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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六章 伍云召寿州拜帅 秦叔宝授艺咬金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19-09-16 | 字数:6433

伍云召跪祝祷告完毕,站起来对朱灿说:“恩公,大恩不言谢,在下还有一事相托!”

朱灿欣然道:“老爷请讲,只要在下能够办到,无有不从!”

伍云召喜道:“恩公久居此地,地形熟悉,我有一子名叫伍登,妻子贾氏,拜托恩公寻访二人,如果遇到,万望收留,感激不尽!”

说完伍云召解下铠甲上的金腰带说:“恩公莫要推辞,这是给恩公照料我妻子和儿子的花费,万请收下!日后我们夫妻、父子重逢,必定重谢!”

朱灿也不多说,伸手接过去,将手中青龙偃月仍然放回周仓将军塑像手里,对伍云召拜了拜,说:“老爷前途保重,小人要去了,所托之事,必定全力以赴!后会有期!”

伍云召连忙还礼道:“恩人请便。”两人洒泪而别。

伍云召出了关帝庙,提枪上马,匆匆往太行山而去;一路疾驰,骑出四十里路,忽然前方尘土遮天,马蹄声动地,一支万余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开来!

伍云召大吃一惊,以为是隋军的伏兵,长叹一声,估计逃不脱了。

伍云召勒马不动,静观其变,忽然大军中三匹战马疾驰而来!

伍云召手搭凉棚一看,当中一将脸色微微发紫,举着一根粗大的熟铜棍,骑着赤炭火龙驹,正是雄阔海!

左边一将身高一丈,腰大十围,红脸黄须,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手执半月混金镋,坐下青鬃兽,一双眼睛由于平时喜好吃人心,变得通红,正是自己的族弟伍天锡!

右边一将,头戴范阳笠 ,一身青色劲装,背插一对金装锏,胯下黄骠马奔驰起来犹如一朵黄云,神骏无比,正是秦叔宝!

伍云召绝处逢生,喜出望外,纵马迎上前去。

伍天锡和秦叔宝、雄阔海一起滚鞍下马,迎上前去,互相见礼。

伍天锡一看伍云召单枪匹马,妻子儿子都没带,身后也无一兵一卒,心里咯噔一下,问嫂嫂和侄儿哪去了?

伍云召一听,抱着伍天锡放声大哭,边哭边讲诉了城破的战况。

伍天锡大怒,推开伍云召,上马拿起半月混金镋,就要率部冲杀,夺回南阳关!

伍云召急忙上前拦住,一把拉住马缰绳说:“贤弟不可!韩擒虎率兵六十万伐我,加上尚师徒、新文礼两支援军,我南阳十万大军尚且不是对手,你手下区区万余兵马,岂不是飞蛾扑火?”

秦叔宝也过来力劝,伍天锡才悻悻地跳下战马,力邀伍云召去陀螺寨歇马。

伍云召沉吟片刻,欣然意义,于是伍天锡带路,万余喽连同秦叔宝、雄阔海一起回到河北陀螺寨。

伍天锡一到山寨就下令杀猪宰羊,设筵款待,极其丰盛。

伍天锡一边陪伍云召饮宴,一边派出许多精细喽啰,下山去南阳关打探伍云召妻儿的下落。

过了一月,喽啰纷纷回报,伍云召的妻子不甘受辱,城破的那天就悬梁自尽了!儿子被马夫伍保救出,遇到义士朱灿搭救,跟着朱灿走了,下落不明!

伍云召一听妻子自尽,大哭一场,建了衣冠冢,摆下祭品,焚香烧纸祭拜。

第二天起来,伍云召对伍天锡等人说:“贤弟,我久居此地也不是个事,我欲往寿州一行,投奔寿州王李子通。李子通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大舅子,他久镇河北,兵精粮足,自立旗号称王,不服隋朝所管。他与我是姑表亲戚,我去借兵复仇,他必定肯出兵相助。二位兄弟,你们坚守本寨,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待愚兄借得兵来,再请二位兄弟相助,同去南阳报仇雪恨!”

