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妻子喜产胖儿子 产后不慎得忧郁

“隆......轰隆！轰隆隆！”

空中乌云密布，闪电一道接一道划亮天空。碧水市人民医院手术室外的休息室里，我和岳父岳母都在焦急地踱步，心情如同天气一般沉重。

老婆杨婷婷昨天就足月了，该分娩了，可是难产，直到现在还没生出宝宝来！

岳父杨松庭脸色铁青，摸出一包烟叼了一支，我连忙走过去给他点火，岳父也顺手分给我一支。

岳母姚惠贤说：“你们两个都别抽了，看这一地的烟蒂！好在这里只有我们一家子三个人，要是有别人，该抱怨了！”

岳父杨松庭没好气地说：“都怪你们两个！我早就说婷婷那么大的肚子，又是头胎，最好剖腹产！你们两个都护短，说要尊重婷婷的意见，她自己要顺产！”

岳母姚惠贤嘟囔道：“你那宝贝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任性惯了，谁能拗得过她？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

我连忙打圆场，说：“婷婷说得也有道理，顺产的话孩子头部受到挤压，对大脑有好处......”

我刚说完，忽然窗外天空中一道深紫色的闪电划过，我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就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格喇喇！轰通！轰通！”紧接着“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很快窗户上就水汽蒙蒙，看不到外面了......

我们三人无奈地听着雨声，外面又刮起了大风，树枝被刮得“哗哗”作响，树冠乱甩，雨水“啪啪”甩到窗户上，反倒把窗户擦亮了。

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谁是杨婷婷的家属？”

我一激灵，连忙转身说：“我是，护士，杨婷婷怎么样了？”

一身雪白护士服的女护士笑道：“你是她丈夫吧？恭喜你，生了个七斤二两的胖小子！母子平安！杨婷婷已经送去产房了，你们去看看吧。”

我们都喜出望外，岳母姚惠贤乐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护士，护士连忙推让说：“不要，不能要，医院里有规矩呢......"说完护士走了出去。

岳父杨松庭一把抢过红包，尾随出去，我也跟出去看。走到走廊上监控死角的地方，岳父悄悄把红包塞进护士口袋，护士一言不发走了......

岳母也跟了出来，嘟哝道：“原来不是不收，是有监控的地方不收......”

岳父不耐烦地挥挥手：“生了个大胖孙子，这也是应该的，权当发喜糖吧。快！看看婷婷去，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三人急匆匆地赶到妇产科病房，妻子住在三号病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急忙冲过去，看见妻子脸色苍白，脸颊上泪流不止，连忙握住她的手问：“婷婷，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杨婷婷一言不发，眼泪流得更欢。我吓呆了，刚好有医生进来，我连忙喊：“医生！医生快来帮忙看看，她怎么了？”

医生走过来，拿出血压计量血压，又用听诊器听了会心脏，笑道：“没事的，麻药打得不多，半麻，不久醒了。想必是头回生宝宝，吓着了，多安慰安慰她就是。”

我连忙掏出中华烟递过去，医生用手一推，婉拒道：“病房里不能抽烟，你也别抽。”说完走了。

岳母坐到床沿，关切地问：“婷婷，你说话呀，哪里不舒服？”

杨婷婷示意母亲扶她坐起来，我忙说：“麻药没有全醒呢，不能乱动。”但是岳母已经把婷婷抱在怀里坐了起来。

这时杨婷婷“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哭得惊天动地，病房里的人都朝她看。

我连忙坐在病床上拥住她，小声说：“声音小点宝贝，这么多人在看你呢，你哪不舒服？告诉老公。”

杨婷婷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哭诉道：“你个死鬼，都怪你，都怪你！让本宫受这么大的罪！”

