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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回家惊逢老酒鬼 吃饭尴尬遇劈腿

作者:落英又遇流水 | 发布时间 | 2020-10-30 | 字数:6262

我早早地骑车回家,十一点还不到,心里那个舒坦,终于不要被打卡机限制自由了!

我兴冲冲地上楼,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打算给老婆一个惊喜。

就在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我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屋里竟然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血涌头顶,难不成老婆背着我偷人?我无暇多想,快速地转动钥匙,开了门冲了进去!

我突如其来地闯进去,老婆杨婷婷吓得“啊”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葫芦娃,脸色吓得煞白,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钱兴国坐着喝茶,与我老婆谈话!

钱兴国背对着门,听见杨婷婷一声尖叫,他也吓得站起来,转身呆呆地看着我。

我上去拍了钱兴国一掌,说:“二师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呵呵。”

钱兴国手抚着胸口说:“三师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要吓死我啊?”

杨婷婷气愤地瞪着我,恶狠狠地说:“庄文!你这是干啥,想吓死本宫?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呢!”

我赔笑道:“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办食堂了吗,今天没什么事,袁校长大度,让我早点回家,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钱兴国脸色恢复了正常,笑眯眯地说:“三师兄,你猜我来你家找你干啥?”

我反问:“你找我还能干啥?莫非是找我喝酒的?这也太早了吧,还没到十一点呢!”

钱兴国看看我,忽然走到我身边,小声说:“上回在碧波舫请你担保的事,钱我已经还上了,感谢你的帮忙。今天正好路过你家,就准备给你一个惊喜,请你中午弄个小酒。”

我看了看老婆,大声说:“啊,那个小事啊,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请吃饭了。”

杨婷婷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帮二师兄什么忙了?”

我掩饰道:“没什么,就是他老婆打电话给我了,问钱兴国有没有和我在一起,我就说在旁边呢。”

钱兴国及时补充说:“其实就是我和庄文好几天不遇了,今天刚好路过,请你们一家吃个饭,不请别人。”

杨婷婷揶揄说:“你那小三丽丽呢?她曾经跟我是同事,也不请她?”

钱兴国笑道:“什么小三啊,说得多难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嘛。她在上班呢,清涟乡路远,中午赶不回来,就我们三个吃吧,算上你家葫芦娃,总共四个人。”

杨婷婷笑道:“我家葫芦娃宝宝又不能吃,也算他一个?这样吧,人不多,就不必要去饭店吃了,我让庄文买几样菜,在我家里吃吧。”

钱兴国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今天我请客,不能在你家吃。再说在家里能有几个菜?哪有饭店那种氛围!”

杨婷婷歪着头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三个去怀旧吧?去似水流年餐厅怎么样?”

钱兴国眼睛一亮,说:“这是个好主意啊!这个餐厅里有多少人尘封的记忆呢!当年碧水市饭店少,我们兜里钱也少,经常带女朋友去那家吃呢。只是那个似水流年餐厅,当年是挺流行的,现在就落伍了,这么多年也不装修,都没什么人去了,要不换个地方?”

杨婷婷摇摇头说:“不!我就去那里,其他哪里也不去!那里的菜原汁原味,我要吃出初恋的感觉。”

钱兴国无奈地说:“好吧,我们打车去吧,我不骑车可以多喝点酒,回头再来你家楼下拿助力车。”说完钱兴国起身就往外走,我抱起葫芦娃,和老婆一起出门。

杨婷婷一边下楼,一边拿出手机说:“我订个网约车吧,便宜。”我说:“来不及了,随便打个车吧,我有零钱,不要二师兄给车费。”

我们连葫芦娃一共四个人,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似水流年”餐厅。

钱兴国掏出现金,我已经抢先付了车资。

杨婷婷笑盈盈地背着手,我抱着葫芦娃,走进去占了个卡座。

钱兴国拿起桌上的菜单, 递给杨婷婷点菜,说:“先说好了啊,今天是我请客,谁都别抢。”杨婷婷笑问:“二师兄,你以什么理由请客?”我连忙朝钱兴国挤眼,钱兴国暗暗点点头,自然明白不能说出我为他担保的事。

钱兴国想了想,笑眯眯地说:“今天请你们吃饭,是为了让葫芦娃怀旧,旧地重游,呵呵。”

杨婷婷愣住了,问:“二师兄,葫芦娃这是第一回来呀,怎么说是怀旧?”

钱兴国看了看葫芦娃,暧昧地笑着,不回答。

杨婷婷狐疑地看向我,我连忙低下头,也不回答。

杨婷婷问:“你们两个葫芦里卖什么药呢?拿我开心?”

我忍不住说:“二师兄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他是指,我们当年恋爱的时候常来这里吃饭,他怀疑你那时候已经怀上了葫芦娃......”

