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回 与校长谈陈小春 海底捞里遇故人

我听唐局长说，袁校长不调走了，顿时万分高兴，喜气洋洋地走回食堂。

风声很快传开，校班主任陈小春走进食堂找我，酸溜溜地说：“庄主任，请愿书就不能让我和办事员小袁签个字？”

我分支烟给他，笑道：“我请愿书刚弄出来就去校办找你签字，可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去楼下，遇到你时给你看了请愿书，你说现在要陪顾副局长检查工作，以后再说。你真想签字的话，一分钟的时间都不要，现在你反而来问我没让你签字？”

陈小春无言以对，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厨师汪春兰走进办公室对我说：“主任，厨房里的热水器忽然坏了，没有热水，来不及烧汤，汤要烧几大桶呢。”

我一听，问她：“怎么坏的？”汪春兰说：“放不出热水了，估计是电炉丝坏了。”

我赶紧翻出专卖灶具的赵师傅电话，打电话请他来修。不想赵师傅说，他身体不适，在医院挂水，要下午才能修。

我只好走去校办，想找陈小春主任找一个电热水壶，烧开水再用来烧汤。因为电热水壶是大功率电器，禁止使用，各办公室都用的开水煲。我走进校办一看，小苏躲在里面偷懒，不监督刷卡，坐在陈小春对面抽烟。

我顿时呵斥他几句：“现在上班时间，你不干活，躲在这里偷懒？厨房里热水器坏了，汤都来不及烧，你也不问？赶快给我回去！”

小苏一吓，站起来走了。我随即对陈小春说：“陈主任，仓库里有没有大功率的电热水壶？借我用一下。”谁知陈小春心眼小，恨我打断了他跟小苏闲聊，狠狠地说：“食堂里汤烧不出来，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我气得转身就走，撂下一句话：“难道你不上班？不拿工资？”

陈小春居然反驳说：“我拿的你的工资？”我已经走出门外，大声地说：“我做校长才不发工资给你！吃粮不管事，倚老卖老！”陈小春没敢回嘴，因为我跟五任腐败的一把手校长斗过，从没怕过谁。

回到食堂，我对小苏说：“去人事科，把陈小丽用的开水煲借来。我们办公室也有个开水煲，厨房里还有电饭锅，三样电器一起烧水，应该够用了。”

小苏领命去办，忽然袁大姐喊我：“主任，你快来看看，欧阳芳閠趴下来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走进打菜间，一看欧阳芳閠脸色惨白，伏在桌子上干呕。

我连忙拿起她的茶杯，倒杯茶给她，问她怎么了？

欧阳芳閠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卢翠华替她说：“欧阳芳閠昨晚吃酒席，桌上遇到帅哥了，两个帅哥抢着敬她酒，还不住地给她斟酒，酒喝多了，隔日醉。”

我笑道：“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喝多少酒不知道么？还玩隔日醉？你肯定吃了不易消化的东西了，不然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作呢？”

宣爱华笑着说：“主任料事如神，昨天吃的肉圆剩了几个，欧阳芳閠刚才偷偷地进厨房，偷吃了肉圆。”

我乐不可支地说：“应该是肉圆没有加热煮透，吃了胃子不舒服。以后你就别偷吃了，从良了吧。”

几个服务员都笑了，这时袁校长发微信语音给我，要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走进去，袁校长分支中华烟给我，笑道：“你写请愿书了？我在局里开会，还不知道这事，唐局长打电话给我，把我一顿夸，说我得民心。”

我笑道：“袁校长您拉过我一把，我当然要做对你有利的事。当时我不知道你不调走，有几个人不肯签字呢。我把请愿书拿给你看看？”

袁校长笑道：“不必看了，把它撕掉吧。”

我说：“不能撕掉，我留作纪念呢！这就是民心，每个人都是自愿签字盖手印的，我又没勉强他们。夏剥皮就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一张请愿书！”

袁校长想了想，说：“那你就留着吧，不过不要给我看，也不必给别人再看。”我暗暗佩服袁校长的胸襟，有人不肯在请愿书上签字，袁校长看都不看，让我撕掉，颇有点像《雍正王朝》里的胤禛烧了百官行述，居心光明正大！

我忍不住问：“唐局长说，您不调走，但是职务有变动，是什么意思？”

袁校长小声说：“先别说出去，没有正式任命呢。原来是几个局长助理一起管各个学校，夏勇济处事不公，下面怨声载道，被局领导知道了。局里作了调整，我管七中和一中、三中，其他几个局长助理都不挂职了。夏勇济调到局里工会上去了，不再过问各个学校的事情。”

我笑道：“那么袁校长升官了，要庆贺一下啊？”

袁校长笑道：“同时管几个学校，责任更大了！不要庆贺，局长已经找我谈过话了，但还没正式行文，要走程序。我没几年就退休了，一把手唐局长怕我不肯挑重担，把局党委班子成员全部召集起来，跟我一个人谈话。”