雄阔海劝道:“兄长,求人不如求自己,寿州王李子通虽然是你亲戚,但是未必肯起兵造反,为你报仇!我看还是咱们自己招兵买马的好。”

伍天锡也说:“大哥,雄阔海言之有理,寿州王李子通虽然与你有亲,但是平时并无来往,只怕不肯为你起兵造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苦劝再三,伍云召只是不听,急于去寿州借兵报仇雪恨;秦叔宝问:“既然哥哥主已定,不知几时方可起兵?”

伍云召道:“这也说不准,或许三两月,或许要一两年!”

秦叔宝说:“那么兄弟我就先回去当差了,出来也很久了,樊虎还不知下落,我还要去找他。伍兄日后起兵报仇,只要有用得着我秦琼的地方,召之即来!”

伍云召喜道:“多谢贤弟拔刀相助!”

伍天锡一看伍云召执意要走,恋恋不舍,下令摆盛宴为伍云召和秦叔宝送行。

大家欢饮一场,各奔前程;秦叔宝回到济南府,却惊喜地发现樊虎没有死,城破后逃了回来,只是没遇到秦叔宝,不敢去见节度使唐璧交差;秦叔宝欣然带着樊虎去见唐璧,就说大盗狡猾异常,没有抓到,无功而返,唐璧也不怪罪,让二人继续当差。

再说伍云召骑马赶奔寿州,寿州与陀螺寨同在河北境内,第三天就赶到了。

伍云召进了寿州城,找到寿州王府求见李子通。

那李子通拥兵自重,坐镇寿州,掌管河北等处;麾下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各处关卡,皆有猛将把守,隋朝无力剿灭,在隋文帝手里就封李子通为寿州王,称为千岁。

这一日,李子通刚刚散朝,离开银安殿,在后宫休息,观赏歌舞;忽然太监总管来报,有一员战将,名叫伍云召求见,说是王爷的亲戚。

李子通大喜,连忙下令有请,一边离开后宫,去银安殿接见伍云召。

伍云召走到银安殿上,跪拜,口称:“千岁,末将南阳侯伍云召参见。”

李子通忙叫左右扶起,问道:“表弟,自家人无须多礼,你镇守南阳关,为何突然来此?”

伍云召双眼流泪,把父亲伍建章忠君被害,韩擒虎率兵打破南阳关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伍云召放声大哭;李子通劝慰道:“你一家遭此惨变,深为可叹!莫要烦恼,待孤家与你复仇便了。”

伍云召大喜,连连叩谢,手下将军奏道:“大王正缺个元帅,伍老爷今来相投,可当此重任。”

李子通大喜,当即封伍云召为寿州大元帅,掌管河北各路兵将;同时下令打开府库,招兵买马,交于伍云召训练,厉兵秣马,为兴兵伐隋做准备。

再说韩擒虎用了宇文化及的计策,攻破南阳关,杀死守军无数,只是走了伍云召,下令新文礼、尚师徒各率本部兵马,回去镇守关卡;然后贴出安民告示,禁止手下再烧杀掳掠,查封府库,登记造册,给有功将士登录功劳簿,留下副将守城,自率大军凯旋而归。

路上麻叔谋托了宇文化及求情,韩擒虎打了胜仗心情大好,也就同意麻叔谋官复原职,还任先锋官。

一路行到长安城外,韩擒虎令三军驻扎在城外,静候圣旨。

隋炀帝早已接到捷报,守卫长安城的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又来禀报,大帅韩擒虎凯旋而归,现在城外候旨,龙颜大悦,就要亲自出城去迎接,犒赏三军。

不料已被封为贵妃的陈夫人撒娇,偏要杨广观看她新排练的舞蹈,杨广心中不舍,就派杨素出城迎接大军,只让韩擒虎、宇文化及、麻叔谋三人进城面圣,其余将士,交由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处置。

韩擒虎、宇文化及、麻叔谋三人奉命进宫,跪候良久,隋炀帝才看完歌舞出来召见。

韩擒虎呈上表章,记载着平叛的经过,和立功将士的花名册;隋炀帝展开略看,龙颜大悦,封韩擒虎为平南王,宇文化及为平南侯,麻叔谋为都总管。其余有功将士,论功行赏,设太平宴大宴文武百官;又赐御酒御宴、酒肉钱粮不等,赏赐三军!

