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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深宫情怨2

作者:林深见鹿 | 发布时间 | 2019-09-13 | 字数:5989

归海心月又突然间感到恶心,忍不住又呕吐起来。

蓉儿又赶忙上前搀扶归海心月,归海心月蹲在地上干呕着。

一旁的太后静静的的观察着归海心月,心中若有所思,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归海心月的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等归海心月干呕了一会之后,太后和蓉儿将归海心月搀扶起来。

归海心月被王太后搀扶着,受宠若惊又感到诚惶诚恐,连忙向王太后道谢。

王太后将头附在归海心月耳中,不知道问了一些什么话,然后归海心月脸红的轻声回答了王太后。

只见王太后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一张脸开心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在一旁听到归海心月话语的还有蓉儿,只见蓉儿没等太后开口,便惊喜道:“娘娘,你这是有喜了。”

蓉儿的话,犹如一声炸雷,把不远处的钱贵妃和班贵妃震呆住了。

只见太后露出甜甜的笑脸抬头对大家说道:“今日我们就玩到此吧,回去了。”看得出王太后掩饰不住的开心,喜悦的表情,毫不保留的挂在脸上。

王太后放下高贵的太后架子,既然小心翼翼的和蓉儿挽着归海心月的手,慢慢的向马车走去。

王太后兴怕归海心月被滑倒和出什么岔子,一个劲的叫归海心月小心行走,叫蓉儿小心搀扶。

归海心月不干呕了就觉得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和来时是一样,她也隐隐觉得,她一定是有喜了。

归海心月的心也暗暗的高兴,要是真的是有喜,那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更加的牢固,假如怀上的是个龙儿,那她将会尊贵到极致,到那时不光是钱贵妃怕她,就连太后也要敬她三分。

班贵妃听到蓉儿的惊呼声,知道归海心月有喜了,她也忙走过来,面带微笑祝福着归海心月。

同时班贵妃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旁人难于察觉的,淡淡的忧伤。因为她现在看到归海心月有喜,她便想到了自己那夭折的皇儿,这让她心中悲伤不已,她怪上天不公,怪自己无福。

但是她并不嫉妒归海心月,班贵妃觉得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是得不到的。

班贵妃心中坦然。

此时不能坦然的是钱贵妃,当她听说归海心月有喜,心里便像被刀捅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和班贵妃一样,心中悲愤,因为她曾经也有两个皇儿,但天不与寿过早的夭折。

让她钱贵妃断了将来的依靠。现在看到归海心月有喜,顿时感到自己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

但是钱贵妃和班贵妃不同的是,她现在妒恨无比。

钱贵妃慢慢的跟在后面,心中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心底酝酿。

“妹妹,姐姐恭喜你。”班贵妃言道。

归海心月对班贵妃一笑,言道:“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回去就请太医诊脉,看看是不是,八成是有喜了。”王太后笑着言道。

由于归海心月出现的状况,王太后便早早的带着大家上了马车,起程回宫。

众人各自怀着复杂和不同的心情,回到了宫里。

王太后陪着归海心月回到了披香宫,吩咐人传来了太医。

归海心月感觉身体无恙,但是王太后说归海心月颠簸了半日,非要归海心月卧床休息。

经过太医一番诊脉之后,太医面带笑容。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归海贵妃确是有喜了。”

