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江湖恩怨情未了2

苏琳的武功在江湖上虽说也是数一数二，她和章节两人都得到了当年叱咤风云，威震江湖的名师常天的真传。但是钟离天和公孙剑两人，也都是拜过名师，并且都在山中苦练多年，都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事，武功轻功皆为上乘。

钟离天和公孙剑追上苏琳之后，苏琳并不是束手就擒之人，她毫无惧色地和钟离天他们恶战在一块，但是她一人难敌四手，钟离天和公孙剑两人战术配合天衣无缝，两面夹攻一心要将苏琳抓住。

因为抓住了“江南无敌手”，蓉城城内的许多未解之案也就迎刃而解，知府夏侯忠一案也许将得到突破。

所以这两人是很关键的两个嫌疑人，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们逃脱。

高手对决，力量薄弱的一方肯定难于招架，苏琳渐渐地体力不支，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处于下风，很明显她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苏琳接了钟离天和公孙剑两人二十几招之后，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一个女人的体力很快在与两个男人的打斗中耗尽。

苏琳虚晃几招，拼命地往山顶上跑去，但是苏琳知道，即便到了山顶她也是逃不掉的，因为到了山顶便再也没有路了，山后就是万丈悬崖。

钟离天和公孙剑则步步紧逼，终于将苏琳逼到了悬崖边，她已经再无退路了。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苏琳站在悬崖边上，用剑指着钟离天和公孙剑怒目而视。

一阵狂风吹来，呼啸着将山崖边的积雪纷纷吹落悬崖，苏琳站在悬崖边，似乎就要被狂风带下悬崖。

苏琳一头长发被山风吹得高高飘扬，似乎在用力地把苏琳往悬崖上拖扯着，苏琳随时会坠入万丈悬崖之下。

钟离天连忙拉住公孙剑，示意他不要再往前逼近苏琳。

“你放弃抵抗吧，今日你是跑不掉了。”钟离天对苏琳说道。

苏琳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钟离天和公孙剑，眼中带着仇恨，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宛如地上的雪一样苍白。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公孙剑上前一步道。

对于“江南无敌手”，钟离天和公孙剑对他们没有怜悯之心，因为他们的毒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镇府司里的姚聚财也是中了他们的毒而身亡的。

刚才在古刹里由于苏琳的抵抗，苏琳又杀死了一个弟兄伤了几个人，现在肯定毒性发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所以公孙剑一时心急，想尽快将苏琳抓住，要她拿出解药。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苏琳已成强弩之末，她绝望地抬头大喊一声：“师兄，我走了。”

……

“姐……我是苏永贞，你的妹妹……”

一声凄厉带着哭腔的喊声随着风声传来，传进了准备转身跳崖的苏琳的耳中。

“妹妹”

这是一个多么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词，在苏琳心底似乎是冥冥之中存在，但又无处找寻。

这是一声万分亲切但又如来自天外的声音，苏琳对这一刻充满了向往，曾经多少回在梦里呼喊过亲人的名字，当这一切真实来临的时候，没想到竟又将成为永诀。

苏琳绝望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异彩的光芒，她忙放眼望去，只见苏永贞在雪地中连滚带爬地向她跑来。

苏永贞和夏文剑跑上山顶，远远看见苏琳被逼至悬崖边，寒风夹雪无情地吹打着她那瘦弱的身躯，似乎要将她带下悬崖一般。

苏永贞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连忙放开喉咙大声地喊着苏琳，她怕一转眼苏琳便会坠下悬崖。她这一声深情的呼喊，也许能挽留住苏琳此刻那绝望的心。

“姐姐，你为何要站在那里？”苏永贞向苏琳奔去，想拉住她的姐姐。

“妹妹，你别过来。”