杨婷婷脸腾地一下红了,在桌下踢了钱兴国一脚,然后拿起菜单点菜。

我分了支烟给钱兴国抽,一边四处张望。

这个饭店是个老饭店,坐落在老城区,这么多年还是原来的风貌,一直没装修。说是饭店,其实相当于小吃店,店面不大,就一层,两个大厅隔成一个个卡座,最里面还有两个包厢。

这家饭店也不办酒席,只卖些家常菜,还有小吃,炒饭炒面炸鸡腿炸鸡翅鸭血粉丝等等。这样风格的饭店现在还真少,大都是些年轻情侣,条件又不太好的,图实惠,来这里吃饭。

我感慨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毕竟这里是我们两口子初次约会的地方,记忆很深。餐厅里还吊着老旧的风铃,虽然旧,却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墙上还是斜斜挂着一串串手工叠的幸运星,勾起美好的往事;临街的落地玻璃上贴着一个个粉红色玻璃纸剪的爱心,仿佛让我们又回到了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杨婷婷点好了菜,交给服务员,没多久我们的菜上来了。我看看老婆点了:糖醋里脊肉、松子炒玉米、酱爆螺蛳、臭干凤爪、银鱼炖蛋、肉片炒香菇、酸菜黑鱼片,都是我们俩以前喜欢吃的。老婆又喊服务员拿来一大瓶雪碧,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问我们喝什么酒?

钱兴国站起来说:“这店里的酒不好,我到外面去买。”我连忙说不需要,随便喝点牛栏山就行了,钱兴国已经走了出去。

忽然我瞪大了眼睛,看见钱兴国的老婆姜剑萍和一个中年男子,胳膊挽着胳膊,无比恩爱地走了进来。

我无比惊骇地低下头,不让姜剑萍看见我。好在姜剑萍进来后,往我们这桌相反的方向去了,但是坐得不远,我依然可以看见姜剑萍的背影!

杨婷婷发现我低着头,忙问:“老公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大变?”

我捂着嘴小声说:“别声张,我意外地发现钱兴国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二人世界,就坐在对面不远处。”

杨婷婷闻讯,连忙转头去看,姜剑萍坐得背对着我们,也只看见背影。

杨婷婷小声问:“老公,二师兄的老婆是叫姜剑萍对吧?你看见她脸了吗?”

我点点头,刚要嘱咐老婆不要多话,钱兴国拎着两瓶今世缘老地球白酒进来了。

我连忙说:“二师兄,你和杨婷婷坐一起吧,我旁边的座位摆葫芦娃呢。”

钱兴国笑笑,大大咧咧地坐下,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买两瓶白酒?”

我笑着说:“你酒瘾犯了,怕一瓶不够呗?”

钱兴国爽朗地一笑:“哈哈哈,错!我在门口买酒,意外地发现那家商店的老板,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他认出了我 ,劝我买这裸瓶的白酒,便宜!”

我这才注意到,两瓶老地球酒,都没有包装盒子。杨婷婷问:“什么是裸瓶?不会是假的吧?”

钱兴国得意地笑笑,说:“裸瓶就是人家已经买去的酒,然后酒宴上用,盒子拆了但瓶盖没有开,酒宴结束又退给卖家。当然了,退酒是亏钱的,所以裸瓶的酒也卖我便宜,熟人不会有假酒。”

我心里巴不得早点吃完,以免钱兴国发现他老婆偷人,于是拿起筷子说:“趁热吃吧,菜凉了不好吃。”

钱兴国得意洋洋地拧掉瓶盖,给我斟酒,一边说:“急什么?你吃完了又不用去上班,休息大半天呢,多弄几杯,回去好睡午觉!”

钱兴国把瓶伸到我面前斟满,又给自己斟满,然后举起杯子先抿了一口,说:“香!是真酒,不假,熟人他也不敢卖假酒给我!来,二师兄敬三师兄一个!”

我端起酒杯说:“难得你今天高兴,我下午又不用上班,来,我们喝半杯!”说完我一仰脖子,一口喝掉半杯白酒。

钱兴国大喜,立刻也喝了半杯,然后说:“三师兄,你好久没这么爽快地喝过酒了!每次碰到喝酒,你总是以晚上要带孩子为理由,总不肯尽兴。今天终于逮到你了,我们两人干掉两瓶,不够我再去买!”