王太后一听,喜不自禁,眉开眼笑起来。

至此归海心月便成了宫里的重要保护对象,王太后无事也三天两头的来看归海心月,赏赐归海心月许多财物的同时,还安排御膳房给归海心月配上最好的饭菜。

傲来王听说归海心月怀上了龙种,也显得极为高兴,天天跑来陪在归海心月的身边。

归海心月呢,也安安心心的呆在披香宫养胎,很少到外面走动了。

傲来王更加宠爱归海心月以后,钱贵妃和班贵妃就理所当然的更加被傲来王冷落了。

班贵妃对这样的局面,似乎已经习惯了,若无其事一般,一如既往的每天弹琴作画,生活上没有什么改变。

而钱贵妃则坐不住了,她知道归海心月一旦诞下龙种,势必会危及到她的贵妃地位。

钱贵妃和班贵妃正好相反,她则是每天坐卧不安。

钱贵妃冥思苦想了几日,决定还是把她的哥哥许文才和张放叫来,同时还把她的姐姐杨花也一起叫来。

关于钱贵妃的姐姐杨花,大钱贵妃两岁,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尚未婚配。

此杨花有倾国倾城之姿,并且博学多才,据说还精通道术。

这天,当杨花进宫准备到钱贵妃的玉泉宫时,在半道上与归海巴雄不期而遇。

归海巴雄看见杨花举止优雅大方,秀丽端庄,从来很少对女人动心的归海巴雄,竟然怦然心动,对杨花一见钟情。

归海巴雄不认识杨花,当然杨花也未与归海巴雄相识。

为了能认识杨花,归海巴雄便以卫尉的身份,上前对杨花进行盘问,对于每个进入皇宫的陌生人,归海巴雄是有权盘问和阻止他们进入的。如是擅闯皇宫,归海巴雄还可以就地杀头。

归海巴雄对杨花亮明了身份之后,问杨花进宫找谁?

“本姑娘名曰杨花,进宫找钱贵妃有事。”杨花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归海巴雄,因为这杨花自小性格傲慢,对谁都是不屑一顾,她也不管对方是谁,是多大的官。

也许是杨花性格的特点才使得她至今仍无人敢娶的缘故吧。

“找钱贵妃?你是钱贵妃什么人啊?”归海巴雄问道。

“不是钱贵妃什么人就不能找了吗?”杨花反问道。

归海巴雄心想这美人好大的口气,他看见杨花的衣着并不华丽,看起来倒像一个民妇,便阻止道:“此乃皇宫禁地,不容生人乱闯,请姑娘回去吧。”

因为归海巴雄看上了杨花,所以他的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是其他的人,和归海巴雄说话如此不尊,他早换来宫廷禁卫,把杨花乱棍打出了。

杨花对归海巴雄倒也不惧,言道:“本姑娘要是不回去呢?你当如何?”

杨花的话终于把归海巴雄惹火了,转头对身后的禁卫道:“把她们几个带回去。”

归海巴雄身后的禁卫,上前就要扭住杨花和她一起来的几个人,准备带回去审问。

“大人,许姑娘乃是钱贵妃的姐姐。”和杨花一起进宫的随从,赶忙向归海巴雄解释道。

归海巴雄一听,赶忙示意禁卫退下,杨花随从的话,归海巴雄他信,因为归海巴雄第一眼看见杨花,就觉得杨花乃是一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只是太傲了点,这也正说明她必定有很深的背景。

再说归海巴雄看着杨花,长得确实与钱贵妃有些像。

“姑娘你刚才为何不说是钱贵妃的姐姐啊?”归海巴雄的意思是你早说出身份,也就不会抓你了嘛。

“我干嘛要说是钱贵妃的姐姐?不说就不行吗?”杨花瞪着归海巴雄道。

归海巴雄笑笑,马上换了一个态度,对杨花言道:“王某给长郡主带路可好?”

“不烦劳大人了,本姑娘认识路。”杨花冷冷道。

归海巴雄嘿嘿的陪着笑脸,还是带着杨花向玉泉宫走去,他一来是向杨花献殷情,二来也证实一下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长郡主。

……

依依郡主自从那天拒绝与公孙剑相见,至今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她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之后,觉得还是无法把公孙剑忘掉。

可是她也觉得奇怪,公孙剑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这让依依郡主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公孙剑果然和她当初想的那样,已经把她忘掉,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吗?难道那天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公孙剑已经和那个叫夏素雅的女人在一起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依依郡主寝食难安,并且越想越心烦意乱。

她想要一个答案,不管怎样,她想当面得到公孙剑的一个态度,就算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了她,也要听到公孙剑亲口对她说,已经不再爱她,她才会死了这条心。

依依郡主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她就是不相信公孙剑就这样对她没有任何交代,就离她而去。

她坚信公孙剑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就不来向她解释了呢?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依依郡主也不知道这三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假如公孙剑心里还有她,他一定会来的。但是她天天等待,等到的都是失望。

难道那次公孙剑来见她,她拒绝相见以后,是不是已经伤到了公孙剑的心,使他心灰意冷,从而把她给放弃了。

难道她们之间的这份情感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依依郡主觉得她是永远都忘不掉公孙剑的,可是公孙剑呢?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的忠贞不渝?

