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三章 四王齐聚洛阳城 尉迟喜得二夫人

尉迟恭追赶单雄信，直追到清澈的溪涧边。

单雄信沿着溪涧逃跑，想跳过溪涧，却没看到水流狭窄处。

尉迟恭拍马紧追其后，追出了五里路，前面忽然迎面走来三个人，正是秦叔宝、罗成、程咬金。

原来三人出营游玩，归途中看见这处溪涧清澈见底，游鱼可数，就过来饮马，刚好看见单雄信被尉迟恭追杀！

三人吃了一惊，一起上前喊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动手！”

程咬金最是热心，纵马上前，放过单雄信，拦住尉迟恭喊道：“黑炭团听着，这青面将单雄信是我们的结拜好友，不得伤他！”又见他手内拿着单雄信的金顶枣阳槊，又叫：“黑炭团，这是单二哥的兵器，为什么要你拿了？快些还他！”

尉迟恭一听万分不情愿，看着秦叔宝，秦叔宝轻轻地点点头，示意他照办。尉迟恭心中不忿，就把金顶枣阳槊往地下狠狠一插，深入至柄，陷入地中数尺。

程咬金喜道：“单二哥，你拔了槊回去吧！”那单雄信气忿忿过来拔槊，谁想用尽平生之力，这槊动也不动。

原来尉迟恭虽然和单雄信武艺差不多，但是常年打铁，膂力惊人，愤怒之下把金顶枣阳槊插入地下，恰好下面有两块石头卡住，咬得死死地！

程咬金喝道：“黑炭团，快快把槊拔起来还单二哥，好叫他回去。”尉迟恭无奈，只好走过来，伸手一拔，也是不动，就用手摇了几摇，一把拔起金钉枣阳槊，丢在地上，讥笑道：“这般无用，亏你还做了元帅！”

单雄信接了槊，拱手向程咬金三人致谢，满面羞惭而去。

秦叔宝就问起尉迟恭为何追赶单雄信，还骑着裸马？尉迟恭把救驾之事，说了一遍，三人听了，与尉迟恭一齐回营，见秦王问安。

秦王笑笑，大度地摆摆手，说：“孤王不怪单雄信，两军相争各为其主也！单雄信忠勇过人，孤王倒是喜欢他，得想个法子收降他才好。”

秦叔宝一听正中下怀，就说：“王爷，我看不如派出几个轻功高明的士兵，穿便衣，趁着黑夜掩护，悄悄爬进洛阳城，刺探敌军的动静？”

李世民沉吟片刻说：“此计不妥，洛阳城被我大军围困，必定日夜严加防范，我们派人夜里爬城，是凶多吉少！”

秦叔宝想了想，又说：“那么这样，我们大军稍稍后退五里，这样洛阳城里的居民很快就有人陆续进出城门，我们趁机派灵巧的军士便服混进洛阳城，刺探消息？”

李世民点头同意，说：“改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退兵五里，一边派出士卒外出狩猎砍柴，装作粮草不够用，麻痹王世充，这样很快王世充就松懈下来，允许军民出入城门。”

秦叔宝大喜，立刻传令，兵退五里，重新扎营。

十几日后，王世充见李世民也不进攻，渐渐松懈下来，每日午时开放城门一个时辰，允许军民出入；秦叔宝大喜，亲自挑了十名精干灵巧的士兵，化装成平民百姓，进城去刺探消息。

又过了三日，士兵回来禀报，王世充听从了铁冠道人的计策，派出四路信使，也化装成平民，出了洛阳绕道躲过唐军，前去搬救兵！

那四路救兵分别是：曹州宋义王孟海公，相州白御王高谈圣，明州夏明王窦建德，楚州南阳王朱灿。

秦叔宝一听，连忙来禀报秦王李世民，一边抓紧操练兵马，一边派出许多探马，去打探四路反王的消息。

不几日，探马陆续回报，窦建德痛恨李元霸在紫金山逼他这个舅舅下跪献降书顺表，起兵五万，带领大将苏定方、梁廷方、杜明方、蔡建方四员虎将，留大元帅刘黑闼守国，亲率大军往洛阳进发。

