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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夏剥皮公报私仇 我反腐他不露头
当天夜里，我气得彻夜难眠！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竞聘中层干部了，想不到是这个结果！夏剥皮还是狠狠地报复了我一把，这样的人事摆布，分明是买官卖官，对我极大的羞辱！
杨婷婷发觉了我辗转难眠，劝慰道：“庄文，明天再说吧，先好好睡觉。你这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连葫芦娃都被你弄醒了。”
说到葫芦娃，我猛然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我追葫芦娃玩，忽然掉进一个陷阱里！后来我凭自己的努力，爬出了陷阱，到了地面上时，一轮红日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把这个梦告诉老婆，杨婷婷笑着说：“看来咱家葫芦娃还有先知的本事，都已经用梦境预告你了，最终你会凭自己的实力走出困境，前途一片光明！”
我这才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睡醒，我一激灵坐起来，穿衣服。
杨婷婷也醒了，睡眼朦胧地问我：“老公，今天周六休息，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去？”
我说：“昨晚张奶奶转发给我的那张公示，光线太暗，公示上的监督电话我没看清楚，我得去学校看看，打那个监督电话试试！”
杨婷婷说：“你还没吃早饭呢，要不我起来下面条给你吃？”
我说：“不用了，我去小区外面那家王老板开的面馆吃碗鸡蛋肉丝面吧！吃饱了，我就去学校，开始反腐行动！”
我起床洗漱，赶到小区外面吃了面条，骑车直奔学校。
到了行政楼三楼，我看见那张公示，就贴在电梯出口处！我仔细看了监督、举报电话，拿出手机拨打，却无人接听！
我不甘心，继续用手机拨打那电话，一边在三楼转悠，看有没有人在。
由于是休息日，各间办公室的门都关得铁桶似地，我边打电话边走，忽然听见校长室里传出铃声！
我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好算计！周五晚上都下班了，贴出公示，给鬼看啊？这叫什么公示？监督电话是袁校长办公室电话，可袁校长今天休息，没人接听，这个电话有什么用？不急，还有周一这天公示，我慢慢和你夏剥皮斗！”
于是我下楼回家，刚刚到家，钱兴国打电话来，说：“庄老弟，三师兄啊，今天你休息，晚上我请你喝酒？”我没好气地说：“没空，忙正事呢！”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杨婷婷听到了，忽然对我说：“你何不趁机托二师兄周旋一下？他父亲是教育局的老副局长，托他为你说话，或许管用？”
我想想也对，就回拨了二师兄的电话，说明情况。
二师兄一点也不介意我刚才挂他电话，笑着说：“行！这事包在二师兄身上了，呵呵。不过你不能急，这种事要我父亲亲自去教育局一趟，和局长面谈，电话里说不清楚。今天局里休息，最快也要星期一。”
我说：“好吧，你别喝酒喝忘了这件事就行。”
钱兴国连连说不会，挂了电话。
忽然杨佳丽打电话来，问我怎么样了？我把去学校的事情说了一遍。杨佳丽说：“我也请我那个副局长亲戚替你说话了，他也说要等到星期一上班再说。庄文，你也莫急，事情总会解决的，这样安排也太不公平了，夏剥皮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我冷笑道：“我不急，我已经有计划了，实在不行，我去找习大大上访！我就不信，偌大的中国，没一个地方说理？中央高调反腐，难道是喊着玩的？最坏的打算，我工作不要了，非要讨回公道！”
杨佳丽劝慰了我几句，挂了电话。
杨婷婷走过来，惊讶地问：“老公，你真打算辞职不干了？”
我毅然点点头说：“最坏无非是这个结果！以我的教学水平，到哪个学校不受欢迎？但我也不是那么好辞职的，走一步看一步，非要让夏剥皮知道我几斤几两！”
周六和周日，我一步也没出门，在家里带葫芦娃，帮着做家务，吃了睡，睡了吃。
杨婷婷反倒紧张起来，问：“老公你没事吧？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笑道：“你紧张什么？每逢大事先有静气，你当我沮丧呢？我在思考，怎么与夏剥皮斗！”
杨婷婷问：“思考出答案了吗？”
我说：“如今敌情不明，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夏剥皮不敢面对我，肯定会委托袁校长做我工作。我跟袁校长不熟，且看他周一怎么说？不行我就去局里找夏剥皮，再不行就找局长！”
杨婷婷深以为然，这两天去买了许多好菜，让我吃得开心，还买了一只我喜欢吃的茶油鸭。
到了周日晚上，学校工作群里忽然群发了消息，是赵玉环发的：“接袁校长通知，周一起，教师的作息时间，早上统一调整为七点前到校，没必要六点半来。但是到校后不得再吃早饭，需要在办公室吃早饭的，请在七点前结束。”