公孙剑的身边每天都有一个女人相伴,日久生情,不管是谁也许都会移情别恋的。

这是不是很正常?

这天,依依郡主坐在家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感觉不对,她不能这样等下去,公孙剑要是一辈子不来,难道就让她这样等一辈子吗?

“来人,备马。”依依郡主对府里的下人言道。

依依郡主觉得她应该再次的主动去会一会公孙剑,她一定要得到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依依郡主开始后悔三个月前,她为什么就不肯见他。是她那倔强的郡主性格,让她又饱尝了三个月的相思之苦。

这次不光是浓浓的相思,还有深深的忐忑不安。

下人给依依郡主准备好马匹以后,她便走出府门,骑着马慢慢的向公孙剑的府上走去。

内心在作着痛苦的思量。

她今日这样冒昧的前去,该不该呢?为了能得到公孙剑一个明确的态度,依依郡主应该去见他。

……

公孙剑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心中感概颇多。

去年也是这大雪纷飞的时候,他们还在玉门关,那时条件虽苦,可心中都在想着一个可想之人,内心虽然无比挂念,但日子过得充实。

一晃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现在回到王城以后,心里反而变得很空虚。

自从三个月前,依依郡主拒绝见他,让他失魂落魄了一段日子,他一直想再去找找她,可是就一直拿不出勇气来。

也许在他的心目中,阳阿乃是堂堂郡主,而他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有什么资格去爱她,他用什么去爱她?

公孙剑在战场上,能驰骋疆场,勇猛异常。但是在依依郡主的面前,他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

所以当依依郡主不想见他的时候,他便没有勇气再去见她,去打扰她。

他也不知道依依郡主为什么不想见他,对于这个问题,公孙剑一直想去向依依郡主问个清楚明白。

这天,公孙剑鬼使神差的牵着马,慢慢的向郡主府走来,一路思考着依依郡主当初为什么不肯见他,难道是依依郡主变了心?

公孙剑想到这里,他坚定的摇摇头,他相信依依郡主和他一样,是不会变心的,他应该再去见见她。

公孙剑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那条幽长的路上,就像彼此已经约定好一样,他与她不期而遇。

他牵马缓缓前行,她翻身下马,看着他,站在那里等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你怎么也来这里?”她反问他。

他看着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想去看看你。”

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我也想你了,想去找你。”她喃喃道。

公孙剑轻轻的抓住了依依郡主的手,依依郡主轻轻的将头靠在公孙剑的肩膀上。

天上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缓缓飘落,犹如片片白色的花瓣。

这片片白色花瓣,落在肩头,落在手心,犹如两颗误会的心,瞬间融化。

雪越下越大,雪地上两个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

远处,一个惆怅的身影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美若花瓣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化成雨水,化成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说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感觉咸咸的冰凉。

……

“喂!吃饭了。”

钟雨荷将饭菜做好,摆放在桌上,而钟离天却视而不见一般,依然在忙着处理文案上,那些没完没了的文件。

“偌大一个将军府,竟然没有安排一个做饭的人,让我天天来伺候你。”

钟雨荷看见他喊钟离天吃饭,他却仍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于是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钟离天手中的文册。

“我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钟离天确实没有听见,当钟雨荷上来把他手中文册抢走以后,才如梦初醒的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钟雨荷生气的将钟离天的文册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言道:“天天看着文册,我看你把人都看傻了,看聋了。”

“最近朝中事务不是很多吗?我不认真处理,谁处理啊?”钟离天对钟雨荷说道。

“你处理朝中事务就不要吃饭了是吗?”钟雨荷说着,伸手将钟离天拖了起来。

钟离天笑着顺从的和钟雨荷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你的手艺是越来越不错了,炒出的菜好香啊。”钟离天夸赞道。