我哭笑不得，说：“怎么怪我了？我们都劝你剖腹产，是你要顺产，说对孩子有利。”这时岳母不住地朝我挤眼，我就闭口不说了。

就听杨婷婷哭道：“怎么就不怪你？孩子是你的种还是我的种？这坏小子坏透了！先是难产让我多疼了一天，后来好不容易露出头了，身子却卡住了，还是让我挨了一刀，呜呜呜......你儿子跟你一样的坏！”说完按住我的胳膊又狠狠咬了一口，我疼得龇牙咧嘴，说：“差不多意思下就行了啊，你真狠心咬啊？！”

杨婷婷哭道：“你这点疼算什么？我在手术室里打了半身麻醉，眼看着医生们把我下面剪开，那个疼啊！流的血那个多啊，呜呜呜，我肯定要贫血了......我自打娘胎出来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没流过这么多的血，我不想活了......”

杨婷婷又哭又闹，我无计可施！这时岳母朝我挤挤眼说：“孩子呢？快把小宝贝抱来，让她母亲看看，兴许就不哭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连忙站起来，想请岳父去把孩子抱来，却发现岳父不在病房里！

我连忙走出去，看见岳父站在走廊上，我诧异地问：“爸，你怎么不进去呢？婷婷想看看孩子呢......”

岳父却说：“我这就去喊护士抱来，产房不是我们老爷们进的地方，不干净，一股子药水味，我劝你也少呆。”说完岳父转身走了，我只好回到病房。

这时杨婷婷还在抽泣，见我坐在病床上，恶狠狠地说：“一会儿孩子带来，先让我打他屁股两下，把老娘害惨了！哼！”

我不敢答话，过了一会，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进来，喊道：“三号床，杨婷婷的孩子来了。”

我连忙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把襁褓递给坐在病床上的杨婷婷，我们一起看孩子，一看全都笑了！

宝宝雪白粉嫩，理了个桃子头，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一见到我和杨婷婷就咧嘴笑，小脸圆乎乎地，跟画上的宝宝一样，非常可爱！

杨婷婷也忘了刚才发的狠，搂住宝宝，心肝宝贝地叫，不住地亲吻他的笑脸，逗得宝宝“咯咯”地笑！

我心里十分震惊，老婆杨婷婷怀孕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梦见过儿子，竟然和梦中的一模一样！最神奇地是，宝宝只穿了一件大红兜肚，也跟梦境里一模一样！

杨婷婷见我一脸的惊奇，神气地笑道：“吓到你了吧？哼！宝宝的大红兜肚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特地让护士一生下来就给他穿上，你不是老梦见咱们儿子穿大红兜肚么？嘻嘻。”

我见老婆笑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岳母笑道：“宝宝生下来还没吃东西呢，庄文，你回避一下，让婷婷喂他几口奶吃。”

我站起来要走，杨婷婷却喊住我：“慢着，先把咱们儿子名字起了，你再出去。”

我一愣，说：“不忙在这一时吧？要不先喂奶？”

杨婷婷杏眼圆瞪，说：“你是不是看见本宫暂时不能下地，敢抗旨了？胆肥了你！”

我哭笑不得，说：“生儿子让你遭罪了，这冠名权就给你吧。”

杨婷婷坏笑 道：“你真让我起啊？嘻嘻。爸爸叫庄文，儿子就叫庄小文吧，如何？”

我连忙摇头说：“这个不行，这不成了弟兄俩了？辈分都乱了，不行不行，重起一个。”

杨婷婷搂着儿子又亲了一口，说：“这样吧，本宫念在你鞍前马后也不容易，小名我起，大名你起！”说完斩钉截铁地说：“咱们儿子这么可爱，像极了动画片《金刚葫芦娃》里的葫芦娃，我看小名就叫葫芦娃吧！对，就这么定了！”

我不敢反驳，接着说：“那么大名就叫庄尚武吧，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爸爸爱斯文，儿子就尚武，这样就文武双全了。”

杨婷婷歪着头想了会，笑道：“国家多事之秋，就叫庄尚武吧！”说完搂着儿子不住地亲，频频喊他：“葫芦娃，葫芦娃，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啦......”