曹州宋义王孟海公得了王世充的书信，带领三个妻子--马赛飞与黑白二夫人，起兵五万，来助洛阳王世充。

还有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带了飞钹禅师盖世雄，楚州南阳王朱灿，带了大将史万宝，各起兵五万，来助洛阳城。

李世民急召众将商议军情，众将斗志昂扬，纷纷请战，李世民看着秦叔宝，问他是什么主意？

秦叔宝沉吟道：“各处反王散居四处，要他们聚在一起倒不容易，我看他们都带大军而来，若与之激战，他们打败了必定四处逃遁，反而擒之不易。不如让开四门，任由四路援军进洛阳城，然后一网打尽！”

李世民大喜，就派秦叔宝调兵遣将，周密安排。

秦叔宝下令靠近城门的军士全都往两旁闪开，让出进城的道路，严加戒备。

窦建德领兵到洛阳，一看唐军围而不攻，主动让开道路，却以为唐军怯战，怕自己的军马与城中王世充的守军夹攻，得意洋洋地派人进城报信。

王世充闻报大喜，同单雄信等亲自出城迎接。

王世充笑道：“窦王兄不远数百里而来，扶我小国，此恩此德，真乃天高地厚。”窦建德道：“王兄说那里话来？济困扶危，乃我辈的本分。”二人并马入城，夏明王窦建德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洛阳城，王世充下令大摆宴席，士兵各赐酒肉钱粮，犒赏三军。

窦建德急于立功，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要出战！

王世充大喜，连忙答应，亲自登城观战。

窦建德领兵一万，带上众将，出城列阵，叫阵唐军。

唐军军士探知消息，急忙报秦王，秦王李世民犹豫道：“窦建德是孤王的母舅，难道要与外甥交兵么？”

秦叔宝说：“大王，窦建德与大王之交，私也，大王出战窦建德，公也！岂敢因公废私？”

李世民沉吟道：“话虽如此，孤王实在不愿面对窦建德，你可替孤王出战。”

秦叔宝欣然领命，点起众将出战；两军对阵，秦叔宝提枪上马，跑到阵前对敌。

窦建德横刀立马于阵前，秦叔宝上前，叫声：“大王请了。秦琼闻大王乃我主公之母舅，因何反助他人？”

窦建德道：“秦叔宝，你可记得紫金山之事么？你回去叫世民出来，孤王自有话对他说。”

秦叔宝笑道：“自家至亲，何必认真，认真乃禽兽也。”建德大怒道：“你敢骂孤家么？”回顾四将道：“快与我拿下！”后面苏定方、梁廷方、杜明方、蔡建方四将齐出，秦叔宝大战四将，全无惧怯，窦建德也提刀来助阵，战了十几余合，秦叔宝看出破绽，大吼一声，一枪把杜明方刺落马下。

窦建德大怒，举刀就砍秦叔宝，秦叔宝拦开刀，抽出金装锏一锏打去，正中窦建德的肩膀！窦建德负疼，拨马败走秦叔宝挺枪就追。

蔡建方举着一对铁锤冲过来拦截，冲秦叔宝头颅打来；秦叔宝一枪拦开锤，转手一枪，正中蔡建方咽喉，蔡建方坠马阵亡。

这一耽搁，苏定方、梁廷方保卫窦建德逃回军中，收兵回了洛阳城，点算人马，损失不少。秦叔宝也收兵回营，备言交战之事，秦王大悦，下令记功。

王世充迎接窦建德，好言安慰，摆酒压惊。

单雄信看见窦建德战败，心中大怒，禀报了王世充同意，次日带了史仁、薛化、符大用三将出城讨战。

秦叔宝沉默不语，徐茂公叫罗成出去会战；罗成道：“我不好出去，我与单雄信是结义兄弟，不好下手。”秦叔宝忙道：“我也不好出去。”程咬金道：“单雄信与他们二人有恩，他自然不好出去，只我程咬金可以去得。一则本事敌得过他，二则我来得明，去得白，三则功劳大家得些。”

