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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五章 雄阔海斗伍天锡 尚师徒追伍云召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19-09-15 | 字数:6035

二十多名客商一看拦路的雄阔海如此狞恶,吓得魂不附体。

当时就有胆大的客商上前施礼说:“大王,我等虽然带了些金银,但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大王网开一面,放我们过去,买路钱我们照给就是。”

雄阔海哈哈大笑,举着一对日月双斧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盗亦有道,本来我只取买路钱,不要性命;但是今天情况不同,我好兄长伍云召有难,急需大笔银子充作军饷,购买粮食马匹,购买军械!这样好了,你们把身上的钱财都留下,我写张借条给你,算是我暂借,日后一一归还你们便是。”

二十多名客商一听,面面相觑,谁也舍不得把钱财全都留下!其中有一人拔足就逃,其他人一看,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雄阔海一看大怒,自己的手下都拿着兵器,这伙人还敢逃跑,真是胆大妄为!

雄阔海一声令下,手下的喽啰拔刀舞枪,四处追击逃散的客商,追上就杀死!

但是客商们人人爱惜钱财,亡命而逃,不少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逃到山下,被伍天锡的手下发现!

伍天锡的手下把一群客商全部抓获,押来见伍天锡,伍天锡下令搜身,果然在这群客商身上搜出不少金银珠宝,心中大喜,问他们是什么人?

这群客商见伍天锡虽然也长得凶恶,却面色和蔼,就哭诉了原委,伍天锡一听勃然大怒,说:“我也占山为王,哪有把客商洗劫一空的道理?好歹也给人留些盘缠才对!”

正说着,忽然雄阔海的手下喽啰冲过来十几个,一看伍天锡人强马壮,不敢造次,向伍天锡的手下打听是哪里人马?然后恭恭敬敬地来见伍天锡,说:“禀大王,这些客商是我们的猎物,被我们追赶下山的,还请大人把他们身上的金银分一些给小人们,小人回去好交差。”

伍天锡怒吼道:“放屁!盗亦有道,你家主人是谁?他把客商洗劫一空,岂不是坏了我绿林规矩?快滚,叫你家主人来见我!”

几个喽啰吓得屁滚尿流,一句话也不敢说,回去禀报雄阔海。

雄阔海闻报大怒,带领手下弟兄一起下山,列队与伍天锡的手下对峙。

伍天锡一看认识,雄阔海举着一对日月双斧,骑着赤炭火龙驹,威风八面;雄阔海也打量伍天锡,见他身高一丈,腰大十围,红脸黄须,骑宝马青鬃兽,使一把两百斤重的半月混金镋,有万夫不当之勇!

雄阔海不敢怠慢,举手为礼问:“阁下莫非是占据河北陀螺寨为王的好汉伍天锡?久仰久仰。”

伍天锡骑着青鬃兽还礼说:“我知道足下是好汉雄阔海!只是盗亦有道,我们绿林好汉做事总给人留条后路,大王为何要将这些客商洗劫一空?岂不是坏了规矩?传出去让人笑话!”

雄阔海本想解释,一看伍天锡说话口气强硬,脸上挂不住了;偏偏秦叔宝不在伍天锡身旁,在后营喂马,伺候黄骠马。

雄阔海一皱眉毛,举起手中一对日月双斧,喝道:“伍天锡,多说无益,手下见个真章吧!”

伍天锡大怒,一催坐骑青鬃兽,举起一把两百斤重的半月混金镋,上去就砸!

雄阔海双斧交叉,挡住一击,就听“当”地一声巨响,两人都震得手臂发麻,暗暗佩服对方的大力。

二人镋来斧望,斗做一团!

按说在天下好汉排名中,雄阔海排第四,伍天锡排第六,雄阔海要强一点。

但是雄阔海手下喽啰远没有伍天锡的手下喽啰多,伍天锡全寨出动,精壮喽啰有万余人!

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伍天锡一看雄阔海手下人少,不免气壮,因此和雄阔海打了个平手!

二人都是力大无比,大战了五十余合,不分高下。

围观的喽啰一看如此惊险的打斗,都呆呆地看着,也忘了擂鼓助威。

斗到酣处,雄阔海双斧一分,左手斧劈向伍天锡的头颅,右手斧横劈伍天锡的战马青鬃兽。

伍天锡举起半月混金镋架开左手斧,镋钻(尾部)去挡雄阔海的右手斧。

不想雄阔海忽然变招,右手斧一收,和左手斧再次劈出,一起夹击伍天锡的坐骑青鬃兽的头颅!

伍天锡顾此失彼,心中大怒,反手一镋去砸雄阔海的头颅,也不顾战马了,攻敌之所必救!

