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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四章 山行听人说酒鬼 投宿救活一赌鬼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20-03-18 | 字数:6387

文天祥一路急急赶路,十几天后来到鹰潭境内。

鹰潭有一座名山--武夷山,过了此山就是鄱阳湖平原,沃野千里!

文天祥登上武夷山,惊奇地发现这山的山石都呈红色(丹霞地貌),十分新奇,一路爬山,一路观赏山景。武夷山树木极多,苍翠的绿树与红色的山石交相辉映,十分美丽!更奇特的是,山中有一道九曲溪,全长约二十里,因它有三弯九曲之胜,故名为九曲溪。

文天祥慢慢游玩,只见山挟水转,水绕山行,每一曲都有不同景致的山水画意,真个是“溪流九曲泻云液,山光倒浸清涟漪。”

文天祥一口气爬过山顶,放缓脚步,怡然自得地下山,眼前又是一番风景,身边云雾缭绕,道旁苍松滴翠。

文天祥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走到半山腰处,发现一片树林里呆呆地站着一个人,丧魂落魄地,半晌不动!

文天祥十分好奇,仔细打量,此人约莫四十岁,个子高大,衣着华贵,仪表堂堂,只是脸色潮红,酒糟鼻子,眼神痴痴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再仔细一看,树林深处有几座坟头,是一块墓地!

文天祥走上前去,一直走到那人面前,他还是呆若木鸡,忍不住喊道:“兄台醒醒,兄台醒醒!”喊了几声,那人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文天祥,脸露惊恐之色,问道:“你?你是谁?莫不是鬼?”

文天祥笑道:“在下乃一过路之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

那人“啊”了一声,缓过神来,对着文天祥施礼说:“公子莫怪,在下遇到一件极为恐怖之事,至今惊魂未定,失礼了。”文天祥见他神色和善,连忙还礼,说:“能否告诉在下,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左右顾盼,指着身旁一块大石头说:“说来话长,且请坐下一叙。”文天祥走得也有些累了,就坐在大石头上。

那人介绍说:“本人姓马,家中颇有财产,人称我马员外。我衣食无忧,不赌博不好女色,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饮酒,一日三餐都离不得酒,出门也随身带一个酒葫芦。”文天祥一听,注意细看,马员外果然腰里挂着个酒葫芦。

马员外说:“我平生不喜与人争执,也舍得花钱帮助穷人,邻里和睦,夫唱妇随,唯一的缺憾就是独子马茂才,生得眉眼极佳,一表人才,可脸上却长有一块甚是醒目的黑色胎记,至今二十岁了还未娶妻!

我夫人见我闷闷不乐,怕我愁出病来,就劝我喝酒解闷;今日一早,我吃过早饭,想起离家不远的武夷山中景色秀丽,就带了几葫芦美酒,来山上游玩解闷。

我就着这水光山色,也不用下酒菜,一路游玩,一路品酒,喝光了几葫芦美酒,走到这片树林中。当时我又累又困,就坐在树林中休息,一边掏出酒葫芦喝酒。我静下心来四处观看,才发现林中有几座坟墓,这里竟然是墓地!我酒后胆壮,也不惧怕,坐着继续呷酒,忽然一股旋风由远而近飘来,尘土飞扬!

我心中知道不妙,一边以袖遮面,一边观察那股旋风,发现它围着我腰里仅剩的一个酒葫芦转,迟迟不肯散去。我忽然明白了,这旋风必是一个酒鬼所为,闻到酒香了!

我忽然爽朗大笑说:‘原来兄台也是喜爱这杯中之物啊!如此说来,我和兄台真是志同道合了!也罢,也罢,今日咱们兄弟就一醉方休如何?’说完我把手中酒葫芦里的酒慷慨地撒在地上。

果然如我所料,片刻间,那旋风就忽然消失了!围着我转了几圈,像是道谢,飘进树林里去了。

我乐呵呵地看着旋风离去,不由哈哈大笑,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酒葫芦,把里面的酒一口口喝光,酒劲涌上头来,倒地便睡。

等我悠悠醒来,四下一看,却大惊失色!我竟然躺在一张床上,身盖绸缎面的被子,屋里摆设很是豪华,面前还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诧异地问:‘兄台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白衣男子哈哈大笑,说:‘仁兄莫怕,我就是刚才化成旋风向你讨酒喝的鬼魂,我看你醉倒在树林中,唯恐野兽走来伤了你,才带你来鄙居休息,我不会害你的!’

