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回 与学生浅谈对联 李文亮过世查明

半小时后，我带着“闷倒驴”烈酒，去小三子家吃晚饭。

小三子一家都聚在一起吃饭，我看了心里感慨！小三子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要养一家子，确实不易！

小三子举杯敬我，说：“妹夫，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随口一说的。本来我想让我老婆给你们食堂送打包盒子什么的，后来我找熟人打听过了，包括卖大米、卖调料，利润都很低，不超过8%！这就等于是针尖上削铁，利润非常微薄！而我做出塑料粒子送给厂家，一趟货就能赚个大几千，所以我看不上利润低的生意。”

我沉思了一会，说：“其实你也不容易。出门送货，吃饭住宿，运费油费过路费，算下来也赚不到太多的钱吧？”

这时美华插话说：“庄文说得不错，小三子是报喜不报忧，出去卖货，开销很大！生意是做得不错，但是也没见拿多少钱回家。”

小三子皱眉说：“按照规矩，要压一趟货呢，下一趟货送去，才能拿到上一趟的货款。此外还要开税票，厂长批了，还要等会计打款，钱是那么好赚的？我们家开销很大，本来可以维持收支平衡的，可这疫情一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复工复产，倒霉的是我们这样的生意人！吃皇粮的不受影响！”

我说：“人还是小心谨慎的好，钱兴国你认识的，也是吃皇粮的。他不把抗疫当回事，值班时偷偷去喝酒，结果把工作丢了！”

小三子说：“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别的不说，单单说他工作这么多年，缴的公积金，拿出来就够用好几年！”

美华说：“人从坏处往好处，日子好过。好日子过惯了，再过苦日子，难过呢。”

小三子对我说：“妹夫，钱兴国跟你闹矛盾了吧？我看他以前跟你是形影不离的。”

我点点头，把钱兴国想包揽食堂供货的事，告诉小三子。

小三子举杯敬我酒，笑着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让钱兴国送货，那样的话根本控制不住成本。”

我笑道：“是啊，那就会为我招来许多围攻！食堂主任这个职位，在同事们看来是肥缺，可他们却不知道控制成本有多难！食堂开张的时候，正逢猪肉涨价，加上疫情的影响，冷冻食品也涨，叠加春节因素，连蔬菜都涨！成本一旦超标，我对局里无法交代，同事们也会怀疑我中饱私囊，危害极大！”

小三子笑道：“都是疫情惹的祸，连我也困在家里，还不知道几时复工复产......”

大胖插话说：“我看复工复产快了，2月2日，空军出动8架大型运输机空运军队支援湖北医疗队抵达武汉天河机场。在这场驰援湖北的生命大救援中，4.26万名医务人员、900多名公共卫生人员投入主战场，其中，军队派出4000多名医护人员。19个省份以对口支援的方式支援湖北省除武汉市以外的16个地市。

为了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应收尽收、刻不容缓’的要求，中央指导组每天与湖北省特别是武汉市，‘掰着手指头算床位’。”

二宝边吃边说：“国家还要兴建火神山、雷神山医院，救治病人。庄老师，为什么医院要叫这个名字呢？”

我沉吟道：“楚文化传说中的湖北乃古代楚国之地，因而楚国人被认为是火神祝融的后代，祝融（帝喾）则是黄帝的子孙。人的肺部五行属金，火克金。而荼毒人类肺部的新型冠状病毒惧怕高温，火神正好能驱瘟神，于是‘火神山’之名应运而生，取五行火克金之意。至于雷神山，也是对应着中国民俗文化的传说：雷神是惩罚罪恶之神。凡有违背人伦法理且犯下不可饶恕罪责者，则将遭受五雷轰顶而毙亡，这便是‘雷神山’一名的来历。今天的中国，举国坚定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一场防控阻击新型冠状病毒的人民战争正在取得胜利，此刻有火神山和雷神山的‘加盟’，人们的精神力量更加充分，信心倍增！

当年闹非典，2003年SARS时期，为有效控制疫情，北京在7天内建成小汤山医院，创下世界医院修建速度纪录！医院两个月收治中国七分之一的SARS患者，除死亡8例外，其余病人均康复出院，工作人员未发生一例院内感染。

