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消息了

第二天，陈凡用过早餐就准备去巡捕房。陈秀宁劝了好几次。都被陈凡拒绝。因为陈凡心里还想着自己的系统任务呢。

刘武在旁边儿一直没有搭腔。但在出门的时候，拍了拍程凡的肩膀：“大老爷们的，一点小伤。总是要叨叨个没完。”

陈凡嘿嘿一笑，谐谑的看着刘武：“看来姐夫是深受其扰啊。”

“哈哈！你小子也来开我玩笑。”说着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房子。“你姐当年跟我一起来沪宁，可没少遭罪。当初那会沪宁乱的厉害，我也是个小跑腿，天天打打杀杀。你姐为每日我提心吊胆。后来等我进了巡捕房升了职，才有了两天安稳日子过。”

陈凡看着刘武眼中的那丝甜蜜。想想前身来到沪宁一个多月了，也没听说刘武有什么外室，就连舞厅都很少去。看来他俩是真爱啊。

到了巡捕房，陈凡领了自己的装备，一把马牌撸子。当时的巡捕房对枪械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只有当差早上才能领枪，晚上就要还回去统一管理。

虽然陈凡前身用过不少次枪，陈凡自己还是第一次亲手握枪，感觉很是奇妙。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爱枪的。这把马牌撸子产自花旗国，枪身为铁黑色，抛壳窗为白色(枪管镀铬)，塑料握把护板为咖啡色，其上的圆形COLT"小马"旗标又是银色的，马牌称号也由此而来。大小适中，握着让人感到极为舒适协调。

陈凡将枪别在枪套。和刘武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上街。刘武心中也明白，陈凡这是准备去找人：“你去街角，孙军那小子肯定又在那。他消息灵通，应该能找到人。我这边儿还有点事，得去一趟中央捕房。你自己小心点，找到人别冲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陈凡应了一声，就出了巡捕房。孙军这人他知道，是巡捕房的包打听。放到后世来说，也就是派出所的辅警，没有正式编制。不过包打听的工作甚是轻松，一般就在街上吃吃喝喝，去烟馆茶馆吹吹牛皮，联络眼线收集情报。

没多远就到了街角的一个包子摊，孙军正在那和老板的女儿说着什么，搞得小丫头站在那满脸通红，不停地揉衣角。

看到陈帆过来，孙军赶忙站起来：“陈巡捕，你这伤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你小子又在这儿祸害人家姑娘。既然你知道我的伤，那你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陈凡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孙军旁边，“说说，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真没什么头绪，就只知道是一群外来的拍花子。”孙军摸了摸自己的大额头。

“你再去帮我打听一下，里边有一个叫马三的，应该是个头。”陈凡摸出一块大洋递给旁边的小姑娘，“找到了人，好处少不了你的。至于这块大洋，就当是替你付之前的饭钱了。”

对于孙军这样的滑头，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要不然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说不定还暗地里嘲笑自己。

小姑娘看着手里的大洋。有点不知所措。转头看向旁边正在包包子的父亲。老板用沾满了面的手，接过女儿手中的大洋又放到桌子上，“这怎么敢，这也太多了。”

陈凡伸手点了点孙军，老板不说没欠钱，只说太多了。就说明这小子确实在这儿白吃白喝不少回了。

“陈长官给你钱你就拿着。”孙军有点不好意思，将桌子上的大洋塞进老板兜里，然后急急起身，“我这就去找人。”

陈凡有些好笑的看着急匆匆逃跑的孙军，这小子好歹还要点脸。

因为陈凡来的时间有点短，真正当差也就一两个星期，没有什么认识的线人。吩咐了孙军之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晃悠。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陈凡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收获。看了看系统界面的任务栏，陈凡有点烦躁，实在不行，就只能等自己的便宜姐夫了。

回到巡捕房，刘武还没有回来。陈凡便申领了三十发子弹，到后院的简易靶场，准备去练练自己的枪法。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枪法好永远都不会吃亏。

一下午的时间，刘武一直没有回来，孙军也没有任何消息。唯一的收获就是，20米的距离，陈凡的子弹终于能上靶了。

晚上回到住处，从陈秀宁的口中才得知，刘武这段时间正在忙着申请探长考核，这几天一直在跑关系，怪不得三两天的不见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凡才知道昨晚刘武直到深夜11点才回到家中。不禁暗暗咂舌，看来是阻力不小，要不然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昨天有什么收获没有？”刘武一边看报一边歪着头问陈凡。

陈凡摇摇头：“我已经让孙军去打听了。但愿今天有什么好消息。”

“今天我去找人问问，法租界就这么大，那帮孙子躲不到哪去。除非他们昨天就出了租界。”刘武咽下嘴里的包子。起身穿上衣服。陈凡赶紧跟在身后。

还没到巡捕房。老远就见孙军在巡捕房门口站着。看到陈凡和刘武过来，赶紧迎上前来“刘长官早，陈长官早。”

“怎么？有消息了。刘武没有停步。”继续向巡捕房内走去。

“永福烟馆这几天来了几个生面孔，操着一嘴的泰海口音，也不像是干正经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帮人。孙军搓着手向刘武汇报。

“管他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武走进缉查班的办公室，“一组的把手里的活都给我停停，跟我来。”

听着便见十几人齐刷刷站起来，这些都是缉查班一组。刘武麾下的成员。，

“吆，刘组长这是干嘛去呀？有什么发财的好生意可别忘了我们二组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只见这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估计有两百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缉查班总共有三个小组。这人正是缉查班二组的组长吴光远，人送绰号“笑面虎”。俗话说的好，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别看吴光远，整天笑嘻嘻的，可下起黑手来，一点都不含糊。

他和刘武一样是一等探员，都在竞争副探长职位，两人可谓是势同水火。至于三组组长姜安，是缉查班探长约瑟夫一个情妇的弟弟，整个一无脑莽夫，而且进缉查班没多久。对刘武和吴光远没有任何威胁。

刘武撇了吴光远一眼，没有说话。懒得再做表面上的功夫。带着众人领了枪，直扑永福烟馆。

吴光远看着刘武等人出去。侧头问旁边的跟班，“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好像是刘武的小舅子，就那个新来的生瓜蛋，街上遇到人贩子，抓人的时候被敲了闷棍。”

吴光远听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也就不再理会，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昨天，吴光远也去了中央巡捕房，拜见了缉查班的直属上级政治处格雷督查长。格雷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态度并不明朗。不由暗暗啐了一口，“这帮高炉佬，真是喂不饱。”

想想一个副探长职务，自己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将近3000大洋，还是给自己没有一个准信，不由暗自心疼。

不过吴光远可不会轻易认输的，自己从小在法租界长大，巡捕房当差十多年，人脉关系可不是刘武这个外地佬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