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离开
转过身,君不言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牵起了若水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映兰最后张了张嘴,悄悄地跟了上去。
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若水想要回过头,不过,却被君不言拉住了,对她摇了摇头,君不言开口道:“只要他想跟上来,那么我们就甩不掉他,算了,就让他在后面跟着吧。”
皱了皱眉,若水不满:“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你又不是没听见,这人一开始从我们来了雪山就跟我们作对,实在是太过分了。”
无所谓的笑了笑,君不言紧紧拉着她的手:“随便他了,我们又不怕,再说了,我们有自己要做的,他要是挡着我们的路,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
“好。”
映兰看着他们交流的背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地靠近就在这时,映兰突然发现了不对。
这两人去的方向,好像是山顶。
抿了抿唇,他本想上去询问他们到底要干嘛,但是却又不敢,其实,面前这两个人的能力在他之上,如果说硬要打起来的话,自己一定会输。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安安分分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
过了一会儿,君不言和若水就找到了去往山顶的小路。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运用轻功,飞身上去。
再看时,两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一片花海中。
周围全部都是雪莲花,大片白色映入眼底,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不言,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容易了?”
摇了摇头,君不言揉了揉她的发丝:“不算,毕竟,我们身后还有一个人一定会拦着我们,不是吗?”
他们刚说完,映兰就直接从他们身后跳了出来:“你们两个,居然敢窥视我的雪莲花,简直是该死!”
听到他的声音,若水转过身:“怎么?你真以为这东西都是你的?灵蛇不让我带走,雪莲花也不让我拿一朵,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虽然知道雪莲花确实属于映兰,但是为了答应别人的事,若水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耍赖了。
闻言,映兰心中气愤,自己是这里的山灵,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居然被面前这个女子无理的说是她的,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是这里的山灵,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我的,你想要哪有雪莲花,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呵,不过就是一个山灵,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三番五次阻拦我们也就算了,还将不言打伤,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后悔。”
若水本来就已经看映兰不顺眼了,刚来时,他就打伤了君不言,如今又口出狂言,次次阻拦自己,现在,她已经不能忍受下去了。
话落,就直接对着映兰出手。
后者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倒退了好几步,从嘴里吐出来了一口血,才堪堪稳住:“你这女子这么不识好歹,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跟你计较一番了。”
提起灵力,映兰就对若水出招。
君不言见此,知道今天已经难免一战了,也跟映兰打了起来,二打一,其结果可想而知,很快,映兰就落了下风。
“嘭”的一声响起,随着声音,映兰倒在了地上:“怎么……怎么可能……”
就算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注定会输,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以往,来犯的人很多都被自己打退了,无论多少个都是,今天怎么就……败得这么快?
他不解,看着君不言很是郁闷。
君不言跟他久久对视着,最终开口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吧,要不要跟我离开?我可以帮你离开。”
这一次,映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他和若水,沉默了下来。
看着他不说话,若水也冷静了下来,劝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么多年来,能够打赢你的人,屈指可数吧,”
点点头,映兰脸上出现了落寞:其实这么多年,能够真正打赢他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像若水他们这样的,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确实从来都没有过,你们两个都是例外中的例外,我很想出去,但是,我怎么都出去不了,这里就像有一个结界一样,只要我离开这里一步,就会被弹回来,还会心痛。”
两人听完他的话,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君不言开了口:“你还算明白,也幸好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离开太远,不然的话,你也不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他的一番话,瞬间就让若水和映兰懵了起来。
君不言也不急,细心解释:“你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可能不知道,这里其实真的是有东西在压制着你,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你是不是除了离不开这里,每年的冬天都会时常心痛?”
听他这么一说,映兰回想起来:“对对对,还有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渐渐的,都麻木了,每次疼,我都不能用灵力压制住。”
“因为,这就是你被压制的最关键时候,每年山灵都会在冬天进化,只要进化成功,就能变成山神,山神成神,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那东西压制着你的进化,让你可以抵抗外敌,也可以离不开这里,一箭双雕。”
他说完,明显的看见映兰的脸阴沉了下来:“我在这里存在并未有多久,怎么就有人想要这么害我?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制着我,我去毁了!”
摇了摇头,君不言让他淡定:“你淡定点,你就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你在这里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那我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待着?我不要!我在这里待的已经够久了,我也做的够多了,我只想出去,只想离开,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你帮我,好不好?”
若水在一旁听着,看着映兰因为这件事情绪失控,也微微动容,连他刚刚对自己的不好也全都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