我识趣地走出病房，拉着岳父来到吸烟区，翁婿两人抽根烟，缓解一下紧张了半天的情绪。

岳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贤婿，你现在初为人父，可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了。房子你有两套了，儿子将来房子是不愁了，可你还负担着两份房贷呢！孩子的奶粉钱，靠你们俩的工资，我看够呛。你们学校是民办学校，工资福利比公办教师差一大截呢，你为何不给学生补补课？现在的社会就这样，谁家的孩子不送去补课？你文化不错，这个钱不赚白不赚！婷婷要带孩子，起码几个月不能上班，养家的重担都落在你的肩上，你考虑考虑！”

我吸着烟，没有吱声，岳父又说：“我知道你清高惯了，不屑去做补课赚钱的事，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要还两份房贷，又要养家，又要养孩子，我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我手里，说：“卡上五万，你拿去花，权当我和婷婷妈的贺礼，密码是婷婷的生日，六位数。”

我连忙推辞说：“爸，这个钱我不能要，上回买单身公寓，您二老就给了十万，不能再要这钱，妈的身体也不大好，要买药买补品呢......”

岳父瞪了我一眼，说：“给你就拿着，怎么婆婆妈妈的？我就一个宝贝女儿，外孙当孙子养，不然我们的钱留着给谁？拿去，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我还要推辞，忽然身后走来一人，说：“亲家说得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父亲来了，连忙转身说：“爸，你怎么来晚了？”

我父亲说：“坐公交来的，路上堵车。”说完把腋下夹着的一个皮包递给我说：“这里面是五万现金，你先拿出花。”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我说：“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123456，你先用着，咱老庄的孙子，不能让他受苦。”

我连忙推辞说：“这个我不能要，母亲过世得早，您留着自己花吧，我手里有钱呢。”

父亲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快，把孙子抱来给我看看！”

我知道父亲脾气不好，说一不二，便不再推辞，急忙走进病房，把“葫芦娃”抱出来，让爷爷和姥爷一起看。

父亲笑花了眼，说：“像！和你小时候像极了，到底是咱庄家的种。我还有事，就不进去看婷婷了，你随便给他买点东西。”说完转头对我岳父笑道：“亲家，我不会带孩子，就有劳你和亲家母了，咱们满月酒席上见。”说完转身就走。

岳父看着父亲的背影，笑道：“你爸还是那个犟老头的脾气，一点也没改变，呵呵。庄文，你母亲走得早，得空常去看看你父亲，他也不容易......”

我眼圈红了，连连点头，对岳父说：“爸，有劳你把孩子送给婷婷，我去送送我爸......”

岳父点头接过宝宝走了，我连忙赶出医院大门，父亲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怏怏不乐地回到病房，老婆杨婷婷把手一伸，说：“拿来，交公。”我连忙把装五万块现金的皮包和两张银行卡递给杨婷婷，岳母在旁边看着直笑。

这时护士过来说：“产妇不能太劳累，今天先到这儿吧。孩子交给我，我们医生要观察一段时间，防止宝宝剖腹产受了什么伤。”

岳母连忙接过孩子，递给护士，一再叮嘱她千万要照料好宝宝。

我随着岳父岳母出了病房，岳父高兴地说：“你就别送了，先这样吧。我一个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明天让婷婷妈来照料婷婷，我得空就来看看。记住，满月酒要办漂亮了，这个宝宝承祀着两家的香火呢。”

我笑道：“一定，一定。岳父岳母，您二老也忙活了半天，我们就在医院附近找家饭店，吃了饭再回去吧？”

岳父摇摇头说：“不了，家里放不下。庄文呐，我们都住在乡下，不一定能准时赶来照料婷婷，你要留在医院，寸步不离，不要再出去喝酒了，明白？”

我连连点头，送走岳父岳母，我心里兴奋不已，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独自喝了两瓶啤酒。

