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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七章 还原现场破凶案 又审民妇遇害案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20-06-20 | 字数:5961

袁崇焕听完也觉得奇怪,蔡年俊正值壮年,那天酒又喝得不多,怎会好端端地死在雷家的酒桌上?连忙带领六个和仵作连夜赶到雷家。

仵作验尸完毕,蔡年俊的身上既无内伤也无外伤,推断他死源于心疾发作。袁崇焕还不放心,下令把尸体抬回县衙,明日再仔细勘察,同时把有杀人嫌疑的雷开海也带走。

第二天再次验尸,还是没有找到谋杀的证据,雷开海也连声喊冤,袁崇焕只得先放他回家。

不想于顺年再次来到衙门,跪着说:”大人,蔡年俊与我多年好友,虽然有些心疾,但是难得发作 。那天他在雷开海家没有喝多,却猝死在他家中,我不相信蔡年俊是死于心疾!“

袁崇焕沉吟道:“可是经过多方查访,没有发现有人谋害蔡年俊的线索。无凭无据,叫本官怎么查处?”

于顺年说:“我和雷开海也熟悉,不如让我去他家中做客,探个虚实?”

袁崇焕说:“倒也可以,只是你切切要小心,发现蛛丝马迹不要戳破,回来告诉我即可。”

于顺年点点头,顺便说了一句:“雷开海家隔壁邻居,许员外也是我的朋友,我打算得空也去许员外家看看。”

袁崇焕眼睛一亮,说:“许员外家我自去查访,你去雷开海家就行了。“

于顺年是个热心人,当即动身,赶赴雷开海家,袁崇焕换了便服,随后坐轿赶去许员外家。

于顺年到了雷家一看,雷开海正在家中独自饮酒,见于顺年到来,连忙起身让座,命家人重添杯筷,再上佳肴,一起饮酒。

于顺年哪有心思陪着雷开海喝酒,他刚一坐下,便询问起蔡年俊心疾发作时的详情来。

雷开海叹了一口气,详详细细地说了起来:“那天蔡年俊来我家赴宴,两人把酒言欢,正吃得高兴,忽然蔡年俊脸色煞白,手捂着胸口说心疼。我知道蔡年俊素来有心疾,就亲手倒了杯热茶给他,一边派家人去请郎中。蔡年俊喝了几口热茶,脸色好了些,我也松了口气,想不到过了一会,蔡年俊忽然一头栽倒在地,就再没有醒来!”

于顺年边听边看雷开海,忽然心里一怔,发现雷开海虽然面带悲戚,但眼神却躲着自己不敢直视,眼角隐隐还有一丝得意之色!

于顺年问:“接下来如何?”雷开海说:“我慌了手脚,吓得不知所措!还是我妻子提醒我,赶紧派人去蔡家报信。等蔡年俊的妻子赶来,我请的郎中也到了,当着蔡年俊的妻子蔡孙氏诊脉,查了一番,说是饮酒引发心疾,暴毙而亡!蔡孙氏大哭一场,我和妻子连忙苦苦求她不要报官,愿意出一大笔银子赔偿。蔡孙氏也知道丈夫有这个病,想想不怪我们,就同意了,收了银子,我亲自带人把蔡年俊的尸体运送回家。”

雷开海的妻子这时亲自端着菜来上菜,于顺年问起案发那天的情况,雷妻和雷开海说得一字不差!

这时袁崇焕已经到了许员外家求见,许员外不认识便装的袁崇焕,先不肯见,后来袁崇焕直接亮明身份,许员外急忙出来迎接。

许员外要摆酒宴招待,袁崇焕摆摆手,坐在椅子上说:“本官是来了解案情的,喝茶便可。员外,蔡年俊喝酒死在隔壁雷开海家,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官想问你,那天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许员外沉默良久,说:“大人,小人不想多事,大人还是去问别人吧。”袁崇焕说:“这是什么话?人命关天,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本官定当为你保密。”许员外想了一会说:“那天蔡年俊去雷开海家饮酒,我看见他进门的。蔡年俊家道殷实,人却不小气,是个大朋友,我对他有些好感。就在蔡年俊进入雷家不久,雷开海的表弟雷开山也进去了,应该是一起喝酒了。没过多久,我坐在家中,忽然听到隔壁雷家一声惨叫,接着便有人倒地的声音传来。我心知有异,就站在我家门口观看,只见雷开海的家人匆匆地出去请郎中,雷开山也匆匆走了,随后便从雷家传出了蔡年俊暴病而亡的消息。”

袁崇焕听了精神一震,问:“雷开山是个什么人?这雷开海怎么没有提到案发当天雷开山在场?”