第二天,隋炀帝仍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又下令大赦天下,出赦书颁行天下;除犯十恶大罪,谋反叛逆不赦外,其余流徒笞杖等,不论已结证,未结证,已发觉,未发觉,俱皆赦免。

赦书行到山东节度使唐璧手里,唐璧看了一遍,交给有司去办。

秦叔宝也知道此事,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南阳城城破,军民死伤无数,隋炀帝却因此大赦天下,谁之过?

秦叔宝晚上在济南府的官舍里饮酒,却不想樊虎兴冲冲地领着故人程咬金来访!

程咬金与秦叔宝是总角之交,父亲叫程有德,是南陈国长春关守将,善使一把八卦开天大斧!后来杨林率大军南征,程有德忠心报国,不幸战死,留下了孤儿寡母;母亲程莫氏只好带着小程咬金回到娘家济南城郊居住。谁知程咬金天性好斗,惹是生非,有些蛮力,把街坊邻居家的几个儿子都打伤了!母亲程莫氏不知为他赔偿了多少医药费,给人家赔了多少礼!万般无奈,只好搬家。后来搬到历城县,离秦叔宝家不远,两家经常走动,小程咬金和小秦叔宝一起读书习武。

程咬金书读不下去,武艺也只会些简单的拳脚,却专门打熬力气,蛮力很大!

后来秦叔宝做了捕快,忙于公干,程咬金整天鬼混,二人联系就少了。

程咬金加家境不好,但是天生的孝顺,为生活所迫,就去做了个卖盐的浪汉。

朝廷禁止个人卖私盐,各地专门有巡捕官缉拿,但是为利所诱,程咬金贩卖私盐被巡捕官拿获,打斗了起来,不慎打死了巡捕官,被捕快们缉拿送官。

县官详细审问,怜惜程咬金是被生计所迫,也是个好汉,家中又有老母无人赡养,而且是巡捕官仗势欺人先动的手,就定了个程咬金误伤人命,押入囚牢待判。

恰逢隋炀帝大赦天下,程咬金也在大赦之内,节度使唐璧的公文一到,程咬金就被放出牢来,找到樊虎,来见秦叔宝。

秦叔宝一看如今的程咬金,已经长大成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勇力过人。

秦叔宝知道程咬金囊中羞涩,笑着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让他回去买些米面肉食,孝养母亲,又问起他是如何出狱的。

程咬金笑道:“大哥,你我兄弟久别重逢,我有许多话要告诉你,只是有个人不让我说!”

秦叔宝一怔,问是何人?程咬金拍拍肚子说:“我肚子里的馋虫,许久不受酒肉供养,不许我说话!”

秦叔宝哈哈大笑,拉起程咬金,连同樊虎一起,出门去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让程咬金吃喝。

程咬金两眼放光,甩开腮帮子大吃一顿,又猛灌了一壶美酒,这才慢慢说道:“今日大赦,监门大开,犯人都纷纷出去了,只有我呆呆地坐着,动也不动。狱卒问:“程大爷,朝廷大赦,罪人都已走尽了,你却赖在这里怎的?”

我听见“赖在这里”几个字,就掀起了风波,大怒起来,赶上前去伸开五指把狱卒一掌打倒在地!

