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两面三刀

秦雪曼和杨柳青顿时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他们这是在故意拖延，也许他们在谋划着什么阴谋。杨柳青他们想冲上前去抢人，但是又怕“东厂”的人撕票伤了徐月和方莲。

秦雪曼和杨柳青正寻思着，突然外面喊声震天，战马嘶鸣，似乎有无数的人马向这边冲来。秦雪曼和杨柳青心中暗暗叫苦，一定是北天雄偷偷派人出去到南天一霸那里搬来了救兵。

“哈……”

这时只见北天雄哈哈大笑起来：“想跟咱家斗，你们还是嫩了点，今日你们都别想走了，等咱家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北天雄，你想怎样？”

秦雪曼现在倒真的有些担心了，也有些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将杨天成的人马全部带来。现在手中就一千人马，恐怕不是外面南天一霸几千人马的对手。

看来今日大理寺和“东厂”在此地将会有一场恶战。

“哈……咱家想怎样就怎样，把你们都杀了一个不留，以泄咱家心头之恨。回京之后咱家就禀奏皇上说大理寺的人遭遇贼寇袭击，全部殉职了，到时咱家在皇上面前给你们说几句好话，厚葬了你们。哈……”

“北天雄，你这人真的很卑鄙无耻！”

至此北天雄和秦雪曼两人彻底翻脸，大理寺和“东厂”也正式宣战，就看最终鹿死谁手了。

北天雄的话刚说完，从外面跑进来两个军士，一个跑到秦雪曼面前，一个跑到北天雄跟前，分别向北天雄和秦雪曼禀报。

“禀指挥使大人，杨将军带着人马前来接应，正在外面与南天一霸的人马对峙。”

“禀告厂公，刘总督带着人马接应厂公，不想被杨天成将军的人马拦住，正在外面各自拉开了阵势。”

这下在外面势均力敌，在里面秦雪曼这方依然占着优势。

听到军士禀报之后，秦雪曼心中又有了底气，厉声对北天雄道：“北天雄，赶快将我们的人放了，不然后果自负。”

充当和事佬的师爷一看不妙，又赶忙上前对秦雪曼言道：“误会误会！都是天朝将士，不可兵戎相见。”

师爷说着，示意“东厂”的人将徐月和方莲放了。

放了人之后，秦雪曼觉得两军对阵，如是一旦开战，必定无辜的伤亡太多，这不是最佳的解决方案，于是带着众人到外面与杨天成将军合兵一处，下令先撤回去再作打算。

回去之后，秦雪曼叫杨天成将兵马驻扎在“大理寺”四周，谨防“东厂”和南天一霸的兵马，因为现在在沧州两股巨大的势力已经形成了对垒的局面，大战随时一触即发。

……

“各位，现在李姑娘和叶姑娘已经救回来了，那我也就告辞了。”

吴花果一心挂念着她的师兄姜杰，自从她跳崖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的师兄，她的师兄至今不知道她还活着。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美丽的吴花果了，她也不知道师兄再见到她的时候，是高兴还是因为她变得丑陋而嫌弃。

吴花果非常想念她的师兄，不管他见到她之后，会不会依旧像以前那样爱着她，她想寻求一个答案，也了结心底的一桩心愿。

假如他因为她的丑陋而嫌弃她，那她将从此遁入山林，永远不在他的面前出现；假如他依然深爱着她，那她将跟随着他一起浪迹天涯。

“苏姑娘，你还是留在‘大理寺’吧。”

秦雪曼想叫吴花果留下来，她知道吴花果此去是去找姜杰，但是姜杰不知道吴花果还活着，他也许已经离开了沧州而远走他乡。因为在沧州姜杰已经没有了值得他牵挂的人，他肯定早已离开了这个留下许多美好回忆以及伤痛的地方。

“妹子，你还是别走了，明日我去把佘琳儿叫来，你们姐妹俩也可以团聚了。”

安然也挽留吴花果，虽然之前有许多的误会和怨恨，但是吴花果毕竟是安然的妹妹佘琳儿的亲姐姐。

安然知道佘琳儿也一直挂念着她的姐姐吴花果，他真心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够长相聚，再也没有骨肉分离。

吴花果对安然淡淡一笑，言道：“谢谢你冷大哥，虽然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恩怨，但愿从此后，我们一笑泯恩仇。”

杨柳青也言道：“谢谢你救了徐月和素珍，你还是留下来吧。”

