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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不臣之心
大王,钟离天近来私自在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有不臣之心。”
石惊天带着一帮人到钟一霸的面前又在说钟离天的坏话,因为他们觉得,钟离天不除,以后必将是个后患,钟离天之前手下的那帮弟兄,都集聚在钟离天那里,他们和钟离天一样,一定有为钟离天报仇之心,假如他们成了气候,以后就难于对付了。
钟离天现在手中虽然只有五万兵马,但是也不能小觑,这五万兵都是钟离天留下的精兵强将,从士卒到将领,对刘姓兄弟都忠心耿耿,舍命跟随。
这样的一支队伍,其凝聚力和战斗力都是非常强悍的。所以说,这一直就是以石惊天为首的东林和新市那帮人的一块心病。
为了排除异己,石惊天决定将钟离天一起除掉,那他手下的那帮弟兄将是群龙无首,分崩离析。
“爱卿,钟离天招兵买马,扩充军力也属于正常,我朝军队,想与新朝之军抗衡,就得不断的壮大自己。”
钟一霸对此却不以为然,但他却没有想到石惊天的别有用心,以为他太多疑了,为此钟一霸还自作聪明的开导了一番石惊天的。
石惊天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大王所言极是,那是臣多虑了,据我部探马回报,钟离天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从当初的五万人马迅速发展到十万人,这成倍的增长速度,是我等望尘莫及,请大王召开一个军事会议,召钟离天前来,共同商讨天下大事,我等也好趁此机会,向钟离天学习一番。”
钟一霸哪知道是石惊天设下的阴谋,他想了想,言道:“这个可以有!”
于是,钟一霸又以天子之名,按照石惊天的意思草拟了一封圣旨,钟一霸也不知道这天子到底是他钟一霸当呢还是石惊天当了。
反正石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基本都听从,就如圣旨一般。
说来也极为可笑,钟一霸这个天子,下圣旨可以指挥天下的人,却要把别人的话当作圣旨,当真应了那句话,无脑之人自然有可笑之处。
正是钟一霸昏庸无脑,当初以石惊天为首的新市和东林的一帮人,才极力促成钟一霸当上这个大王,而排挤掉了真正有文韬武略的钟离天。
钟一霸当上了大王后,俨然一个傀儡一般,让石惊天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钟一霸却蒙在鼓里,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可怜人。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殊不知可怜之人也有其可爱之处以及可以利用之处。首先他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人云亦云,没有主见,一切都是听从,这样的人难道不可爱?难道不加以利用?
钟一霸的圣旨很快就送到了钟离天面前,来人宣读完钟一霸的圣旨之后,却让钟离天有些犯难了。
“秦兄,依你之见……”
钟离天将目光看向秦江,钟离天知道,在决策方面,自然自己也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在计谋方面,他钟离天不如秦江。
到底是去与不去,钟离天自然想让秦江为之一决。
“此番与上次不同,而是以圣旨的方式,这圣旨自古以来是不可违抗。上次以书信叫刘兄前往,刘兄尚且可以推脱,今番圣旨驾到,犹如大王亲临,我们倘若不去,便是抗旨不尊。”
这番道理,钟离天当然是懂的,但是钟一霸的圣旨,钟离天也知道这其中必定含有阴谋,不然为什么钟一霸一次次来信下圣旨要钟离天前去?
不去将是抗旨,此乃犯下杀头之罪,去则无比凶险,恐怕有去无回。
秦江说完上面这番话后,不急于表态自己的意见,这也是他尚未思考成熟,当然他现在似乎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来化解这一切。
于是秦江将目光扫向众人,言道:“刚才的圣旨内容,诸位都听到了,以诸位之见,刘将军当去不当去?”
“这还用说吗?当然去不得了。”
“钟离天大哥的遭遇便是前车之鉴,万万不能去。”
“干脆,我们反了得了,免得受这窝囊气,今日一封信明日一圣旨的,搅得我们都不得安宁。”
“说的对,反了反了,看他个鸟蛋钟一霸以后还指手画脚不?”
“……”
帐下的众位弟兄,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但都是一个意见,那就是这次钟离天千万去不得,不然将会步入钟离天的后尘。
大堂上众将一阵愤愤不平的发言之后,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看向钟离天。因为众将都知道,他们的发言也只能是起到一个参考的作用,最后去与不去,还得钟离天去作主。
钟离天听了众人的话之后,心中也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便犹豫着,一时间难于作出决断。
钟离天将目光看向秦江。
“以在下之见,今番不能不去。”秦江正好与大家唱了反调。
当初秦江极力反对钟离天奉旨前去,因为秦江当时就看穿了钟一霸等人的虎狼之心。这次秦江难道就看不穿?