众牢头晓得我的厉害,都来劝解;我骂道:“入娘贼的,你们想要我出去,须要请我吃肉喝,我吃得痛快,方肯干休。”

那几个老成的牢头,知道惹不起我,就自掏腰包,沽些酒来,买了些牛肉,请我吃,算做是赔罪。

我正在枯渴,拿着酒肉,直吃了个风卷残云,站起来:“酒肉已吃完,俺要走了!但俺的衣服坐牢坐破了,膀子都露出来了,怎好出去见人?你们可有衣服,拿来借俺穿穿?”

狱卒道:“这可是难题了,我们只有随身衣服,日日当差,那里有得多余的衣服给你?”我一听红了眼,举起拳头要打。狱卒无奈,说道:“只有孝衣一件,是白布道袍,孝帽一顶,是麻布头巾,是闲着的,还是坐牢的人走了忘记带走的,有大半新,程爷若不嫌弃,我们就拿出来。”

我沉着脸说:“俺如今也不管他,你只管拿出来。”

狱卒就去取来孝衣孝帽递给我,我接过来捧在手上,旧衣服也不换,跑出监门,拿到当铺当了些铜钱,然后去找樊虎,一直找到你这里。

秦叔宝听完,笑得前仰后合,喝进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看看酒肉吃得差不多了,秦叔宝正色对程咬金说:“咬金贤弟,今日你且回去,与老母亲团聚,把银子给她养家。明日午时我下了当值,你来我的住处,我有话对你说。”

程咬金是个急性子,端着酒杯问:“哥,能不能先告诉我,明天找我什么事?”

秦叔宝笑道:“正事,你今天喝了两顿酒,先不说,明天准时来找我!你若不来,以后就不给你银子花!”

程咬金点点头,满怀心事地走了,快到家时,买了许多米面酒肉,回去交与母亲程莫氏;程莫氏已经得知了大赦的消息,一看程咬金平安回来,心中大喜,拉着程咬金仔细端详。

程咬金笑道:“娘,你儿子好好地回来了,就别再看了,一根汗毛也不少,呵呵。快去升火做饭吧,儿子拿着这么多东西走回来,肚子早就饿了。”

程莫氏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去烧菜做饭了。

程咬金饱餐一顿,早早就上床睡了,第二天午时准时来找秦叔宝。

秦叔宝正色道:“咬金,我已经为你的前程盘算过,以你的力气和胆量,多学些武艺,我向唐璧节度使保荐你做个军官,吃粮当差,也是个正经去处!若你不听,还要去贩卖私盐,让你娘提心吊胆,从此我就不管你了!”

程咬金一吓,说:“哥,我全听你的,只是我脑子笨,学不会那些武艺招式,边学边忘,怎么办?”

秦叔宝怒道:“哪有这个道理?业精于勤荒于嬉,你勤学苦练,没有学不会的道理!我先教你枪法吧。”

说完秦叔宝取出一把虎头錾金枪说:“这是按我的义兄秦安回忆的、仿造我父亲使过的虎头錾金枪造了一把枪,我先舞一遍,你仔细观看!”

秦叔宝缓缓舞动虎头錾金枪,使了一套秦家枪法,程咬金不敢说话,看得一愣一愣地!

秦叔宝使完,又从头使了一遍,一招一式的讲解给程咬金听,每一招的变招都讲得十分详细。

程咬金只看不说话,秦叔宝使完枪法,命程咬金从头使一遍,程咬金笨手笨脚,果然使不全,连招式都记不住,学了后招忘了前招!

秦叔宝无可奈何,只有教他使刀。

谁知程咬金实在是笨,刀招也是边学边忘,记不住!

秦叔宝又教他锏法,还是学不会!一直把兵器架上十八般武艺都教了一边,天色都晚了,程咬金还是学不会一种武艺!

秦叔宝又好气又好笑,看看天色已黑,带着程咬金去酒店吃喝了一通,又带他回家,把他锁在一座院子里,隔着门对他说:“程咬金听着!你就住在这院子里安心学艺,必须学会一种武艺我才放你出来!当然你可以越墙逃走,但是从此就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银子花,你看着办!”