秦王大喜道：“程将军，那单雄信是孤王所钟爱的，切不可伤他性命。”

程咬金应道：“晓得！”说完提斧上马，来至阵前，大叫：“单二哥，你如今在王世充处可好么？” 单雄信一见是程咬金，随口应道：“富贵荣华！你可叫那黄面贼秦叔宝出来，唐军攻打洛阳都是他的主意，俺要与他拼命！”

程咬金叹道：“唉，那秦叔宝是个没良心的，他自知对不起你，无颜出战！其他将军又不是你的对手，秦王见人人出战，大发雷霆，说不得，只好俺老程来会会你。”

单雄信沉吟道：“当年贾柳店结义的兄弟，就你程咬金还有些义气！我本不想与你动手，但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就让你先动手吧！”

程咬金暗暗高兴，嘴里说着：“那就承让了！”抡起宣花斧就砍！

单雄信笑道：“你还是那三板斧，第一斧劈脑袋，第二斧鬼剔牙，第三斧掏耳朵，我若杀你，显得我不讲义气！”说罢单雄信举起金顶枣阳槊，用力一击，把程咬金的宣花斧荡开老远，第二招鬼剔牙自然使不出来了。

单雄信环顾左右，对旁边三将说：“你们替我出战，拿下程咬金，但不可伤他性命。”

说完单雄信拨马就回，史仁、薛化、符大用三将齐出。

程咬金一看大喜，叫声得罪，猛挥一斧，砍在史仁的马头上，把战马一斧砍死！史仁猝不及防，立刻坠马，程咬金又补一斧，把史仁砍为两段！

其余二将死命来战，程咬金丝毫不惧二将，挥斧猛劈，趁乱又把薛化砍死！符大用见势头不好，回马就走，程咬金赶去，又一斧砍死了他。

单雄信看见，叫声：“罢了！”举起金顶枣阳槊要杀程咬金；程咬金倒也乖巧，索性把宣花斧一扔，喊道：“自家兄弟不杀自家兄弟，二哥，你要杀小弟就动手吧！”

单雄信长叹一声，还是下不去手，一狠心，拨马收兵回营。

当下单雄信回营，王世充见三将被杀，单雄信却不肯杀程咬金，闷闷不乐。

忽然手下来报，曹州宋义王孟海公领兵来到东门城外，王世充大喜，拉着窦建德、单雄信出城来接，挽手入城，来到王府，见礼坐下。

王世充笑道：“有劳孟王兄大驾来援。”孟海公说：“小弟来迟，望乞恕罪。请问王兄与唐军见过几阵了？”王世充就将昨日今日连败两阵的经过，细说了一遍。孟海公道：“既如此，待小弟明日出兵，擒他几员唐将，为王兄出气便了。”王世充连忙下令摆酒接风。

次日，王世充、窦建德、孟海公一齐出兵，王世充便问：“哪一位将军前去阵前讨战？”

一员女将应声而出，说道：“大王，妾身愿往。”王世充一看大喜，原来是孟海公的二夫人黑夫人，久闻她骁勇善战，巾帼不让须眉。

黑夫人手提两口明晃晃的柳叶刀，上马出营，来到阵前讨战。

军士飞报进唐营说：“敌军有员女将讨战，请令定夺。”

程咬金听说是女将，就笑道：“小将愿去擒来。”

徐茂公说：“女将出战，必有过人之处，须要小心在意。”

