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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山外有山2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与两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刀剑相向,大动干戈?”
“师傅如父母,师伯乃是父母兄弟,杀害我们师伯便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休得啰嗦,看剑!”
白明月虽然也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长得很像自己,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她并没有什么姐姐。
长得像与她何干?
不能因为长得像就饶了他们,不去为师伯报仇。
自从师傅静音师太死了之后,师伯便成了他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师伯对他们师兄妹宠爱有加,师伯的仇怎可不报?
白明月不听钟静儿解释,提剑来战钟静儿……
白明月的剑法飘逸,配上她那灵动的身姿,剑随身动,只见她飞身上前,手中那柄宝剑在空中画出几道白光,宛如九天仙子撒下的片片飞舞的花瓣,又如从苍穹而下的凌厉冰霜,冷冽而无情。
瞬间。
那道逼人的白光便闪至钟静儿眼前,钟静儿一惊,见白明月剑法飘逸自然,收放自如,虽然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但是一招一式却控制得堪称完美,快中却有一股不急不躁,每一个点都运用得恰到好处。
钟静儿知道,这是白明月在攻击中已经带着一种滴水不漏的防守。
钟静儿暗暗赞叹的同时,赶忙将身子往后一侧,躲过了白明月的第一次进攻,但是白明月的招式不是一招即止,而是一整套攻击的开始。
钟静儿不敢怠慢,手一抬也宝剑出鞘,但剑未动冷酷的目光已经直射白明月,心想和我钟静儿动手,恐怕你还是嫩了一点。
……
这边司马云天和阮文杰看见两个女人已经斗在一块成焦灼之状,那他们也不能闲着啊,去帮忙吧,又显得一个男人也去打一个女人,总是不那么光彩。
司马云天和阮文杰两人的想法都相同,他们站在那里看了几个招式之后,都觉得自己这边的女人一时半会不会吃亏,故而两人都没有过去帮忙。
趁这功夫,两个男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可不是眉目传情,而是恰如两头都充满了野性的公牛撞在了一块。
顿时两人眼中都布满了决斗的血丝,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心里似乎都在想:你的女人打我的女人,那我打你。
“看剑!”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约好了似的充满了一种决斗的默契,这种默契不是情侣之间的默契,而是面对敌人快速作出的一种反应。
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都是拿出自己真本事的时候了,面对强敌稍不留神,自己便成为失败的一方。
对于“南北煞星”这个名号,司马云天当然早有耳闻,也知道这两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他们可是出名的冷酷杀手。他们的武功虽然不一定是天下无敌,但是在王城这一带,绝对是上乘。
再加上司马云天听师傅说过,他们的大师兄常天的武功远在她和二师兄之上,现在知道“南北煞星”的师傅乃是师傅的大师兄常天,那就说明眼前的这个黑炭汉子,其武功也不能小觑。
人都说女人打架那不叫打架,叫互相撕扯,出招再狠,也甩不掉女人天生俱来的那股温柔。
可是男人一旦动起手来,尤其是两个绝顶高手对决,不说天昏地暗,那也差不多飞沙走石。
先下手为强,司马云天深悟这个道理,面对强敌,司马云天丝毫不敢怠慢,并且想先发制人。
一把手中剑,重不足十斤,但是要看拿在谁的手里,倘若一把宝刀拿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的手上,充其量也只是一块废铁。
假如一个武功绝顶的人,手中就是拿着一根打狗棒,那也是杀伤力无穷大。
何况现在彼此手中都是拿着寒光闪闪的宝剑。
剑未动,其中的威摄力已经震到四面八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司马云天手一抖,一股寒光破空而来,直取阮文杰的面门。
武林中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套路,就是前三招叫探水,试深浅。先试一下对方的功底如何,再做出正确的应对判断。
但是司马云天却没有按照这套路出牌,第一招便咄咄逼人,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对于“南北煞星”,司马云天已经了解了他们的底细,不用试探深浅,已经知道他们的功力,虽然以前没有交过手,但是像“南北煞星”这种高手,你试水不试水他们的功力已经达到了某种高度。
干脆,不用试,那种如男女前戏的过场,还是免了吧。
司马云天似乎凝聚了星辰之力,杀气腾腾的剑伴随着一股威力巨大的剑气,破空而来。
阮文杰此刻想抽身跳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迎面而上,只见他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趁这一刻他的剑已经出鞘。
阮文杰大叫一声“金蛇狂舞!”