说完秦叔宝去睡觉了,程咬金却一肚子心思,拿起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一一使用,却没有一件觉得合手。

程咬金也不敢逃走,怕以后没有钱花,前思后想,满腹烦恼,就倚靠在兵器架上打盹,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程咬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见面前站着一员武将,一身的盔甲披挂,手持一柄八卦开天大斧,对程咬金说:“程咬金,莫要烦恼,我来教你斧法!”

程咬金不认识此人,呆呆地看他舞了一套大斧,身不由己地拿起兵器架上一柄长斧,跟着他学。

武将舞得很慢,舞了三遍,命程咬金舞给自己看!

程咬金迷迷糊糊地舞起长斧,却不连贯,招式还是记不住!

武将面有怒色,程咬金忽然想起来,就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里来教我学这劳什子斧头?”

武将怒道:“逆子!我是你父亲程有德!我忠军报国战死,玉帝怜惜我忠义,已经封我为神!你日后有拜将封侯的福分,故而我来传授你程家斧法,免得你日后上阵打仗,丢我程家的人!”

程咬金大吃一惊,想起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不知为何出现?但是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地学起了斧法。

怎奈程咬金脑子笨,还是学了后招往了前招,武将也不着急,手把手地教他招式,一直到天色快亮,东方鱼肚白,公鸡打鸣了,程咬金才勉强记住三招。

武将命他把三招舞了一遍,看完点点头说:“以你的资质,也只能学会三招了。切切记住,这三招用完,要是对手不倒,你就要赶紧逃命,否则我程家就断了后了!天色就要大亮,为父必须走了,切记,善养你的母亲,不可有半点违逆!”

程咬金连忙点头,一眨眼,武将就不见了!

程咬金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境,但是三招是牢牢地记住了,心中暗暗欢喜,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秦叔宝当值回来,拿钥匙开门,喊程咬金出去吃饭。

程咬金高高兴兴地跟着秦叔宝去了酒楼,饱餐一顿,忍不住告诉秦叔宝,夜里梦见了父亲教会他三招斧法!

秦叔宝将信将疑,带程咬金回到家中,命他把三招舞一遍。

程咬金笑道:“哥,你还是不信我,你拿你的兵器金装锏,我和你对练一番?”

秦叔宝欣然取来一对瓦面金装锏,程咬金拿起长斧与秦叔宝对垒。

只见程咬金抡起长斧,搂头盖脸地劈向秦叔宝,秦叔宝一听斧头砍出,隐隐有风雷之声,知道力道不小,横起一对金装锏招架。

程咬金忽然收斧,用斧纂(大斧的尾巴,相当于枪钻)直捣秦叔宝的面门!

变照太快,秦叔宝来不及招架,只有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双脚立定,身子后仰,躲过一斧。

程咬金立刻变招,不等秦叔宝站起来,忽然长斧左右连砍,直砍秦叔宝的一对耳朵!

秦叔宝大惊,左右双锏分开招架,“当当”两声,挡住长斧的两击,身子却被震飞出去好远,险些一跤摔倒!

秦叔宝站稳脚跟后大喜,对程咬金说:“咬金贤弟,有这三招,你上阵对敌,足以自保了!后面应该还有招式,你会不会?”

程咬金连连摇头,说没学会,全忘了。

秦叔宝总结道:“你的第一斧:劈脑袋——用斧头从上往下砍,无论对方使用什么兵器,都必须招架,这是攻敌之必救!尤其是马战,对手都会横着兵器挡你一击!

第二斧:鬼剔牙——在对方横武器招架时,你收斧头,献斧纂,攻击对方面部;由于速度太快,对方一般都使用铁板桥的功夫躲避。

第三斧:掏耳朵——在二马错蹬时,回身横扫;由于对方前招为铁板桥(武术救命绝招,通常是兵器来得太快,来不及避让,只得身子僵直,突然向后仰天斜倚),此刻刚刚起身,很难躲闪,所以这三斧头很厉害 !

只可惜你仅会三招,若是学全了整套斧法,怕是天下都任你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