许员外说:“雷开山是个做米面生意的,但是他贪婪,经常往米面里掺和砂石,所以生意并不算好。”

袁崇焕眼睛一亮,问:“这么说雷开山和死者蔡年俊是同行?同行即是冤家,两人有没有过节?”许员外答:“这就不知道了,我与雷家并无深交,邻里之间,点头之交而已。据我所知,这雷开山平时也难得来雷开海家一次,关系不算太好。”

袁崇焕想了想,问:“许员外,这雷开海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许员外答:“雷开海是个票友,喜欢看戏也喜欢唱戏,他家里常传来唱段,听说是雷开海自己粉墨打扮起来,在家里练戏。不过这是传说,我并没有见到过,只是在家里听过唱腔,是雷开海的声音。”

袁崇焕双眼微闭,沉思良久,心里豁然开朗,站起来举手告辞。许员外一再挽留吃了饭再走,袁崇焕婉言谢辞,回到县衙。

袁崇焕一杯茶喝完,于顺年也垂头丧气地进来了,禀报袁大人,去雷开海家一无所获。

袁崇焕笑问:“你可认识雷开山?”于顺年点点头说:“认得,他是雷开海的表弟,是个奸商,也卖米面,和死者蔡年俊是同行。不过他和蔡年俊没有交往,二人还有些过节。”

袁崇焕追问:“有什么过节?”于顺年说:“我听蔡年俊生前说过,这雷开山看中了一家店面,想买下来出售米面。而蔡年俊刚好也看上那家店面,市口好,客流多,二人就分别找到了卖家。结果蔡年俊出的银子多,成功地买下了那家店面,雷开山嘴上不说什么 ,却嫉恨蔡年俊,从此见了面话都不说。”

袁崇焕一听大喜,说:“本官已经调查清楚,蔡年俊死的那天,和他一同在雷开海家里饮酒的,就有雷开山!会不会是这表兄弟二人合谋,害死了蔡年俊?”于顺年想了想说:“两人应该没有这么愚蠢,蔡年俊死在雷开海家里,他们表兄弟怎么脱得了干系?”

袁崇焕想了想,问清了雷开山的住址,对于顺年笑道:“你先回去等消息,多谢你对友热忱,对本案的关心,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于顺年看了看袁崇焕,半信半疑地走了。

袁崇焕随即派出四个衙役,去把雷开山、雷开海一起传到大堂问话。雷开海先到了县衙,袁崇焕板着脸,喝问:“雷开海,你如何勾结表弟雷开山,害死了蔡年俊?”雷开海大声喊冤道:“大人,这案子您已经查过了呀,是蔡年俊酒后死于心疾,没有人害他呀!而且我也赔偿了蔡年俊妻子一大笔银子,她答应不再报官的呀......”

袁崇焕见他抵赖不招,也不多说,挥手命衙役把他关进牢房,再派四个衙役去他家里细细搜索。

随后雷开山被带到,面有惊慌之色。袁崇焕一拍惊堂木,喝道:“雷开山,你如何勾结雷开海合谋害死蔡年俊?你表哥已经招供了,你若不招,本官免不了要大刑伺候!”

雷开山吓得面无人色,随即狡辩道:“大人,此话从何说起?不错,蔡年俊死的那天,我恰好去表哥家里窜门,表哥就拉着我喝了两杯,不想蔡年俊忽然心疾发作暴毙,却与小人何干呐?小人与他无仇无怨,为何要害他?”

袁崇焕说:“你之前与蔡年俊争着买一个店铺,你输给了他,怀恨在心,就伺机报复......”雷开山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说:“大人容禀,做生意争夺是很正常的事,可也不能说我因此杀人呀?证据呢?仵作不是去验过尸体了么,我是下毒,还是用刀?还是用绳子勒死了他?大人总不能凭空诬陷草民吧?”

袁崇焕把桌子一拍,喝道:“与我关押起来,你要证据,很快便有!”

过了一会,去搜查雷开海家的衙役们回来了,搜回来一堆戏服。袁崇焕走下大堂,仔细看了半晌,挑了又挑,挑出一套扮鬼的戏服,还有一副鬼面具,命一个衙役穿上,躲在大堂屏风后面。随后命衙役准备一桌酒菜,把雷开山、雷开海表兄弟带来,坐在桌旁吃喝。

二人莫名其妙,战战兢兢地坐下,不敢动筷子。袁崇焕走过去坐下,笑道:“现在本官还愿案发现场!本官就是死者蔡年俊,来,陪你们吃喝!”袁崇焕拿起筷子就吃菜喝酒,雷氏兄弟只好陪着吃喝。

吃了一会,袁崇焕朝着屏风后面摆摆手,躲着的衙役穿着戏服带着假面具,忽然跳出来大喝一声!袁崇焕立刻手捂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便咽气了!