我看那鬼没有恶意,才缓缓定下神来,问:‘看你衣着举止,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怎会没有酒喝?’那白衣男子说:‘不瞒仁兄,我名叫沙俊,在世时父亲经商,家境富裕,我和你一样酗酒如命!我一生喝够了天下各处的美酒,不想乐极生悲,一日酒醉之后失足掉入河中溺亡!成了一个酒鬼!我父母怜惜我早逝,给了许多陪葬,墓室修得富丽堂皇,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坟墓里样样都好,就是没有酒喝,把我馋得不行!每年只有苦等清明,中元节之时,父母妻子来坟墓祭奠,摆酒供奉,才能解解馋。而我妻子痛恨我饮酒而亡,每次祭祀只带一点点,根本不够我喝,我身为孤魂野鬼,又不能去人间弄酒喝,所以今日你路过此地,我闻到酒香,才化作旋风出来讨酒喝。不想仁兄非常慷慨,把大半葫芦酒洒在地上,我终于喝了个饱!你我都是好酒之人,但阴阳相隔,蒙你赐酒,我看你喝醉了卧在地上,才请你来寒舍做客。’

那酒鬼说完,我呆了半晌,不想自己在山林中遇鬼了!

我打量打量沙俊那个酒鬼,出了脸上没有血色,白渗渗地,与常人并无分别,这才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酒葫芦说:‘既然仁兄爱酒,我怀里向来带着好几个酒葫芦,这一葫芦酒就送与兄台享用,我腰里挂的酒葫芦中还有酒呢!’

那沙俊大喜,连忙伸手接过酒葫芦,转身走出去,很快端来一个银托盘,里面装着些松子、榛子、山桃等果品,放在桌子上说:‘我们鬼类不能生火,最怕火光,这些果品仁兄将就着吃一点,用来下酒吧!’说完贪婪地拔开酒葫芦的塞子,喝起了我送他的一葫芦美酒。

我也取出腰里挂的酒葫芦,喝了两口,试着拿起一枚山桃咬了一口,味道与人间的无二,就放心地吃喝起来,还和那酒鬼互相敬酒!我和他谈得非常投缘,沙俊谈吐不俗,彬彬有礼,和蔼可亲!我便把为儿子亲事操心的事告诉了他,沙俊听完,一本正经地说:‘怪不得仁兄眉宇间有愁闷之色,原来是为这个!说来真巧,小弟知道一个偏方,用一种药草和米泔水煎服,可以去除胎记!更巧的是,我坟前就长着这种药草,你稍待片刻!’说完沙俊又化作一股旋风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就回到桌旁,恢复原身,笑吟吟地递给我几株药草。

我喜出望外,不想纠结多年的难题,无意中在这里得到了解决,连忙道谢,把药草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又从怀里掏出一葫芦酒,酬谢沙俊。

我俩你敬我酒,我敬你酒,不知不觉中喝得酩酊大醉,等我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自己睡在一孤坟前!想起昨晚情景,恍如梦境,细看坟墓上有一块石碑,果然刻着沙俊的名字!我就呆呆地站在坟前发愣,直到公子你来把我唤醒。”

马员外一口气说完,文天祥也觉得十分诡异,就请马员外看看怀里那酒鬼沙俊送的药草可在?马员外探手入怀,果然拿出一把药草,文天祥细看半天也叫不出名字!

马员外喜出望外,心情十分舒畅,问清了文天祥要去的方向,居然是同路,就兴高采烈地邀文天祥一同下山,说自己认识一条近路!

文天祥欣然同意,二人一起下山,到了马员外家,马员外迫不及待地吩咐妻子用米泔水把药草煎熬成汁,让儿子服下,片刻的功夫,儿子脸上的胎记就无影无踪了,露出一副俊俏的面容!

马员外大喜,急忙让妻子给儿子张罗婚事,一边找工匠,用上好的杉木刻了沙俊的灵牌,供奉在家中,每日用美酒祭奠!

马员外还让文天祥留下,等着喝儿子的喜酒,文天祥一心要赶路,婉言告辞,继续往东而行。

这一日,文天祥走到一处村里,见天色不早,就问路找到了村里唯一的一家小客栈投宿。

文天祥简单地吃了晚饭,正坐在房间里读书,忽然耳朵听到外面一阵阵喧哗声,就好奇地走出去看。出了房间,是一条走廊,走廊上的木头窗外传来阵阵喧哗声,文天祥推开窗户一看,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对面有一间屋子,门外有门帘,里面的嘈杂声却非常大!

文天祥好奇地寻路走到院子里,掀开门帘一看,里面乌烟瘴气,居然是一个赌坊!

赌徒们聚精会神地赌着,也没人去看文天祥,文天祥从未进过赌坊,好奇地四处观看,赌牌九、赌麻将、赌纸牌、赌骰子的都有,屋里极大,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围了许多人!

文天祥四处看了一会,对一桌赌骰子的十分感兴趣,因为有个赌徒输光了身上的钱,竟然把外衣脱下来,抵押给客栈老板,换了几串铜钱继续赌!