我看了很欣慰，对杨婷婷说：“老婆，袁校长这个人我和他接触不多，但从他做的几件事情来看，很关心职工！他把两个可怜人--洪老师和小苏老师调整到图书馆，这是善政。现在又把作息时间改为正常上班时间，我们教师都受益。全市的学校，只有我们七中，要求教师六点半到校，这都是夏剥皮干的好事！”
杨婷婷说：“看来袁校长是个好人，明天你跟他谈，要和颜悦色，我知道你发起火来脾气不大好。”
我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星期一我和杨佳丽、张蕴约好了还是六点半到校，在办公室里吃早饭。
我们刚刚吃完，袁校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分了支烟，袁校长接了过去，说：“大家都来得挺早啊，庄文，你吃过早饭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说吃过了，就跟着袁校长往外走。
一路走进三楼校长室，袁校长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我坐下，还分了一支软中华给我。
我接过香烟，不说话，等袁校长开口。
袁校长说：“昨晚我们在局里开会，你打电话给夏校长了？他委托我和你谈一谈。我初来乍到，人员都没认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怒火，把公示中的种种不公说了一遍。
袁校长没有立刻表态，半晌才缓缓开口说：“这事我跟老夏再商量一下，给你个答复。”
我激动地问：“什么时候给答复？今天是公示最后一天了，明天局里就要行文任命了！”
袁校长狡黠地一笑，说：“你先安心工作，我在一年内给你解决问题，你还信不过我？”
我霍地站起来，说：“官官相护！跟我打太极是吧？任命下来就晚了，一年后哪还有我的位置？我就问一条，我一个名牌大学本科毕业生、骨干教师，凭什么归赵锐洪这个没有大学文凭的武夫管？这是学校，不是部队！还有，徐老师一个生活老师，连会计证都没有，她凭什么做财务科正科，连升三级，爬到我头上去？夏剥皮究竟受了金钱贿赂，还是性贿赂？”
袁校长沉默半晌，说：“局里顾副局长也是资历不如夏勇济和我，现在是我们的领导。”
我说：“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对我腐败就是不行！”
袁校长继续说：“我刚来学校，不了解人员情况，人事安排主要是夏勇济和局里商量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说：“那就不拿你为难，我找夏剥皮去！”说完我就往外走，袁校长连声喊我回来再谈谈，我不理他。
我怒气冲冲地赶到教育局，打听到夏剥皮的办公室在二楼，摸过去一看， 办公室门关着。
我用力地敲门，敲得“砰砰”响，没人开门。过了一会，隔壁办公室一个人探出头来，说夏助理出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气呼呼地回到学校，再次去找袁校长。
袁校长依然很和气，分我一支软中华，让我坐下说话。我愤怒地说：“袁校长，国家规定，连续工作满一年，有带薪年假！以前我们七中是民营，叫花花中学，没有带薪年假，现在收归国有了，我要休带薪年假！”
袁校长深沉地笑道：“这个事，要请示局里，因为还没有人休过带薪年假。”
我说：“那我不管，我写个报告给你，你去请示。我休息一个星期，要是不批，把我开除也可以！我正好有时间去首都找习大大上访！地方上官官相护，上访也没有用，互相踢皮球！我直接问习大大，真反腐假反腐？！”
袁校长没想到我来这一手，愣了一会，脸上忽然堆满了笑容，说：“庄副主任，你再考虑考虑。”
我说：“没什么好考虑的，就这样了！”说完我走出校长室，来到隔壁校办，问陈小春副主任要了纸笔，写了张公休申请，回去交给袁校长。
袁校长拿起来看了看，笑容可掬地说：“庄文，我劝你冷静点，你就是去了首都，也见不到习大大，白花路费。”
我冷笑道：“我难道不知道？我不要见习大大，就去中南海外面信箱，投递上访信，起码他的秘书会看到吧？只要有人过问这事，夏剥皮就吃不了兜着走！”
袁校长沉默了一会，又说：“各地都有驻京办，会拦截你的。”
我说：“没事，我不会傻到直接从碧水市坐车去首都。我先去其他地方，绕道进京，谁拦得住我？就算你们不让我坐车，我在首都有校友，我把举报信写好，外面再套一个大信封，寄给我校友，让他去送举报信！”
袁校长没想到我来这出，沉默了一会，说：“这样吧， 你在气头上，先回去休息休息也好。我会向局里汇报这件事，你等我消息。”
我一言不发，气呼呼地出了校长室，也不回我的办公室，直接骑车回家！
回到家里，老婆杨婷婷正在给葫芦娃喂奶，见我回来大吃一惊！
我把情况告诉老婆，杨婷婷担忧地说：“现在怎么办？难道你真打算辞职？”
我说：“现在我是给夏剥皮施加压力，看他怎么解决这事！要是还按这个人事安排，我是没脸上班了，打算辞职！但我辞职了，夏剥皮必定付出代价！”
杨婷婷说：“你先消消气，事情总会解决的。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想做饭，我们中午出去吃牛扒吧？新开的一家店不错的。”
我说：“好，饭总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精神反腐！我现在就等袁校长答复，他说了会向局里反应的。”