吴花果对杨柳青笑了笑，转身对方莲道：“我曾经刺伤过你，这次就算我还你一个人情吧，请不要记恨于我，好吗？”

方莲对吴花果道：“我怎么会记恨苏姐姐呢？这次多亏了你救了我们，苏姐姐你留下来吧，我们以后就是最亲的姐妹了。”

“不了！谢谢大家盛情挽留，我还是决定要走。”

吴花果站起身，背上行囊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回头向众人笑了一下。

众人忽然觉得，吴花果的笑依旧那么美，只是这笑容里却有一种淡淡的凄凉……

朦胧的月色下，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独身一人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中。她的脚步缓慢甚至有些犹豫，看似心事重重。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挥洒在大地，也照在她那苍白的脸上，她就是从“大理寺”告别众人出来的吴花果。此时她就像一个游荡在荒野的鬼魅，不知道该飘向何方。

天下之大，既然没有她一处落脚的地方。随风飘动的衣袂，显露出她那单薄的身躯，以及她此时无奈而凄凉的心。

吴花果决定离开沧州，去寻找他的师兄姜杰，虽然在茫茫人海她不知道他在何处，身在何方。但是前世修来的情缘，注定今生终身相随，不管在天涯还是在海角。

走之前应该作一个告别，向亲人和朋友告别，可是吴花果在这个世上除了她的师兄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妹妹了，除此之外她甚至再没有一个朋友。

“两支梅”酒家就在眼前，窗户上透出橘黄色的灯光，代表着温馨和幸福，还有一份祥和与安定。

吴花果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羡慕和嫉妒此时此刻都亮着灯光的那些窗口，何时她才能拥有这样一个安定的家？

吴花果缓缓走到窗口前，她也想感受一下这样充满温暖的氛围，她的眼前似乎也看到了在一个很温馨的小屋里，她和师兄姜杰两人坐在灯下，相依相偎地说着知心的话语……

吴花果相信，她所期待的这一切，她以后一定也会拥有的，她忽然间露出了一个淡淡而甜美的微笑。

吴花果走到门口，她抬起手来想敲门，她想进去和妹妹话别，同时也祝福妹妹和她所爱的人，恩爱到永久。

“师兄，今天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快洗洗睡了吧。”

“好，师妹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

“嗯，我去给你打热水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

“……”

屋内传来佘琳儿和长孙方宇两人恩爱甜蜜的话语，吴花果抬起的手最终没有去敲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她缓缓地转身离开，她不想去打扰这充满温馨的两人世界，只要妹妹过得幸福，那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悄悄离开的吴花果，眼中有泪光闪动，她其实很想和妹妹作一个道别，但是她此时此刻似乎又是一个多余的人，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那安定的生活。

人生注定会有许多的缺憾，不会事事都完美。但是这份缺憾此时此刻，就像今晚的月光一样，凄美无比。

……

夏日的深夜并不宁静，夏虫呢喃，蛙声喧嚣，虽然无序却分外和谐。

吴花果匆匆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聆听着夏夜特有的声音，刚才还有一些无奈和凄凉的心情似乎随着这喧闹声中渐渐地远去。

忽然，吴花果听到身后有“嚓嚓”的声响，这响声在吴花果听来极不协调，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向她靠近。

吴花果急速地转身，警惕地向身后望去。朦胧的夜色下，街道依然清冷，除了她一人之外，似乎没有第二个人。

四更天了，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谁还会像吴花果那样，如一个夜游神一般在无人的街道中游荡？

吴花果轻轻地摇了摇头，也许是她听错了或者过于敏感了。

她又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一种利器快速划破空间的声音在吴花果的耳中响起，作为一个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这种利器打出的声音，吴花果能清晰地捕捉出来，迅速判断出这暗器正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她飞来。

吴花果赶忙往边上一闪，一把飞镖从她眼前呼啸而过，随即从黑暗中一下跳出几个黑影。

“你们是何人？为何半夜偷袭于我？”

吴花果赶忙拔出手中的宝剑，厉声质问几个已经站在面前的黑衣人道。

其中一人一声狞笑：“我等专来取你性命！”

“我与各位素不相识，为何要取我性命？”吴花果又问道。

又一人道：“将死之人何必问那么多，弟兄们上！”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吴花果听到一股寒风直逼面门而来，吴花果哪敢怠慢，急忙举剑相迎。

