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死我活2

当杨柳青看见王林气势汹汹地手握利器，直扑秦雪曼时，已经猜出王林想孤注一掷，加害秦雪曼的意思。

杨柳青想回身去拦住王林却已经来不及，而秦雪曼身边又无能人保护，如没有上乘的武功岂能阻挡得了来势凶猛的王林。

站在秦雪曼身后的弟兄以及不远处的高亮，还有长孙方宇和佘琳儿，此时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眼看秦雪曼就要身陷囫囵，杨柳青情急之下掏出“七星透骨针”……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万般无奈之下，杨柳青打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枚杀人毒针……

这枚“七星透骨针”犹如长了眼睛和翅膀一样，无声地呼啸着，朝王林的后脑飞去……

只见王林的头往后一仰，从空中一头栽倒下去，噗通一声重重掉到地上，扬起一股尘土。可怜的王林扑倒在地后，弹了两下冷脚便气绝身亡。

北天雄看见爱将王林身死，既悲痛又气极败坏，歇斯底里地吼道：“给咱家把那个女人杀了！”

“东厂”所有人便一起挥舞手中大刀，向秦雪曼杀来。

高亮和大理寺的几个弟兄，赶忙上前护卫秦雪曼，此刻站在杨天成军中的长孙方宇和佘琳儿也拔出宝剑过来帮忙，瞬间与“东厂”的人酣战在一块。

这边草上飞和方文雅，也正和南天一霸斗得不可开交，进入一种胶着的厮杀状态。

南天一霸是名门望族之后，从小在军中长大，继承其祖上绝世武功，所以南天一霸虽出身豪门，但他并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纨绔子弟，他本身很有本事。他平时并不炫耀自己的武功，所以知道他武功高强的人并不多，更没有在江湖上出名。

但是论武功的高低，南天一霸并不比在江湖上出名的“草上飞”和“云中燕”低，他今日就以一敌二，力战沧州的两位一流高手。

草上飞和方文雅曾经在南天一霸的府上供事过，对于南天一霸的武功底细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他们两人今日联手对付南天一霸，显得卓卓有余。

南天一霸则相反，他对付草上飞一人还游刃有余，但是面对草上飞和方文雅的联手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何况在方文雅没有来帮忙之前，他已经和草上飞打了近半个时辰，此时的南天一霸已经气踹嘘嘘。

南天一霸体质虽好，但却像一头蛮牛，当体力损耗到一定的时候，他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而草上飞却极有韧性，他能巧妙地运用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打到最后变成越战越勇。

方文雅也是如此，充分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南天一霸的锋芒，与草上飞一起死死地压制住了南天一霸。

南天一霸的武功适合运用在战场上的两军对阵，而不太适合在单独的厮杀上，渐渐地他的这种战术弊端便在草上飞和方文雅面前显露无遗。

相比之下，草上飞和方文雅是江湖中人，在武功的运用上比南天一霸灵活多变，而且十分刁钻。

方文雅看准时机，向草上飞使了个眼色，草上飞会意，两人暗暗发力，各自打出一套看家本事出来，封住了南天一霸的退路。

南天一霸开始破绽百出，终于在又一个破绽出现的时候，被方文雅抓住空档，一剑刺中南天一霸的腹部。

南天一霸顿时血流如注，他用手捂住腹部一下跪倒在地上。

草上飞和南天一霸之间有仇恨，草上飞看见南天一霸已经被制服，他抬手举剑准备砍下南天一霸的脑袋……

“住手！别杀他！”

秦雪曼在一边连忙大声制止了草上飞。南天一霸乃是朝廷要犯，必须将他押回京都，由太皇太后和皇上发落，所以秦雪曼不准草上飞在此时杀了南天一霸。

一帮军士冲上前来，将南天一霸绑个严严实实……

上官骏与“东厂”高手王山打斗了近一个时辰，王山终不是上官骏的对手，被上官骏一刀砍掉一只手而宣告他们之间战斗的结束。

安然也一刀砍在王佑的肩膀上，将王佑捉拿。

北天雄看到他的“东厂”大势已去，本能地转身想跑，被冲上来的上官骏一脚踹倒，拿了根麻绳将北天雄捆成一个麻花。

……

在一家医所内，秦雪曼和众人围在一张病床前，姜杰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大夫，他……”

医所的郎中知道秦雪曼想问什么，便无奈地摇摇头，言道：“他已经肝胆俱裂，可能撑不过今日了。”

“还有没有办法？”秦雪曼又问。

大夫还是无奈地摇头。

床上的姜杰此时可能听到了众人在说话，他微微睁开眼睛，嘴唇挪动了几下。

“敖兄，你想说什么？”杨柳青上前低头轻声问道。

“……”