陡峭的悬崖边，湿滑无比，一不小心便会失足滚落万丈悬崖之下，看见苏永贞如此冲动不顾一切，苏琳连忙大声制止了苏永贞。

苏永贞停下了脚步，她也怕她的冲动而将苏琳逼入绝境。

“我姐姐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如此对她？”苏永贞转身质问钟离天和公孙剑。

“她是官府通缉之人，身上背负许多命案。”公孙剑冷冷地对苏永贞说道。

“我求你们放过她吧，她是我失散十年的姐姐。”苏永贞望着公孙剑，眼中充满了哀求，可是她的话却是多么的天真，公孙剑和钟离天他们怎么会因为苏永贞的一句话就此放过苏琳。

“放过她绝对不可能，今日定要将她抓捕归案。”公孙剑依然面无表情，丝毫不为苏永贞的哀求所动。

就算她真的是苏永贞的姐姐又能如何？难道亲情可以替代律法不成？别说是你苏永贞的姐姐，就算是公孙剑的亲姐公孙剑此时也不能徇私枉法。

苏永贞望着公孙剑，突然觉得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是那样的冷酷无情，他还是她的哥哥吗？果真是她的哥哥吗？

本来今日苏永贞赶回蓉城，就是要来找公孙剑认亲的，因为她知道公孙剑就是她做梦都想找到的哥哥。

可现在，哥哥却无情地将她姐姐逼上了绝路，假如刚才她苏永贞晚来一步，也许她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听到公孙剑的回答，苏永贞突然觉得公孙剑是那样的陌生，他不是自己的哥哥。

想当年哥哥是那般的心地善良，充满了爱心，也充满了同情心。可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那般冷面无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将手中之剑放下，束手就擒吧。”公孙剑厉声对苏琳说道。

苏琳望着公孙剑冷笑一声，苍白的脸掠过一丝藐视，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休想，今日唯死而已。”

面对这样一个不屈的女子，钟离天心中也有几分钦佩，但是想到“江南无敌手”手段毒辣，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他们之手。网开一面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像“江南无敌手”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抓住“江南无敌手”也是对死去弟兄的一个交代，姚聚财死的时候，归海心月就下令一定要将凶手严办，所以今日又怎能轻易放过这个苏琳。

“请你不要作无谓的抵抗，跟我们回去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听了钟离天的话，苏琳再次冷笑道：“出路，被内卫抓住还有出路？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这话去哄三岁小孩吧。”

钟离天在没有进入镇府司之前，也曾听说内卫阴险残忍，无情无义，这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自从朝廷设立内卫以来，上至朝中公卿大臣，下至黎民百姓，谁不对内卫谈虎色变？

归海心月执掌镇府司以后，和钟离天进入镇府司以来，虽然很多民间传闻皆与事实不符，但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可是真的。

像“江南无敌手”手中沾有内卫血案的人，抓住审问过后，定会判个斩首示众，决不轻饶的。

钟离天不再说话，他不想再用话去哄骗一个女人，因为她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没有更改的可能。今日想要放她一马也同样是不可能的事。

“钟大哥，你就放过我姐姐吧，她所犯之罪，我帮她承担一半……”苏永贞将目光转向钟离天。

“她犯下的是杀头重罪，你能帮她承担吗？”没等苏永贞把话说完，公孙剑严厉地打断了苏永贞的话。

苏永贞绝望了，望着公孙剑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哥，我就是你妹妹啊，今日你就放过我姐吧。”

公孙剑听到苏永贞的话，心头一惊，怎么突然间苏永贞又成了他妹妹了？刚才还叫苏琳为姐姐，现在怎么又来认哥哥？

莫不是这女孩想救她姐姐想疯了，脑子不正常了，为了让他们放过眼前这个女犯人而乱认哥哥，胡说八道吧。

但是公孙剑转念一想，苏永贞和他同是信阳人，前天在信阳遇见了苏永贞，她说也是回来给母亲扫墓的，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难道苏永贞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公孙剑很想过去询问，但是想到今日应该以公事为重，认亲之事还是过后再说。

“妹妹，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没有哥哥，我们就姐妹俩，不要为了救我而失去了自己的尊严。”