雄阔海急忙收回双斧招架,挡住一镋,心中火起,使出了杀招“泼风斧法”。

“泼风斧法”一般人用不了,因为日月双斧一把就是八十斤,合重一百六十斤,使出来“呼呼”风起,非常费力,只有雄阔海膂力过人,使得得心应手!

“泼风斧法”并无固定的招式,而是随机应变,根据敌人的反应出招,占的是一个“快”字,伍天锡顿时险象环生!

因为伍天锡的半月混金镋非常沉重,正常打斗都占上风,不想遇到雄阔海的力气更胜一筹,一对日月双斧又快又重!半月混金镋是长兵器,利于马战,远距离攻击;而雄阔海的日月双斧是一对短兵器,利于近身相搏,二马交错,雄阔海的日月双斧缠着伍天锡砍个不休,很快占了上风。

伍天锡一看也急了,自己从未走过下风,眼看要败在雄阔海的手下!情急之下,伍天锡使出了轻易不用的“疯魔镋法”。

这套镋法全是进攻的招数,只攻不守,完全是与敌人拼命的架势,使出来如同疯魔乱舞,很难招架!

雄阔海一看伍天锡拼命了,心生一计,打斗之中已经感觉到伍天锡膂力略逊自己一筹,就舞起日月双斧,一边招架,一边伺机还击,想耗去伍天锡的力气,再把他砍死!

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这时秦叔宝喂完了黄骠马,骑着黄骠马来了;听伍天锡的手下说,大王正与另一名山大王恶斗,急忙催马来看。

一看之下,秦叔宝大喜,与伍天锡打斗的正是雄阔海!于是秦叔宝急忙大喊:“都住手!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伍天锡和雄阔海听了一愣,准备住手,但是二人的坐骑都是宝马,也斗得兴起,互相撕咬乱踢,不肯后退!

伍天锡的战马青鬃兽和雄阔海的坐骑赤炭火龙驹,还从来没遇到敌手,此刻斗得兴起,互不相让,不肯分开!

伍天锡和雄阔海一看对方不退,唯恐自己停手,挨上对手一招,必定丧命,于是仍然打斗不休!

秦叔宝一看急了,拔出背后的一对瓦面金装锏冲上去,一锏挡住伍天锡的半月混金镋,一锏挡住雄阔海的日月双斧,两人一看是秦叔宝,自然不好意思动手,于是一起停手。

恰好秦叔宝的坐骑黄骠马是匹母马, 伍天锡的战马青鬃兽和雄阔海的坐骑赤炭火龙驹都是公马,闻到黄骠马的气味,都停止打斗,亲昵地和黄骠马挨擦套近乎,一场凶险无比的干戈化解了!

秦叔宝高兴的请两位英雄下马,说起雄阔海是为伍云召搬救兵的,伍天锡是伍云召的族弟,二人都万分高兴;看看天色已晚,伍天锡主动拉着雄阔海去自己的营帐内饮酒,又吩咐手下喽啰,大摆酒肉,招待雄阔海的手下。

三人兴高采烈,痛饮美酒,谈论武功,十分投缘!

一直畅饮到东方发白,秦叔宝惦记着要去南阳关支援,力劝二人休息,才各自回营帐睡觉。

雄阔海古道热肠,却没有睡觉,而是赶回山上,把所有的弟兄都召集起来,带下山去与伍天锡合兵一处,准备去支援南阳关。

伍天锡一觉睡到午后,得知此事大喜,又下令摆酒宴,款待太行山的众位兄弟,于是又痛饮到半夜!

就这么耽搁了两天,第三天两军合兵,一起出发,南阳关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叔宝、伍天锡、雄阔海带兵赶赴南阳,离南阳关不太远的临潼关总兵尚师徒,和虹霓关总兵新文礼,各带雄兵,自带粮草前来助战,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南阳关下,一起来参见韩擒虎。

韩擒虎被秦叔宝闯营时打败,却没有受重伤,将息了几日已经恢复。

一听临潼关总兵尚师徒和虹霓关总兵新文礼一起率部来援,急忙召见。

尚师徒人称‘四宝大将’,武艺排名天下第十!四宝为:马鸣盔,七翎甲,提炉枪,呼雷豹,一直未遇敌手,十分自负!

新文礼是虹霓关总兵,身长丈二,武功高强,力大无比!因有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之力,故而人称八马将。

两员猛将带精兵来援助,韩擒虎信心大增,召集众将,摆酒席款待尚师徒和新文礼,商议军情。

两将都要次日出战,宇文化及献计说:“大帅,如今我军兵强马壮,猛将如云,正可分兵四路,一起攻城!我料那伍云召虽然英雄了得,也不可能分身守住四处城门!”