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也相当于小汤山医院，集中收治新冠重症患者。工地上日夜施工，再次展现了我们中国‘基建狂魔’的实力，令世界为之瞩目！”

大胖举起喝可乐的杯子敬我，说：“叔叔 ，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将来也和那些病魔战斗！我要做一个钟南山一般的好医生！”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嘉许地说：“其志可嘉！那你现在就要刻苦学习，尤其是数学和化学这两门。不知道你成绩怎么样？”

大胖腼腆地一笑，脸红了，我知道他成绩一般。

这时二宝说：“叔叔，我喜欢语文，听我爸说，你经常和别人对对联？能不能给我讲点，让我开开眼界？”

我笑道：“好啊，左右无事，我们就边吃喝，边谈对联吧。古人的对联寓意很深，大多是劝人向善和修身养性，开启智慧的。我今天没有准备，就随便说几个吧。”

二宝笑呵呵地举起可乐杯子敬我，小三子又分我一支烟，静听我说。

我说道：“二宝你拿个本子来，我把对联写下来，不然口述，有些字容易听错。”

二宝果然转身去拿了个笔记本，还有一支笔递给我。

我写下一副对联：“漫说簾前能舞鹤；还怜中泽有飞鸿。”

然后讲解：“上联所说的‘舞鹤’实际上是与‘不舞之鹤’对比。‘不舞之鹤’出自《世说新语·排调》：‘昔羊叔子有鹤善舞，尝向客称之。客试使驱来，氃氋而不肯舞。’氃氋（tóng méng ），指毛松散、委顿的样子。羊叔子的鹤平时能舞，到了关键时刻却不能舞了，后来用‘羊鹤不舞’这个成语形容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为人处世切不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正是在关键时刻，才能显出担当与本事。

下联的‘中泽飞鸿’，出自《诗·小雅·鸿雁》：‘鸿雁于飞，集于中泽。’本应翱翔于天空的鸿雁，困在了沼泽之中，比如人处在困苦悲惨的状况中。以此意象入诗者颇多，如‘流散莫非中泽雁’‘嗷嗷悲鸿尚中泽’等。做人做事要同情那些处在困境中的人们，要有同情心。”

大胖插话说：“那我老爸像不像鸿雁？他现在处境不大好，之前办厂借了亲戚们的钱没有还，还打官司了。现在我老爸都不敢用自己的微信，上面一有钱，就被法院划走了。”

小三子一听，瞪了大胖几眼，咳嗽两声，大胖不说话了。

我笑了笑，写下第二副对联：“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

然后讲解说：“对联意思是说，天地因日月得光，人靠读书致圣。

上联以日月作喻，将炽热发光的太阳和洁白明亮的月亮喻为天地的两只清澈的眼睛，时刻注视人们的视听言动。因此，做人就要襟怀坦白，光明磊落。

下联所指的圣贤，乃道德才能极高之人，经书诗文则是圣哲先贤智慧的结晶。联语劝导人们只有善读万卷诗书，才能领悟圣贤之心，净化心灵，达到圣贤所期望的境界。”

二宝笑道：“这个我相信，每回读到那些圣人之语，我都很感动......”

我抽了口烟，又写下第三副对联：“种树如培佳子弟；拥书权拜小诸侯。”

随后讲解：“上联写师者怀抱、教育后辈如种树般精心呵护，满怀树人的欣然与成材的期望。下联写学者情怀，借北魏文人李谧‘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之典故，将拥书万卷的学子比作拥有百城的诸侯，既有矢志读书入仕的豪迈，又有淡泊自处的清高。”

大胖却说：“叔叔，现在时代不同了，读书多的人，未必成功！好多我认识的富翁，本身并没有什么文化，却发了大财！”

我笑着反问：“那这些人是不是非常重视教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发财的人不一定就是知识分子。但是发财后，他们都知道自己文化的欠缺，非常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就说现在的就业吧，学软件编程的，广告策划的，收入都不错，这些就是知识的力量，所以要好好读书。”