苏琳也以为苏永贞此时为了救她而乱认哥哥，这让苏琳羞愧难当，竟然让自己的妹妹胡乱去认一个哥哥，而使他们对自己手下留情。假如是这样的话，苏琳宁愿马上去死也不能让她们姐妹两丢失了做人的尊严。

“姐，他真的是我哥……”苏永贞面对两位亲人，此时她不知该何去何从，一边是自己的哥哥想要置她姐于死地，一边是姐姐身临险境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妹妹，你糊涂了，爹娘就生下我们姐妹俩，今日姐姐身陷囫囵，已经没有机会与你叙姐妹之情了，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不要走姐姐这条路。”

苏琳说着将目光看向夏文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兄弟，请你以后好好的照顾她。”

夏文剑对苏琳点点头，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虽然他也很想救苏琳，但是面对着钟离天和公孙剑还有他们身后的一大帮官府的人，夏文剑知道他此时也是无能为力。

此时苏琳嘴上虽说她们只有姐妹两人，但是她心中却希望苏永贞真的有一个哥哥，这样在她走了之后，苏永贞的身边还有亲人。

苏琳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绝望地摇摇头，因为她们确确实实只有姐妹两人，哪来的哥哥？一切只不过是苏永贞臆想出来的一个哥哥罢了。

……

寒风继续呼啸怒吼着，并夹带着冰雪迎面而来，冰凉刺骨渗透到心。

一只苍鹰在谷中盘旋，迎着冰雪在寒风中徘徊，同这寒冷无情的天地抗争，仿佛洞悉了这世间的炎凉……

也宛如此时苏琳那颗不屈服的心。

苏琳知道她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以其让官府抓住，然后押赴刑场砍头，不如现在自行了断。

不管曾经做过什么，都是无奈之举，人生于天地之间，应该来去明白走得从容而不失尊严。

虽然自己是女人之身，但应该有男人之气概。

人生在世，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昙花一现，死有何惧？

苏琳把心一横，就要仰头后倾让自己坠入万丈深崖之中……

这是一个无比灿烂多彩的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美好。假如苏琳此时只要身子一歪，她将永远告别了这个美好的世界，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之中。

她还有许多心愿未了，宛如一朵迎春绽放的鲜花，刚刚在春天里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便遭到狂风暴雨无情的摧残。

她留恋这个美好灿烂的世界，这里有她的师兄，还有眼前这个从小失散的妹妹，她舍不得她们。

可是现在她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回头了。

“妹妹，我们姐妹阳间缘分已尽，就此永诀了……”

“姐，别……”

苏永贞发疯一般想冲过去拉住她的姐姐苏琳，被身后的夏文剑一把抓住，因为一切都为时已晚。

苏琳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毅然决然地纵身跳下身后的万丈深崖……

苏永贞不顾一切地想挣脱夏文剑的手去拉苏琳，却被夏文剑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就算现在让苏永贞过去，又怎能挽留住苏琳的生命？结局只能是两人都坠下悬崖。

“姐……”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呼喊回荡在山谷之中。

……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蓉城城里的大街小巷，每家每户门前都开始挂着大红灯笼，张贴春联，展现出一派浓浓的节日气氛。

这天一大早，大家尚未起床，夏素雅便过来将钟离天的房门敲得震山响。

这两天已经临近春节，归海心月放了几天的假，让大家舒舒服服地在蓉城过一个开心的春节。所以钟离天等一帮大男人便想趁这机会睡睡懒觉，天亮了都没有起床，一个个房门紧闭，唯独夏素雅勤快惯了，起来之后看见安安静静的都没有动静，于是便自个在那里喃喃自语了几句。

“这帮人真够懒的，天都大亮了还没有起床……”

镇府司搬来“江南第一楼”客栈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夏素雅和钟离天他们已经混得烂熟，似乎就像一家人一样，所以这夏素雅平日里也不怕了这帮大男人。

“喂，还在梦游呢，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没起床？”

其实钟离天早就醒了，要是在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已和公孙剑出去晨练去了，这不要过年了，他也想和大家一样，在舒服暖和的床上多趟一会。

