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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阅读> 谁为他们辩护> 章节目录> 015 背叛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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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背叛的诺言

作者:莫梦 | 发布时间 | 2020-06-11 | 字数:4511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照耀着美好的生命,但偏偏有人躲进了车里。

诺曼坐在驾驶的座位上,手握成拳头的形状顶着嘴巴,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他这几天都在观察老院长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个神秘的女人一直在与老院长有很频繁的接触,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或许与宗教案件有关,于是他率先跟主控官打好招呼,声称找到了与案件有关的新证据,顺便为他帮助西蒙博士埋下了赌注,他知道,要律政司将罪刑判轻一点,就要跟他们做交易,证人就是与他们做交易的最好筹码,这样既可以帮助西蒙博士,也能激励他查这宗案件的决心。

那个神秘的女人再次出现了,她又再将一张支票转交给老院长,然后就鬼鬼祟祟地离开,坐计程车离开,这个女人将自己伪装在华丽的服饰下,戴着墨镜,压低着帽子,别说是看清楚她的样子,就连性别也未必能分清,如果她穿的不是女人衣服。

这是他第五次看到这个女人与老院长有亲密接触,在她离开以后,他也离开了车里,走进了圣玛丽医院,在护士的指引下,他找到了老院长的办公室。

在老院长的办公桌上还放着那个女人刚刚交给他的支票,他进入以后,老院长连忙拿东西盖住了支票,似乎不太愿意让其他人发现支票的存在。

老院长率先说话了:不知道诺曼警官到访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上一次的炸弹案我已经见过你,不过还没正式跟你谈话。

他笑着问:我可以坐下嘛?

老院长不以为然地说:当然可以。

他坐下以后,玩弄着桌面上的地球仪,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最近为了调查新犹太教那宗案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所以来医院看看,看有没有新的证据而已。

老院长笑着说:你有什么疑问找外面的医生和护士好了,他们绝对很清楚病人目前现在的情况。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他们的精神状况还不是很理想,不太适合出庭作证。

他轻轻转动着地球仪:其实受害者方面我们已经尝试过,不行的,所以我们已经放弃这方面的线索。最不高兴的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逍遥法外。

老院长眨动着眼睛:这种事情我也很遗憾。

他很快又接着说:不过,如果因为这宗案件有人知情不报,严重妨碍了检控的进度,我想,这个人很大程度是妨碍了司法公正,可能是刑事罪行。

老院长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好奇地问: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清楚一点,不必拐弯抹角。

他放下地球仪,走到窗边,拉起窗帘,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很耀眼:我看到有个女人给你支票,而且还不止一次,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院长用干净的棉布擦着眼镜,漫不经心地说: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很普通的小事而已,她是一个热心公益的女人,因为看了报纸的报导,知道这里有一批误信宗教的受害者,她觉得他们很可怜,被骗光了钱,于是就想着做好事,捐点钱给他们,就当是帮助他们出院之后的生活补贴也好,表示一种心意也罢,就当是做好事。热心公益的人很多,这种事情也很平常,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就没有跟警方报备,该不会这样也有错吧?

他站在窗边,专注着外面的风景:如果只是普通的热心公益当然不用向我们警方报备,但是如果有人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那就是不一样的情况了。

老院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在拖延时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回到老院长的桌子前,拿起支票薄:三番四次地捐赠,普通人再好心,也不太可能一直坚持捐钱,我相信里面一定有很多隐情,而且这个隐情,我相信你是清楚的。

老院长固执地不说话,他见状,会心一笑:看来你也不会对我坦白,这样我只好以涉嫌“与他人进行不道德交易”为罪名将你拘捕,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这种情况很小意思,依例拘留你24小时,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将你释放,不过你有家人有小孩,就这样抓你回去,我看不太好吧。影响到你的事业与家庭就不太好了。

老院长气急败坏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她是可怜新犹太教那一批受害者而愿意捐钱给她们。

他漫不经心地说:说吧,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这样我就考虑不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老院长重新摘下眼镜,转过身望向窗外,回忆着说:

“那天我在病房里跟新犹太教的受害者聊天,了解病情,在我离开病房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二话不说递给了我一张支票,金额是30万美金,声称是捐献给新犹太教的受害者的一点点心意,我当时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对那些受害者那么好,可是她没有回答我,她告诉我,只需要拿支票照顾他们就行,其余的不需要我问太多。既然她不愿意透露太多,我也没有问太多,毕竟有人愿意捐钱给这群可怜的受害者总是一件好事。”

他捏着下颚,好奇地说:怎么会那么奇怪呢?愿意捐钱给受害者,但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也不愿意透露捐钱的原因。

老院长接着说:更为奇怪的是,某个夜里我亲眼看到她在病房里,对着沉睡中的受害者跪了下来,还向他们磕头,眼里全是泪水,脸上全是愧疚感,不断地自言自语,一直对着他们道歉,忏悔,声情并茂的。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我走了进去,可是我一进去,她看到我,就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跑了。

他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一边又捐钱给他们,另外一边又哭哭啼啼向他们忏悔。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在她身上一定有很深刻的过去,说不定她深受其害,说不定她感到内疚。不管怎么样,找她聊几句总是不可避免的。我相信你会有她的具体信息的对吧?

