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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寻找阿凡达 上
呵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出今天的开场白了。但是,这次的故事让我都很感兴趣。这次的故事和前几年的阿凡达题材相关。
今天,我在家里上网码字,把昨天的《消失的人》传了上去。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再换了身衣服,来到了酒吧。我来的路两旁是银杏树,随风飘落,看向坐在路边木椅上的情侣和单身,我也只有笑笑。拿出了衣服包里的烟,拿出了一根,点燃了火,吸了一口。我停住了脚,坐在了一条没有人的木椅上,慢慢地吸着烟。这时有只手从我嘴上拿下了我正在抽的烟,扔到了地上。那是一只女人的手,手保养得很好,手指纤细。我没有看向她,她先开口:”我也正好下班,怎么还没去开业坐在这里干嘛?”我认识她,他来过我店,就是第一话的顾客:娄雪飞。现在正是下午的黄昏时候,我靠在椅背上,看着银杏树上盘旋着飘落下来,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几分钟后,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看向了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后我笑着,牵着她慢慢走完这一条银杏大道,慢慢走到我的酒吧。这时候我的酒吧已经开业,然后我拉着她走进了我酒吧。
我进入酒吧,小兰正在招呼客人,也来到了我的身边把娄雪飞招呼到了座位上,给她上来开胃酒和开胃菜。我也穿上了围裙拿起毛巾,自然地擦拭着高脚杯。
擦了一会,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了我的吧台前。他很年轻,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脚上穿着运动鞋,身高一米八几。看上去是个大学生。我一问还真是个大学生。他叫焦易,是一个体育系的大二学生。平时除了喜欢打篮球,看看恐怖电影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他的理想就是游遍中外所有的名山大川,寻遍所有的绝色美景。下面就是他旅行中的一个经历,我觉得值得一听。
“这是个周二的下午,所以电影院的人并不是很多。我进入影厅,发现上座率仅投七成。正如之前预想的那样,作为基本被男女情侣垄断了。我低着头,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了我的座位,但郁闷的是,我左右是一对对的情侣,我欲哭无泪,意识到我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灯泡。电影还没开始,两边的情侣肆无忌惮的卿卿我我,大秀恩爱,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看的不是电影,是寂寞!
处于这种那个尴尬的境地中,我自然如坐针毡,还有许多空座位,我赶紧从一种情侣中突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位女孩。她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的,看起来也是孤身一人。那女孩端坐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荧幕上的广告字幕。也许她太投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正在望着她。接着屏幕上映照出的光线,我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长得非常漂亮迷人,瓜子脸,细长的眉,嘴巴很小,不施粉黛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有着一种不食人间香火的味道。
呵呵,对于我这种单身男孩来说,遇到美女难免有些怦然心动。只可惜最女生不是我的强项,每次遇见美女是,我的大腿总会出现短路,容易掉链子。但这次,我决定豁出去了,尤其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后,更加大了我找女朋友的决心。机会总是自己创造的,我不断给自己打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走了出去。
请······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我紧张兮兮的问道。
她猛然抬起了头,又摇了摇头。
我怀揣着七上八下,故作淡定地坐下去,当时还盘算着说点什么,可是电影已经开始了。
