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与杨佳丽谈家常 听钱兴国说谷子

总算把人约齐了，我放心地走进房间，打开空调，美美地睡了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梦见葫芦娃笑嘻嘻地躺在我旁边，要我起来陪他玩。

我忽然想起来，葫芦娃不是生出来了吗？怎么还不满月就会说话？心里一惊，骤然醒来，却赫然看见葫芦娃躺在我身边！

我正觉得纳闷，杨婷婷走进来说：“你儿子自从你睡了觉，就不安生，小头到处扭动！我喂他喝奶也不喝，我就把他抱着放到你身边，小家伙居然笑了！看来生儿子不如生女儿，儿子跟你亲，女儿才是小棉袄，哼！”

我得意地抱起葫芦娃亲了一口，葫芦娃居然裂开嘴笑了，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小家伙和我心意相通呢。

杨婷婷说：“你也该起来了，一会我带着葫芦娃去小琳家吃饭，让葫芦娃这小子会会媳妇苏倩倩，你去赴宴吧，记得走时把空调关了。”

我点点头，说：“你先走吧，我冲个澡，换身衣服，等杨佳丽开车来接我。”

老婆果真抱起葫芦娃就走，我连忙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美美地抽着。

抽完一根烟，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杨佳丽打来的。

就听杨佳丽说：“庄老师，妆化好了吗？准备出来没有？”

我笑道：“刚刚睡醒起来，准备冲个澡出发，你到我家楼下了？要不我先开门让你进来坐会？”

杨佳丽“咯咯”笑道：“你敢说这话，肯定是你那醋坛子老婆出门了吧？我就不上去了，万一你那老婆又返回家，弄个捉奸捉双，咯咯！”

我好笑地说：“那你就坐车里等一会吧，我简单冲个澡就下去，反正时间来得及。”

说完挂了电话，我飞快地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拿上两包软中华烟，抓起手机，飞快地下楼。

杨佳丽按了按喇叭，我飞快地钻进汽车，带上车门，汽车立刻开了出去。

转弯出了小区大门，杨佳丽说：“你指路，往哪开？”

我说：“先开到我们学校门口吧，二师兄要我们去带他，还说他要带一个美女去，你猜是谁？”

杨佳丽嫣然一笑，说：“二师兄到处沾花惹草，我哪会知道是谁？你以为男的都像你，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诧异地问：“我怎么了？一夫一妻不好吗？为什么要出轨？有什么意思？”

杨佳丽笑道：“你年轻有为，教学质量是公认的一流，人也很聪明，懂的东西很多。而且你为人风趣，又能侃，又能喝酒，做人也不小气，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红粉知己才对。可是据我所知，你连一点绯闻都没有！这有点不正常吧？现在这个社会，就说我们同一办公室的老师，有绯闻的何止一个？有些人有绯闻，他的配偶也知道，装糊涂而已！你这么洁身自好，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正色道：“我这人有点书呆子气，善恶分明，人对我好，我对他更好。但是说到男女方面，并不是我怕老婆，我自幼爱读书，读的是圣贤书。虽然我根本不是什么圣人，但是这正统的价值观已经渗入我的骨髓，再加上我信佛，没事常读些佛教的因果案例，触目惊心，我不敢乱来，因为看透了因果。”

杨佳丽边开车，边笑道：“说下去。”

我继续说：“不讲大道理，就拿我们办公室的同事来说，有的人在外面乱搞，我也听说了，但是他就幸福吗？丈夫和妻子，各玩各的，丈夫玩别人老婆，自己老婆也被别人玩，这个就是因果报应！其实道理很简单，丈夫在外面玩了，妻子肯定不满。丈夫玩相好的，没有白玩的，花钱、费时、伤身、败德，妻子自然不和丈夫一条心；而且妻子本身也有生理需要，再加上报复心理，于是妻子也出轨了，到底怪谁？”