文天祥走过去围观,看看那赌徒是庄稼人打扮,光着上身把铜钱一股脑全部押在“大”的赌注上,旁边有人笑问:“黄双喜,我们知道你嗜赌如命,你种点地赚钱也不容易,把衣服都当给老板来赌,万一输了,你真的光着膀子回去?”

黄双喜白了那人一眼,说:“真啰嗦,我赌的又不是你的钱!今年秋收大丰收,你还怕我没钱?我今天出来得急,带的钱不够而已!庄家,你还愣着干什么?开啊!”

庄家笑呵呵地摇起了骰子筒,开来一看,是个小!黄双喜输了!

这黄双喜倒也硬气,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客栈掌柜的反倒不过意了,喊住他说:“黄双喜,虽然是秋天,夜晚也凉,我拿条麻袋给你披上回去吧,你家也挺远呢!”

黄双喜一言不发,接过麻袋披在身上,转身就走!

文天祥看了心中不忍,怕他冻出病来,匆匆回到自己的客房,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衣服,想送给黄双喜,可等到追出去一看,黄双喜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好回房去睡觉。

第二天文天祥继续赶路,谁想第二天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头,走到晚上发现到了一处田野里,四处都无人家!文天祥心里着急,匆匆又赶了五里路,发现前边路旁有三间草房,其中一间亮着灯光,就走过去敲门。

敲了半天才开门,一位老农夫满面愁容地走出来,问文天祥找谁?

文天祥笑道:“老伯,在下是过路之人,错过了宿头,想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走,房钱饭钱照给。”

不想老农夫没好气地说:“去去去!我家儿子病得都快要死了,哪还有心情让你借宿?别处去吧!”文天祥赔笑道:“老伯,这里到处是田地,却叫晚上去哪里借宿?好歹借宿一宿,没饭吃也行,只图能睡个觉。”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爹,我都快要死了,你就为你儿子积点德,让他进来吧。”文天祥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想不出是谁?这时老农夫听儿子一说,叹了口气,侧身让文天祥进去。

文天祥连忙道谢,走进屋里一看却愣住了,屋子一角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奄奄一息,连寿衣都穿好了!那人赫然竟是黄双喜!

文天祥连忙走过去问:“黄双喜,昨夜见你赌钱还好好地,怎么一天功夫变得这般模样?”黄双喜诧异地问:“公子是谁?却如何认得我?”文天祥说:“昨夜我在一家客栈住宿,看见你赌输了钱,披着麻袋回家的。我是一个外地进京赶考的进士,昨夜本想拿件衣服送给你,等我取了衣服走出来,你已经不见了。”

老农夫一听,对黄双喜说:“好啊!我劝过你多少次了,莫要赌钱,你就是不听!夜晚之间走夜路,撞了邪了吧?哼!怪不得请大夫来看,都说治不好你的病!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死了,叫我二人依靠谁去?真是命苦,呜呜呜......”老农夫说着竟哭了起来。

文天祥听了不忍,对黄双喜说:“昨夜你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黄双喜躺着喘息了一阵,唉声叹气地说:“文公子你是个好人,只是这事太过离奇,说了也没人信!我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现在就告诉你吧。”

老农夫一听大喜,搬来两张凳子,示意文天祥坐下,和自己一道听听黄双喜怎么说。

黄双喜有气无力地说了一番话,听得文天祥和老农夫目瞪口呆!

原来昨天晚上,黄双喜输光了钱,披着麻袋赶路回家,走到一个地方,却发现路边有一座大房子,门开着,里面亮着灯光,隐隐传来吆五喝六的赌博声!

黄双喜听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推门而入,把身上披的麻袋递给赌坊老板,换了两个铜板,坐下赌钱。

这里也是赌的骰子,不想黄双喜仅有的两个铜板接二连三地赢钱,庄家手气却很背,不住地输钱!黄双喜赢了一阵,庄家赔光没钱了,他就挤上前去坐庄。也真是邪门,黄双喜的手气特别旺,翻着跟斗似的赢钱,赌到半夜,把房子里赌徒的钱全赢光了!

赌徒们面面相觑,陆续离开,不想有几个人输得急了,竟一齐来抢黄双喜的钱!

黄双喜一向种地,身强体壮,抡开巴掌,把那几个家伙打得连滚带爬逃走!其中有个小个子落在了后面,被黄双喜一把拎了起来,连同桌上赢的钱一起都塞进了麻袋,扛起就走!

黄双喜走了一阵觉得不对劲,扛着的麻袋越走越轻,放下麻袋回头一看,刚才赌钱的地方哪有房屋?只是一座大坟!黄双喜心知是遇到鬼了,连忙把麻袋往地上一倒,滚出来的都是冥币,竟然还有一个肤色惨白、瘦骨嶙峋的小鬼!