姜杰似乎露出一种轻松而高兴的表情，他的嘴不停地抖动，终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们替我报了仇，我死也瞑目了。”

“敖兄，你不会死的，你快告诉我，应该用什么药？我们会把你治好的。”

众人都知道，姜杰的医术相当高，如是按照他所说的方子去抓药，也许有起死回生之效。

姜杰看着杨柳青，苦笑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吃惊，但又都听说过的话来：“医者不能自医啊！”

“医者不能自医”是一句千古诅咒。

……

高山上，新添了两座新坟。

两块墓碑上分别写着“吴花果之墓”和“姜杰之墓”的字样。

一切都来于尘土，最终又归于尘土。两个隆起的土包，掩埋两个年轻的生命，也永远掩埋了一段世间的恩爱与情仇。

坟前燃烧的纸钱，以及几炷袅袅烟香，在风起时随风飘向天外，带走了曾经留在繁华世间的所有风流……

荒野上开满了鲜花，似乎象征着他们曾经如鲜花一样美丽的人生。

……

秦明和杨天成奉秦雪曼之命，抄了南天一霸的家，将沧州与南天一霸和北天雄沆瀣一气，以及与杨成朴一案有牵连的所有人，皆一一抓捕归案。

十日之后，杨天成准备率兵回莱州。

秦雪曼为了感谢杨天成出兵相助，便想在“大理寺”里设一宴席，来答谢杨天成和草上飞等人。

这天一早，徐月和方莲两人准备到集市上去采购宴席用品，因为要买的东西比较多，秦雪曼叫力气大的高亮随她们一起去，一则帮忙提些物品，二则也起到保护的作用。

本来徐月和方莲是想叫杨柳青和安然陪她们上街，因为最近他们一直在忙，已经很少有机会能在一起上街走走了。

现在沧州的案子基本上已经办完，该抓的人也都抓了，所以应该放松一下，庆幸在这场残酷的斗争中活了下来。

很不巧的是，杨柳青和安然因为有件事情急需处理，很早就已经出门去了，所以这护花使者的重任就落在了高亮身上。

对于这种替补角色，高亮显得有些无奈，但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跟在徐月和方莲的后面。

眼前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边要是没个男人保护，还说不定会出点什么事。

“慕容大哥，你倒是跟紧点啊，这一大早的怎么就无精打采？”

徐月回头看见高亮没有跟上来，而且低着头闷头闷脑地走着，一副极不情愿出来的样子。其实也不能怪高亮，逛街本来就是男人最烦的事。

“回徐月姑娘的话，在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啊，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当然没精神了。”

高亮信口胡说的搪塞之词，徐月既然信了：“那你回去吧，我与素珍妹妹两个人就可以了。”

“在下倒是很想回去，但陪同两位姑娘上街，是大小姐交代的事，在下怎敢违抗？”

徐月听了，瞪了高亮一眼，说道：“你原来是怕大小姐才陪我们上街啊？如是你不想走就回吧，我们不会向大小姐告状的。”

方莲扯了扯徐月，悄声道：“莫要理他，他要是真回去了，那等会谁给我们提东西啊？”

徐月心想也对，笑着对方莲附耳道：“等会多买些东西累死他！”

“你们俩在叽叽咕咕啥呢？”

“没你啥事，我们在说女人间的悄悄话。”

高亮一脸的蒙圈，露出憨憨的表情，惹得徐月和方莲两人咯咯大笑。

……

“听说过两天永清姐他们就要起程回京了，徐月姐你是如何打算的？”方莲轻声问徐月道。

大理寺的人已经完成了在沧州的使命，过两天就要押解人犯回京复命，也就是说杨柳青和安然他们就要离开沧州了。

“我……我没打算啊，他们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啊。”

徐月的回答有些言不由衷，其实她明白方莲的意思，就是问她是不是想跟随杨柳青一起去京城。

徐月和杨柳青之间，双方并没有表明过心迹，更没有任何的承诺，徐月怎会唐突地向杨柳青提出要随他进京呢？

方莲其实已经猜出了徐月的心思，她直截了当地问道：“徐月姐，如是杨大哥叫你去，你会跟着他去吗？”

徐月思量了许久，答道：“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去……”说着反问方莲道：“你呢？要是冷大哥叫你去你会去吗？”

方莲苦笑了一下，很坚定的答道：“不，我不去，我猜想他也不会叫我去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徐月对方莲的话有些不解。

“不为什么。”方莲淡淡地答道。

其实心里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即使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真正的去理解，因为别人看到的永远是表象而不是实质，所以这些话只能留在心底。