我笑着说:“不急不急,慢慢吃着喝着,慢慢怀旧。”

杨婷婷忽然说:“老公,螺蛳我吸不动,你拿个牙签给我挑?”我皱着眉说:“葫芦娃放我旁边呢,我走不出去,你自己去拿一下吧。”

钱兴国笑眯眯地说:“弟媳你坐着,我去拿。”杨婷婷会意过来,伸手把钱兴国一按,说:“二师兄你坐着,我自己去拿。”说完匆匆走到吧台,拿了几根牙签回来。

我生怕钱兴国发现他老婆,想先灌醉二师兄,然后打车带他走,免却一场风波。于是我端起酒杯说:“二师兄,刚才你敬我半杯,我也回敬你半杯!”说完我端起不杯子举了举,一口气喝掉半杯。

钱兴国大喜,说:“今天是怎么了嘛?三师兄你喝酒这么爽快?是不是新官上任,高兴?”说完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已经拿起酒瓶,准备给他斟酒。

钱兴国一把抢过酒瓶说:“我请你吃饭的,理应我来斟酒。”说完把两个杯子斟满。

杨婷婷也看出了我的用意,举起杯子说:“二师兄,弟媳妇喝的雪碧,也敬你一个。”

钱兴国端起杯子笑着说:“你们夫妻两个玩双打啊?我不上当,你雪碧是饮料,无论你喝多少,我只喝一口。”

杨婷婷笑道:“随你,反正我喝半杯,你看着办!”

两人端杯喝了一个,杨婷婷说:“二师兄,我一口喝掉半杯,你起码也弄一大口吧?喝得太少,没有诚意。”

钱兴国一听,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然后问:“杨婷婷,你们夫妇今天变着法子想要把我灌醉,是何居心?喝酒不带玩双打的啊,你们再这样,我打电话喊丽丽来跟你拼酒了啊!”

我笑道:“丽丽在上班呢,就别喊了,我们抓紧吃吧。”

说完我夹起一块臭干凤爪放在钱兴国的碗里,说:“吃吧,你整天为了放水在外面奔波,脚很辛苦,吃爪子补爪子,哈哈。”

钱兴国夹起咬了一口,说:“这家的臭干凤爪是个特色菜,臭干子味道比别家臭,鸡爪子也肥,但是吃进嘴里却很香。”

杨婷婷听了,也夹起一筷子吃,然后对我说:“老公,这凤爪是不错,还是当年的味道。我们抓紧吃啊,吃完了回去睡一觉。”

我知道杨婷婷和我想法一样,早点吃完早点走,免得钱兴国撞见他妻子。于是我拿起筷子,猛吃了几口菜,举杯对钱兴国说:“二师兄,加深一下感情,我们再喝半杯。”

钱兴国举杯和我碰碰,喝完了放下酒杯说:“我觉得你们两口子好奇怪,今天吃得也快,喝得也快,真是为了早点吃完回去午休?不会是杨婷婷身体恢复了,你们急着回去造人吧?哈哈!”

杨婷婷在桌下伸出脚,狠狠地踩了钱兴国一脚!

我岔开话题,说:“二师兄,说正事吧。袁校长为人很好,对谁都仁义,这次也帮了我一把,我想请你父亲约他吃个饭?”

不想钱兴国连连摇头说:“不必要,他不会吃的。当年他做一中校长,教学质量在全市排第一,自然有些家长,孩子成绩够不到进一中,托关系找他,想到一中借读。他不管是谁,一律拒绝,公事公办,从不吃请!”

我诧异地问:“你父亲当年帮过他,他这个面子都不给?”

钱兴国说:“当年也有人找到我父亲,想把孩子弄进一中读书,我父亲打电话跟他说,他也不答应!我父亲气坏了,当时就把电话摔了!但是晚上,你们袁校长来我家里打招呼,赔礼,说他自己的亲戚找他,他都不肯开这个口子。因为一中教学质量高,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生源质量高,要是让成绩拖后腿的学生进去,整个学校的平均成绩就会拉低,所以顾全大局,成绩不合格的一个也不让进!我父亲这才理解他的苦心,留他吃饭,他不肯吃,反而送了两瓶好酒给我父亲赔礼,是他自己花钱买的!你说这人是不是世上少有?”

我佩服地说:“做官做到这个程度,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不多了。但我还是想表达一下谢意,你请你父亲约他吃饭吧,他不肯去就算了,反正我的心意表达过了。”

钱兴国点点头,举杯再次敬我,又问:“这些菜太少了吧?要不我加几个菜?”

杨婷婷说:“够了,足够了,我看都吃不完呢。二师兄你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啊!”说完夹了块肉片炒香菇给钱兴国吃。

钱兴国一边嚼着,一边感慨说:“老婆和小三就是不一样啊,你看杨婷婷多贤惠!那个丽丽,每次和她吃饭,都是我伺候她,要这要那,点菜都挑贵的点,一点也不为我着想。上次我跟她去哥顿咖啡吃饭,菜点了没送来呢,她点了一盘瓜子吃,就要三十块!”