中午坐在牛扒店里，我和老婆吃着牛扒，忽然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杨佳丽打来的，就按了免提让老婆一起听，省得老婆多疑。
电话里，杨佳丽急促地说：“庄文你在哪呢？一上午都不见你人影！我还是临下班时听陈小春说，你回去休假了。”
我把跟袁校长谈的经过告诉杨佳丽，杨佳丽说：“你先别急，等我跟那教育局的副局长联系下，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你等我消息。”
我挂了电话，杨婷婷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二师兄那边怎样了？他父亲不是说去局里为你说话么？”
我想想有理，拨打了钱兴国的电话，这个二师兄说：“一大早我就催我爸去了局里，到现在还没给我答复呢。你放心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等我消息。”
我稍觉安心，谢了钱兴国，继续吃牛扒。
吃饱了午饭回到家里，杨婷婷抱着葫芦娃去午睡，我坐在客厅里，用杨婷婷的手机为她刷APP赚钱。
杨婷婷躺在床上对我说：“老公，现在夏剥皮应该也到家了，你何不打他电话，直接跟他谈谈？”我想想有道理，就拨打了夏剥皮的电话，谁知响了半天，他还是不接电话。
我气得把电话一丢，倒在沙发上睡觉，老婆关心地走过来，给我盖了条毯子。
一觉睡了一下午，醒来已是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晖洒在我脸上，非常柔和。
我坐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钱兴国发来一段语音，说他父亲钱逸君已经找现在的王局长谈过了，重点介绍了我的工作能力和学历、资历，要我明天再去局里，找一把手王局长谈谈。
我看了心里非常高兴，再看杨佳丽发来一张图片，我的火又起来了！
图片拍的是一份文件，抬头是：碧水市第七中学关于中层干部聘任的请示。内容和公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把原来的正科长，改为副科长（主持工作），人员的职务一个没变，赵锐洪还是教导处副主任（主持工作），而我是副主任，还归赵锐洪管！
我看了一阵冷笑，夏剥皮啊夏剥皮，跟我玩换汤不换药，你是执意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掏出香烟抽了一支，看看手机时间，快到六点了，我突然做出一个决定，去夏剥皮家里家访！
老婆杨婷婷看见我往外走，连忙喊住我，问道：“庄文你现在去哪里？”
我把情况告诉老婆，杨婷婷叮嘱我：“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千万要好好说话，不能动手，啊？”
我点点头，下楼骑上电动车，赶到教育局外面，连人带车掩在一棵树下，往大门口看。
六点刚过，我看见万恶的夏剥皮走出大门，满面虚伪的笑容，提着一个皮包；他走路时头一点一点地，矮矮的个子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巴依老爷！
我看着他上了汽车，开上马路，急忙骑车跟着他，尾随而行。
一路到了城南一个别墅区，离谷子所在的派出所不远，夏剥皮的汽车开了进去。
我跟着骑进去，夏剥皮的汽车沿着正对大门的一条大路开，车子还开得挺快，跟主人一样的嚣张！
到了路的尽头，夏剥皮的汽车左拐进去了。我连忙跟着骑进去，里面岔路有几条，却不知道夏剥皮进了哪条！
我一条条岔道都骑进去看，不见夏剥皮的踪影！无奈之下回到路口，赫然看见就在岔路口不远的一条小路上，夏剥皮的汽车稳稳地停在一栋别墅面前。
我气不打一处来，停好电动车，走过去，“咚咚咚”地敲门。
谁知敲了半天，不见人开门，可夏剥皮的汽车明明停在那里！
我估计夏剥皮是做贼心虚，肯定门口装了监控，看见是我敲门，不敢开门！
这时隔壁邻居走出来一位老大爷，我问：“大爷您好，请问夏勇济家是这里么？”
老大爷点点头，说：“他一个人住，老婆出去陪女儿读书了，汽车在，人就应该在家。没人开门是吧，要不你打他电话。”
我被提醒了，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夏剥皮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人接，我继续打，打了十来分钟，夏剥皮终于接电话了。
我说：“夏助理，我是庄文，你出来一下，有事找你面谈。”
夏剥皮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庄文啊，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呢，有什么事，明天去我办公室谈。”
我气得挂断电话，想想破门而入是犯法的，就强压怒火，骑车回家。
杨婷婷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让我先去洗手，边吃边谈。
我吃着饭，把经过告诉老婆，杨婷婷问：“想不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现在怎么办？”