我说：“校长，我老婆正常上班了，孩子没人带，中午我干完了活早点下班？”

袁校长说：“你跟小苏互相协调，食堂里就你们两个管理人员，全年无休，确实辛苦。眼看要到夏天了，你们几个主持工作的副科级，也该转正了，我记着这事呢。”

我心里一热，说：“校长，你口风真紧。你不调走而是升职，局长都找你谈过话了，你一句也不吐露。早知道你不调走，我就不弄请愿书了。说实话，当时我急得不行， 就怕你走了，调个贪官来，大家受罪。”

袁校长微微一笑，说：“谁来做校长都一样的。”

我说：“当然不一样！我在七中多年，换过五任校长了，只有你处处想着为职工谋福利，其他人都是私心重！我也想过了，你要是真调走，我做一面锦旗送到你新的办公室，上面绣八个大字‘一心为公；两袖清风’！你要是调走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领导？”

袁校长会心一笑，又分给我一支烟。我就把食堂里热水器坏了，陈小春不肯帮忙的事告诉校长。

袁校长关切地问：“当时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协调这件事的。”

我说：“当时你去局里开会了，为这点小事打电话没必要。而且陈小春为人不错，就是处境不大好，我估计他今天闹情绪呢。我不喜欢背后告人黑状，有什么话当面说掉。”

袁校长说：“陈小春平时不大说话，业务能力一般，毕竟他是义务兵出身，不是知识分子。他是怎么个情况？为何情绪不好？莫不是闹家庭矛盾了？”

我掏出硬中华烟，分给校长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缓缓说道 ：“陈小春也是经历坎坷！他当了三年义务兵退伍，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个美女。当时的陈小春英气勃勃，很帅，那女的也漂亮，可算是郎才女貌。后来老婆下岗了，就开了家中型的饭店，陈小春下班就去帮忙，两人还生了个女儿。本来两个人日子过得不错，偏偏他老婆的一个粉丝，在外地做生意发了大财，回碧水市了！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个粉丝遇到了陈小春的老婆，两人之前是同学，那粉丝曾经苦苦追求过陈太太，但因为长得丑，陈太太瞧不上他。

可这个粉丝混成了老板，身价不同了，人的气质也就变了。有一回这老板被手下请客，到陈小春的饭店里吃饭，结账时才发现，原来这店是老同学陈太太开的！那个粉丝老板喜出望外，隔三差五地就做东，请人到陈小春的饭店里吃饭，捧场。一来二去混熟了，老板知道陈太太下岗，陈小春工资又不高，就起了歹意，猛烈追求陈太太。陈太太一开始也不想出轨，可是禁不起那个老板软磨硬泡，大笔大笔地用钱砸，还是没忍住，勾搭成奸。

陈小春慢慢听到风声，还不相信，因为他对妻子不错。但是听到风言风语多了，不免起了疑心，就上网查了老婆去宾馆开房的记录。这一查大吃一惊！老婆三天两头就跟那个老板约炮！陈小春忍无可忍，把老婆痛打了一顿，离婚！

没想到那个奸夫老板路子很野，跟法院院长是好朋友，居然以陈小春家暴为由，陈小春非但没拿到补偿费，还要把房子分一半给出轨的老婆，因为婚房是两人结婚之后买的！陈小春一气之下，房子索性不要了，送给老婆，自己带着女儿回父母家住。所以陈小春现在很苦，每天要接送女儿上学放学，还要教她做作业，又是单身一个人过......”

袁校长问：“陈小春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不重新组织家庭？”

我说：“他对女儿特别好，怕找个老婆，对女儿不好，所以一直没找。我也就是念在他可怜，所以强忍住没有跟他发火。想当初食堂开张的时候，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看一个人要扯长补短嘛。”

袁校长微微一笑，这时小苏紧张兮兮地走进来，说：“主任，你去看看欧阳芳閠吧，又呕吐了，中午饭也不想吃。”

我赶紧走回打菜间一看，欧阳芳閠依然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我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老公小戴，让他这就开车过来，接欧阳芳閠回去休息，让她早点下班。

过了十来分钟，小戴匆匆赶来，分支烟给我。

我让他送欧阳芳閠回去，小戴说：“不急，谁让她昨晚逞能，跟人拼酒！对了，你知道他昨晚跟谁喝酒喝多了吗？”

我笑道：“欧阳芳閠朋友比较多，社会上的人也有，我猜不出来。”

小戴说：“就是在酒桌上，遇到了你们学校那个王胖子！”

我说：“那你可要注意了，王胖子手腕好呢，又有钱，呵呵。”