大胖点点头，我又写下第四副对联：“少年说剑气横斗；长夜读书声满天。”

然后解释：“上联写壮志说剑，着重表现少年欲建功立业的凌云志向。‘气横斗’使挥斥方遒的少年形象，英姿蓬发的少年意气溢于言表。下联写奋志读书，将满腔抱负化为读书的热情，上联的说剑就不只是论武，不只是空谈，下联的‘声满天’与上联的‘气横斗’，生动地显现了一个既踌躇满志，又脚踏实地的才俊形象，志气、豪气、盛气、蓬勃气，充塞天地，直冲斗牛。这跟教育方面的‘德智体全面发展’是吻合的，光有书生的文弱气也不行，还要有好的体魄。当年毛主席年轻时就说过，‘野蛮其体魄’。当然好的体魄不代表很胖，大胖你也要控制体型了，还没高中毕业，就二百斤出头了，这样不好。”

大胖羞涩地一笑，点点头。二胖捂着嘴笑，说：“大胖哥，我多次劝你减肥你不听，现在庄叔叔也这么说了吧！”

我微微一笑，提笔写下第五副对联：“勤俭黄金本；诗书丹桂根。”

然后讲解：“上联是说勤劳节俭是致富的根本。下联的丹桂指深黄色的木樨花，晋代嵇含《南方草木状》记载：‘桂有三种，叶如柏叶，皮赤者为丹桂。’丹桂比喻登科及第的人，也比喻优秀的人才，而诗书即为孕育杰出人才的源头。所以还是要苦读书，勤学习。”

大胖和二宝一齐点头，我又写下第六副对联：“粒米皆从辛苦出；寸薪岂是等闲来。”

二宝抢着说：“叔叔，这个我知道，上联谈‘米’来自于农夫的辛苦劳作。下联谈做饭用的‘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对联强调的是珍惜粮食和燃料，不可浪费。”

我嘉许地点点头，写下第七副对联：“创业维艰崇节俭；守成不易戒奢华。”

随后讲解：“此联谈了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创业难，积累难，事业起步绝不能大手大脚。守成亦难，更不能奢华浪费。”

小三子的老婆美华笑道：“这副对联就是说的小三子呢！当年他开厂，一开始办得不错，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

小三子尴尬地笑笑，我又写下第八副对联：“醉翁之意不在酒；君子之交淡如水。”

然后解释：“冯梦龙《古今谭概》中记载：某书生家贫，无酒为友祝寿，遂持一坛水代之，谓友人曰：‘君子之交淡如水’自我解嘲。友会意，应声对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宽慰。

大胖又说：“这副对联也是说我的老爸呀。他当年开厂，交了许多酒肉朋友，几乎天天吃喝，称兄道弟。后来工厂走下坡路了，找那些朋友借钱，个个回避！真是酒肉朋友不可交。”

我笑笑，提笔写下第九副对联：“涧雪压多松偃蹇；岩泉滴久石玲珑。”

然后讲解：“上联说山涧积雪压在松枝上，积雪愈多，青松不弯曲反而更加挺直。偃蹇（yǎn jiǎn）是高耸状，有傲岸之气。下联说山崖泉水滴流在石头上，坚石反而更加晶莹明彻。

此联以物明志，松石意象是中华传统文化中君子之风的寄托，古诗画中松石主题深受文人钟爱。”

二宝看了说：“庄叔叔不愧是做老师的，字写得很好看，写完就送给我做座右铭吧？”

我点点头，写下第十副对联：“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随后说道：“这副联是郑板桥艺术创作的主张。郑板桥任潍县县令时，见学生韩镐文采斐然，擢为第一。后感其文有冗长之弊，故书此联以赠。

上联以落去繁叶的三秋之树作喻，指出作文要简练明朗，不芜不蔓，条清理晰，突出两个字--简洁；下联以鲜艳动人的二月之花作喻，指出作文要清新自然，引人入胜，突出两个字--新颖。

‘删繁就简’、‘领异标新’都是成语，本来成语入诗联容易犯面目干枯、老生常谈之忌，在各用一个鲜活的意象‘三秋树’与‘二月花’之后，顿时化腐为奇。”