杨佳丽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趁机劝她，接着说：“佛说相由心生，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比方说我，不起邪念，也有美女对我暗送秋波，我装不知道。我不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夫妻间透明，彼此信任，彼此自律，就幸福。我本身条件也不算好，还欠着房贷，但我努力工作，不出轨，自然日子越过越好，妻子自然也不可能背叛我红杏出墙。这就是因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我贪图一时的肉体之欢，自然各方面对老婆冷谈，时间一长，老婆自然怨恨。再加上我老婆人又长得不丑，有钱人一勾引，她肯定出轨！所以祸福由心，都是从心田上开始的。”

杨佳丽问：“那么有的情侣，并不是为了肉体欢愉，或物质交换，而是精神上的共鸣，相互慰藉，这怎么解释？”

我说：“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人的行为是受思想指挥的，精神没有出轨，怎么会有肉体出轨？当然，有的男女仅仅是精神交流，无话不谈，但没有做出肉体出轨的事，这种算是异性闺蜜，也是了不起的人。”

杨佳丽又说：“有的家庭里，妻子并没有对丈夫不忠，可是丈夫风流成性，总爱沾花惹草。比如二师兄就这个人，自己不忠在先，妻子和老同学出轨在后，这也有错吗？妻子也是人，也需要关爱！”

我说：“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佛的智慧，是站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来看。仅看这一生，也许全是丈夫不是，妻子委屈。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丈夫这一生背叛、虐待妻子，可能是妻子前世辜负了丈夫。简单说，你所受的，就是你曾经对别人做的。”

杨佳丽摇摇头说：“不是我不信因果，因果毕竟太渺茫，谁能看到前生来世？我想你也不能。”

我笑道：“我当然不能，就从世俗的角度看，妻子以德报怨，感化丈夫的，也很多，这种女人才是高手！丈夫年轻、冲动、荒唐，妻子也不出轨，默默地把孩子抚养大，丈夫玩厌了，总会回头。出轨的大多是玩交易的，肉与物的交换，有多少真感情？就说钱兴国，他勾引别人老婆，图的是肉体之欢。那些女人也是图点钱花花，能对钱兴国有真感情？一旦钱兴国没钱了，关系就断了、散了。男人总有醒悟回头的一天，如果妻子不出轨，总是默默地守护这个家，抚养孩子，男人怎么可能不感动？再退一步说，妻子对丈夫死心了，伤透了，也要往孩子身上看。离婚，丈夫可以再娶，妻子也可以再嫁，孩子最受罪，孩子怎么办？无论跟谁过，父母总有一个不是亲父母，能幸福吗？”

杨佳丽点点头，若有所思。我继续说：“其实夫妻间也跟交朋友一样的，交朋友，以利交者，利穷则散；以势交者，势倾则绝，哪里有个永恒的东西？丈夫永远喜欢、疼爱妻子，也是不可能的。再好的夫妻，也会吵架，毕竟，我们都是凡人。我认为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再拿钱兴国作比方，他钱是比我多，但在外面乱来，回到家老婆没有好脸色，儿子也不亲近他，喊他钱呆子，他就比我幸福？钱再多，享受的只不过是种的心理优越感，再多的钱，死了也带不走，区区几十年的寿命，最后两眼一闭，一样也带不走。钱少的人，大不了吃的穿的比别人差点，也很少有人饿着冻着的，真到那一步，政府又救济了。人生祸福无常，历史上，名相吕蒙正也要过饭；范仲淹也穷困潦倒过，煮一锅粥，晾干了切成块，早晚吃一块，中午吃两块，后来翻身了；薛平贵困过窑堂，秦琼卖过马，宋江也坐过江州大牢差点砍了头！”

杨佳丽扑哧一笑，说：“扯远了啊！”

我笑笑说：“是跑题了。曾经有一位记者，采访一对百岁夫妻，儿孙满堂，五代同堂，在别人看来很幸福。记者问老丈，这么大个家族相安无事，有什么秘诀？老丈回了一个字：忍！”

