立刻发了一大排鼓掌的表情给我！

忽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接通了问找谁？

那人说：“你是庄文吧，我是杜老师啊，我现在在学校，你给我调监控录像，我要洗清偷餐巾纸的恶名！”

我皱眉说：“我现在下班了，要调监控，明早七点我就到校了，你来食堂找我。”

没想到杜老师气势汹汹地说：“你下班就不能赶过来了？我的名声被你搞坏了，我要个说法！”

我对他说：“上午是两个服务员来找我反应，刚摆好的餐巾纸少了一包，其中一个服务员是一把手的姐姐，你说我管不管这事？监控录像又没指名道姓说你拿的，你激动个啥？录像上的画面不清楚，又看不出是你，你不说话，谁会往你身上想？现在我下班了，你要我回校调监控，这又不是命案......”

杜老师顿时语塞了，过了一会又说：“你约我明天去食堂看监控录像，可我明天有事，七点到不了食堂！”

我说：“那就随你几点来，反正我每天都上班。还有，我发在群里的监控录像你看看，有服务员在说话，都证明早上每张桌子都摆放餐巾纸了，确实少了一整包！”

杜老师说：“少了也不是我拿的，明天我去食堂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想会不会真的冤枉他了？就打个电话给袁大姐，问是不是每张桌子都摆放餐巾纸了？

袁大姐说：“确实都摆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发现少了一包餐巾纸，我还看了垃圾桶，会不会是用光了？但是垃圾桶里连餐巾纸的包装袋都没有，肯定是有人拿走了！那个杜老师找你了是吧？明天我为你证明，确实少了包餐巾纸！”

第二天上班，我忙到十点半开饭了，一中分校拿饭的老石和老陈也来了，我帮小苏按打包的饭盒。

忽然杜老师走了进来，我看了对他说：“你稍等一会，等打包的饭菜拿走了，我去给你调监控。”

杜老师显得很不高兴，走进我办公室坐下。

我看了看他，对小苏说：“饭盒没多少个了，你按一下，我去给他调监控。”随即我走进办公室，调出监控录像，慢慢看昨天的记录。

这时袁校长走了进来，一看见杜老师，知道是为昨天的事，说道：“昨天的事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杜老师却不依不饶，说：“校长，不是我较真，偷餐巾纸这个恶名我不能背......”袁校长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我慢慢地调看昨天的监控录像，终于发现，真的冤枉杜老师了！

杜老师吃饭的这桌，本来是有餐巾纸的，但是有个教师和一中分校的老陈，站在桌旁说话。等这两个人离开后，桌上餐巾纸就不见了！接着杜老师就端着饭菜坐下吃饭，吃完了发觉桌上没餐巾纸，就转身从后面餐桌上拿了一包。

杜老师看了激动地说：“庄文，我说我没拿餐巾纸吧？我只是抽了两张，把没吃的水果--两只圣女果包起来，塞进口袋。”

我想了想说：“这事就说不清了，因为监控录像画面不清楚，你又是后背对着摄像头。从录像上看，你拿了一包后面桌上的餐巾纸，然后把手塞进口袋，是用餐巾纸包着圣女果放进口袋呢，还是把整包餐巾纸塞进口袋，监控录像看不出来，很模糊。但是已经确定餐巾纸不是你拿的，有人要是说你，我会为你作证！”

杜老师还想说些什么，沈副校长匆匆走进来，说：“还为这事纠结呢？都过去了！来，去我办公室坐会。”

杜老师辩解说：“已经查出来不是我拿的餐巾纸，我还想看看究竟是谁偷走了？”

沈副校长一把拉住他，说：“走，去我办公室说！餐巾纸没人拿，是我拿的好吧？”

杜老师被沈副校长拉走了，我心知这是袁校长要他来的，为我解围，暗暗感激。

我坐着继续看监控录像，到底是谁拿了一包餐巾纸？回放了几次，发现这个人非常狡猾，侧面对着摄像头，画面又模糊，辨认不出是谁。而且他拿餐巾纸的动作非常快，伸手一抓就塞进上衣口袋，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拿出手机录像，把这段视频录下来，准备交给沈副校长处理。

这时杜老师又回来了，客气了许多，分支烟给我说：“庄主任，凶手找到了吧？”

我如实相告：“从画面看，辨认不出是谁。我觉得你反应过度了，都是同事，就是拿走一包餐巾纸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提个醒，下次注意。前阵子辅警老邵，几次偷走整包的餐巾纸，被我们当场抓住，逼着他从口袋里把餐巾纸拿出来，人家过了几天照样来吃饭，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事要是搁你身上，我看你能跳楼......还有一次，一个教师把食堂里用的公筷偷偷拿走，带回家去用。调监控，也看不清面孔，问人事科的陈小丽，她居然也不认识这个人，说会不会是外校的？结果过了几天，这个教师又来吃饭了，把公筷送了回来。这回拿餐巾纸的教师应该也是我们学校的，你看画面，认得出来不？”

杜老师仔细看了会画面，说：“还真认不出来，除了他本人心里有数，别人看不出来。”