我刚刚说完，小三子举杯敬酒说：“妹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写对联，她们娘仨个都拿我当反面教材呢，呵呵！我盛饭给你吃？”

我点点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的几天，我不用去学校值班，在家里闲着无事，就把我爱看的《仙剑奇侠传三》电影，找出来再看一遍。

不知不觉中，到了2月7号，又出大事了！

新闻报道，2020年2月6日21时24分，《中国新闻周刊》第一次打通武汉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电话时，对方说正在抢救李文亮，直到23时56分最后一次致电，仍在抢救中。武汉协和医院一名医生表示，李文亮是于当晚21时30分左右停止心跳，但用上了ECMO（人工膜肺）进行抢救。

从2月开始，来自十余个省份的综合医院重症医学科骨干团队，由院长或者书记带队，整建制接管新病区，并带来呼吸机、监护仪、ECMO等救命设备。

2月7日凌晨2点58分，武汉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李文亮，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感染，经全力抢救无效去世！

同日，国家监察委员会决定派出调查组赴湖北省武汉市，就群众反映的涉及李文亮医生的有关情况依法开展调查。

网上议论纷纷，有说李文亮是警示疫情，遭到报复，故意延迟救治死的！有说李文亮医生1月10日发病、1月12日住院，为何1月31日才确诊，治疗是否存在不及时、不规范问题？

好在第二天，2月8日，国家监察委员会调查组赶赴武汉，查明了真相！

调查组把客观准确还原事实真相，不遮遮掩掩、不袒护包庇作为重要任务，坚持实事求是，严格依据监察法赋予的职权开展调查工作。围绕群众反映涉及李文亮医生谈话训诫、患病救治、善后抚恤等情况，分别与武汉市委、市政府和宣传、卫健、公安、网信等部门有关人员面对面谈话、电话访谈，赴医院与负责救治的一线医务人员深入了解细节，调取病历档案，还调取工作材料240余份，查清基本事实，确保调查结果经得起实践和历史检验，给党和人民一个负责任的交代。

第一个焦点：李文亮医生在微信群中发出的信息是否属“不实言论”或“谣言”？他有没有受到医院处理、孤立、报复等？

经调查了解，2019年12月30日17时43分，李文亮医生在大学同学微信群“武汉大学临床04级”转发、发布多条信息，一是“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了7例SARS”“在我们医院后湖院区急诊科隔离”两段文字信息；二是1张标有“SARS冠状病毒检出〈高置信度〉阳性指标”等字样的临床病原体筛查结果图片；三是1段时长11秒的肺部CT视频。此后，上述信息被截图并大量转发，与当天被人传到网上的武汉市卫健委2份有关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及报送情况的通知，引发网民关注。当日18时42分，李文亮医生在上述微信群发送了“最新消息是，冠状病毒感染确定了，正在进行病毒分型”“大家不要外传，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等文字信息。

经了解，李文亮医生在微信群中发布信息没有扰乱公共秩序的主观故意。需要指出的是，在有关部门和专家尚未对不明原因肺炎作出明确诊断、对疫情还没有准确认识的情况下，他没有对信息进行核实就转发了，信息部分内容与当时实际情况不完全相符。

12月31日上午，医院有关负责同志找李文亮医生谈话了解情况。李文亮医生说，他看到他人发的微信后就转发了，目的是提醒群内同学注意防范，后被人截图转发。第二天，院有关领导要求他就此事写了一份认识材料。李文亮医生被谈话后，眼科主任专门跟他讲不要有思想包袱，其本人工作表现一如既往。

武汉市中心医院除和李文亮医生谈话了解情况外，没有给予他任何处理、处分，没有吊销其医师执业资格。在2020年1月3日公安机关对李文亮医生出具训诫书后，医院也未对他作出处理。2019年12月9日，李文亮医生完成半年门诊轮换，到眼科住院部病区任住院医生，至2020年1月10日发病前，他一直在医院眼科医师岗位正常工作，排班情况与被谈话前没有调整变化。李文亮医生不幸染病后，住院期间，作为本院职工，得到了医院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和照顾，大家鼓励他坚定信心与病魔作斗争。