我趁机劝他:“二师兄,你还是悬崖勒马吧,在外面乱交女朋友没意思,都是花你的 钱,没有真感情的。”

钱兴国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回家没有温暖啊!你那嫂子整天不给我好脸色看,儿子直接喊我‘钱呆子’,唉!我也是受害者啊!”

杨婷婷“噗嗤”一笑,问:“二师兄,你妻子儿子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反思过吗?”

钱兴国想了想说:“无非就是我多喝了两杯酒,回去酒气熏熏的,准备抱着儿子亲,儿子直推我,喊我‘钱呆子’!我去抱老婆亲,老婆拿脚踢我!我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笑得差点把菜喷出来,我说:“二师兄,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经常回家都是一副醉汉的模样,酒气熏人,再去抱儿子,儿子能不骂你‘钱呆子’吗?要抱老婆,你回房间抱啊,当着儿子的面,老婆不踢你才怪!”

不想钱兴国笑了笑,端起酒杯敬我,说:“三师兄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看你也是个酒色之徒,将来你家葫芦娃大了,保不准也喊你‘庄呆子’,哈哈!”

我无语了,端起酒杯说:“既然我们两个都是呆子,那就呆子敬呆子,两个呆子一口甩掉?”

钱兴国笑着说:“甩干就甩干,我喝酒怕过你么?”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我看看钱兴国已经开始打酒嗝了,就说:“吃点菜压压酒,早点吃完,给别的顾客腾地方。”

钱兴国不解地问:“你今天好奇怪,怎么老想着回去?莫非是急着和老婆同房?哈哈!”

杨婷婷笑了,举起酒杯说:“就算是吧,二师兄。来,我再敬你一个!”

钱兴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吃菜。

这样吃吃谈谈,不知不觉地,两瓶酒竟然都喝完了!

钱兴国高兴地站起来,说:“我再去拿一瓶,没喝尽兴呢!”

我连忙站起来,拉他坐下,说:“小喝怡情,大喝伤身,酒够了,吃点主食吧?然后我送你回家睡觉。”

钱兴国说:“好吧,你们吃面条还是吃菜泡饭?”

偏偏杨婷婷说:“好久不吃这家的鸭血粉丝了,我们一人弄一碗鸭血粉丝吧?”

钱兴国一听,立刻招手喊来服务员,让她来三份鸭血粉丝。

我瞪了杨婷婷一眼,怪她多事,早点吃完回家得了,还吃什么鸭血粉丝?

钱兴国看见我瞪杨婷婷,笑着说:“三师兄,嗝!你别瞪老婆啊,三碗鸭血粉丝二师兄请不起吗?嗝!”

我说:“不是为了钱的事,我菜都吃饱了,吃不下了。来,抽根烟。”我掏出硬中华,分给钱兴国一支。

钱兴国接过去,拿起打火机点火,连打几次却没打着!他气得把打火机一扔,说:“我出去买个打火机。”我最怕他出去,撞见老婆,立刻把自己的打火机塞他手上,说:“我的送给你,防风的,我家里多呢。”

钱兴国也没多想,接过去点燃香烟。一支香烟抽完,鸭血粉丝上来了,我连忙劝二师兄趁热吃。

我看看对面姜剑萍的背影,她依然低着头吃饭,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钱兴国,我暗暗高兴,准备吃完了立刻走人。

偏偏这时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看见我,立刻笑嘻嘻地走过来,竟然是曹建永!

曹建永笑嘻嘻地走过来,分给我一支中华烟,然后又看见坐我对面的钱兴国,赶紧又分了一支烟,说:“钱科长、庄老师,好久不见,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再陪我们弄个酒吧!”

我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妆化得特别浓。脸上雪白,白得渗人;眼圈画得又大又黑,眼睛反而看不清楚了;嘴唇涂得血红,指甲长长地还做了美甲,十个指头就有十种颜色;又穿着一身黑衣,镂空的,看上去像披了张渔网,晚上出来怕是要吓死几个人!

我一心要早些走,以免钱兴国看见他老婆,偏偏钱兴国好喝酒,说:“曹总,我白酒已经到位了,要不陪你弄点啤酒?”

我连忙劝说:“走吧钱科长,白酒加啤酒最是伤人,不喝也罢。”说着我就去拖他走!

谁想钱兴国赖着屁股说:“三师兄,你不知道二师兄喝完白酒要弄个啤酒漱口?要走你走吧,我陪曹总弄两瓶啤酒。”

我放心不下,只好对杨婷婷说:“老婆你先带着葫芦娃回去,我陪二师兄坐会。”

杨婷婷有点担心,抱起葫芦娃说:“你们喝了这么多酒,不碍事吧?”

我说:“没关系的,喝完了我打车送钱兴国回去,你先回去吧。”

杨婷婷朝姜剑萍那边努努嘴,对我说:“那你小心些,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