杨佳丽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说：“庄老弟，你婚姻幸福，你不懂得那种家庭不幸的煎熬，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心灵的痛苦，往往超过肉体的痛苦！”

我点点头：“这个我信，佛教有位寒山菩萨问拾得菩萨：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且待几年你再看他。只要你心态好，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丈夫车祸受了伤，那方面不行了，听说后来不是治好了吗？”

杨佳丽沉默半响，叹了口气说：“只是好转了，没有完全恢复。我其实不是贪图男欢女爱，而是心灵的孤独！我那丈夫，以前在外地办厂，我在碧水市花花中学上班，天各一方，他怎能没有外遇？我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但是没敢说出来：“你不是也和药监局的那个钟山好过？”

杨佳丽接着说：“问题是他不和我一条心了！之前为了生二胎闹矛盾，我都三十出头了，也生过一个儿子，为什么他父母要我再生一个，我就得再生一个？我是生育机器啊？而且，他出了车祸以后，非常自卑，常常莫名其妙地跟我发火，我有什么错？”说着竟然轻轻啜泣起来。

我转头看了看在开车的杨佳丽，只见她今天穿了身淡青色套装，皮肤白皙，长发飘飘。内衣是一件白色蕾丝，开口较低，沟壑隐约可见，不知搽了什么香水，一阵阵幽香隐隐袭来。

我连忙收摄心神，说：“相互理解吧，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了，心理自然极其自卑，爱发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杨佳丽毅然说：“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每天回家都没个好脸色，还经常为点小事吵架，他父母都向着他，责怪我不对！儿子寄宿在学校，每逢有到事情，都是我去学校处理，他一点也不过问！离！我决定和他离！”

我不好插话，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还是慎重考虑下，孩子都这么大了.......二师兄家庭也不和睦，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他老婆心知肚明，据说也和同学出轨了，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还维持着这个家......”

杨佳丽忽然破涕为笑，说：“谢谢你提醒了我！以我这个年纪，这个长相，我还缺追求者么？呵呵，我想通了！”

我暗暗叫苦，没想到好心劝杨佳丽，却让她走上了歧途！

这时汽车已经到了我和杨佳丽的单位--碧水市花花初级中学外面，钱兴国和丽丽有说有笑地站着等我们，我就闭口不说了。

汽车刚停稳，钱兴国就拉着丽丽走了过来，拉开后面的车门，两人坐在一起。

杨佳丽和丽丽吃过饭，笑问：“丽丽，好久不见，怎么这么巧啊？你和钱科长在一起？”

丽丽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杨老师，我已经离了，现在是自由之身，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一起，只要开心就好。”

杨佳丽微微一笑，问钱兴国：“二师兄，你指路啊，往哪开？”

钱兴国笑道：“往城外开，南郊，顺着大路开，该转弯我会告诉你。”

路上钱兴国问我：“三师兄，今晚到底有哪些人？”

我说：“除了在座的，还有苏扬生、陈小明、光头强、周林宝，对了，周三和金六什么时候到？”

钱兴国说：“他们两个当年是那里的常客，我都发了微信给他们，六点不会迟到的。对了，我还替你约了谷子队长，好坐吧？”

我笑道：“连谷子刚好十一个人，一桌。”

钱兴国说：“那就好，谷子帮了我许多忙呢！”

我诧异地问：“你又不打架斗殴，谷子能帮你什么？”

钱兴国神秘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谷子已经负责监控室三年了，还帮我追回了几笔欠债！”

杨佳丽插话说：“谷子有这么大的本事，还做辅警干嘛？”

钱兴国笑道：“全市的监控，他都可以调出来，他晚上就睡在监控室！比如有人欠我钱的，跑路了，他总归要回家吧？我自然不可能住在他家门口看守，这时谷子就派上用场了。我委托他重点盯着几个人，隔三差五地调监控看一下，发现那人的踪迹就通知我，所以我要回了两笔账，今晚要好好敬谷子酒！”