“金蛇狂舞”乃剑法绝技,虽然练剑之人大多都熟知或者能正确的运用,其杀伤力不怎么样,但是却是一招在危急关头,打出这招“金蛇狂舞”,便能化解眼前危急的一招防守技能。
假如这招防守技能,能运用恰当,能让对手在攻击失败的情况下,产生一种慌乱。
防守方可以在对方混乱露出破绽的同时,将这招“金蛇狂舞”转化为攻击。
此时“金蛇狂舞”完成了防守之后。在转化为攻击下,其威力大得惊人。但是很多人只掌握它的防守技能,而不会将之转化。
阮文杰何许人也?“南北煞星”可不是凭空而来,作为一个杀手的阮文杰,他们所炼的武功和招法,不光是防守,攻击才是他们主要制服对方的手段。
所以这招“金蛇狂舞”阮文杰已经将它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阮文杰手中之剑如百蛇出动,吐着令人恶心的信子,反守为攻扑向司马云天。
假如此时司马云天一慌神,便会被阮文杰手中这把飞舞如百蛇出洞的剑,啄成千万个窟窿。
……
这边白明月和钟静儿也交战正酣,她们俩的打斗也不是平常女人之间的撕扯,只见两人剑来身去,衣袂飘飘,身后的长发于空中上下飞舞,剑光闪现,宛如一阵春风吹落满园梨花,洒脱而又带着几许晚春的落寞……
论武功,由于她们师傅的不同,所施展出来的本事和招数也不同。
白明月略显下风,此时她渐渐的体力不支,香汗淋漓。而钟静儿似乎则越战越勇,招招紧逼,招数一环扣着一环。
钟静儿的师傅常天,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一流高手,钟静儿得到师傅的真传,当然武功远在白明月之上。
而且钟静儿的剑法招式,主要在于进攻,在和她的杀手身份相符合,作为一个杀手,当然注重在进攻方面,目的只有一个,取人性命。
但是钟静儿的进攻虽然厉害,也得到了师傅的真传,但是常天这几十年来,由于身体的原因,他的武功停留在四十年前,这四十年来他已经没有练出什么招数出来。所以说钟静儿现在的武功只是她师傅四十年前的翻版。
而白明月则不同,她的师傅静音师太这几十年来,不断的创新出新的剑法招数,并且毫无保留的传授给白明月。
钟静儿的剑法注重进攻,而白明月在进攻方面稍微逊色,但是她在防守方面却又高出钟静儿一筹。
所以面对钟静儿的步步紧逼,白明月虽然气喘吁吁,但是阵脚却也不乱。
……
也许白明月太过于年轻,在经验和力度方面,也大不如钟静儿。
她还是渐渐的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钟静儿瞅准空挡和白明月的破绽,丝毫不让。
只见钟静儿看准白明月一个破绽之后,一剑向白明月心口刺去……
这一剑,白明月已经无力去抵挡……
也许是钟静儿在关键时刻心软了下来,剑锋稍稍一偏,刺穿了白明月肩膀上的衣裳。钟静儿 剑一提,“撕拉”一下将白明月右手肩膀上的衣裳划开一道口子。
白明月赶忙将身子一歪,此时的她已经累得无力抵抗,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
钟静儿上前伸手一把撕开白明月肩膀上的衣服……
她想看看她手臂,想看看这个长得和她如此相像的女子,她的右手臂上是不是有一个胎记。
……
一块久违而熟悉的印记,映入钟静儿眼帘。
对于白明月手臂上的这块胎记,在钟静儿的记忆中早已忘记了,当她再次看到的时候,这才勾起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钟静儿抓着白明月肩膀的手开始颤抖,她的心开始颤抖。
时光在这一刻开始凝固,开始倒流……
“娘亲,妹妹的手怎么了?怎么一大块红斑?是谁打我妹妹了?”
那时候的钟静儿很小,她不知道妹妹的手臂上怎么会红了一块,而她却没有。
“尘儿,那是胎记,一生下来就有了。”母亲笑着对她说道。
……
“妹妹,你是我的妹妹?”