等我吃完晚饭，回到医院妇产科病房一看，杨婷婷已经昏昏睡去。见她睡得香，我不敢吵醒她，就出来走到护士室。

护士长说：“你是三床杨婷婷的家属吧？她已经吃过营养餐了，你别去打搅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女人呐，生个孩子不容易呢，等于是闯了回生死关。”

我连连点头，一再道谢。护士长又说：“夜里是关键，她麻药六个小时就过了，夜里怕是要疼，你不能走，要看护她，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喊护士，我们有值夜班的护士呢。”

我小心翼翼地说：“是是是，那我晚上睡哪里？”

护士长笑道：“你个当爹的不负点责任，还想睡觉？宝宝不要你管，今晚你就趴在老婆病床边眯一会吧。要是伤口痊愈得快，四到七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赔笑说：“我老婆第一回生孩子，又是剖腹产，能不能多住几天？”

护士长白了我一眼，说：“看情况吧，医院的床位也紧张呢，有人排队等着住进来呢。”

我不由得想：“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他在药监局，各个医院都有熟人，上回婷婷妈受伤住院，也是他托人安排的床位......”

在医院比不得家里，我匆匆走出医院，去外面的超市买了几包饼干，一盒速溶咖啡和纸杯子，还买了卫生纸和牙刷牙膏毛巾，回到病房。

我放下东西，翻出牙刷牙膏，拿了个纸杯子当漱口杯，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去盥洗间简单洗漱一番，脚就不洗了，没那条件。

回到病床边，我找了张凳子坐下，背倚着病床，拿出手机，搜索育儿的知识。

越看我越头疼，原来育儿有这么多门道！看了个把小时，倦意袭来，我赶紧站起来，走到育婴室看了看我家葫芦娃，护士说一切正常，我就放心地回到病房，啪在杨婷婷的病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忽然一个护士进来，喊道：“谁是庄文？”我一激灵醒来，站起来举手说：“我是，有什么事？”

护士说：“我刚接班的，护士长关照，新生儿第一次吃奶叫‘开奶’，孕妇产后半小时到1小时左右就要给宝宝喂奶，最晚一般也不要超过6小时；这样可以刺激孕妇的乳房尽早分泌乳汁，加速子宫收缩复原，帮助宝宝尽快排胎便以避免出现新生儿黄疸等，都是非常有好处的。宝宝喂过奶了吗？”

我连忙回答：“喂过了，他母亲已经喂过了，还有别的指示吗？”

护士嫣然一笑说：“别的没什么了，孕妇打的麻药六个小时就失效了，你多看着点，别让她哭，那样对刀口愈合不利。”

我连忙点头答应，习惯性地摸出香烟去敬护士，护士朝我笑了笑，说：“第一回当爹，都乐昏了吧？我们女护士抽什么烟呀？你也别抽，病房里还有其他产妇，要抽出去抽。”

我连忙点头称是，果真走出病房去，到吸烟区美美地抽了一根烟。

被护士这么一搅，回到病房我睡意全无，索性拿出速溶咖啡泡了一杯，准备彻夜不眠！

呷着咖啡，想想没事做，我就拿出手机，继续看育儿经。

育儿经写道：正常新生儿的体重一般在2500克至4000克之间，身长在46至52厘米，头围34厘米，胸围比头围略小1至2厘米。

新生儿头部相对较大，由于受产道挤压可能会有些变形。头顶囟门呈菱形，大小约2×2厘米，可以看到皮下软组织明显的跳动，是头骨尚未完全封闭形成的，要防止被碰撞，可以用手摸。宝宝的小脸看上去有些肿，眼皮厚厚的，鼻梁扁扁的，每个宝宝都有些相像。这时的宝宝哭声不算大，呼吸每分钟40至50次，出生后8小时内体温约为36.8-37.2度。