“你只知道我炒菜的手艺越来越不错啊?”钟雨荷调皮的看着钟离天。

钟离天抬眉,故意拖腔拿调道:“那你还有什么不错啊?”说着便低头吃饭。

“你不觉得我越来越漂亮了吗?你的眼睛看哪里去了?”钟雨荷调皮的笑着,看似玩笑,但流露出来的眼神却很认真。

哪知道钟离天自顾低头吃饭,根本就没有看她,顺口答道:“嗯,漂亮,我也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钟雨荷看到钟离天明显是在和她打着哈哈,其实根本就没有理会她,气得将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理钟离天。

“哎!你吃了饭给我帮点忙吧。”钟离天看着钟雨荷言道,因为文案上要处理的文件和各地上奏的折子太多,这让钟离天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钟雨荷依然不理钟离天,垂头低眉自顾吃自己的饭。

钟离天看见钟雨荷不理他,心中有些扫兴,于是便自言自语道:“算了,我也就说说而已,我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钟雨荷听钟离天说她帮不上忙,便不服气了,本来还想着凉拌钟离天,哪知道钟离天说她帮不上忙,意思不是说她钟雨荷没有用吗?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你可别小看人啦。”钟雨荷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

其实钟离天用的是激将法,没想到钟雨荷既然中计了,要是他不激钟雨荷一下,那她来帮忙也是不认真的,钟雨荷就像原来她扮假小子那样,吊儿郎当的性格老是改不了。

钟离天看着钟雨荷,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你能认认真真的去做每一件事,是没有人敢小看你的。”

……

“哥!你还没歇息啊?”

夜晚,一炉炭火在熊熊燃烧着,公孙剑坐在灯下看书,夏素雅悄悄的走了进来。

“哦,妹子你也没休息啊?那过来坐一会。”公孙剑放下手中的书,将身边的椅子往前移了一点。

“外面挺冷的,快来暖暖手。”

夏素雅走到公孙剑身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故作轻松的言道:“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边关军营吧,那边好冷啊,王城的冬天比边关暖和多了。”

公孙剑笑笑道:“边关乃西北大漠,冬天当然冷了,不过王城的冬天也冷,妹子要多保重身子,多加些衣裳。”

“我从小在玉门镇长大,已经习惯了寒冷的冬天,现在来到王城并不觉得冷啊,哥你不必担心我。”夏素雅看着公孙剑,微微笑着,眼神宁静而安详,那是一种对亲人才有的温柔和深情的目光。

夜晚的寒风,犹如荒野上的狼吼声,肆虐着屋子外的一切,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多以来,我给哥增添了不少麻烦,谢谢哥。”夏素雅淡淡的轻描淡写的说道。

公孙剑笑着言道:“哥哥照顾自己的妹子,那不是应该的吗?”

夏素雅沉默了半晌,忽然鼓起勇气言道:“哥!我想搬出去住。”

公孙剑惊讶的看着夏素雅,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哥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呢?”

“我一直这样闲着,总不是个事,我想出去做点事,在城里随便找个地方,开个小药铺什么,不然父亲传给我的手艺就算是废了。我不想让哥哥养我一辈子。”

公孙剑听了,一本正经并且很严肃的问道:“妹子,你对哥说实话,是不是哥做的不好,当初我在你爹爹面前答应过他老人家,说这辈子要好好的照顾你的。”

“哥你想多了,你做的很好,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只是觉得我现在很年轻,应该出去做点事,不应该就这样让哥哥养我一辈子。”

夏素雅看似是给公孙剑解释,但是公孙剑太了解夏素雅了,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她曾经也对公孙剑说过,这辈子不想离开他,不管走到那里。

“你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你一个人出去,哥哥不放心。”公孙剑以一个兄长的口气,态度强硬,似乎不容商量的余地。

“不,哥!我还是想出去自己开个小药铺来养活自己。”夏素雅固执的言道。

“不准去,难道在哥哥这里,就没有吃的吗?”公孙剑抬高了声调。

公孙剑在夏素雅面前说话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过,现在他口气这样坚定而且抬高声音,说明他的态度很明确。

夏素雅沉默了,她不敢和公孙剑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