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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盛世婚礼之踏风的歌谣
在城里还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寻找新娘子的工作的时候,祁夜已经带着大伙先一步回到了下榻的地方。
看到祁夜他们无功而返,即便是内心感到一惊,我也没有表露出来。谁让这家伙之前竖立起来的“无敌”形象过于的让人印象深刻,现在他亲自出马,却没有带回来什么足够的好消息,的确是让人诧异。
但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还是看错了。祁夜还是那个祁夜,这次他哪里是“无功而返”呀,简直是有了大发现了!
“第三方势力?真的会存在着第三方势力吗?”虽然祁夜的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这“第三方势力”的存在可能性并不是很高呀。
毕竟,之前出现的那些黑衣人,从他们暴露出的气息与他们的行事目标来看,明显是与那些天神教的家伙出自一脉。甚至可以说,那些家伙就是天神教的人伪装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天神教人做过的类似的事情还少吗?
现世里,我们曾交手过的面具人与暗影教的人,实际上都与天神教脱离不了关系。
这天神教就像是一个贯穿了整个世界的庞大机构,诸多的神秘事件或是不自然的人与物都与他们或多或少产生了关联。
这次事件中,明显又出现了天神教的影子。即便,这个时代并非我们所生活的现世。
天神教存在的历史十分久远,是一个传承数千年的巨型宗教组织,也是现在世界第一大的宗教组织。其信徒遍布世界各地,基本上那些大国或较为出名的城市都有着他们的身影在活动着。
就像是在川都,其存在的分部就有不下十处的天神教的分部,当初我们所遇到的也不过是其中一处分教殿的人马,但即便是这一处分部就让我们险象环生,若是跟他们全面对上,凭着我们这些人手恐怕只能先行闪避了。
我不知道这一次天神教会在这场婚礼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眼下,这新郎跟新娘都失踪了,想来酒店那边也是大乱。现在城里到处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新娘子回酒店了?”这个消息倒是出乎意料了,我原以为那劫走新娘的人目标自然是那新娘子了。可眼下,这新娘子却是安安稳稳返回了市中心的酒店。
倒是轮到这新郎官不知所踪了。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点了吧?
只是,新娘子回来了,城内的搜捕行动不但没有停缓,反而加剧了。更多的人马被分布到了川都城内,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是那现下失踪了的新郎?
不,这场婚礼上,这对新人固然是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乘坐着花轿的新娘子呀。她身上携带着的乌黑首饰可是不少,她要是突然消失不见了,那忙活了这么久的天神教岂不要气的吐血,这川都城还不被他们翻个底朝天?
但是那新郎会跑去哪里?他的身上应该也有着一件乌黑首饰吧,那天神教的目的便是他身上的乌黑首饰了。只是因为那新郎的谨慎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以至于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得到这件乌黑首饰。
如此,便有了眼下的这场盛世婚礼了。
这场一波多折的婚礼能否继续举行下去呢?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因为乌黑首饰的共振白光而看到的那幅可能是预示着“未来”画面的画作。
剩下的两幅画的内容,除了那展现了破败不堪的川都城外,便是那国内修士与天神教的人对峙,且中间出现的那道迎亲队伍的场景了。
川都城现在还不至于破成那个样子,显然,第一幅画的内容还没真正出现。
那第二幅画呢?现在这支迎亲队伍可是出现了呢,虽然因为意外被打断了行程,但剩余的还没到酒店那边的队伍也不算很长。今早这一走,已经过了大半,现下顶多是剩下了五分之二的队伍还未完全走入。
但眼下,花轿不见了,新郎也不知所踪,这场婚礼能否继续举行下去都是问题。
那么,第二幅画的内容还会出现吗?
天神教跟国内修士对上的场景呀,想想都觉得危险。这川都城不久后就会沦为战场吧?
等等!“战场”,如果是战场的话,那么第一幅画就有解释了。可是,顺序不是变了吗?