“当”的一声，震得吴花果手中的剑差点脱手，也让吴花果大吃一惊，并且这一惊非同小可。

吴花果在沧州好歹也是响当当的“神秘双雄”之一，是出名的杀手，剑法和招数和他的师兄一样，以快狠准出名，武功在沧州也没有几人能及。但是今晚的这几个人，武功之精湛，出招的力度和速度之快，是吴花果这些年来所未曾见过的。

吴花果知道今晚她遇到了致命的敌手。

对付这样致命的敌手，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恋战，得尽快逃离，作为杀手的吴花果，其逃跑也是其中的一项技能，轻功非常了得。

吴花果拼命躲过几个黑衣人的几招攻击之后，赶忙虚晃一招，想跳出圈外，然后施展自己拿手的轻功，在黑夜中逃之夭夭。

但是吴花果没有想到她死死地被几个黑衣人压制住，根本无法逃离。

情急之下，吴花果甩手就是几枚毒针飞出，在她正对面的一人躲闪不及，被毒针打中面门，大叫一声倒地而死。

与此同时，在吴花果甩手飞出毒针的时候，身边一人凶猛一刀向她当头砍来。吴花果想躲闪时却为时已晚，肩膀被刀削去一块，她惨叫一声，几乎摔倒在地。

此时吴花果已无还手之力，她趁毒针打死一人时，几个黑衣人躲闪毒针的空隙，转身拼命地向“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身后洒满了一地的鲜血……

“大理寺”离此太远了，吴花果怎能跑得回去呢？

吴花果的轻功虽好，但是此时她已经受了重伤，终究没能跑多远，几个黑衣人便齐刷刷地跳至她的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师兄，你在哪儿……”一声绝望撕心的呼喊，撕破了夜空。

吴花果突然感到胸口一热，一把大刀从背后而入，刺穿了她柔软的身体，贯前胸而出。

视野中的树木和街道瞬间在吴花果眼前旋转起来。

……

她似乎看见师兄手拿一束鲜花，微笑着向她走来……她的耳中似乎也听到妹妹那亲切的呼唤……

她似乎看到在魏巍山顶，她依偎在师兄的肩膀上，一起看着云聚云散……她似乎看到与师兄携手在海边，一起看潮起潮落……

她似乎看到在开满鲜花的原野，与师兄一起快乐地奔跑……

她似乎看到……

鲜血从吴花果的前胸喷涌而出，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花，无比绚烂……

“大理寺”的人接到巡逻的军士来报，说城中发生一起命案，一个女子被人砍死在街头。

众人听了这消息之后，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问清那女子的特征时，才知道吴花果已经被人杀害。

“以吴花果的武功，她怎会轻易被杀，这一定是‘东厂’的人干的。”

昨天在和“东厂”对峙的时候，吴花果与北天雄话语顶撞时，杨柳青就看到了北天雄眼中射出的那股愤怒和杀气。

“‘东厂’的行径令人发指，如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我们以后谁要是单独外出，必定遭遇他们的毒手。”

秦雪曼当即拍案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岂容恶人胡作非为？彻底铲除沧州的邪恶势力，已经迫在眉睫。”

杨天成这时说道：“公主下令吧，我们率兵将总督府围住，捉拿南天一霸和来沧州作恶的‘东厂’。”

上官骏言道：“在下以为此事不能鲁莽，现在南天一霸和‘东厂’的势力足以同我们相抗衡，现在如是率兵前去，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到时我们这边定会伤亡惨重。”

杨柳青道：“上官将军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制定一个万全之策，以最小的代价来夺取这场斗争的胜利。”

安然道：“我们能有什么万全之策？我们的对手不会束手就擒，南天一霸和北天雄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眼下只能以武力将他们制服，别无他法。”

秦雪曼接安然的话说道：“此事不能再拖了，趁南天一霸现在实力大减，我们正好将其拿下。北天雄手下几十人虽然个个武功一流，但是就我们‘大理寺’里的这些人也足够应付，如是等到北天雄从京城搬来救兵，或者他用谎言欺瞒皇上，皇上下旨招他回京，那可真的是纵虎归山。到了京城有了皇上的袒护，谁又能奈何得了北天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日我们必须出击。”

秦雪曼心里很清楚北天雄与皇上的关系，如是北天雄回到京城，势必顾及师生之情而网开一面，到那时沧州的事就会不了了之，杨成朴一家也难于昭雪，他们大理寺来沧州近一年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趁着北天雄现在沧州势力薄弱，刚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押回京城交给太皇太后处置。