程咬金笑道：“不妨，俺老程自有计较。”随即提斧上马，来到阵前，果见一员女将，长得十分标致，就是黑了点。

程咬金大叫道：“你是来寻老公的么？”黑夫人大怒道：“呔！油嘴的匹夫，吃俺手中的宝刀！”说完，双刀并起，直取程咬金。

程咬金举起宣花斧斧相迎，大战三十余合，黑夫人眼看程咬金斧法严密，难以取胜，拨马就走。

程咬金叫道：“正与你斗得高兴，为何立刻就走？”随后拍马赶来。

黑夫人一边诈败一边回头偷看，看看程咬金赶近，黑夫人取出流星锤，回身一锤打来。程咬金躲闪不及，心知不妙，把头一偏，流星锤正中右臂。程咬金叫声：“不好！”拨马逃回营中。

黑夫人又来讨战，军士报入大营，秦叔宝问：“如今哪位将军愿意出战？”尉迟恭应道：“小将愿往。”秦叔宝点头同意。

尉迟恭提矛上马，赶至阵前，看见一员女将，脸如芙蓉，十分俊俏，黑得有趣，到和自己十分般配，一时不觉动火，便大叫道：“娘子，你是女流之辈，出来打什么仗？不如归顺我大唐，与我结为夫妇，包你凤冠有份。”

黑夫人闻言大怒道：“我闻你唐军是堂堂之师，不料却出了你这个油嘴滑舌的黑炭，照打！”挥舞双刀杀来。

尉迟恭举矛相迎，两下交战，未及五个回合，黑夫人见尉迟恭力大，想故技重施，拨马就走。

尉迟恭拍马赶来，黑夫人又取流星锤打来，尉迟恭眼快，把矛一扫，那锤索就缠在矛杆上。

尉迟恭用力一扯，竟然将黑夫人提过马来，横放在马背上，回营缴令。

秦叔宝问道：“将军出战，胜败如何？”

尉迟恭道：“那员打伤程咬金的女将已被擒在营外。”

程咬金急于报仇，讨令去杀了那黑夫人。

尉迟恭急忙战出来求情，秦叔宝笑着打量了他一番，心知尉迟恭看上了黑夫人，就下令把黑夫人交与尉迟恭处置。

王世充军中，白夫人见黑夫人被擒，也不请令，拍马而出，要夺回黑夫人。

尉迟恭急忙请战，说：“殿下、元帅、军师，想那白夫人与被擒的黑夫人原是一对姐妹，末将愿意出战，擒她回来，劝降黑夫人！”

秦叔宝笑着颔首同意，尉迟恭大喜，再次出营上马出战。

冲到阵前，尉迟恭打量打量白夫人，生得千姣百媚，皮肤白皙，手持一杆长枪，比起黑夫人别有一番风味，心中大喜，举矛就刺！

白夫人枪法不错，但终究是女流之辈，恶斗尉迟恭三十回合，渐感力气不支。

尉迟恭也看出来了，发现白夫人想逃，一杆长矛猛刺，招招不离白夫人的面门！

白夫人怕被尉迟恭刺伤面颊，左躲右闪，枪法大乱。

尉迟恭大喜，紧刺几矛，逼开白夫人的长枪，一把抓住白夫人的头盔，生生拖过马来，横在马背上，生擒回营！

孟海公一看大怒，就要亲自出战，旁边大夫人马赛飞拍马上前，劝道：“大王不消发怒，待妾身出马，擒拿尉迟恭来，千刀万剐，与大王消恨便了。”

孟海公点头道：“御妻，尉迟恭英勇，你千万要小心。”

马赛飞道：“臣妾自有分寸，大王放心。”于是提起绣鸾刀，查点肩上系着的一个黝黑竹筒，筒内藏着二十四把飞刀，一马当先，直抵唐营，指名道姓要尉迟恭出战。

军士报入大营，尉迟恭站起来就要出战，秦叔宝劝道：“尉迟将军连战两阵，可休息一会，让别的将军出战。”尉迟恭只好坐下，程咬金喜道：“元帅，尉迟黑炭已经擒得了两个美女，这个就让给末将吧？”