《阿凡达》果然很好看,老卡通过阿凡达的眼睛向观众展示了他神奇的想象力-----神秘的潘多拉星球。那里有高于天齐的大叔,纳美人世代生活在树上:那里有悬浮空中的山,长年隐没在雨雾中,靠坚韧的树藤互相牵连;那里有夜晚会发光的植物和动物,夜幕降临时如同亮灯的圣诞节:那里有六条腿的马········其后面的剧情我都不一一叙述了。我完美沉醉于这个天马行空的电影情境中,忍不住畅想着自己也变成蓝色的纳美人,翱翔于哈利路亚山的山谷之间。
中途我偷偷瞟了身边的女孩几眼,她似乎更加投入,我甚至从她的眼角看到一些晶莹的泪水。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我对他平时增添了几丝好感。影片最后二十分钟全部留给了地球人与纳美土著之间震撼无比的决战。随着一句:ISEEYOU,电影也渐渐散场。
观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座位,我也有意犹未尽。再看身边的女孩,他依然一眼不眨的盯着屏幕,最后,整个影院只剩下了我和他。
电影已经结束了。我提醒她道。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或许是因为我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谢谢。说完就站起来匆忙向一边走去。她的身材绝对正点,特别是那两条美腿,真是过目难忘。
我一低头,看见她的包忘在了座位上。我心里狂喜,刚才还在发愁没机会与她继续交流下去呢,没想到老天这么快就眷顾到我了。我捡起她的包,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那女孩很快发现自己的包丢了,赶紧折了回来,正撞见一脸没心情的我。
我将包递到了她手里,她终于露出了迷人的浅笑,连身说谢谢。
之后的进展一帆风顺,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叶小紫,是一所医学院的大一新生。而我们两个所在的学校仅有一墙之隔,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我趁机约她去电影院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会,她很大方的同意了。
一落座,我就找到了话题,她也跟我很有聊。但是我问道她为什么要哭的时候,她的回答是:我哭并不是因为影片,而是想起里我妈妈。
这个解释令我有些惊讶,一部虚构的科幻电影居然给了她这样的感觉,我忍不住问:为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对于刚才认识的女孩,我担心反复追问会导致对方的反感,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阿凡达》里的景色真美,我听说湖南张家界的南天一柱因此改叫哈利路亚山。
是吗?小紫似乎有些嗤之以鼻,不服气的说:我们家乡的云雾峰比它强多了。没有任何山比它跟接近哈利路亚山了。
云雾峰?我在口中念了一遍。说真的,我这个酷爱旅游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令我有一种想去的冲动。我问她:有时间可以带我去玩吗?我最喜欢旅游了。
他盯着我。似乎在揣摩我的意图,半响才说:那地方还是未开发的地带,常年云雾缭绕,完全隔绝于尘世之外,不适合去旅游。
我不以为然:那样才刺激好玩嘛。人类连珠穆朗玛峰都征服了,更何况一个云雾峰呢。呵呵,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我还想去看看,我以前在军训的时候,可是学过野外生存术。
说了你也不信。我的爷爷,爸爸和妈妈都在那个地方不见了!····说到这话的时候,她眉头紧皱,目光中闪烁着恐惧、困惑、不安。焦虑。还有一些难以说清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令我心头微微一震。
都去世了么?···我试探性地问道。说完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于是赶忙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她似乎并不介意,但却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心说,该不会是想《阿凡达》里面的那样,被克隆成了纳美人去了潘多拉星球了吧?想想又觉得有些荒唐可笑。电影怎么能和现实混淆一谈呢?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我与她对饮了一口。接下来,她的话匣子在浓浓的卡覅香气中渐渐打开了。
当时,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离奇故事中的地方后来会改变我们的命运。我更没想到,我真的见到了阿凡达。
这绝不是梦!