我反而笑了，说：“我想起毛主席说的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夏剥皮要不是心虚，为什么不敢开门？说明他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这次人事任命，许多不公平的地方，而且都是夏剥皮做的主，他没受人好处，敢这么安排？”
杨婷婷问：“那你准备明天去局里找他？”
我摇摇头说：“去局里没用，这样的滑头政客，他会推说是局党委研究决定的，不是他的主意；或者又去哪里开会，躲避我，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杨婷婷问：“那该怎么办？”
我说：“明天早上我去他家门口堵他！他八点上班，我七点半就去他家门口，当面质问他，准备吵一架，先让他的邻居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狗官！”
杨婷婷关心地说：“能不能别这样？我知道你平时不发火，发起火来，九头牛也拉不住你！万一言辞争执起来，你打他一顿怎么办？”
我说：“我是反腐和他发生争执的，不是无故寻衅滋事！最坏的打算就是他报警，把我滞留二十四小时，还能怎样？只要他敢报警，就造成了打击报复的事实，我就去首都上访！拼着不在七中上班了，我也要讨回公道！”
杨婷婷担忧地说：“我知道你的性格，逼急了做得出来，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妻子是好意，心烦意乱地说：“明天再说吧，我再想想。”
杨婷婷抱着葫芦娃去房间了，我看看时间还早，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二两酒，边喝边酝酿对策。
忽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问：“你好，哪位？”对方说：“我是袁校长，庄文呐，吃了晚饭没有啊？”
我说：“正喝酒呢，什么事？”
袁校长关心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你的事我已经向局领导反应了，他们说要研究研究，给你个说法。你别冲动，少喝点酒，早点休息，明天来我办公室商谈。”
我非常感激，夏剥皮从来没关心过下属，除了那个老巫婆！我问：“ 袁校长，是不是夏剥皮打电话给你了？” 袁校长说：“没有，只是白天在局里遇到他，谈起你的事，他说已经报局党委准备行文任命了，不好更改。明天你来我办公室谈，我再想想办法。”
我说：“谢谢袁校长关心，不瞒你说，我已经摸到夏剥皮家了，要是你不打这个电话，没准我喝了酒就冲到他家里，先揍这个狗日的一顿出出气！”
袁校长忙说：“别冲动，少喝点酒，早点休息，明天来我办公室谈。”
我道了谢，挂了电话，想想夏剥皮还是太嚣张，明天非要去他家不可！ 袁校长也为难，他刚刚到任，人员都没认识全，这事不能怪他，都是夏剥皮卖的官！
我喝完一杯酒，想想钱兴国和杨佳丽都为我出力了，但是现在夏剥皮横在里面，非要对我不公公报私仇！！我拿定主意，早点睡觉，还设了七点的闹钟，明天非要去找夏剥皮理论！
第二天我六点就起来了，心里有事，睡不安稳。看看老婆还在酣睡，我悄悄地去洗漱，出门骑车，来到夏剥皮住的别墅区。
这时才七点出头，我想找个地方吃面条，可是这里没来过，都找不到面馆！
看见路边有卖炸油条的，我买了三根油条，填饱肚子，又在小商店买了瓶矿泉水，来到夏剥皮家门口，守株待兔。
我停好车，先绕着夏剥皮的别墅走了一圈，防止他从后门出去。看了一阵，没有后门，我放心地走回前门，等他出来。
这时夏剥皮家的邻居已经有人出来，有孩子上学的，有老人晨练的，还有浇花洒扫的，谁也不知道我来找夏剥皮的麻烦。
我看看夏剥皮的别墅，是两层楼，二楼的窗户都挂着窗帘，估计他睡在二楼。
我站在大门对面抽烟，等了好一会，抽了几支烟，还是不见夏剥皮出来，而他的汽车明明停在那里！
我感到奇怪，夏剥皮总不可能一大早步行上班，他为什么不出来呢？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八点快到了！
站了好久我也累了，就跨坐在电动车上，坐着抽烟。
又过了一阵子，看看手机，都八点半了，还是不见夏剥皮出来！
我有点心焦，站起来走动走动，活动筋骨，忽然手机铃声清脆地响了！
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按了接听键，问是哪位？
对方说：“是我，教育局的顾副局长，庄文你现在在哪里？”
我觉得纳闷，顾副局长怎会打电话给我？我说：“我在外面办事呢，什么事？”
顾副局长说：“你怎么不上班？你到底在哪里？”
我愤愤地说：“我公休呢，带薪年假，国家法律规定的！”
顾副局长还是问我在哪里？我火了，索性说：“我在夏剥皮家门口，找他反腐！”
顾副局长语气温柔地说：“庄老师，你先别激动，夏勇济打电话给我了，我来处理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来局里谈，我办公室在四楼，副局长办公室。”
我想了想，说：“那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才发现，我是穿着一身睡衣出来的，都急昏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