秦叔宝笑道：“女将敢出战的，必定有些绝招，你忘了被黑夫人打伤的事了？”

程咬金挥舞着受伤的胳膊，说：“元帅！小将受的不过是皮外伤，已经没事了，待我出战，把孟海公的三个老婆都抓来，羞辱他一番。”

秦叔宝见他执意要出战，就点头应允，嘱咐他千万小心。

程咬金大喜，点头答应，上马出战。

程咬金来到阵前，见马赛飞生得雍容华贵，比黑白二夫人还要标致，不免心中痒痒，以言语挑逗：“马夫人，我程咬金曾为混世魔王，现在也是大将军之职，你若跟了我，荣华富贵，比跟着那反贼孟海公强多了！”

马赛飞大怒，举刀砍来，程咬金举斧相迎。战了三合，马赛飞见程咬金的三板斧厉害，忙将肩上的竹筒拿下，揭开了盖，叫声：“来看俺的宝贝！”

程咬金抬头一看，竹筒内机括一响，见一刀飞起，“嚓”地一响，正中在程咬金肩上！程咬金大叫一声，跌下马来，被马赛飞擒住，用绳索绑缚，活捉回营。

当下王世充、孟海公见马赛飞得胜回营，不胜欢喜，下令收兵回洛阳城，喝令军士把程咬金推进来。 军士连声答应，就将程咬金推至案前，程咬金立而不跪。

孟海公骂道：“程咬金，你曾为混世魔王，谁想今日被孤王所擒？”程咬金道：“你这瞎眼的反王，黑炭团尉迟恭抢你的爱姬，你却来寻我卖柴扒的出气！”

旁边走出单雄信说道：“王爷，这程咬金虽无大用，却不可伤他性命，拿他去交换被擒的黑白二位夫人如何？”孟海公欣然同意，就令押下去程咬金，待明日阵前换俘。

再说秦王闻报，程咬金被擒，十分忧闷。

秦叔宝劝道：“陛下勿忧，程咬金虽然失陷，黑白二位夫人也被尉迟恭擒来，我料明日孟海公必定那程咬金来换。”

李世民踌躇道：“程咬金乃是大将，就怕王世充要杀他示威，不肯换将。”

秦叔宝笑道：“我深知单雄信此人，最重义气！程咬金曾和他结拜为兄弟，就算王世充想杀他，单雄信必定想法保全程咬金。”话音刚落，敌军派人来送信，约定明日午时，走马换将。

次日午时不到，唐军和王世充、窦建德、孟海公三人的部下都出营列阵，两军对峙。

马赛飞拍马而出，耀武扬威冲到阵前，说：“李世民听了！三声炮响，两军同时放人！你敢玩花样，我就用飞刀射杀程咬金！”

李世民默然不语，把手一挥，唐军中立刻响起三声炮，尉迟恭念念不舍地看着被绑在马上的黑白二位夫人，亲自伸手一拍马屁股，两匹战马“嘚嘚”往对面冲去。

马赛飞也把手一挥，程咬金被绑在战马上被推了出去，秦叔宝怕马赛飞用飞刀伤了程咬金，目不转睛地看着，等程咬金被战马驮到两军中间的时候，果然看见马赛飞在悄悄地取下肩膀上的竹筒，准备施放飞刀！