我问钱兴国：“你不是出国治病三年了，怎么还能飞回来讨债？”

钱兴国说：“你忘了有个专门替我收账的小弟张三？我打个电话给他，他就去上门要钱。张三魁梧有力，在本市也有些名气，手下还有一帮小兄弟，一般人不敢不给他面子。”

我看着钱兴国，问：“那你能打越洋电话给张三，三年都没打一个电话给我？这还是好朋友吗？”

钱兴国笑道：“我打给张三，那是放水的业务。打给你，又见不着面，又不能一起喝酒，反而弄得心烦意乱！”

杨佳丽忽然说：“二师兄，到了郊区了，前面是岔路，往哪开？”

钱兴国说：“进那条小点的水泥路，进去二百米，有一座大别墅群矗立在碧水绿树掩映之间，那就是‘碧水山庄’。”

我说：“那你怎么不把张三请来？”

钱兴国笑道：“做人要自觉，你约的我姐姐姐夫，他们没空，我就带了丽丽、谷子出席晚宴，怕人多了不好坐，给你添麻烦。”

我听了暗暗佩服，钱兴国看上去人是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如发！

这时杨佳丽把汽车开到水泥路尽头，前面横着一条小河，河上一座九曲桥蜿蜒伸向对岸。

钱兴国示意杨佳丽把车停在桥边，杨佳丽说：“这里挺僻静的，车不会被偷了吧？”

钱兴国笑笑说：“没事，周围树上都有探头呢，你看那边停着几辆豪车，人家车主也放心。”

杨佳丽停好了车，我们下车步行，对岸一大片绿化带，郁郁葱葱，空气格外清新。 绿化带后面像是一个小山丘，高高隆起，别墅就依山丘而建，是仿欧式，三层，顶上是尖尖的屋顶，颇有点教堂的味道。

走近一看，正中大门是座红铜拱门，拱门上一块大匾，嵌着几个鎏金大字：“秋水山庄。”

拱门下面一边一个站着两位美女侍者，穿戴着一样的白衬衣紫红马甲黑领结。见有人过来，一起笑着鞠躬说：“欢迎光临！”

钱兴国昂首挺胸，领着我们直往里走，穿过灯火辉煌的走廊，来到一个很大的大厅。

大厅中间有一座假山流水，水里有奇形怪状的鱼游来游去，最外面是一圈椭圆形的水池，圈住假山流水。水池由大理石砌成，池底铺着洁白的细沙和五颜六色的鹅卵石。

水池外围，是一间间的包厢，包厢大小不一，环水池而建。钱兴国领着我走到其中一间，说：“我已经提前打电话订过座了，就在这间吧。”说完推开门走进去，我抬头一看，门上有字“佳客厅”。

里面很大，中间一张红木大餐桌，带电动转盘的，靠墙摆了一圈真皮沙发，供人休息。

我招呼着大家刚刚坐下，就有两位美女服务员来给我们每人上了一杯茶，边喝边等客人。

杨佳丽啜了一口茶，问钱兴国：“二师兄，老听你提起谷子，这人是什么来历？”

我分了一圈烟，也听钱兴国讲。

钱兴国说：“谷子大名叫陈爱谷，和我在部队是战友。他从小就酷爱习武，在部队里到处找人切磋武艺，还外出拜访武术高手，学了一身武艺！”

杨佳丽说：“慢着，部队里不要训练吗？让他出去拜师访友？”

钱兴国吐了一个烟圈，说：“我们当的是5年的志愿兵，2年后可以转为士官，做了士官就相对自由些，可以请假外出，周末也有休息。谷子痴迷练武，就近学艺，学了一身好武艺。退役后，本来谷子分在法院当法警，但他向来有习武之人的江湖义气，同情犯人，尤其是会武艺的犯人。谷子暗地里给他们提供方便，给他们烟抽，帮他们与家人联系，结果触犯了条令，被法院辞退了。”