演完这出戏,袁崇焕从地上爬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雷氏兄弟,雷开山和雷开海全都面无人色,瘫倒在椅子上!

袁崇焕笑道:“本官已经问过蔡年俊的妻子,蔡年俊之所以患上心疾,就是胆小,不能受到惊吓,尤其是怕鬼!而雷开山之前与蔡年俊有过节,他一向心胸狭窄,一直怀恨在心,就找到你,许以报酬,非要夺取蔡年俊的性命!当然雷开山也不傻,他知道蔡年俊的妻子颇有几分姿色;蔡年俊一死,蔡家的米面店没人经营,雷开山再请人撮合做媒,娶了蔡年俊的妻子,最后人财两得!你看在表兄弟的情面上,又贪图报酬,就设下这条毒计,请蔡年俊来你家喝酒,途中雷开山装作偶然来看你,就坐下一起饮酒。酒至半酣,雷开山借故离席,却去房里换上你扮鬼的戏服和面具,突然跳出来大喊一声,吓得蔡年俊栽倒在地,心疾发作,自己死去!”

雷开山和雷开海听得冷汗直流!雷开海叹息道:“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条天衣无缝的计策,竟然被你很快识破,真令人匪夷所思!”

袁崇焕笑道:“你兄弟二人利令智昏!难道就没听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雷开海和雷开山无言以对,招供认罪!

破了这桩奇案,袁崇焕十分高兴,当晚自掏腰包,大摆宴席,犒劳衙门里所有差役。

之后连续两天平安无事,没人来县衙报案。袁崇焕正准备微服私访,忽然城外南溪村的里长前来衙门报案,说村里一个名叫熊成文的人,他的妻子在半夜被杀。

袁崇焕随即带了衙役、仵作一干人等,赶赴现场。

死者叫熊戚氏,被凶手当胸一刀毙命,一丝不挂地仰卧在自家院子里,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死状极惨!

袁崇焕观察现场,熊戚氏的衣裤扔在一边,沾满了鲜血,她身边翻倒着一架纺棉花的纺车,与纺车滚在一处的还有一只旧方凳和一只旧油灯,棉灯捻子和着碗里的灯油全都洒在了地上。

袁崇焕细细思量,死者熊戚氏家境贫寒,夜里点灯纺棉织布赚钱,从油灯里剩下的灯油看,是半夜时分正在纺棉织布,凶手闯进院子里,将她杀害!

仵作随即上前验尸,发现熊戚氏没有被玷污的痕迹,显然是熊戚氏激烈反抗,凶手没有得逞!

这时衙役来报,搜查下来,发现熊家门闩被利刃割断,凶手是破门而入!仵作又说,熊戚氏脖子上有掐痕,显然是凶手趁其不备突然冲进院子,掐住脖子要行非礼之事,脱下熊戚氏的衣裤。不想熊戚氏激烈反抗,肯定还大声呼救,凶手恼羞成怒,一刀刺入熊戚氏的胸膛!

袁崇焕听完禀报,认可衙役和仵作的推断,转头问里长:“苦主熊成文为何不见?”

里长说:“大人,熊成文是个可怜人,与妻子成婚多年没有生育,原先是一个樵夫。不幸的是六年前他中风瘫痪,长年卧床。此刻他应该还躺在房间里床上,妻子熊戚氏遇害,还是早上邻居路过熊家,发现大门开着,熊戚氏躺在血泊里,前来禀报我的!”

袁崇焕心里满是哀悯,走进房间里一看,床上仰卧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眼珠灰白,脖子费力地侧扭,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门外,嘴角流出长长的涎水。

袁崇焕上去问他昨夜听到什么动静没有?熊成文却只会直眼瞅着人,嘴角流涎,任袁崇焕百般询问,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里长说:“大人,熊成文身子活动不便,口齿却伶俐如常人,现在他这副样子,八成是被昨夜的情景吓傻了。”

袁崇焕点点头,返身走回院子里细看,忽然鼻子嗅了嗅,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血腥味中夹杂着酒气?”衙役们也嗅了嗅,果然如此。

里长说:“熊成文瘫痪在床,应该不能喝酒,这酒气莫非是凶手留下来的?”

袁崇焕点了点头,随即让衙役们把熊成文带回县衙安置,现场封存,传熊戚氏娘家来人收尸,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待凶手归案时,再行发落。

袁崇焕派出几名衙役,在熊家附近搜索,询问邻居,查找线索。

回到县衙,袁崇焕与杨县丞商议案情。

杨县丞说:“大人,此案颇为蹊跷!死者熊戚氏既无家产,又无仇家,情杀的可能性很大!我听衙役们说,熊戚氏长得还算标致,莫非是情杀?”