黄双喜怕他害自己,连忙扑上去,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解下腰带,把小鬼捆了起来。接着黄双喜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火折子,要点火烧那小鬼!

小鬼连忙求饶,说:“黄公子莫要烧我,我情愿帮你种地,我会耕田!”

黄双喜不信,小鬼又说:“旁边就有田,我试着耕给你看!”黄双喜觉得好奇,就牵着小鬼,命他耕田;小鬼手足并用在地上爬了一阵,果然弄翻了许多泥土,跟牛耕的田差不多!

这时小鬼哀求黄双喜放了他,黄双喜想想,把他带回去耕田,岂不省下一条耕牛?于是板着脸说:“按赌场的规矩,你输了钱还抢钱,本该砍掉你的手脚!今天大爷高兴,我网开一面,只是留你干三年活,你别不识好歹!”

小鬼眼珠子转了一阵,说:“三年时间太长了,我和你赌吧!若是你赢我一把,我就给你耕田三年,赢两把就替你耕田六年,连赢三把,我这辈子都给你耕田!”

黄双喜天性好赌,就问:“这荒郊野外的,就是我同意和你赌,拿什么赌?”

小鬼说:“我熟悉这块地方,那边草丛里有人遗落了三颗骰子,我去取来与你赌便是!”

黄双喜想了想,押着小鬼走到草丛里,果然找到三颗骰子!一人一鬼商量好,掷骰子三把,点大的算赢。不想小鬼手气极差,连输三把!

黄双喜乐不可支,牵着小鬼就走,小鬼又说:“慢着,我还要和你赌一把!”

黄双喜问 :“你这辈子都归我了,还拿什么赌?”小鬼说:“我以前嗜赌成性,拖累了父母,曾发誓若要再赌,就变得不人不鬼。但我恶习难改,最终二十岁就暴病而亡,死后誓言应验,变成了这个模样,停留在阴阳之间,既不能超生投胎为人,也不得入地府为鬼。但我死后,父母舍不得我没有成亲就死了,就花钱买了个刚刚死去的姑娘,给我合了阴婚。你再赌赢了,就有媳妇了,若你输了,须还我自有之身!”

黄双喜一时色迷心窍,也觉得好奇,就答应和小鬼赌,命他先掷骰子,还赌大小。不想小鬼衰到了极点,再次输给黄双喜,黄双喜就命他去找媳妇来!

小鬼领着黄双喜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坟墓前,唤道:“梅姑娘,梅姑娘快出来……”话音刚落,果然从坟后面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只见那少女婀娜多姿,貌美如花,黄双喜不由心神一荡。

小鬼指着黄双喜对少女说:“梅姑娘,今后他就是你的丈夫了。”梅姑娘瞄了黄双喜一眼,羞涩地点点头。

黄双喜见那梅姑娘容貌绝色,又很年轻,心中一荡,把手中拴着小鬼的裤带一扔,上去就把梅姑娘按倒在地......

黄双喜发泄完兽欲,沉沉睡去,第二天太阳照到脸上才惊醒,却发现梅姑娘和小鬼都不见了,就兴冲冲地回家,没敢告诉父母,直接去吃了早饭。

不想早饭刚吃完,下腹坠痛,头冒冷汗,一头栽倒在地!父母着了忙,连忙请大夫来治病,但黄双喜羞于启齿,不说病因,大夫诊了脉都不敢下药,纷纷走了,黄双喜只好躺在床上等死。

黄双喜说完经过,父亲气得直哆嗦,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问文天祥有没有办法救他?

文天祥叹息道:“你是人,梅姑娘是鬼,人鬼交欢,其人必死啊!”黄双喜顿时眼泪泉涌。文天祥又说:“我无书不读,记得道教有驱鬼的符箓和咒语,看你的症状,魂魄已然不全,只能勉为其难试一试,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老农夫大喜,跪下请文天祥帮忙,文天祥连忙扶起他,请他连夜去找来朱砂和黄表纸,画了三道符,一道贴在黄双喜脑门上,一道贴在黄双喜胸口,还有一道贴在黄双喜的脚底板,然后念起了驱鬼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

黄双喜的脸上顿时红润起来,文天祥又念千里拘魂咒: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三魂真子,七魄玉女,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

念完急急把贴在黄双喜身上的三道符取下,请他父亲立刻拿到门外去烧化,只听屋里的黄双喜大叫一声,腹泻不止,泄了一床的臭秽之物,安然痊愈了!

老农夫大喜,一边喊出老伴收拾床铺,一边请文天祥到旁边的屋子吃了些晚饭,休息一夜。

第二天文天祥起来,老农夫和黄双喜捧出一托盘银子和铜钱,要作为谢礼。

文天祥分毫不取,劝黄双喜以后莫要赌钱,安稳过日子,然后辞别他们父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