情感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只有两个人才最清楚他们之间心与心的距离。

……

正边走边聊着，当她们走到一处平时行人稀少的路段时，突然从路的两边一下跳出十几个人来。

这十几个人一个个手拿斧头大刀，凶神恶煞般挡住了徐月和方莲的去路。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嘛？”

徐月和方莲被突如其来的这十几个手持兵器利刃的凶汉吓得不轻。

高亮正在后面晃悠悠，无精打采地跟着，猛一抬头看见十几条大汉挡住了去路，并且拿着刀向两位姑娘逼来。

高亮赶忙拔刀跳上前去大声吼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来人也不答话，其中的几个人拿着麻绳口袋就要往徐月和方莲的头上罩去……

原来这伙人是南天一霸府上的家丁和门客，南天一霸被大理寺捉了还抄了家，断了这些人的前途和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想抓住徐月和方莲作为人质，逼迫“大理寺”的人放了南天一霸。

高亮见状，提刀直取这十几个人。

南天一霸收留的这些门客和家丁，多少都会一点武功，这些人中还不乏武功高强者。

高亮一人力战十几个壮汉，便显得有些吃力，而站在一旁的徐月和方莲，不会半点武功，并且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帮不上高亮一点忙，只好站在一边哆哆嗦嗦地看着干着急。

大战半个时辰之后，双方都精疲力尽，高亮猛然发力，挥刀一连砍死了几个。而高亮自己身上也身中数刀，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时，卢宗柏从远处飞奔而来，与高亮一起奋力杀退剩下的几个家丁。

原来卢宗柏今日正准备去“大理寺”有事，刚好在这里遇到高亮被一伙人围住厮杀，便赶忙出手相助，救下了高亮和徐月他们。

……

第二天，大理寺的人就要起程回京了。

高亮身受重伤，不能与大理寺的各位弟兄一起回京，只好留在沧州养伤，待伤势痊愈之后再作打算。

方莲果然像昨天对徐月说的那样，她拒绝了安然一起前往京城，说要留在沧州照顾受伤的高亮。她说高亮是为她们才受伤的，如没有高亮的保护，也许她已经成了那伙歹人的刀下之鬼。

大家心里都清楚，方莲想留下来的原因不光是照顾高亮，其实她不去京城自有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她只想平平淡淡地过着平凡而普通，与世无争的生活。

虽然她心有眷恋，在心底深爱着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似乎并不属于她的，因为在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爱着他的女人。

方莲知道自己出身贫寒，又没本事，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她是配不上他的。自古英雄配美人，方莲觉得另外那个女人才能与他般配，她愿意为此做出牺牲，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

徐月在厨房里默默地埋头做饭，灶房里的火苗将一张美丽的脸蛋烤得通红。

她眼里噙着泪，这应该是她为住在这里的人，做的最后一顿饭了，他们吃了这顿饭之后，就要踏上离别的征途。

住在这里的人，一住就差不多一年，在这近一年的日子里，让她多了许多兄弟和姐妹，他们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手足般的深情。

住在这里的人，让这个本来生意萧条的小客栈，一下生意好了起来，也从此热闹起来。这里每天都似乎充满了温暖的阳光，和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

这个叫做“大理寺”的小客栈，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名震沧州，这里的每一个人因为是“大理寺”的人而感到自豪。

他们一走，“大理寺”的往日辉煌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月在这一年来，学到了许多也悟出许多，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亲情之外，还有友爱与团结，还有人世间充满的堂堂正气。

还有……

还有一个日久生情的人。他也将在今日吃了她做的这顿饭之后，便会离她而去……

“徐月，要帮忙吗？”

杨柳青悄悄地走了过来，看见眼中有泪的徐月，笑着说道：“你怎么哭了？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徐月连忙抬起手往眼睛上一擦，瞥了杨柳青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幽怨与哀愁，低声答道：“烟熏的。”

杨柳青知道这是敷衍他的话，他理解徐月此时的心情。杨柳青默默地从徐月手中接过柴火，蹲在灶台前替她往灶洞里添柴。

“我们就要回去了，你随我们去吗？”

杨柳青用一种很平淡而自然的口气问徐月，这口气就像平日里说话聊天一样不经意。

徐月忙碌着头也没抬，看似也很随意地回了一句：“我去干嘛？”

言下之意，徐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不是大理寺的人，她怎能与他们同去？难道她是杨柳青的什么人吗？假如她徐月是你杨柳青的什么人，那她是可以答应啊。