钟静儿愕然的望着白明月,这一刻来得太突然了,但是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钟静儿心中不止一次的预感到,她很快就会找到她那失散了多年的妹妹。
自从昨日看见白明月的那一刻起,她的这种预感更加的强烈。现在她可以肯定,眼前和她打斗将她视为仇人的女孩,就是她日夜都想找到的妹妹。
白明月的衣裳被撕烂,白白的肩膀露出一大片,这让白明月感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她此时虽然功力耗尽,无力再与眼前这个女人打斗,但是目光依然带着一股愤怒。
当听到眼前这个撕烂她衣服的可恶女人叫她为妹妹的时候,白明月突然也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这声音白明月似乎很熟悉,尤其是轻轻叫她为妹妹的时候,她感觉曾经在梦里也有人这么叫过她。
难道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那个梦中叫她妹妹的人吗?
白明月那愤怒的目光,开始转变为惊愕和诧异。
但是在白明月的记忆中,她只有一个哥哥,她没有姐姐。这个女人一定是认错人了,她想她的妹妹想疯了吧?看见谁都乱认妹妹。
白明月想到这里,一扭身挣脱了钟静儿的手,反手一剑向钟静儿刺去,冲她吼道:“滚开,离我远点!你……你这个……”
白明月心想,打不过她,那骂她好了,可是白明月性格温柔和善,从来没有骂过人,她瞪着钟静儿“你……你”半天却找不到骂人的词。
钟静儿看见白明月提剑刺向她,但是这力度和速度都已经不够,哪能伤到钟静儿?只见钟静儿轻轻侧身便躲过了白明月刺来的剑。
钟静儿嘴巴动了几下,本想给白明月解释点什么,但是看见白明月的目光又转化为愤怒和仇视,她知道就算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她妹妹,可今日也不是相认的最佳时机。
白明月在气头上,她是不会与她相认的,再说白明月可能真的忘记她曾经还有一个姐姐了。
因为那是白明月太小,过去的一切不会存留在她的记忆中。
“你们俩别打了!”
钟静儿冲着正斗得不可开交的阮文杰和司马云天吼了一声。阮文杰听到钟静儿的喊声,一个蜻蜓点水跳出圈外,收手不再与司马云天交战。
司马云天与阮文杰打斗的同时,心中却在担心白明月打不过那个女人,几次想跳开去给白明月解围,但是苦于阮文杰步步紧逼,弄得司马云天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司马云天心中开始烦躁和焦急,心想今日败在这两个人手中了。
阮文杰跳开之后,司马云天喘了口气,也赶忙回头看向白明月。
“师妹,你没事吧?”司马云天一个箭步上去,护住白明月,看见白明月衣裳被撕烂,但是却没有看见有血渗出,心中稍安。
“师兄,我们走。”钟静儿也过去拉着阮文杰就要离开。
阮文杰在那里哈哈一笑,向司马云天拱手道:“承让!”然后顺从的随钟静儿健步而去。
走了几步,钟静儿突然回身对司马云天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再来找你们的。”
“我们也会去找你们报仇的,大不了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白明月怒气未消,也冲着阮文杰和钟静儿喊道。
钟静儿微微一笑,言道:“你们无须找我们报仇了,你们的师伯我们没有杀他,只烧了他的房子,算是给我们师傅一个交代吧。”
阮文杰此时又哈哈一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这一辈不要将上一辈的恩怨继续下去了。”
两人说着,飘然而去……
司马云天半信半疑,在废墟中确实没有找到师伯的尸体,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杀害师伯,只是烧了房子吗?如是这样,那倒也罢了,没有血仇就好,一座房子烧了也就烧了。
可是师伯他人去哪儿了呢?
“那个女人是谁?”
白明月望着远去的阮文杰和钟静儿的背影,喃喃言道:“她刚才叫我妹妹。”
司马云天此时知道刚才她们打斗的时候,那女子对白明月手下留情,论武功白明月不是那个女子的对手。从白明月诧异的表情和那女子看白明月的目光,司马云天似乎也明白了一切。
白明月和那个女子,她们是一对姐妹。
虽然白明月一再申明自己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可是很小时候的事,白明月又怎会记得?