我说：“就是嘛，你那个监控录像，别人也看不出是谁，但是要提个醒，就发到群里。我们食堂有食堂的难处，物价涨这么高，又要控制成本，又要不超标，多难？不狠抓管理，怎么得了？”

说完我拉开办公桌抽屉，说：“你看看，我办公室用的餐巾纸和卫生纸，都是自家带来的，跟食堂里的餐巾纸牌子不一样！我也从来不拿公用的餐巾纸去上厕所！”

杜老师看了看，说：“我也讨厌占小便宜的人！对了庄主任，这段录像能不能发我手机？我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想了想说：“我看就不必了吧，监控录像要校长同意才能让人拿走，袁校长已经说过了，这事到此为止。反正你没拿，有人说三道四，你让他来找我，我为你证明！”

这时袁校长再次走进办公室，杜老师才匆匆地走了 。

袁校长笑道：“今天早上我来食堂转转，发现每张桌上都没摆餐巾纸？”

我说：“是我让服务员昨天下班后收起来的，不然经常有教师和学生来食堂拿餐巾纸上厕所，说他们吧，他们不爽，不说吧，我又不爽，餐巾纸只能供吃饭用。”

袁校长会心一笑，说：“管理严是对的，但要注意方法，老师们都爱面子，不能轻易把视频发到工作群里。”说完，袁校长看看窗外楼下的广场，皱眉说：“怎么停车场扩建得差不多了，职工充电的停车棚却没有扩建？我要找他们负责人。”

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七中的停车棚好长时间没电了，路远的职工骑车到学校，无处充电！

我分支烟给袁校长，笑着说：“这也是您的德政之一。前年夏天，因为天气炎热，停车棚外面的汽车自燃，发生过一起火灾。当时的校长夏剥皮索性把停车棚的电线都拉掉了，不让所有人充电！还是您接任后，我提起此事，您现场去看了，当即拍板，向局里打报告，扩建停车场和停车棚。建成后，教师们的汽车都不乱停乱放了，电动车也有地方充电了......”

袁校长笑笑，说：“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习大大不是说过，成功不必在当代，要为子孙后代计......对了，学习强国新推出了争上游答题，你正常得几分？”

我说：“一开始我是轻易赢两局，后来发现高手越来越多，可能还有外挂！网速快的占便宜，我是4G手机，正常能赢一局。”

袁校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说：“我今天还没争上游呢，你帮我答题。”

我顿时紧张起来，袁校长对人宽厚，对自己要求很严，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我接过手机说：“不能保证赢啊，没把握。”随后就开始争上游。巧的是，今天的题目更新了，我竟然每一局都答错了一题！好在我反应快，赶紧答下一题，别人也出错，两局我都赢了！

袁校长满意地走了，我却发现我头上出汗了......

过了两天，新闻报道，香港暴徒再度闹事！

13日晚、14日凌晨，在香港国际机场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暴力事件。在机场非法集会的部分激进暴力分子对两名内地居民实施了严重的人身伤害行为！13日20时许，他们先是非法禁锢了持因私往来港澳通行证到香港机场送人的深圳居民徐某，用索带将他绑上，用镭射枪照射眼睛并虐打，致其昏迷；在救护人员赶到场后，又百般阻挠救助。最后在警方的协助下，用时近4个小时才将徐某解救。其间，他们还围殴了一名警员，抢夺其警棍。14日凌晨时分，激进暴力分子又以怀疑《环球时报》记者付某假扮记者为名，将其双手捆绑并围殴，致使付多处受伤！

据记者观察，目前激进分子的装备日益齐全，配有头盔、眼罩、口罩、木制盾牌、雨伞、行山杖等装备，有的甚至穿戴防毒面具、战术背心、迷彩服等军事化装备，整个事件背后有周密的策划。

经过一连串暴力事件，近期激进分子暴力烈度不断提高。面对警方驱散，激进分子不但未有四散，有时更主动冲击警方防线，并以多种武器反击：中远距离时，投掷砖块、燃烧弹、汽油弹、油漆弹，用可伤害眼睛的“激光枪”照射，用弹弓弹射硬物，更有人手持弓箭，甚至在手推车上点燃杂物火攻警方。近距离时，从高处扔重物“空袭”，近身时则用雨伞、铁枝、竹枝等攻击。

袁校长和我谈起此事，也是忧心忡忡。校长说：“早在8月7日，国务院港澳办和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在深圳共同举办香港局势座谈会，通报了中央关于稳定香港当前局势的重要精神。止暴制乱，恢复秩序，是香港当前压倒一切的急迫任务。

香港发生的暴力事件是一切法治、文明、理性社会所不能容忍的。一切公然挑战‘一国两制’原则底线、践踏法治尊严、破坏社会安定、侵害公众利益的违法犯罪行为，都逃脱不了被追究法律责任的结局。”

我笑道：“校长，告诉您一件喜事。就在8月13日，据央视网报道，黎智英被广东顺德黎氏愤而剔除出族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乱港卖国是不得人心的。黎智英被开除族籍，普天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