杨柳青沉默着，他不是听不懂徐月话里的意思，他的心里很矛盾。

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已经有一种剪不断的情丝在彼此的心间缠绕。徐月对杨柳青如何，她对他的心思，杨柳青岂能不知？

但是杨柳青他们此行的任务艰巨，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回到京城之后，也许新一轮的斗争又将开始。

他此时此刻还不能顾及儿女之情，他必须等到这个案子有了一个终结之后，他肩上的使命与担子彻底放下之后，他才能回头去想个人之事。

“你不去也好，我们大理寺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去做，沧州的案子远没有结束，回到京城之后，还不知道太皇太后和皇上是怎样判决这个案子，所以我也无暇去照顾你啊。”

徐月听了，顿时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但是她却非常理解，杨柳青自有他的难处，她又怎么能去拖累他？

徐月默默不语，她心里虽然能够理解，可此时即将面对的天涯之隔，她却是万分难于割舍。

两人长久的沉默，使得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闷。

杨柳青抬头看着在灶台后面低头忙碌的徐月，见她的神情渐渐地从忧伤到平和再到坦然。杨柳青知道徐月的内心已经经过了一番煎熬与挣扎，她最终战胜自己的懦弱而变得坚强。

这是一个值得去珍惜去爱的女子。

几缕凌乱的发丝在她的额头前散落，更能衬托出她的柔美与娇媚。杨柳青突然产生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他悄悄地站起来，走到徐月的身旁，抬手帮她整理散落在额头前凌乱的发丝。

她一动不动，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很享受此情此景彼此的心灵相通与交融。

“你……还会回来吗？”

徐月忽然很勇敢地抬眼看着杨柳青的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把他记牢，将他铭刻在自己的心中。

这是一张光洁柔滑而无比秀气的脸，杨柳青忍不住用手在这张脸上轻拂了一下，笑着对徐月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笑，和这一声回答，让徐月似乎看到了希望，以及灿烂的未来。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泣起来。

她将用尽一生的期盼，去守候这一份承诺。

……

沧州城外，十里长亭。

徐月和方莲，还有长孙方宇和佘琳儿等人，前来为秦雪曼和杨柳青他们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送各位到此了，希望诸位一路顺风！”长孙方宇抱拳拱手道。

秦雪曼上前对长孙方宇说道：“我们离开之后，你们几个千万要注意安全，徐月和素珍妹妹就全仰仗公孙兄照应了。”

这句话秦雪曼已经说了不下十次了，她最不放心的还是徐月和方莲，秦雪曼本来也想把她们都带走，为此也找她们谈过多次，但是徐月和方莲都坚持她们当初的想法而作罢。

“公主放心吧，我和师妹一定会保护好徐月和素珍妹妹的，再说高亮大哥过几日就会康复了，有我们在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长孙方宇又一次重复了他的承诺。

佘琳儿也上前笑着说道：“永清姐，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和师兄搬到‘大理寺’去住，以后‘大理寺’又会热热闹闹的了。”

秦雪曼和杨柳青等人都相视着会心而笑……

草上飞也来告别。

秦雪曼对草上飞说道：“此番多谢大侠相助，在此再次恳请大侠加入我们大理寺如何？”

草上飞拱手道：“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已经受不得任何约束，公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秦雪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强留大侠了，望自珍重！”

杨柳青和安然甚为敬佩草上飞的为人和武功，也上前与之道别，并问道：“相逢数日，至今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草上飞答道：“相逢何必相问姓名，今日两位仁兄既然相问，那兄弟我也应当自报家门，兄弟我姓常，名字暂时不便说出，望两位仁兄见谅！”

言毕，草上飞骑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转眼到了第二年开春之时。

奉太皇太后之命，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长达八个多月的三司会审，北天雄和南天一霸一案终于落下帷幕。

北天雄和南天一霸等人犯有欺君罔上、陷害忠良、徇私枉法等十八条罪名成立，三司将最终裁决权呈交给太皇太后和中宗皇帝。

此时执掌朝廷政务的依然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依法下令将北天雄和南天一霸等一批涉案的官员，皆判处斩刑，立即执行。

这下可把中宗皇帝搞慌了神，北天雄是中宗皇帝的老师，他们有师生情谊，中宗皇帝在太皇太后面前下跪求情，请求太皇太后赦免北天雄死罪。

太皇太后张氏无奈，看在孙儿中宗帝的面子上，最终答应赦免了北天雄的死罪，将北天雄贬为庶人，永不录用，留在京城养老。

铲除了北天雄集团，消息传遍全国，举国欢庆。至此沧州杨成朴一案所引发的系列大案皆告一段落。

大理寺破案有功，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重赏，一时间名震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