袁崇焕说:“有此可能!我留下几个衙役四处查访了,等他们回来或许就有线索。”

过了一个时辰,衙役回衙门禀报说,有邻居作证,熊戚氏的丈夫长年瘫痪,全靠熊戚氏织布养家,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同村的王秀才与之交往密切,常常送些衣物与她,还出钱给熊成文买药。邻居怀疑王秀才与熊戚氏通奸,但熊戚氏是个苦命人,邻居又没有拿到证据,所以都睁只眼闭只眼,这次出了人命,才有人说出这件事。

袁崇焕一听,立刻派了四名衙役抓捕王秀才!

杨县丞说:“王秀才确有嫌疑!这苟且之事,原比不得正常夫妻,或郭某日久生厌,欲罢不能;或熊戚氏索取无度,致使郭某无力敷衍,陡起杀心……”袁崇焕点点头说:“王秀才应该已经娶妻了,我已经命衙役把他们夫妇一同带来,升堂一审就明白了。”

过了一个时辰,王秀才夫妇被带到县衙,袁崇焕下令先审王秀才,把他妻子王陈氏先关押起来,防止串供。

王秀才踉踉跄跄地被押到大堂上,醉眼惺忪,满嘴酒气。袁崇焕闻到酒气熏人,心中却暗暗高兴,现场发现的酒气很可能就是王秀才留下的!

袁崇焕不动声色,先问王秀才怎么喝成这样?昨夜去了哪里?与谁一起喝酒?

王秀才打着酒嗝说:“大人,晚生昨日与几个秀才吃酒作诗,输的人做东,是本村的臧秀才请的客,所有人都吃得大醉。我回家一觉睡到衙役登门才醒,妻子王陈氏可以作证!臧秀才也可证明我与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

袁崇焕一听,下令把王秀才先带下去,传王陈氏上堂。

王陈氏听袁崇焕问她昨夜丈夫去了哪里?坚持说王秀才昨夜确实醉酒在家睡觉,半夜呕吐,她还服侍了一夜茶水。袁崇焕见她言辞闪烁,说话都不敢抬头,一拍惊堂木要她说实话,免得皮肉受苦!

不想王陈氏反而挺直了腰,大喊冤枉,说自己所说句句是实!袁崇焕没有证据不好贸然动刑,就下令将她押下去待审,转头与杨县丞商议案情。

杨县丞说:“这妇人说话支吾,像是心里有鬼!如今可传证人臧秀才来问,到底王秀才昨夜是几时回家的?有没有人同行?”袁崇焕深以为然,立刻派人去传臧秀才。

臧秀才赶到县衙,证明说王秀才昨夜确实是和自己几人一起喝酒,但是酒醉后,臧秀才亲自送他回家了。然后臧秀才酒劲发作,并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坐在王秀才家门口一棵大树下歇了一会,看见了王陈氏匆匆出门,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袁崇焕大喜,立刻再次提审王陈氏,问她昨夜干什么去了?

王陈氏坚持说昨夜丈夫喝醉了,自己伺候了他一夜,没有干什么。袁崇焕大怒,把臧秀才的证词说了,王陈氏无言以对,垂下头去。

袁崇焕大怒,下令夹王陈氏的手指!王陈氏看着刑具胆战心惊,改口说,昨夜丈夫回家,她的确服侍过茶水。但是嫌丈夫呕吐了一地,酒气难闻,又厌烦他借酒纠缠自己,草草打发丈夫睡下,就去了邻居曹寡妇家睡下。不过,夜里并不曾听得自家院门响动,凌晨时惦记着丈夫,她就早早回家,见丈夫依然睡得死猪一般,应该没有出去杀死熊戚氏……

袁崇焕大喜,立刻传那个曹寡妇对质,确认王陈氏这次是说了实话;袁崇焕沉吟片刻,派两人衙役送王陈氏回去,就守在王陈氏家门口,不许她外出,随时传她问话。

然后袁崇焕提审王秀才,把王陈氏的供词给他看,王秀才却辩解道:“晚生酒醉,酒气熏人,拙荆去了邻家睡,学生实在不知。可学生不解的是,醉酒睡觉是人之常情,难道触犯哪条王法不成?”

袁崇焕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你与熊戚氏通奸已久,本官查得明明白白!如今熊戚氏遇害,你说与没有关系?”王秀才大声喊冤,拒不承认杀人,袁崇焕下令重打二十大板,王秀才却不禁打,昏死过去!

袁崇焕只得下令把他关进牢房,明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