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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刺杀发现秘密
夜色深了,马车在夜幕中行走。车内一片安静,苏宁声颇为无聊,她伸头看着马车外面,想看看有趣的人和事。
“娘子,快把头伸进来,危险!”安长夜裂开嘴,把苏宁声一把拉过来拽紧怀里,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苏宁声无奈的一叹,“安长夜,这大晚上这么黑哪有什么危险。这儿又不是京城,是匀州。还有,快不我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她蹙眉,如远山一般的眉毛皱在一起,很是好看。
今日是清明,刚祭祖,安长夜心里有些莫名的荒凉。还好怀里有个温暖的娘子,他的心口才是暖的。
“可娘子长得那么漂亮,万一被别人抢走,我若是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伤心的……”安长夜憋着嘴,说是风就是雨,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了。
苏宁声感觉自己像哄孩子一样,她反手搂住他的腰,轻声哼道:“不怕不怕啊——我怎么会离开你,咱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
“啊——”
一根利剑穿破车厢,直直插进苏宁声耳边的车厢上,很深。只差一点,便把苏宁声的脑袋戳个窟窿。
“有刺客,有刺客!!!”苏宁声慌张的大喊,却顶在安长夜的前面,死死把他护在怀里。
外面一群黑衣人把马车团团围住,箭雨把整个马车戳成了一个刺猬,却毫无阻挡得到能力。
“噗!”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一根箭从后面戳穿苏宁声的肩胛骨,苏宁声一脸苦笑,“你这个乌鸦嘴,老娘若是活着出去,一定抓住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咬牙切齿,牙齿和唇上满是鲜血,嫣红的晃花了安长夜的眼。脸上的痴傻已经不见,转而满是担忧、愤怒。
苏宁声拧着眉头,忍着背部的痛,不解的看着毫不痴傻的男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晕厥。
“本世子,帮你报仇!”
一群黑衣人围住马车,试探性的一步步靠近马车。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们手里拿着刀在月光下渗着冰冷、残忍的气息。
“砰!”
马车瞬间炸裂,内力突然释放,前面的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内力弹开,摔倒在地。
从马车里跳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满脸惨白的女子,他们便是安长夜和苏宁声。
黑衣人反应过来,连忙提着剑上前,隐在暗处的暗卫也都纷纷献身,和安长夜一起混入黑衣人之中,与他们厮杀起来。
安长夜一脸冷凝,毫无感情的将他们一个个斩于剑下!
所有黑衣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把地染红,血腥味让人刺鼻。
一片刀光剑雨里,苏宁声很安心的呆在他的怀里,一脸崇拜的望着他,她皱眉,在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里,她的想的时间很长很长。
安长夜,他在装傻,一直都是!
她该怎么开口呢?是生气还是惊喜?
安长夜低下头,蹙着眉,一脸的冷硬,紧张的看着她。瞧她双眼炯炯有神,没有任何痛苦,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声儿,疼吗?你要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他大步朝医馆走,满眼都是怀里的苏宁声。
苏宁声点点头,这个时候不应该晕倒,然后醒来再和他温柔缱绻互诉衷肠吗,怎么现在脑袋里这么清醒,背后还这么疼。
“安长夜,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骗我的同情心,是不是?你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装骗了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出口。
“你现在不要说话,你现在受伤,等伤好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安长夜哽咽着,她越如此淡定,他便越愧疚。
那群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现在却连累她受伤。回想起刚刚她毅然挡在他面前的决绝的面孔,他一脸的神伤。
苏宁声便这么仰望着他的下巴,被送进了医馆。迷迷糊糊的被大夫插针,灌药,整的她筋疲力尽。
她疲惫的趴在床上,肩膀露出来,上面上了一些金疮药。大夫出去煎药了,安长夜坐在旁边守着她。
“为什么救我?”安长夜问出了口。
“什么?问什么傻话!”苏宁声直接白了她一眼,她一说话,便带动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哇哇直叫。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子,你竟然愿意舍身救我,值得吗?”他眸子里一黯,握住她纤细细腻的手,头低下来,像做错事的孩子。
苏宁声想甩他一巴掌,“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会不就你。在那种情况下,我以为你是一个傻子,没有自理能力,我不救你就看你死吗?还有,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你是装傻!”
她嘟着嘴巴,很想骂他,但一大声说话她的伤口就会裂开,她颇为无奈,只好温声细语,听起来一点怒意也没有。她算是放弃挣扎,什么质问都没了。
“因为仇恨……”他眸子里暗潮汹涌,望着苏宁声一脸的惨白,又变得极为平静。按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像是一个结,越来越紧。
“我父王母妃伉俪情深,我父王百战无败,成为上梁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长平关一战,父王本收兵回朝,却因副将与敌国勾结,敌军埋伏在途中,损失惨重。父王回朝,皇上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把父王母妃打入天牢,被腰斩……”
苏宁声静静的看着他,看到他毫无隐藏的悲伤,她慢慢的闭上眼,反手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按住他冰冷的大手里,朝他明媚一笑。
“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永远活在仇恨里。”她远山般的眉毛舒展,小巧的鹅蛋脸上满是暖意。
安长夜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当年,我因在宋老将军的保护下,逃过一劫。否则,我也就和父王母妃一起走了。”
他目光深邃,好像在回忆一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他从来不向任何人展示,这是第一次。这一次,说出来,他的心不再那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