一半以上的宝宝出生后2-3天会出新生儿黄疸，大多在第7天消退，病理性新生儿黄疸则需医生诊治。脐带一般在4-7天脱落，要特别注意脐带护理，以免感染。如果出生48小时还未排出胎便，也要请医生检查。新生儿的视力范围很有限，只能看到15厘米左右的物体，所以要想让宝宝看到你，就必须把脸凑近宝宝。

宝宝的父母需要适应自己的新角色、新责任。新生儿所面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适应外界这个全新的生活环境，与宫内环境相比，外面的世界陌生、寒冷，光线明亮，声音噪杂，而且四周一下子变得那么开阔。这时的宝宝更喜欢自己被用被子或毯子包裹起来，这样会让他（她）感到更温暖、更安全，像在妈妈子宫中一样。

我看得昏昏沉沉，这也太麻烦了！一杯咖啡喝完，我去小解了一趟，发觉咖啡根本不起作用，我又趴在杨婷婷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病床上的杨婷婷呻吟了一声，我一惊醒来！

只见杨婷婷面色痛苦，眼泪直流，我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医生关照了，不能哭，那样对伤口不利。”

杨婷婷抽泣道：“可是我刀口疼呀。”

我想想无计可施，毅然伸出自己的胳膊到杨婷婷的嘴边，说：“你实在疼，就咬我吧，谁让我是孩子他爹呢！”

杨婷婷居然笑了，说：“老公，你当我真舍得咬你呀？那会子刚出手术室，我遭了大罪，不得已才咬一口。现在我不咬你，你把那皮包拿给我看。”

我连忙从床头柜里拿出装五万块的皮包给杨婷婷看，杨婷婷居然不哭了！

我莫名其妙地问：“难道皮包能够止疼？”

杨婷婷笑道：“皮包当然不能止疼，可毛爷爷能呀！里面是五万块呢，得让我上一年的班！”

我听了暗暗发笑，忙从皮包里翻出两张银行卡说：“这里还有毛爷爷呢！你多看看，止疼！”

杨婷婷笑道：“本宫知道了，一张存了五万，是姥爷给的，一张是你爸的工资卡。这钱你不许动，是给咱家葫芦娃买奶粉的，要买进口奶粉，那才安全！”

我不敢犟嘴，就说道：“反正我都上缴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全是你说了算，只是希望你现在不哭了，成么？”

杨婷婷伸手接过两张银行卡，放回皮包，又把皮包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脸的幸福样子，果然不哭了！

我心里暗暗发笑，说：“启奏娘娘，奴才好久不熬夜了，这会想趴着眯一会，明天还要伺候娘娘。只望娘娘莫要哭泣了，请指示下。”

杨婷婷微微一笑，说：“准奏。”

我这才放下心来，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直到有人喊我：“庄文，庄文，快醒醒。”

我一激灵醒来，站起来一看，是岳母在喊我。

我忙问：“妈，怎么了？您吃早饭了吗？”

岳母指着病床问：“婷婷怎么了？怎么一脸的眼泪？”

我吃了一惊，连忙俯下身去问道：“老婆，怎么又流泪了？不是都说好了不哭的吗？”

婷婷抽泣道：“这回为你家生葫芦娃，本宫遭罪遭大了，现在伤口还疼呢！”

我连忙去喊来护士，给杨婷婷打了一阵止疼针，杨婷婷昏昏沉沉地睡去。

直到傍晚，杨婷婷才悠悠醒来，我想想她两顿没吃饭了，连忙喊护士，送来营养餐。谁知杨婷婷一口也不肯吃，看上去没精打采，心境低落，思绪迟缓，意志活动减退，而且嗜睡。

我觉得不妙，又去请护士长来看看。护士长刚刚要下班，被我请来，看了一会说：“你家老婆第一回生产，身体又受了伤，看这情形，像是得了轻度的忧郁症了！”

我连忙问怎么办？护士长说：“这个属于心病，吃药效果不大，你还是想想，她平时都爱做什么，投其所好，都答应她，病情应该有所好转。”

我谢了又谢，送走护士长，回到病房与岳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