听到夏素雅将房门敲得山响，便有意逗她一番。

“谁呀？在门外大喊大叫的。”

“是我，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夏素雅不假思索的回答着，手依然在房门上咚咚的敲着。

“你是谁呀？报出姓名来。”钟离天依然没动，更没有去给夏素雅开门。

这下夏素雅反应过来了，知道这是钟离天故意逗她，钟离天怎么会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呢？

这下夏素雅更加来劲了，大声说道：“还要报姓名，报你个头啊，再不开门我闯进来了。”

钟离天回道：“不报姓名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门栓着呢，看你怎么闯？”

“好吧，既然你不认识我，那我也不认识你，等会不要吃我做的饭了。”夏素雅似乎生气了，翻着白眼悻悻地离开。

钟离天听了半晌门外再无动静，便起身将门打开，他心想刚才夏素雅门敲得这么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钟离天走到客栈大厅，夏素雅没在。他估计这会夏素雅应该是在厨房忙早餐吧，于是又往厨房走去。

奇怪的是厨房也没人，这下钟离天有些急了，赶忙走出来扯开嗓子就喊：“素雅，素雅。”

可喊了几声却依然没有答应，钟离天感到很纳闷，刚才还在那里把门敲得地动山摇的，这会人去哪儿了呢？

莫不是刚才闯入坏人，把夏素雅拐走了？就要过年了，可别把夏掌柜的女儿弄丢了。

钟离天大步向门外走去，他想看看夏素雅在不在客栈外面，要是真丢了可就麻烦了。

钟离天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夏素雅在门外架着把梯子，人正爬上梯子在哪里挂红灯笼呢。

“哎呦我的姑奶奶，别爬这么高啊，摔下来可怎么办？”

夏素雅理都不理钟离天，只见她鳖着一股子劲一手抓住梯子，斜着身子一手将红灯笼往钩子上挂。

可是又够不着，在那里“咿呀咿呀”地哼哼着。

“快下来，快下来，让我来吧。”

钟离天怕夏素雅摔下来，赶忙在梯子下护着，一边叫她下来。

“哼！求人不如求己。”

夏素雅为刚才钟离天不开门的事还在生气，她嘴里嘀咕着，可她试了几次手就是短一点，灯笼硬是没挂上去。

“你就下来吧，别逞能了，让我来。”钟离天又说道。

夏素雅迟疑了一下，终于服了软，但就是不肯下来。她低头对钟离天道：“那个谁？去给我拿根小木棍来。”

钟离天无奈，只好转身去寻找小木棍，可是当钟离天刚转过身的时候，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钟离天赶忙回头一看，夏素雅可能是在梯子上没站稳，或者因为和钟离天犟气走了神，她一下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钟离天大惊，赶忙一步上前，伸手一把接住了往下掉的夏素雅。

夏素雅清丽秀美的脸蛋一下涨得通红，并且红到脖子根。

“你……”

“我……”

夏素雅本想说：你的手在干嘛？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刚才是他接住我才让我躲过一劫，要是刚才他没接住我，那可就惨了，这个年可就过不成了，应该感谢他才对。

虽然他的手触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可人家不是有意的啊。

钟离天呢，本来想说：我不是有意的。可他也转念一想：不管刚才是有意无意都得接啊，在那种情况下，哪里来得及选地方接呢？

夏素雅红着脸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用手假装梳理一下头发，来掩盖心中的慌乱。

“谢谢你。”

“不用谢。”

这两人好像吃错药一般，一下彼此客气起来，刚才的对立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还挂吗？”他问道。

“挂，明天要过年了，当然要挂上大红灯笼才喜庆啊。”她答道。

夏素雅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灯笼，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摔坏，便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灯笼没有摔坏而开心，还是和钟离天尽释前嫌并且两人的情谊似乎又进了一步而开心。

反正此时夏素雅挺开心的。

“那个谁，你上去挂吧！”夏素雅抿着嘴笑着将灯笼塞到钟离天的手里。

吃过早餐以后，公孙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他走到归海心月面前说道：“大小姐，今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去一趟。”