第二个焦点：公安机关对李文亮医生等人进行训诫是否合法正当，结论是保留还是撤销？

调查组得出结论：《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对传染病疫情的报告、核实和发布等都有着严格的审批程序和规定。2019年12月31日，武汉市卫健委发布通报称，“已发现27例病例”“上述病例系病毒性肺炎”“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公安机关根据传染病防治、治安管理等法律法规，以及武汉市卫健委发布的情况通报，1月3日，对在网上发布有关信息的李文亮情况进行了调查。

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中南路派出所对李文亮出具训诫书不当，并存在执法程序不规范的问题。调查组已建议湖北省武汉市监察机关对此事进行监督纠正，督促公安机关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及时向社会公布处理结果。

第三个焦点：李文亮医生1月10日发病、1月12日住院，为何1月31日才确诊，治疗是否存在不及时、不规范问题？

调查组查明：2020年1月6日，李文亮医生收治了一名82岁的眼病患者，与其有近距离接触。该患者1月7日发热，后确诊感染新冠病毒，于1月23日病逝。1月10日，李文亮医生出现发热症状，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发热门诊就诊，并在外住宾馆隔离。

李文亮医生1月12日在本院眼科二区住院，1月14日转入呼吸三区。1月15日、19日、20日、21日，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专家多次研究诊疗方案，还请院外专家为李文亮医生会诊。因病情较重，征得李文亮医生同意后，1月23日凌晨转入重症监护室。

1月27日前，武汉市中心医院不具备做核酸检测的资质和条件，李文亮医生和医院其他职工患者都未做核酸检测。设施改造后，1月27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开始试运行核酸检测。1月28日、1月31日，医院2次对李文亮医生做了核酸检测，第一次结果为阴性，第二次结果为阳性，李文亮医生确诊感染新冠病毒。

2月6日上午，李文亮医生病情有进一步恶化风险。医院联系了北京援汉知名专家进行会诊。2月6日18时20分，将李文亮医生转往武汉市中心医院后湖院区，完善各项呼吸支持治疗。

经调查，武汉市中心医院对李文亮医生的救治高度重视，积极进行对症支持治疗，多次组织院内外专家会诊。为李文亮医生会诊的院外专家表示，从李文亮病案看，医院治疗规范，能够根据病情调整药物和措施。医院建议采取和实际采取的重要医疗措施，均征求了李文亮或其家属意见。

第四个焦点：对李文亮医生的相关补助、补偿、保险等是否到位，其抚恤、善后工作如何？

调查组答复：李文亮医生去世后，党和政府以及社会各界深感痛惜，对他的家人十分关心。武汉市中心医院领导和有关方面探望慰问了李文亮医生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应李文亮医生妻子的要求，安排她和孩子在有关医院休养。

目前，对李文亮医生的各项补助、补偿等均已足额到位。一是经武汉市中心医院申请，武汉市人社局根据人社部的有关规定，认定李文亮医生为工伤，先按照2019年度标准向李文亮家属核发了一次性工亡补助金78.5万元、丧葬补助金3.68万元。3月3日，根据统计部门新发布的2020年度标准，又核定并补发了补助金差额。二是保险公司已向李文亮家属赔付了针对抗击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疫情的一线医护人员的捐赠保险。三是武汉市中心医院工会号召职工为李文亮及其家属进行了捐款。四是武汉市红十字会收到了定向爱心捐款，已转交李文亮医生家属。五是武汉市中心医院将“北京温暖基金会”转来的有关慰问金已拨付给李文亮家属。

令人想不到的是，网上居然出现了假“李文亮的妻子”，向社会求助，接受捐款！

随即李文亮真正的妻子付雪洁发出公开信，辟谣，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国外的一些敌对势力为了攻击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给李文亮医生贴上了对抗体制的“英雄”、“觉醒者”等标签，这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李文亮是共产党员，不是所谓的“反体制人物”。那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想煽风点火、蛊惑人心、挑动社会情绪，注定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