秦叔宝马快，一催呼雷豹，风一般地冲过去接应程咬金，程咬金也觉得不妙，手被绑着不能动，双腿连夹马腹，往唐军阵中逃来。

马赛飞一看距离远，拍马赶来，要杀程咬金，正被秦叔宝赶到，一看来不及阻止马赛飞，急忙把右手金装锏脱手飞出，正中马赛飞的脑门，只打得脑浆迸裂，香消玉殒。

程咬金大喜，用尽全力一挣，把捆绑自己的绳索挣断，却拍马赶上黑白二位夫人的马匹，一手一个，牵着两匹马的缰绳逃回阵中。

王世充一看大怒，举刀下令全军出击，抢回黑白二位夫人！

秦叔宝把提炉枪一举，下令全军出击，顿时两军鏖战在一处，杀得昏天黑地，惨叫连连，尸首倒了一地！

唐军将多，士卒也勇敢，杀了一阵敌军不敌，纷纷往洛阳城退却。

幸亏单雄信临危不乱，指挥弓箭兵来接应，一阵乱箭射退唐军，己方的兵马才大半退回城去，闭门不战！

黑白二位夫人再次被擒回，尉迟恭大喜，请求秦王把二位夫人赐给自己，当晚就强迫成婚！

孟海公和窦建德所部，都被困在洛阳城中不敢出战，只得闷坐帐中，长吁短叹。

当天晚上，王世充同铁冠道人商量道：“军师，孤王与众位王兄几次与唐军交锋，损兵折将，不能取胜，未知军师可有妙计，能退得唐兵，归还孟王兄的二位夫人否？”

铁冠道人沉吟道：“主公放心，臣有一个朋友，姓鳌名鱼，乃琉球国王四太子，今在日本国招为驸马，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他的部下骁勇善战，人称忍者，所向无敌，主公可命人多带珍宝，聘请得此人来，何愁唐兵不破？”

王世充大喜，立刻准备珍宝古玩，请军师前往求救，铁冠道人奉命，夜里悄悄出了洛阳城，前往日本而去。

又过一天， 忽然有军士来报，相州白御王高谈圣，楚州南阳王朱灿，二路人马齐到洛阳西门外。

王世充大喜，领着窦建德、孟海公二位反王出城迎接。

高谈圣、朱灿来到王世充的王府，各自见礼，王世充吩咐摆宴接风。

次日，王世充同四位大王升堂，众将分列两旁。

王世充道：“小弟多蒙诸位王兄不弃，来助弱国，怎奈唐军兵强将勇，我军几次出战，损兵折将，不知列位王兄，有何妙计，退得唐兵？”

白御王高谈圣道：“王兄不必忧心，待小弟生擒李世民便了。”急令大将盖世雄出营讨战。

盖世雄应声而出，率五千部下，带着随身宝贝飞钹，出城而来。

唐军士卒禀报进大营，说有一个头陀，前来讨战。

徐茂公闻报大惊，双眉紧皱，秦叔宝连忙问怎么了？众将也问道：“军师几场大战都不惧，今日闻一和尚讨战，为何就愁闷起来？”

徐茂公叹道：“列位将军哪里知道，这和尚叫做盖世雄，他的武艺高强，又有二十四片飞钹伤人，极是厉害，故而一闻和尚，便知道是随白御王高谈圣来的，洛阳今后将有一场大战，众将出阵必有损伤，不如避战。”

秦叔宝一听愤愤不平，上前说道：“军师，那盖世雄只不过是一个和尚，又不是三头六臂，怕他怎的？待本帅出马会他一阵。”

徐茂公道：“你须要小心防他飞钹！”

秦叔宝点点头，提枪上马，来到阵前，不通姓名，拍马挺枪就刺。

盖世雄忙举禅杖相迎，虽是步战，却力大杖沉，十分骁勇！二人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秦叔宝正要用撒手锏取胜，不放盖世雄突然飞起飞钹，向秦叔宝的咽喉飞来！

秦叔宝躲避不及，只得往呼雷豹马背上一趴，躲过一击；不想飞钹旋转过去，又飞了回来，正砍在秦叔宝的背脊上！

幸亏有盔甲护身，秦叔宝只是被飞钹砍破铠甲，伤了皮肉，流出血来。

唐军观战的众将大惊，蜂拥而出前来救秦叔宝，盖世雄哈哈大笑，把剩余的二十三片飞钹一一飞起，顿时漫天都是飞钹，唐将被飞钹打伤的共有二十余员！

徐茂公一看不妙，急令弓箭兵上前接应，乱箭齐发，射退盖世雄，把受伤的众将救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