空寂的夜空,寂寥的星星散发着冰冷的光。小紫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眼巴巴的的望着那条通往云雾峰的路。爷爷和爸爸就是从这条山上采药去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人杳无音信,生死不明。今天,妈妈终于忍不了等待的煎熬,瞒着她和奶奶偷偷上了那座山。紧随着而至的是,奶奶也撇下了小紫,循着妈妈的脚步追了过去······
夜里的气温骤然下降,空气中没有风,四面黑漆漆的树林却瑟瑟发抖般的哆嗦着。小紫双手抱着胳膊,如僵尸一般一般地盯着那条路。
在她的记忆中云雾峰是这个小山村里最神秘的地方,据村里的老人讲,那里面有一个山洞,隐蔽在密林深处之中。抗日战争中胜利前夕,一个逃窜的日本小分队闯入这片禁地后,便从此一去不复返。但凡踏进过这个山洞的人,永远不会走进来。
小紫的爷爷出生于这个贫困的小山村,新中国成立之年,他已经有二十六岁,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但苦于家境贫寒,一直没能娶上媳妇。某一天傍晚,爷爷在山上撞见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女人穿了一身怪异的白衣服,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身上有多处摔伤的痕迹,身旁还散落着一些野果子。小紫的爷爷初步认定大概是在采摘野果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崖跌下来。他赶紧谈了谈女人的鼻息,还有一吸气息尚存,于是赶紧将她背到了家里。
索性这个女人没有伤到要害,在小紫的爷爷照顾下,她渐渐康复起来,气色越来越好,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女人,无论从脸蛋还是气质上,都远胜过村子里的人和一个女人。天上掉下林妹妹,小紫的爷爷不由怦然心动,而那个女人也被他的淳朴与善良打动。爱情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萌发了。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是个哑巴,搞不清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但仔细一想,生长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山里偶尔涌进几个难民也很正常,于是他就再没追问什么,不久以后,两个人就结拜成亲了。
那个女人就是小紫的奶奶。
现在,小紫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的叫了。如果奶奶和妈妈像爷爷和爸爸那样一去不复返,那他以后怎么办啊?想到这儿,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又隐隐约约听到有猫头鹰的叫声响起,仿佛暗示着什么惊悚的未知。
“呱呱”又是伴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乌鸦叫声,天空中有几道蓝光一掠而过。小子惊奇地发现,那十几只蓝色的鸟。
随后,她看见一黑一白影子向她走过来。
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这是黑白无常吗?但定睛一看,是奶奶和妈妈。妈妈穿着那件陈旧的白衣服,而奶奶的身上裹着一件黑袍子,头上裹着黑头巾,只能勉强看到黑头巾下楼出来的嘴。如果你看到美国电影《第七封印》,看到这个人,你马上就会联想到里面死神的形象。
她看见了妈妈,叫着她:妈妈,妈妈!匆忙地跑了过去。
妈妈没有理睬她,只是跟随着奶奶的脚步机械地走。
小紫心头一紧她注意到妈妈的脸色和眼睛变得很古怪,怎么都变得蓝色的了?那眼球里面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东西,显得深不可测。
她吓得转向奶奶用比划着问:奶奶,妈妈到底怎么了?
奶奶不会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简直有些可怕。白色的头发从前额垂了下来,遮住大半个脸颊,煞白的脸上多了一层冰霜。现在吓得不敢吭声,跟在奶奶后面向家走去。回到家,小紫点亮了煤油灯。奶奶则浑身疲惫的瘫坐在床上。
现在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她以为妈妈一定是受了什么伤,于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妈妈身上的黑袍子褪去。那一刹那,她赫然发现妈妈身上闪烁着悠悠的蓝光,干枯的手臂上蓝色的血管暴露无遗,身体剧烈地抖动着。
天啊,蓝色的怪物?!眼前的妈妈已是三分像人七分相等了。
他冷汗直流,一下再觉得眼前的妈妈变得陌生起来。
这时,奶奶从后面走过来,咿咿呀呀地对她打着哑语。
生性聪明的小紫很快明白了奶奶的意思:你妈妈得了一种怪病,很害怕阳光,以后再也不能出门了!
