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定道路
墨凡终于是仰天长叹，心中苦闷，他如果现在换了道路，用政道来完成自己的梦想，也是困难重重，他们虽是破开了死局，如今，以断崖寥寥数语点破其中利弊，迅速让原本墨凡欢快的心，浇上一桶冰凉的水。
这。。。。。。哪怕是打开了局面，按照这个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墨凡现在只能长叹，苦恼的皱眉，也是想不出来半点办法，她仰着头，万里晴空，景色大好，不远处有杨柳摇摆，随风枝叶飘荡，却荡不开墨凡沉重的心，现在阳光正盛，化不开此刻的结。
饱读兵法经纶的断崖，去闯刀山剑林的江湖，而苦练七年武艺的墨凡，又是剑道第一人之子的墨凡，去应付朝廷之中的笑里藏刀，去独自一人面对不亚于十面埋伏的人心。
江湖之中。谁跟你拐弯抹角的玩心计？朝廷之中，谁跟你玩直来直去近身肉搏？两人现在的长处，去适应完全相反的环境，只叹天意弄人，只怪命运多舜啊。
他苦思来苦想去，墨凡觉得，自己去闯荡江湖，面对那样的劫难哪里有任何生还的机会，若是去上去皇宫之中，他又如何应对？最重要的是，他跟本没有那种心机，没有那种心智，哪里跟得上朝政之中那些枭雄的脚步，他可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猜不透那话中之话，一步踩进去，万劫不复，一步沦陷，加上那里的人心这么深，在暗暗施压，可能不止万劫不复，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把命丢掉，等到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心里一阵阵发寒，就像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那层冰没有任何裂缝，密不透风的，根本没有办法透进一丝阳光，来暖化掉他心中的寒意。
最后一种办法、、、、、、墨凡终于认定了下来，带着不甘混着妥协，咬着牙低沉的声音像是混着一口化不开的淤血：“我决定了，崖哥，不如从此归入深山老林，勤奋学武，等上八年五载，重新杀回鲁国，到那时我的武艺，也会是小有成就能够独当一片天，哪怕是耽搁了光阴，也比现在的机会大，现在我根本看不到一点出路，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乌云，看不到一点希望！”
断崖则是在哪里沉默不语，可是墨凡已经按耐不住了性子，他压抑的几欲发狂，他的眼中闪过狰狞的神色，他沉不住心，他压抑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将要爆发的心，隐藏着野兽般的疯狂。
他提起了剑转身欲走，他不说一句话，闷声的，走到了门前，他脸上看不出来一点的波动，可是他的眼，藏着一头择人而嗜的狮子，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动，就像即将快要爆发的火山，让人心惊胆战，如果此刻他面前站着一个寻常的人，直接会被墨凡身上的压力惊吓的昏厥过去！
他需要冷静！他疯狂起来，连墨凡自己疯狂过后，都会自己懊恼，都会害怕。
“你干什么去？”断崖缓缓睁开了眼睛，压抑着声音低沉道：“给我回来，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沉不住气！”他的脸上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情，他一直，也就在孤星阵发黑之时面色大变，惊慌失措乱了分寸，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可那的确是巨大的无妄之灾，哪怕是指点江山万户侯的皇帝，在这种巨变之中，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局面已经不是人所能改变的，那种灾难，不是人可以创造的。
现在断崖保持着冷静，眼神闪着睿智的光芒，他低喝道：“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掌控住，那他如何成就自己的大业，如何完成自己苦苦追逐的梦想!”他语气放缓，苦口婆心劝道：“现在，你冲动，你愤怒，有什么用？难道你能够屠戮这整个鲁国，你能够扫荡这天下苍生，你能让这万主臣服，你能够找到父亲？”
他一连说出了这么多，良苦用心墨凡懂得，他终究苦苦一笑，无力的坐了下来。
任由微风吹拂，任由树叶哗然，任由阳光照耀，墨凡回过神来，可他想不出，他们还会有什么退路？
断崖幽幽叹道：“也罢也罢，凡弟，你好好想想，哪怕你这样去闯荡江湖，那边的人心同样险恶，你又该如何面对？”
墨凡哑然，沉默不语，他的心智的确考虑事情来，考虑不了那么全面，他只是想到片面，他根本就是一根筋他这样下去，哪怕只是在最底层的江湖混迹，也难保不会有什么凶险。