杨佳丽问：“他为什么叫陈爱谷？好奇怪的名字。”

钱兴国说：“他父母经历过大饥荒，饿怕了，所以谷子出世，就起名叫陈爱谷，意思是要他爱惜粮食。我们都喊他谷子队长，因为他做到辅警队长了，我跟他关系铁，有时候也喊他呆谷子，哈哈。”

我说：“继续说，谷子的为人。”

钱兴国说：“他被法院辞退后，干了辅警，也有二十年了！谷子会武艺，所以在辅警这个岗位上也干得风生水起，抓捕犯人，他冲在第一个，遇到危险，总是迎难而上，深得派出所的器重。谷子有一次陪民警出警，两拨人打架，民警刚刚安抚下来，忽然一个脑子有些毛病的人，从后面冲过来，用刀砍民警！谷子连忙扑上去，把那人扑倒，一个擒拿，抢下砍刀，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谷子因为办事得力，遇到有危险的任务，派出所正常派谷子去，谷子也经常被评为先进个人。”

我点点头，问道：“谷子还有什么事迹？”

钱兴国说：“谷子有一次抓一个毒贩子，毒贩子为了躲避抓捕，居然跳进了化粪池！民警都犹豫不决，谷子奋不顾身地跳下去，人赃俱获！谷子一直讲江湖义气，有一次派出所抓到一个小偷，小偷不肯招供，派出所也没有证据，就把他吊起来，也不打他。吊着双手，浑身血液不流畅，非常难受，那小偷倒也硬气，咬牙忍着，就是不招。谷子走过去安慰他，说挺过这一夜，明天就得把你放了，还点了支烟给他抽。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把那小偷放了，过了一周，那小偷在街上遇到谷子，点头一笑，没有说话。就在小偷和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谷子只觉得口袋动了一下，走到路边一看，两个口袋都塞了两包烟！”

杨佳丽问：“谷子这么有用，为什么又调去监控室？”

钱兴国笑道：“现在办案讲究证据，监控尤为重要。谷子不但胆大，而且心细。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要案，一个大公司的总账会计，自己骑的电动车被盗！公司老总亲自报警，因为电动车不值几个钱，但后备箱里有许多财务凭证，若不追回来损失无法估量！这个大公司是中外合资公司，每年上缴许多税收，对就业拉动很大，公安局领导非常重视，派了一位副局长到监控室现场办案。但是偷车贼非常狡猾，穿着雨衣作案，脸都看不清，现场岔路又多，夜晚光线又暗，视频不清楚，找不到线索。

谷子自告奋勇，要上去试试，坐在监控显示器前一晚上加一夜，双眼熬得通红，终于把案子破了！”

杨佳丽好奇地问：“怎么破的？”

钱兴国说：“谷子调看了每一条岔路的录像，终于发现被盗的电动车进了一条小巷子。谷子牢记电动车的特征，大清早就去排查，找到了电动车，然后守株待兔，抓获了小偷，立了大功！从此谷子就调到监控室做负责人，我托他办事，一托一个准！”

我不禁问道：“他帮你办私事，不违犯规定么？”

钱兴国说：“这是个擦边球，严格来说是违犯规定的。谷子也聪明呢，不特地为我去查，遇到要查案了，顺带查一下。比如你要查杨佳丽的车去过哪儿，只要输入车牌号，汽车的行驶轨迹、有无违章，那是一目了然！”

杨佳丽笑道：“二师兄，我又没犯法，查我做什么？”

钱兴国盯着杨佳丽，暧昧地笑笑，说：“还可以查各家宾馆、旅馆的开房记录，比如你杨佳丽拿身份证和谁开过房，开了多长时间，一查就出来了。”

杨佳丽笑着走过去，打了钱兴国一拳。我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出去迎一下周林宝、光头强和陈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