白明月也许真的有一个姐姐,她们是亲姐妹,不然不会长这么像的,很明显刚才那个女子她是记得她有个妹妹的,只是白明月不记得罢了。
这也不怪白明月,因为她比那个女子要小,当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师兄,我这里有块胎记。”白明月说着转身将臂膀上的胎记给司马云天看了。
“刚才那女人故意撕开我的衣裳,为的就是想看我手臂上的这块胎记,她看见后惊诧不已,脱口就喊我妹妹。”
对于白明月手臂上的这块胎记,司马云天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也没有听白明月说过,当他看见白明月手臂上胎记的时候,也惊诧万分,同时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白明月和那女子千真万确是一对亲姐妹没错了。
“师妹,你不光有个哥哥,你还有一个姐姐,她就是你记忆中没有,但是却真实存在的亲姐姐。”
“姐姐……”
白明月的眼睛一下模糊了。
……
“聚贤庄”今日来了一位客人,操京城口音,说是来住店的。
“不好意思,本店客已满,请客官另投他处。”
客栈的老板老李今日有事早早出门去了,此时柜台内只有老李的女儿李倩倩在那里忙碌着,看见有人来住宿,便客气的说明这里已经客满了。
“聚贤庄”客栈被宫廷包租下来以后,虽然说楼上住满了,但是楼下却还有房,可原来老李已经答应了来包租的宫廷杨东林,说是他们住进来之后不管房间有没有住满,都不能再接待其他的客人,为此杨东林还多开了一点银子作为空房的补偿。
因为宫廷在这里办公,是不能有外界不相干的人住进来的。老李倒也很守信用,自从展飞他们住进来之后,老李就把“今日客满”的木牌挂在了客栈门外。
不知道为何今日这个人还要进来住宿。
“掌柜的,你们楼下不是还有几间房嘛?干嘛说客已满呢?”那位操京城口音的男人似乎不肯走。
李倩倩解释了几句之后,见来人依然站在柜台前不肯走,便有些不耐烦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眼睛盯着来人,一副不欢迎打发人走的姿态。
“嘿!我说这位爷,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啊?本店客满没有地方住了。”
那人倒也不气不恼,依旧一副笑脸:“我知道你们这里还有几间房,干嘛不让人住呢?我又不是不给钱。”
李倩倩拉长了腔调:“我说了,没有!”李倩倩说完,不理那人继续低头忙着她的活,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有也不让你住。”
李倩倩的脾气也有些倔强,既然说了没有房还在这里纠缠,干脆说有也不给你住,气死你。
那人一听,倒真的被李倩倩气到了,他大声说道:“你们的店是做哪门生意啊?有房也不给人住?今日我还偏不走了。”
那人很生气,没想到李倩倩比他更生气,猛抬头一拍柜台:“你这人还讲不讲理?就不给你住,怎么的?”
……
“怎么回事?”
展飞此时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李倩倩和来人的吵闹声,便上前询问缘由。
“展大哥,你来评评理,我说没房了,这人就是赖着不肯走,还和我吵上了。”李倩倩看见展飞进来,似乎是来了帮手,底气更足了,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一副要和人干架的意思。
展飞被李倩倩的样子逗笑了,原来就这么点芝麻小事啊?
“这位兄弟,这里确实没房了,你还是到其他的客栈去吧。”展飞口气缓和的对那人说道。
那人看见展飞过来,对展飞打量了一下,然后他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弯,笑着对展飞说道:“我是来找这家客栈掌柜的,这姑娘说话太冲,我逗她玩呢。”
这人不这样说还好,他此话一出李倩倩更来气了:“哦,原来你是来逗人玩的?本姑奶奶没有那闲工夫陪你玩,赶快走吧?”
那人没理李倩倩,而是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问展飞道:“这家客栈掌柜在不在?”
展飞正要回答,李倩倩抢话说道:“我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那人听了,一脸的尴尬,笑道:“原来这是李老板家的千金啊?这嘴巴挺厉害,得理不饶人啊。”
展飞觉得纳闷,这人乃是京城口音,一个外地人怎么会认识李老板?难道是李老板的什么亲戚或者故交?那李倩倩怎么不认识他呢?
“倩倩,你爹爹呢?”展飞问道。
“我爹爹不在,我不认识他,我爹爹肯定也不认识他,不要跑这来攀亲戚。”李倩倩似乎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