韩擒虎大喜,就请宇文化及调度人马,明日一起攻城,志在必得!

再说南阳关中,早有探马报与伍云召,伍云召听说敌军中竖起了尚师徒、新文礼的旗帜,不由得忧心忡忡,回府与夫人商量。

夫人贾氏见丈夫面色忧郁,忙问其故。

伍云召长叹一声,说:“韩擒虎不知用了谁的计谋,请来尚师徒与新文礼助战,我一人难敌两员猛将,南阳危矣!”

夫人贾氏忙问:“这尚师徒、新文礼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

伍云召说:“新文礼是虹霓关总兵, 身长丈二,武功高强,力大无比!因有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之力,故而人称八马将。他使一条铁方槊,重二百斤,坐下一匹金睛骆驼,形似骆驼,也是一匹宝马,他是天下第十一条好汉!

尚师徒是临潼关总兵,人称‘四宝大将’,武艺排名天下第十!四宝为:马鸣盔,七翎甲,提炉枪,呼雷豹。

马鸣盔又名夜明盔,盔上镶有夜明珠,行夜路有如白昼。这珠上放出光来,周围有五六里亮光,虽虫蚁亦能看见。

七翎甲又名唐猊铠,用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入,防御性极好。中心有七个鱼角,穿在身上,当有敌人靠近时,这七个鱼角会一齐立起来示警。

提炉枪又名提庐枪,重一百二十斤,被它伤到后伤口会流血不止。枪上有环,用锁链挂着一个香炉形的铜砣;将铜砣甩出,能够打击远处的敌人;枪上又有小洞,将其插入活水之中会流出甘露,不但能解渴,还能解饿。

呼雷豹又名忽雷驳,脚力奇强,日行数千里,走山川如覆平地。更兼嘶声如虎,能使敌人坐骑闻之失惊摔倒,屁滚尿流。呼雷豹长一丈,高八尺,是宝马良驹;其叫声若虎吼,此马平时不叫,颔下有一肉瘤,肉瘤上有三根毛,主人一抓肉瘤马即轻叫,若一拉肉瘤上的毛,呼雷豹立刻叫声如虎,能使敌人的马瘫倒在地。

我军的将军,连同来助战的樊虎在内,都不是这两员敌将的对手,我料敌人必定四面攻城,使我首尾难以兼顾,我军危矣!南阳危矣!”

夫人贾氏听完,也是忧心忡忡,无计可施,只得安慰了丈夫几句。

第二天,伍云召早早就醒了,登上城墙,四门巡视,叮嘱士兵小心把守。

果然不出所料,辰时起,城外的敌军就纷纷调动,兵分四路攻城!

只见城外的隋兵十分凶勇,火炮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又架起云梯攻城,喊杀声不绝,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相似,四处城门一齐告急!

伍云召一看,心知大势已去,南阳城难保,赶紧下了城墙,催马回府来见夫人。

夫人贾氏忙问:“相公,大事如何?”

伍云召道:“夫人,大势去矣!隋兵四门围住攻打甚急,我前些日子请秦叔宝往河北陀螺寨,请兄弟伍天锡来助,不料至今音讯全无!如今城内缺粮,外无救兵,如何是好?”

夫人贾氏止不住流泪,问:“夫君看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伍云召沉吟半晌,流泪长叹道:“夫人!我已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不图苟活,但有三件事放心不下。”

夫人贾氏忙问:“老爷有哪三件事放心不下?”

伍云召道:“第一件,父仇未报,此恨难消;第二件,夫人年轻,突围不便,九死一生;第三件,我儿年幼,你我若是战死,他就无人抚养;为这三件事,我实难放心。”

一旁伺候的马夫伍保慨然道:“主公放心!夫人与少爷就交给小人照料,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住夫人和少爷安全突围!就请夫人换上民妇的衣裳,带上少爷跟我走罢!”

伍云召一听心如刀割,犹豫不决,忽然中军官来报:“老爷,大事不好,宇文化及率军攻打西门,敌军已经爬上城墙,兄弟们抵挡不住,老爷快逃!”

伍云召大怒,喝道:“伍家只有战死的将军,焉有逃命的败类!”说完顾不得家小,提起素缨亮银枪,出去杀敌!

马夫伍保忠心耿耿,一看主公走了,连忙催促夫人贾氏去换衣服,再带上少爷,准备突围!

夫人泪眼涟涟,喊来儿子伍登,让他跟着伍保叔叔在一起,不可离开,自己进去换衣服了。

伍登才四岁,浑然不知世事,蹦蹦跳跳地拉着伍保,要伍保陪他玩耍。

伍保等了一会,不见夫人贾氏出来,心急如焚,只得闯进内堂去请夫人。

谁知夫人贾氏已经悬梁自尽,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书信。

伍保大哭一场,放下夫人,来不及埋葬,城中已经火起,响起了喊杀声!