小戴说：“那个鬼啊，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以前他跟在你们学校卞校长后面做二狗子，拎包拍马屁，还放水。后来卞校长不上路子，被我的老大常总打了一顿，就是我动的手！”

我兴奋地说：“原来是你呀！那阵子好久不见卞校长来上班，有风声说他混社会得罪人，被人打了！具体被谁打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后来他来上班，戴了副眼镜，眉毛上缝了二十多针！”

小戴说：“卞校长死要面子，吃了亏不会说的。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你们卞校长和我们常总是朋友，有一回打麻将时谈起来，卞校长有意把民营中学--花花中学转让，套现。我们常总挺感兴趣，就和他谈了几次，价格也谈好了。常总还特地请了省城的评估公司来评估，花花中学值不值这个价？单请人评估就花了几万块。卞校长说得好好的卖学校的，谁知要签约的时候他坐地起价，陡涨八百万！

这事搁谁身上也不答应，两人就吵了起来。卞校长仗着王胖子也混社会、放水，手下有一帮小弟，居然对我们常总指手画脚，随后扭头就走。常总气得脸色发青，示意我去把他拦回来。我追出去拉住他，他竟然回来跟常总告状，说我要打他，打人犯法！常总甩手就抽了他两个耳光，我把他的头按在地上一通摩擦，却没有用拳头打他，我怕这个色鬼禁不起我一拳就挂了！

卞校长吃了亏，立刻打电话叫人。王胖子带了一帮小弟，屁颠屁颠地赶来，一看我们常总手下都是战果辉煌的打手，都没敢动。随后110赶到，把当事人带走，架就没打成。后来卞校长吃了亏，三番五次去法院告，要抓我，法院都是调解，因为皮外伤够不到判刑。

昨晚王胖子在饭桌上跟我们夫妻遇到了，我知道王胖子打欧阳芳閠的主意，但是看在东道主的面子上，没和他说什么。他却狗胆包天，不住地敬欧阳芳閠的酒，还唆使别人敬她酒。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准备翻桌子，一道吃饭的两个兄弟先站起来了，指着王胖子的鼻子说：“上回你不是替卞校长出头，要和我们常总过不去么？听说你也去健身房，推杠子锻炼，我们兄弟两个你任选一个，出去单挑。”

我忍不住插嘴：“王胖子吹牛皮说大话还行，也就忽悠忽悠单纯的女性，他真敢打架？他身体是不错，但那是肥肉，虚胖，难道他最近锻炼成肌肉了？”

小戴笑道：“你好久遇不到他了吧，他现在锻炼呢，有些肌肉。但是打架他根本不在行，昨晚我两个兄弟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敢回嘴。后来东道主劝走我们，王胖子居然对着我们的背影发火，说一定要追究今晚的事是不是常总指使的！我转身回去，捞起一个酒瓶要砸他头，被同桌吃饭的朋友拦住。于是我端起酒杯，把一杯酒泼在他脸上，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

我听了无比畅快，对小戴说：“好汉！你先带欧阳芳閠回家休息，下午咱们联系，要是欧阳芳閠身体好了，晚上我请你们喝酒！”

小戴笑了笑，扶起欧阳芳閠回家了。

送走小戴夫妇，我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嘱咐了小苏几句，赶紧骑车回家。

匆匆打开家门一看，葫芦娃笑呵呵地坐在沙发上，阿黄寸步不离守候着他，不许他下来。

我赶紧抱起葫芦娃一看，这小子的尿不湿是湿的，显然尿过了。

我赶紧给他换了块新尿布，刚刚换完，杨婷婷回来了。

杨婷婷说：“哼，你说好十一点到家的，我从手机监控里看，十一点过了也不见你的人影！我特地跟上司请了假，赶回来看看，你反倒回来了。”

我把上午发生的几件事告诉杨婷婷，杨婷婷得意地笑道：“老公你不傻啊，通过这次请愿，袁校长对你印象更好了。”

我说：“我个人并不想怎样，是顾全大局。要是袁校长调走了，十有八九调来一个贪官，那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杨婷婷俏笑着说：“我还要赶回单位呢，说吧，晚上准备请欧阳芳閠两口子去哪吃？”

我说：“反正人不多，不如我们去吃自助餐吧？好久没吃了。”

杨婷婷笑道：“吃什么自助餐啊？晚上去海底捞，离我们家不远，新开张的一家，去试试他们的服务。”

我说：“那好吧，你先回单位，待会发个定位给我。葫芦娃就交给我了，你放心。”

杨婷婷说：“不光是葫芦娃，还有阿黄，你也要弄些狗粮给它吃。我从监控里看了，阿黄非常尽心尽责，目不转睛地看着葫芦娃呢。”