“这个我真的不太知道,她每次将支票交给我以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从来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肯透露自己是什么人,我连她在哪里上班都不知道。”

“慢着,她能够三更半夜摸进医院,巧妙躲开警卫的阻扰,是不是说明她对医院的一切都很熟悉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递支票给我的时候,手上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我相信她也是在医院工作的,但是具体那家医院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他刚要离开,突然想起某些事情:她交给你的那张支票,你先拿给我吧,这张诚实可靠的支票相信会帮助我们找到很多线索。

诺曼拿着这张支票给情报科的同事追查来源,追查结果表明,这张支票来自一家国际银行所开出的,该银行在19世纪60年代在英国成立,后来被收购并购,最后变成了国际银行。一般的资金在国际银行里是很难追查到源头的,情报科的同事拥有着高超的渗透力,轻而易举地追查到开这张支票的持有者,并且掌握了她的身份,还得知了她最近的消费记录在哪些范围。

她的照片发送到诺曼的手机上,诺曼轻轻地发出笑声,然后坐上了计程车,去了“伊朗”酒吧。

“伊朗”酒吧自从病毒事件之后已经进入一个封闭期,月初的时候才刚刚解封,生意异常火爆,酒吧里的客人排队等着喝酒,整个内场变得水泄不通,到处是欢呼声,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充斥着整个酒吧,年轻一代在这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点也不为过。

他坐在吧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根据消费记录,她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

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她的踪影。

他发现她正在跟一组乐队合奏着,自从这个酒吧再次扩建以后,可以玩的东西显然变多了。

具有迷惑性的音乐不断地催眠着叛逆青年。

偶然间,她与他的眼神碰上了。

她的笑容消失了36秒,15秒以后,她的笑容再次出现,她跟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往洗手间的位置走过去。

作为一名警察的职业病,他当然是在后面跟着她,到了拐角处,他发现她已经在等着他出现。

他笑了笑说:怎么,原来我暴露了。

她很冷静地说:你的眼神充满着诱惑,你肯定会跟过来的,其实我不是很想去洗手间。

他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在引我出现。

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真的很有魅力……她二话不说扑了上去,刚刚抱着他,突然被一个很硬的东西给顶到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配枪不应该在下班期间带在身上的。

她缓了缓说着:原来你是警察……

他纳闷地问着:怎么?这个你就看不出来了?

她很直接地说:我觉得你像一个不法分子而不像警察。

他很高兴地说:这种评价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她朝他伸出手:我叫玛姬·惠丽。“诺曼·杰森。”他自我介绍着。

“我可以请你去其他地方聊聊心事嘛?”

“你想约我?”

“才不是呢,只不过是无聊……”

“你就是想约我嘛。”

“就当是吧,我们去哪里?”

“我还没答应你的邀请呢,这样吧,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才跟你约会。”

“看来我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你觉得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只能回答一次。”

“医生吧,妇产科医生。”

她虽然很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问着:你怎么知道的?

他很直接地回答着:我闻到你手上有消毒水的气味,尽管你喷了香水,但是消毒水那股气味是很难被掩盖的,至于我为什么猜到你是妇产科医生,就要等你跟我约会完了以后,我再决定告诉你答案。

她微微一笑:有意思!她拿出笔在他手上写了个地址,她写的是德文,写完了她告诉他:这是我住的地方,明天晚上七点钟,你在我家门口等我吧。

他有点惊讶,情报科查到的地址根本不是她写的这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他只能去她给出的地址等她。

第二天,他找了很多无聊的事情做,消磨时间,祈求白天的时间过得更快一点。

到了晚上七点钟,他到了她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打她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他只能坐在她家门口,默默地等着。

此时下了一场大雨,他的衣衫被淋湿了一部分,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小木屋的门突然打开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她居然出现了,穿着睡衣,捂着嘴巴说:糟了!我忘记今晚约了你。

他无所谓地说:你出现就好了,我的衣服湿了一部分,现在感觉有点冷,我可以进去吗?

她不假思索地侧着身让他进去了。

他进去了以后,皱着眉头说:你一整晚都在小木屋里做什么?

她只说了句:我有点累,睡了一个晚上。

他继续地说着:你说你睡了一个晚上,但是屋内的空气却很凉快,一点也不像刚刚睡醒的人。况且,床上的被子还那么整齐,不像有人睡过。

她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习惯睡床上,我喜欢睡沙发。

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但是沙发也很整齐……

她很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我是故意不出门的行了吧。让我跟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约会,我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行了吧?我没有想到你会等我一整晚,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我不忍心让你在外面被雨水淹没才出来找你的。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快凌晨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认识已经有一天了,从这一分钟开始是属于我们的,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分钟。我明天再来找你,直到你愿意与我约会为止。

此时,大雨停了。

他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木屋。

她却傻傻地笑了……

他这时候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他还要找一个人。

她等在病房等他呢。

佩里达斯正在阅读《死屋》

这本书是讲述了沙皇时期流放犯人所发生过的故事。

这几天她勉勉强强地集中精神阅读书籍,嘴唇苍白,脸无血色,活像一只僵尸那样的她,此时此刻只能利用阅读来打发时间。

他走进病房,夺走她手里的书籍,很不高兴地问着: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她撒娇着说:白天睡得够多了,夜晚自然很精神!你别管我!

他不肯妥协,将书籍放到抽屉里:医生说你刚刚动完手术要多休息,不能闹别扭!

她没有再挣扎,反而问了起来:你说,我一走出医院,会不会被人杀掉?

他呵斥她:别胡思乱想!

她很悲观地预测:我出庭作证指证教主,其余的教徒肯定认为我是叛徒,说不定我一走出医院的大门就被人用炸弹炸死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打消她悲观的念头,她却突然注意到他的衣服湿了一大半。

“你去哪里了,衣服怎么湿了?”

“刚刚外面下雨了嘛,淋湿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