断崖看着墨凡低头默认，他知道墨凡已经听了进去，他继续为墨凡分析：“兄弟啊，你的江湖道路同样是那么坎坷，这对你而来，走上朝廷，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你在朝廷中，那里步步都是心计，你想在哪里存活，必须也要绞尽脑汁的思考，来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机会，不然，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那里虽然险恶，但是最好的磨练心智的地方，我们终究要分离，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要向我请教，我们以后可能会相隔千里万里。。。”
断崖忽的忍不住伤感，他浓浓的长叹，道尽了自己心中的悲哀，让墨凡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悲凉，他竟说不出一句话，他张开嘴，咬咬牙，神色变幻复杂，明明话已经到了喉咙间，生生咽了下去，他低着头，断崖看不到他的表情，墨凡也不想让断崖看到他的表情，墨凡掩盖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控力。
他快意恩仇，喜欢干脆，那么痛快，它藏不住自己的心。
是啊，他们两人现在羽翼渐丰，已经到了展翅高飞的时候了，他们未来，背井离乡去远方闯荡，可能会相隔千里万里，远的要翻过百座山，远的要做三年五载的马车，才有可能会相逢，墨凡的心智那么不坚定，墨凡的心机一眼就可以猜透，墨凡的城府根本撑不起任何风浪，他不会面不改色的，前一秒谈笑风生，下一刻雷霆万钧。
他看着地，地上有着绿芽显露，依稀透漏着春光风色，四季轮回不止，可他们的岁月不会再来，他们以后的重逢，也充满着未知的变数，看不到未来，看不到方向。
墨凡心中有着感叹，声音沙哑：“崖哥，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该去朝廷中磨练了？”
断崖点点头，努力不使声音中流出伤感的色彩，压抑着内心的波动，他也狠狠的压抑着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的确，兄弟。以你的状态，我相信你以后还会有着重新踏入江湖的机会，但是你需要磨练，你只有磨练，才可以加快你的成长，就如我刚才所说，朝廷，才能帮助你更好的磨练心智，你如果挺过了这一关，你将焕然一新，再也不会是以现在这样你你，你经历过那种勾心斗角，你才会浴火重生!”
他的声音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微微有些沙哑，他停顿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墨凡要去上朝的理由，理清了头绪，又娓娓道来：“你继承了墨伯父的练武天赋，将来的成就不会在他之下，你这样子，去了朝廷之中，过上三年，这三年，也要在里面苦练自己的武艺，正如你所想，你的武功在朝廷里面完全有着自保的能力，你要记住，上了朝廷，如同上了沙场别有半分松懈，每个人都是潜藏的敌人，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有的人，对你伸出了援助之手，帮助你，保护你，你也要保持住谨慎，莫要乱了心，前一刻，百般呵护，下一刻，将你打入深渊，你在没有任何出头的可能！”
他苦口婆心的将自己的经验全部告诉墨凡，让墨凡在鱼龙混杂的朝廷之中提高自己的判断能力，依靠着他这几年饱读经纶得出的经验，在朝廷之中能够更好地保护住自己。
而他、、、、、、断崖已经想好了出路，他的武艺不行，但可以投靠进入江湖门派当中，门派当中的坏境相对平缓，也有着勾心斗角，也有着暗流，在里面，凭借他的心计，一步一步的上位，这也绝对可行！
这在墨凡看来前途渺茫看不到一点出路相比，他们换了一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去完成他们心中的念想，这个方法，在断崖的思考下，这完全可行！
墨凡的眼睛也是慢慢有了神采，他慢慢的也是通过断崖的指点，悟出了一些头绪，他慢慢的理清，他的眼神越来越有神光乍现，他笑了出声，心中的心结打了开来，他张开嘴笑了，他又有了希望，他终于可以继续下去他的梦想，他还有机会成功，他不一定完全会输!
接下来这几天两人珍惜着自己每一寸时间，墨凡白天手把手的教断崖练武，他的麒麟劲练了两年终究放下，剩下的五年全部都是钻研着剑法，墨濯的剑法心得他也拿回，墨濯一生，都在感悟剑道，他这一生的经验全在一本书中，墨凡拿来，哪怕几年来只是钻研了一二，也是境界飞快的进展，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晚上，断崖将自己读书所得灌输给墨凡，他讲出来自己的心得，带着自己的思想，带着自己的感悟，墨凡也是更加容易理解，进展飞快，只是短短几天，听着断崖的讲解，胜读了十几本书！
几日后，皇榜张贴，一月之后科举考试，望年不满三十，才华横溢之辈前来报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