我点点头，走进厨房弄吃的，伺候一人一狗吃饭。

忙完这些，我打电话约欧阳芳閠两口子吃饭，欧阳芳閠笑嘻嘻地说身体已经好了，晚上六点准时到。

到了晚上六点，我和杨婷婷抱着葫芦娃，一起来到“海底捞”餐厅。

服务员非常热情，问了几位客人，领我们到一张小圆桌边坐下，还泡茶给我们喝。

杨婷婷得意地笑笑，说：“老公，你好像没来过海底捞吧？本宫免费给你介绍介绍？”

我说：“好啊，我对吃不怎么上心，只听说过海底捞服务不错。”

杨婷婷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好就好在，第一是服务态度：因为食客很多，经常要排队，餐厅就为等待的顾客提供免费美甲，美鞋，护手；免费饮料、零食和水果。并且服务员来自五湖四海，可以找老乡服务，态度很热情。 服务周到，甚至在卫生间里都会有专人服务，包括开水龙头、挤洗手液、递擦手纸等。

第二是味道地道，特色突出。海底捞火锅有10多种锅底，如：牛油火锅、鸳鸯火锅、番茄火锅，菌汤锅等。价格方面，地区不同，略有差异。大部分店有自助调料台，有约20余种调料，客人根据自己的口味喜好，任意调配。另外，还有免费水果，季节不同，水果也有所不同，如：圣女果、哈密瓜、西瓜等；也会有小米粥或是银耳汤等。

第三是选择自由：海底捞所有的菜品都是可以叫半份的，半份半价。这样就可以品尝更多种类的食品了，而且价格不高。2019年10月1日前，海底捞面向的大学生6.9折优惠是周一至周日通用的。

2019年10月1日后，海底捞将政策修改为周一到周五的22：00到次日的7：00大学生可享受7.5折优惠，而周六周日的22：00到次日的7：00，只能享受到8.8折优惠。相当于取消了下午场的优惠，只有午夜场了，并且优惠力度也有所降低。 ”

老婆说得津津有味，我却在看电视！

电视上依然播放着疫情的新闻：“从1月16日发布第一版国家诊疗方案，到50天内诊疗方案迭代升级到第七版；3次制修订重症患者诊疗方案……无症状感染者可能具有传染性、康复者恢复期血浆治疗等一系列新发现，都及时写入了新修订版本中，新冠肺炎医疗救治水平不断提高。

4月24日，湖北重症和危重症患者清零；4月26日，武汉在院新冠肺炎患者清零！

为了生命，在所不惜。据统计，至5月底我国重症患者人均治疗费用超过15万元，少数危重症患者治疗费用达到几十万元甚至过百万元，医保按规定予以报销！

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才有希望。

将最精锐的医疗资源向最需要的地方集中，重症救治‘一人一策’。截至5月底，我国共成功治愈3000余名80岁以上新冠肺炎患者，上至年过百岁的老人，下至出生不久的婴儿，总体治愈率超过94%。

5月22日，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坚定地表示：‘在重大疫情面前，我们一开始就鲜明提出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在全国范围调集最优秀的医生、最先进的设备、最急需的资源，全力以赴投入疫病救治，救治费用全部由国家承担。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正看得入神，小戴和欧阳芳閠施施然走了进来，欧阳芳閠刚坐下就说：“主任，你浪漫呢，夫妻两个吃‘海底捞’啊！今天这顿我请客，谢谢你照顾我身体不好。”

我忙说：“不用不用，今天是我约你们两口子的，理应由我请客，下回你们再请吧。”

欧阳芳閠随即拿出一张卡，说：“这是海底捞的会员卡，而且是高级会员卡，能够打7.8折呢！你就别跟我争了。”

杨婷婷狐疑地问：“海底捞成立于1994年，是一家以经营川味火锅为主、融汇各地火锅特色为一体的大型跨省直营餐饮品牌火锅店。海底捞去年才在本市开分店，你怎么会有会员卡的？”

欧阳芳閠嫣然一笑，说：“你家庄文喊我‘吃货’啊，还真被他说中了，嘻嘻。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有男同学偷偷请我去省城，吃‘海底捞’。那时候我就有会员卡了，所以结账由我来！”

我一把抢过欧阳芳閠手上的会员卡，说：“那就借你卡用一下，下回你再请客。既然你是老主顾，吃什么菜肴你点吧。”

欧阳芳閠立刻拿起菜单，跟杨婷婷商量吃些什么。小戴一看，站起来说：“庄主任，我们出去抽根烟，我和你说件事......”

我跟着小戴走到门外，小戴小声对我说：“主任，中午我在食堂跟你说的打卞校长的事，不宜告诉别人。因为我这次吃官司，就有卞校长举报我的因素在里面，现在还没结案，我要低调。”

我说知道了，分支烟给他抽着。忽然一个人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说：“庄文，你干的好事！我被你骗了！把我的小阿黄还给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定睛一看，抓住我的，赫然就是苏扬生，旁边还跟着一位妖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