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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醋意风波(一)
其实,对高昶旭说的道理,你冯天娇也不是不知道,更不是不理解。只是,作为一个中层干部,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说法,并不是最终的决定,也无需自己负责。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她就脱口而出了。
高昶旭否定了她的提议,也知道,冯天娇只是一时的急愤之言。年检的事情最终还是要解决的。尽管,五十万的天价罚单,并没有真正靴子落地,但是,一想起来有这种可能,作为一把手的高昶旭,还是,不敢麻痹大意。
高昶旭想起原来的两条腿走路安排,就问闫凌云,“原来说过,让你私下去找一下管理行的那个司机,也就是齐行长的小舅子,有结果没有?”
闫凌云说道,“冯天娇这条线,走得比较快,司机那边,我也只是拿上两瓶酒,给他送过去,说叫他给打听一下,年检的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那挡着,齐行长,究竟要干什么?”
“小舅子终究是小舅子,他可以接近齐行长影响齐行长,但是,毕竟他不是齐行长肚子里的蛔虫。这些事情,还是需,他用一些手段才能探听到的。”
“不过,当时他倒是一口应承下来。他也是有点江湖气的,只要他应承下来的事,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尽力去办。这两天,我也只顾忙得招待齐行长,对他那边儿的事儿,也就没有去追问。现在,我再把他约出来,加点钢,看看能打探出什么来?”
高昶旭就说,“这个事情还是要抓紧点办,什么事情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齐行长就是成心要拿咱们一把,那么缓两天倒也无所谓。怕就怕他,万一说的是真的,确实是上面抽查时发现的问题,上面执意要处罚的话,他作为下级也还是力有不逮的。”
“当然,我们还是希望,他能出面缓颊。作为,一行之长,尽管是下级,但是,前来抽查的人,肯定是平级,或者是他的下级,最起码,是熟人。所以是能说上话的,说话顶点儿事儿的,也就只有他了。咱们要把活马当成死马医,还是要在齐行长身上下点功夫的。”
闫凌云当下,就给那司机打电话。高昶旭也觉得,尽管这个事情要抓紧,但毕竟是开口求人的事情,最终的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也难于预测。
所以,高昶旭就对冯天娇说,“这个事情,也不能全都把希望寄托在司机身上,你这边,还是要通过有关科科做做工作,看看,在这个事情上,徐行长到底要做什么?”
冯天娇面有难色。不过,她还是答应,通过私人关系,摸一摸齐行长的脉搏。高昶旭也知道,齐行长这样做,其实是绕过了有关科部门的,但毕竟,这个事情的最终处理,还是要通过有关科部门的。所以,让冯天娇紧盯有关科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第二天,闫凌云就有了消息。他到高昶旭办公室,不无得意,同时也不无气愤地汇报说,“小舅子那边有了最权威的信息。昨晚上,我专门把他约出来,请他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小舅子说出了实话。虽然是酒后透露出来的情况,但真实性,却不容置疑。小舅子的情报,是他姐亲口告诉他的。当然,也许中间有夸大的部分,但基本情况却是真实的。我综合梳理了一下,小舅子提供的情况是这样的。”
“本来,咱们宴请齐行长之后,这个年检的事情应该就尘埃落地了。但是,那一天的齐行长,太作了,结果,过犹不及,回家之后,得意忘形,被老婆看出了一些端倪,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
“其实,咱们宴请齐行长的那晚,虽然喝了一些洋酒,但是,以齐行长的酒量,其实他只喝了六七分。他之所以留有余地,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盘算。”
“他不光洗脚,叫了两个技师,而且之后,又真正地做了双飞。你想,齐行长本来就是因为老婆年龄小,而惧内的。年龄差距大,就意味着,齐行长在那方面,要多给老婆补偿,老婆当然也很在意齐行长的忠诚专一。所以,对他看得就比较紧。也正因为,看得太紧,齐行长才有了逆反心理,才更要拈花惹草。”
“根据小舅子提供的情况,我们可以推测,那天晚上回家以后,齐行长,被掏空了身体,不敢面对老婆,只好以酒醉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问题是,那个小老婆,却是这方面的行家,有自己的心计。每次,只要齐行长外出归来,身上有酒气的话,老婆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叫齐行长交公粮做作业。而齐行长,每一次,也都能叫老婆放心。所以,小老婆屡试不爽,也就拿这一条,作为检验齐行长有没有出轨的独门秘技。”
“那天晚上,老婆又故伎重演。无奈,齐行长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以醉酒不省人事来掩饰。小老婆也是老经验遇到新问题,无法辨别真伪。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是,这种史无前例的行为,第一次使齐行长在酒后,没有完成作业,使老婆疑窦丛生。”
“一觉醒来,齐行长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脱一关的时候,被老婆摁在被窝里详细审问,问他,到底跟谁在一起喝酒?为了什么事儿?齐行长无奈之下,只能实事求是地把年检的事说出来,强调是营业部宴请自己的。一般公对公的宴请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老婆,自有她的门路,就告诉小舅子,让他落实一下齐行长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营业部年检的事,是确有其事,还是其行长编造故事,来蒙混过关?”
“小舅子,经过落实,确有其事。确实是营业部宴请了齐行长。哪里知道,尽管验证了,确有其事,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齐行长的具体表现,老婆还是不能释怀。忽然想到自己的一个闺蜜,被咱们营业部处理的事情来。”
“其实,闺蜜的事情,并不是现在才发生的,已经有两年了。闺蜜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是必须被处理的事情,所以,也并没有找她求情。因为闺蜜也知道,虽然齐行长是管理行的行长,但是,跟其他银行的关系,也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这个事不归齐行长管。”
“可是,现在,齐行长因为年检的事儿,抓住了营业部的小辫子。而营业部,想解套,才宴请齐行长。而齐行长,又因为宴请之后,没能完成任务。老婆就想借此惩罚齐行长,而惩罚的办法,就是要齐行长干预闺蜜的事情。”
高昶旭没有想到,营业部宴请齐行长,本来是想摆平年检的事。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可以顺利解决的事情,反而,节外生枝,惹出别的更加棘手的事情来。真的应了那一句老话,烧得香多,引得鬼多。看起来,有些时候,真的是自己的设想,跟事情的实际结局,有着很大的差距。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办法,事前谁能想到,一向惧内的齐行长,会在宴请之时,生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来?他的逆反,又被老婆识破,或者是怀疑,然后就报复性地出了这个难题。这哪里是给齐行长出难题,分明是给营业部出了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