先前还在现世时候所看到的“大雪封城”与“活尸围城”都一一印证过了,但那也是根据着画卷显示的内容顺序来的。难不成,我们回到了三十年前,这画卷的内容也会跟着倒着来?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猜测,但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就难说了。
可惜,现在画也不在手上。毕竟,按照正常的历史算,画这幅画的人可能都还没出生呢。
市中心大酒店那边依旧是乱成一团的样子。市长对此也没任何的表示,今天他也只是作为一位客人的身份来到这里。
这突然冒出的郑家,只要没有给川都闹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是跟那个组织有关系的,能够不在国内引发纠纷就尽量不要。
听说,那肖港事件的处理报告已经送京,他倒是没有什么亲属朋友在哪肖港,肖港那边闹成什么样,理论上也跟他无关。
倒是,前段时间传闻那肖港的有毒海鲜被送去京城那边招待外国来宾,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后续的消息,但这件事终究不光彩,谁知道,那些身体素质差劲的“外国友人”会不会再出什么毛病。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市长发现现在已经到了中午。这场喜宴看来没那么好蹭。
宴无好宴,这郑家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一开始说新娘丢了,现在新娘回来了,这新郎就又丢了。
川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还未扩建外城区,那些旧时代的城墙也没有完全拆除掉,以至于这川都城还有几分古意。
他这市长,放在几十年前还能被人喊一声“城主”。
城主呀,想想也挺好听的呢。
“少爷,东区那边有情况。”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一波人,那郑家少爷的气度真是差劲,如果不是这酒店内有不少人是他们郑家得罪不起的,还不知道这郑少爷会做出什么来。
即便是如此,也是摆着一张臭脸。
换是谁,自家的婚礼被人搞成这样,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东区?马上让其他人也过去。”那郑少爷跟他的手下站在角落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很快,郑少爷便带着一拨人,跟着那名手下离开了酒店。
市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看了一眼依旧在闭目眼神的广祯大师,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那自己跑回酒店的新娘子,除了丢失了一顶她乘坐的花轿之外,身上的其他物件倒是都齐全。
也正是如此,那郑家人才能沉得住气。如果她这一身特殊的首饰都丢失的话,就算郑家人还沉得住,他背后的那些人都得急。
“不知道,他们事情办成了没有。”坐在酒店的一间临时开的单人间内的新娘子。
那个表面上的郑家女,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陌生的脸有时候还真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现在她也搞清楚了不少事情,比如说,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谋划。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还有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人。
她希望借助这场婚礼达成复仇的目的,但那个组织可没那么好对付。
现处的这个时代,那个组织的实力还没达到最巅峰的时候。
这川都城内的天神教分教殿也仅有一座,教坛之类的是一座都没有。
然而,也正是只有一座的缘故,这分教殿的殿主,包括它整体的实力都比后世翻了不止一倍。
她对于这些本是不懂的,但有些人不愿意放过他们,她不得不去了解这些。
四阶,这是个寻常人难以跨越的天堑。她不清楚这个境界的划分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但她只要知道,一个四阶之境的强者跨越完虐一堆三阶巅峰的人就够了。
而这川都城现在的天神教的分教殿内的殿主的实力,便是达到了四阶之境。
“现在城内一片混乱,不过,我倒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房内,李威指着外头说着,“别看城内到处是在搜寻失踪的花轿跟新郎下落的,这场婚礼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举行,便算是种‘被打破’。”
我不懂“被打破”了什么,但房内有其他人明白李威的意思。
“被打破的圆,它不再是完整无缺的一个整体,我们想要从中破局,就得先破掉这个圆。这场婚礼中投入了太多,诸多势力混杂,他们都想从中得到什么,但当它不再按照预定的轨迹进行下去,这个局便有了可以打破的缺口。”
这两人就喜欢打哑谜。现在,我只想知道,今天下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干坐着在这儿就行了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接斩断一切。”一直伫立在门口的祁夜忽然接上话茬。
“一股足够强的力,便可以破除掉一切的阴谋诡计。那个组织有这份力量。”
屋内的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不语。没有谁比我们这些亲身经历过的人更懂得那个组织的恐怖。
即便,现在还不是他们势力的最巅峰,也依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撼动的。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原先待在里屋的琉璃白泉忽然跑了出来。
琉璃白泉的听力还不错,他说听到了什么“怪声”,我们一直在闲聊着,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周边有什么异常动静。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
“是东城区!”站在门口的祁夜很快便寻到了琉璃白泉口中的“怪声”来源。
东城区呀,先前那迎亲队伍也曾经过的地方。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吗?
明明还很喧闹的外头,似乎在这东城区传递出的怪声的影响下渐渐被平息下来。
与此同时,那所谓的怪声,也愈发的清晰起来。
坐在屋内的几个人都听到这怪声。
这怪声,该如何形容呢?我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只能简单的脑补了下,在那声音的引导下,我脑海中产生的画面。
万物复苏的样子,风在传递着什么,树枝在摇摆,那些早该枯死的杂草在也风中舞动着。明明是冬季了,却有一种春天刚刚到来的感觉。
一种不是生机的复苏,不是生命在颤动,只是在风的带动下,各种事物都在摇动着。
那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
“像一种自然的歌谣。”琉璃白泉很好地说出了我心中的幻想。
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大自然赋予的歌谣,只是歌唱者不是人。而是这自然中的风。
我没有注意到祁夜的脸色在感受到这风中歌谣后,变得异常难看。
“踏风者,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祁夜站在门口,望着东城区的方向,那边的天空也起了变化。
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动着那片区域的云,那些云层被这只手驱散了。
阴影下的城区再次见到了光明。
而此刻的东城区,一个精瘦的老者一口鲜血喷洒在了一旁的破旧招牌上。
堂堂东都墨门的三阶巅峰高手,竟连对手是如何出手都没看清就被打飞出去。
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他露出一脸微笑。
“你可看到新郎了?”
来寻曾家那小子的!怎么会冒出这样的高手,他找曾家那小子又为了什么?
君若拙一时间内心闪过诸多的疑问,但很快,他就没时间继续思考了。那个一脸微笑的白袍中年人看他许久没有回话的样子,收起了半前俯的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你没看到呀?那便——去死吧。”
这次,君若拙看清楚,但看到了才更让他绝望,那个白袍中年人挥手见,招出一道风罡。
那风罡竟是肉眼可见的淡绿色,他本就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虽有心防备,但他错算了那道风罡的强度。
那白袍人根本就不是随手一击,在风罡逼近他身前时,君若拙还想出手抵抗。
却是没想到他护体的罡气,被这风罡一击即溃。而后,那道风罡趋势不减地恶狠狠斩入他的胸膛。
君若拙被这道风罡带动的气劲加剧了身体的受创,再一次被击飞出去,这下他明白了先前那将他打飞的是什么。
而这时,他也明白了这个白袍中年人的身份。
天神教最神秘的天神裁判所的十二位裁判员之一,排行在第七位的踏风者——皇甫千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