伍保急忙展开书信一看,信中夫人把伍登托付给自己,又说一介女流,行动不便,为了不拖累儿子,先走一步了!

伍保双眼流泪,心知情势紧迫,跪下给夫人的遗体磕了三个头,一把抱起伍登,冲出府去。

城中已是大乱,四处火起,敌军冲杀进来,与守军鏖战。

伍保本来就穿着马夫的衣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匆匆把伍登抱在怀里,跟着逃难的人群混出城去。

再说伍云召提枪上马,直奔西门,还没赶到,自己的部下已经溃败下来,哭诉西门失守!

伍云召大怒,拍马就要冲过去,与宇文化及拼命!

手下副将和士兵苦苦相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门守军还在坚守,不如出南门突围,日后再报仇!

伍云召双眼流泪,看着部下苦苦相劝,只得带领他们往南门突围。

南门守军浴血苦战,就是为了给伍云召留下一条逃生的道路。

伍云召问起樊虎,众人都不知道,伍云召只好下令打开城门,一起突围!

敌军攻城正急,不防南门洞开,伍云召势如猛虎带兵杀出城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南门带兵的将军正是临潼关总兵尚师徒,闻报大怒,亲自骑马赶来阻击。

伍云召志在突围,也知道尚师徒的厉害,先发制人,素缨亮银枪使出伍家枪法中的绝招“凤凰三点头”!

“凤凰三点头”是快枪,出其不意,三枪几乎一齐刺出,都扎尚师徒的咽喉!

尚师徒急忙举起提炉枪招架,枪尖相撞,“当当当”三声,险些被伍云召刺中咽喉!

尚师徒没想到伍云召战败之下还如此英勇,怕他还有杀招,不由得一带坐骑呼雷豹,往旁边驰去,暂避锋芒。

伍云召大喜,领着部下骑兵和步兵,冲杀过去,势不可挡,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向南而去!

尚师徒回过神来,伍云召的伎俩不过如此,一拍呼雷豹,认准伍云召,穷追不舍。

呼雷豹脚力奇强,日行数千里,走山川如覆平地,很快追上了伍云召。

伍云召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回首一看,尚师徒追来,估计走避不脱,只得回马再战。

二将大战三十回合,伍云召情急拼命,武艺又在尚师徒之上,尚师徒眼看斗他不过。

尚师徒连忙将呼雷豹颔下的肉瘤一抓,呼雷豹一声轻呼,伍云召的战马吓得魂不附体,也叫一声,倒退了十几步,屁股一蹲,尿屁直流,坐倒在地,几乎把伍云召跌下马来。

伍云召心中大急,连忙将手中枪素缨亮银枪往地上一撑,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勉强站起;尚师徒见伍云召不曾跌倒,急忙一拉呼雷豹肉瘤上的三根毛,呼雷豹立刻叫声如虎,口中吐出一阵黑烟,往伍云召的战马一喷,那战马立刻惊跳起来,把头一昂,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伍云召从马上翻跌下来!

尚师徒一看大喜,拧起提炉枪就刺,忽然身上的七翎甲中心的七个鱼角一齐立起来示警!

只见一名黑脸大汉,头戴毡帽遮住脸面,身穿青衫,面如黑漆,眼似铜铃,颔下一部浓郁的胡须,手执青龙偃月刀,照尚师徒劈面砍来。

尚师徒大惊,喊道:“不好了!周仓来了!”拨马就走。

那黑面大汉要追赶,伍云召大叫道:“好汉,不要赶了,那是四宝将军尚师徒,你是步战,若追过去恐遭毒手!”

那人一听,回身转来,放下大刀,对着伍云召就拜。

伍云召急忙答礼,问起姓名;那人说:“恩公,小人姓朱名灿,以砍柴为生,居住城外朱家庄。之前我哥哥犯事入狱,多蒙老爷释放,此恩未报。小人方才在山砍柴,见老爷与尚师徒交战,小人正要相助,因手无寸铁,只得就近走到关帝庙中,借周仓将军手中捧的这把大刀来用用。”

伍云召喜道:“关帝庙在那里?”朱灿答:“就在前面小山上。”

伍云召说:“快快领我前去,拜谢关帝爷和周仓将军的救命之恩!”

朱灿欣然引领伍云召来到关帝庙中,伍云召倒身下拜,跪祝道:“先朝忠义圣神关帝并周将军在上,祈求保佑弟子无灾无难,平安脱险。云召此去前往河北,借兵复仇,回来必定重修庙字,再塑金身,报答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