正商议间，有三人皆一身白衣，头上捆着孝帕，从门外进来。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方宇、佘琳儿和姜杰。原来姜杰并没有离开沧州，他从佘琳儿口中得知吴花果还活着，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寻找吴花果。

昨天晚上吴花果被人杀害的事，一下在沧州城传开，姜杰赶到时，看见吴花果惨死在街头，便痛不欲生。

姜杰得知吴花果当初跳下悬崖并没有死，还活在世上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高兴和无比的牵挂，但是他这些天却苦于一直没有能够找到他的师妹。哪想到再见到师妹吴花果的时候却是阴阳两隔。

姜杰给佘琳儿收尸之后，便找到长孙方宇和佘琳儿，说出他一定要为吴花果报仇的想法，佘琳儿和长孙方宇觉得就凭他们三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和仇人对抗，于是三人便一同来到了“大理寺”。

众人看到长孙方宇他们三人这身打扮，以及佘琳儿哭红的眼睛，还有姜杰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中，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到此的目的。

“三位节哀顺变，铲除沧州邪恶势力，剿灭南天一霸以及作恶多端的‘东厂’乃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所在，三位作为江湖人士，无须插手。”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长孙方宇他们三人的到来，秦雪曼当然是欢迎的，但是他们三人并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大理寺的人，他们是没有义务帮助大理寺的。

接下来与南天一霸和“东厂”的这场斗争中，势必是一场恶战，秦雪曼不想伤及无辜。

“杀我师妹者，与我姜杰不共戴天，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手刃仇人，如诸位不想接纳我等，那就告辞了，我们自己寻仇人报仇。”

姜杰显然很冲动，这也难怪，吴花果就是他姜杰的亲人，也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失去了吴花果等于失去了生命的一半，让他生不如死，此时的他心情怎么平静？他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浸其皮吃其肉。

姜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被秦雪曼叫住了。

“敖壮士，你误会了，吴花果是因为帮助过我们，才让‘东厂’的人怀恨在心，将她杀害。为此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的悲痛和愤怒，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的，既然敖壮士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你就留下吧，但是千万要冷静。”

对于吴花果的死，秦雪曼心有愧疚。因为吴花果来通风报信，让“大理寺”的人，将徐月和方莲从“东厂”人的手中营救了出来，致使北天雄怀恨在心，叫人杀了吴花果泄愤。所以说吴花果的死，“大理寺”要负有一定的责任，他们昨天晚上就应该将吴花果挽留住，假如吴花果昨晚没有离开，那她也不会死了。

但是对待姜杰，秦雪曼却是一种矛盾而复杂的心理，这人杀过“大理寺”的人，可以说是“大理寺”的敌人。但是姜杰后来医治了方莲的剑伤，又举出了南天一霸的罪证，对“大理寺”又是有功的。

秦雪曼很不喜欢这个人，“大理寺”里所有人和秦雪曼都一样，不喜欢姜杰，甚至还有些仇视。

……

话说北天雄这两天已经后悔来沧州了，因为他到这里以后才发现，秦雪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对付。

开始的时候北天雄以为沧州有几万大军，都在南天一霸的手中掌握着，他来沧州是绝对的安全。

当他听说大理寺在沧州查到了他的头上时，恼羞成怒地带着一帮“东厂”高手赶来沧州，想在沧州置灭了大理寺，消除在朝廷里对他不利的隐患。

沧州离京城遥远，北天雄以为在这里天高皇帝远，借用南天一霸之力，消灭大理寺易如反掌。但北天雄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天一霸手里的大军却被秦明拉走了。

现在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力量，虽然还足够与大理寺抗衡，但是一旦开战还真的说不清鹿死谁手。北天雄历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必须要保证有十足的胜算。

现在“东厂”和大理寺的实力势均力敌，并且秦明随时有倾向于大理寺的可能，这让北天雄极为担忧，他觉得沧州不是他久留之地。

北天雄想跑回京城，只要他回到京城，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皇上一定站在他的这边袒护着他，做他北天雄坚实的靠山。

杨天成的五千人马按照秦雪曼的指令，冲进沧州军营，向南天一霸的总督府扑来。

沧州军营里的大部分兵马已经被秦明拉走，但是南天一霸手中还有亲信部卒几千之众，虽然南天一霸剩下的这些人马不能守住整个军营，但是却驻扎在总督府四周，护卫着总督府的安全。

南天一霸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此时他已经奉北天雄的命令，召集了所有的部将和士兵，在总督府外面摆开了阵势，准备应战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