小紫觉得天似乎就塌了下来。自从爷爷和爸爸失踪以后,这个家从此以后便支离破碎了。当天晚上,奶奶拿起铁钉和锤子,用木板将妈妈房里的窗户全部钉死了。
从此以后的几个月里,奶奶就这样被锁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过着暗无天日,身不如死的日子。
小紫当时恨死奶奶了,为什么她让妈妈这样一个人待在一间黑屋子里,简直像牢狱。难道只是为了掩盖妈妈变成怪物的事实吗?她越来越不相信奶奶,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中午,小紫趁着奶奶出门的间隙,偷偷打开了妈妈的房门,将神志不清的妈妈带出门去。
妈妈,出来晒晒太阳吧。小紫拉着妈妈的袖子往外走。
妈妈没有反对。
妈妈!小紫脸色发白“啊”的大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妈妈竟然没有脑袋了!她全身发抖,忽然觉得抓着妈妈的袖子里手变得很轻很轻。几乎是一瞬间,妈妈整个人瘪了下去,最后变得一件空空的衣服。而妈妈,也像是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衣服。
小紫完全吓懵了,凭借谁也无法解释为何一个人在阳光下走动,突然便只剩了一套衣服?直到现在也没得到答案,一切都随着妈妈的消逝而成为了一个谜,一个难以逃脱的梦魇。从此,漫长的十年里,小紫和奶奶相依为命,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考上了高中、大专,彻底从大山里走了出来······
我听完她的故事后,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这个故事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时,我有一种感觉,小紫在逗我玩。如此荒诞的故事居然被她说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我真的怀疑她是个演员。但我很快发现,她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难以自拔,那种失去亲人的哀伤与无奈是显而易见的,不像是装的。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小紫有妄想症-------她脑海中自编自导的妄想。
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妈像阿凡达?我打趣道。
此时,小紫已经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她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没关系,我很乐意做你的听众。我深情的看着她;如果有机会我更愿意陪你去云雾峰看看。
他的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没有手机。
我闹了个大红脸,被拒绝的感觉很不是滋味,但考虑到与她初次见面,我也不能太急于求成,于是故作坦然:我对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经常写一些旅游方面的博客,想跟你多了解一些云雾峰的故事。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说:我真没有手机,不如我把宿舍号码留给你好了。
好啊好啊。我大喜过望,掏出了电话,以后联系起来就方便多了。
以后的人在,我经常搜肠刮肚想一想理由,约小紫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她的美貌和善良令我心动不已。虽说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但是离恋人间的关系还差了一小截。我屡次想找机会表白,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不是怕开口,就是怕被拒绝。
这些天,我急在心头,反复盘算着该怎么制造个机会与她拉近距离。眼看五一七天长假就要到了。我灵机一动,不如跟她一起去灵山旅游。
我将这个决定告诉她,立刻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我不能让自己太下不来台,于是搬出我的死党马越。其实是马跃和她女朋友想去灵山玩,他想让你当个导游,而我呢,只是你们身边的小跟班。
小紫眉头紧锁:我不是不想你们去,我只是担心有危险。
我握了握双拳道:能有什么危险啊?我这一米八几的身材可不是盖得!瞧瞧我这体格,有二头肌,还有腹肌······
小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道:算了,怕你了,我答应你了。
我兴奋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与小紫约完会后就去找马越。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一个旅游爱好者,还在网上组织了一个同城旅游会,闲暇时间联系一帮驴友去野外宿营。他的女朋友唐菲菲就是在同城驴友会中认识的。我将事情原委跟他们一说,马上就答应了。
两周后,五一长假终于在翘首以盼中来到了。
我们来到灵山,一到小紫她家,就从她的邻居三伯那里收到噩耗,她最亲的奶奶死了。就是在小紫去外地读大学以后,她的奶奶就病倒了。且在两个月前,有人发现小紫奶奶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前去探看时发现她死在了床上·······
小紫听完噩耗后就冲到他奶奶的房间里去了。这是她邻居三伯把目光看向了我们,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跟他一说。他马上脸一沉,就让我们赶紧回去。后来陆续有一些村民来看望小紫,但对我,马越和菲菲的态度很冷淡,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且问他们这里哪有什么好玩时,他们就随口敷衍,或者干脆扭脸过去。这跟大山里淳朴的民风相差甚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了下午,小紫的大伯送来了两只土鸡和一捆柴火。我们几个人凑在小厨房里,生火做饭,费了一番功夫总算张罗了一顿饭菜。幸好我们都饥肠辘辘,又对野味充满新鲜感,很快将晚餐风卷残云般消灭掉。
晚上,我和马越睡在一间屋子里,小紫和唐菲菲睡在另一间。没有灯熄灭后,房间里黑洞洞的,有些吓人。我一向害怕这种长期没有人的空屋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没有人住的空屋子,就想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阴沉可怖。
这种感觉让我忐忑不安,躺在冷飕飕的床上无法入睡,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觉得有哪个晚上像今夜这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