本来要过年了，大家聚在一起挂灯笼贴春联，说说笑笑的挺开心的，可是公孙剑看起来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归海心月诱惑地望着公孙剑，问道：“你没事吧？出去干嘛呢？”

公孙剑支支吾吾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我……我没事，就是想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

慕容杰平时最看不得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在一旁忍不住大声道：“我说兄弟，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可以帮忙嘛，干嘛在那里遮遮掩掩的？”

归海心月本也想细问，但看到慕容杰问了所以也就没有再问公孙剑什么，而是用询问和关怀的眼神望着他。

公孙剑摇摇头，言道：“我没有为难之事，就是想到街上买点东西，然后出城到乡下看望一下苏永贞。”

归海心月和钟离天顿时明白了公孙剑的用意，前两日苏琳跳下悬崖之后，苏永贞在悬崖边痛哭了一番，她万万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连相认的机会都没有，并且眼睁睁地看着她纵身跳下万丈悬崖。

苏永贞因此而对公孙剑和钟离天恨之入骨，她觉得是他们逼死了自己的姐姐。

本来苏永贞知道公孙剑是自己失散十年的哥哥时，她是多么的激动和开心，可是就是这个哥哥逼死了姐姐。苏永贞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不与公孙剑相认了，她没有这么狠心的哥哥。

苏永贞在悬崖上大哭一场之后，用愤怒和极度仇恨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公孙剑一眼，然后便和夏文剑下山去了。

公孙剑回来之后，心情也久久难于平静，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唯有一个失散十年不知生死的妹妹，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可就是一直没有妹妹的消息，公孙剑本以为妹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但他没有想到那天在山顶上，苏永贞对他深情的一声呼喊，让公孙剑从苏永贞这一声呼喊中，似乎也看到了眼前这个叫他一声“哥”的苏永贞，真的就是失散十年的妹妹。

他很想和苏永贞相认，可是眼前的变故把一切都打破了，那个苏永贞叫她为姐姐的苏琳，就在他们的眼前跳崖了。

失去姐姐的苏永贞对他这个哥哥充满了仇恨，也许这辈子再也无法原谅他。

……

归海心月对公孙剑点了点头，言道：“ 去吧，路上可要当心点。”

“江南无敌手”的苏琳跳崖了，但是章节至今也未能抓到，此人现在和镇府司有着切齿的仇恨，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找机会给苏琳报仇。

公孙剑答应道：“我会小心的。”

“苏琳跳崖，这给章节的打击是非常的大，虽然他此时独木难成林，可是我们千万不要小看此人。他的武功远在苏琳之上，单打独斗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现在心中填满了复仇的怒火。”钟离天这时也提醒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归海心月接过钟离天的话又说道：“以后大家不用单独外出，有事结伴而行。”归海心月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钟离天，对钟离天说道：“你要是今天没事，就和公孙剑跑一趟吧。”

……

山之巅，大雪纷纷，寒风怒吼。

一个男子站立在悬崖边上，身上的冰雪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已经快成一个雪人了，要不是他那头长发在随风乱飘，还以为那是一块擎天之石。

他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被凝结成冰，那双深邃的眼睛满汉泪水但又射出一道仇恨之光，攥成拳头的手背上由于太过用力而青筋蹦出，五个手指关节高高地隆起，可以想象他此时的心已经被仇恨所填满。

他就是章节，苏琳的师兄，也是苏琳最爱的人。

章节此时站在苏琳当时绝望纵身一跳的悬崖边上，已经整整一天了，他的脚已经麻木但是却全然不知。

“师妹……”

一声凄惨悲怆的呼喊声，回响在山谷之中，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山谷的回声和寒风的呼啸声。

这一声发自内心深情的呼喊，似乎要撕破了他的喉咙，嘶哑而悲惨。

也许她再也听不见了，就是喊破了喉咙，喊破了苍穹，也都无济于事，也许他的师妹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一声呼喊，是告别，是绝望，是无尽的思念和牵挂，也是一种永远失去不能再回来的深深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