这次秦江当然看穿钟一霸圣旨里所含的阴谋和危险,只是他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觉得此番钟离天不能不去。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只有冒一次险,这样他们方有生机。
秦江的话,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阵骚动。
“诸位请听我一言”
秦江缓缓说道:“上回钟离天大哥拥兵二十余万,而钟一霸等东林新市那边刚刚惨败,手中仅有残兵败将,已经不足为惧,当时钟一霸的圣旨完全可以忽视不理。然而时过境迁,已经今非昔比。”
秦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钟离天大哥遇害之后,手中的二十万将士也被钟一霸收回,只留下五万,现在虽说我们近几个月军士有所补充,但是尚且没有十万。而东林和新市那边,得到了钟离天大哥手里的十五万大军,加上当初他们手中的一些残兵败将,加起来就已经有二十万多万。”
秦江放高了声音继续道:“诸位也都知道,我们这边扩充军力的时候,石惊天他们也同样没有歇着,并且他们最近所增加的兵力在数量上大于我们。所以最低估算,石惊天现在所拥有的兵力,已经不下三十多万,这还是最保守的估算,放高一点计算,石惊天之军现在少说也应该有近四十万了。”
秦江转身向正如扫视一眼,继续道:“试问一下,我们区区不足十万之军,可不可以同钟一霸四十万之众相抗衡?再说我们一旦反了钟一霸,那我们前有新朝敌军,后有石惊天四十万大军,我们将是腹背受敌。诸位想想看,我们到了那个时候,还能不能抵挡?能抵挡多久?”
……
“秦军师所言极是,但是依军师之言,我们该当如何?”
“依军师刚才之言,是要刘将军去冒险了?假如今番又是钟一霸等人设下的圈套,那可怎么办?”
秦江的一番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不得不让弟兄们折服,但是又都觉得钟离天倘若去了,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诸位将军所担心的一点没错,这也是在下所担心的。”秦江接着说道:“很明显石惊天等人设下圈套,想故伎重演,请君入瓮。”
“秦兄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化解?”钟离天忍不住问道。
秦江摇摇头,言道:“我们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我们这次只有冒险一次。”
众将一听,皆纷纷摇头,都觉得这冒险太不值也太危险了。明知去就是送死,还何必去呢?难道又要钟离天去送死不成?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秦江把话说完,秦江也只是一人之见,片面之词,倘若不行,我们再另当别议。”
众将听了,皆言道:“请军师细言,我等洗耳恭听。”
“有句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现在既然不能反,那就只有顺从,依了钟一霸的意思,去赴他的这个鸿门宴。”
秦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言道:“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去了就束手就擒,我们必须有所准备,不能像上次钟离天大哥那样,只身赴险。”
“军师请详细说来。”钟离天言道。
“众所周知,帐下的诸位皆是当世英杰,武功高强,要是联起手来天下皆无人敌,这就是让石惊天之流之所以寝食难安的原因所在,他们以为只要谋害了刘将军,那诸位便群龙无首,作鸟兽散。正是因为石惊天等人皆惧怕诸位,那诸位这次就让他们再惧怕一次。”
秦江的话,众将似懂非懂,不知道秦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军师有话直说,为了刘将军,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皆万死不辞。”
“好!”
秦江一拍手说道:“钟一霸设下的这个鸿门宴,是石惊天的计策,他们想故伎重演,在席间谋害刘将军,这次他们也势必在四周埋伏着刀斧手和弓弩手。我们不妨这样……”
……
钟一霸带着石惊天等人,出城十里来迎钟离天等人。这场面何其相似,想当初钟一霸也是这样率众出城十里来迎钟离天,并与钟离天牵手言欢,一同进城。
想不到钟离天当初就是这样中了钟一霸之计,看不穿他们的笑里藏刀。
今番钟一霸和石惊天故伎重演,钟离天将如何去面对?
“皇贤弟别来无恙?可想煞为兄了。”
列为看官皆知道,钟一霸与钟离天乃是同宗兄弟,钟离天小钟一霸几岁,钟一霸当然要称呼钟离天为弟了。
钟一霸远远的看见钟离天等人到来,赶忙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臣弟叩见大王。”钟离天也躬身还礼。
也许此时大家心中都在想着什么彼此都知道,但是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并且做得天衣无缝。
一个是想稳住对方,一个则假装不知,装疯卖傻。彼此心照不宣,天下最虚伪的事莫过于此。
钟一霸依然牵着钟离天的手,形如一对情深似海的亲兄弟,一起进了城。
石惊天默默的跟在后面,他今日发现钟离天今番前来,与钟离天不同的是,身边多出了几十个彪形大汉,并且个个手按腰间钢刀,虎视眈眈。
石惊天知道,这些人都是钟离天当初手下的那帮兄弟,这帮兄弟的名声在天下可是出了名的团结,他们要是一起发力,那可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
石惊天的手心开始有些冒汗,心想今日效仿当日之计,是否能行得通?
石惊天眼珠溜溜的转动,计上心来。
谈笑间,钟离天随钟一霸回到了城中,来到了一个盛大的宴客厅里,钟一霸吩咐钟一霸和其他文武大臣落座之后,便吩咐上酒菜,准备为远道而来的钟离天接风洗尘。
这场面,就是当初迎接钟离天时的场面。一切都按照石惊天的计划行事。
石惊天和上次一样,在宴客厅两遍埋伏了大量的刀斧手,并在不远处又埋伏了众多的弓弩手,他当初的想法和上次谋害钟离天一样,双重保险,以为这样钟离天今日必逃不过他石惊天的手心。
但是让石惊天感到不安的是,今日钟离天带着众多的弟兄,这让石惊天感到他之前的两道埋伏,并不是万无一失。
于是石惊天便想出一计,就是想叫钟离天的这帮兄弟在喝酒的时候,在酒里放上毒药,这样他们武功再高,一旦中毒同样的让他们死翘翘,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切摆平。
大家入了席,落了坐。奇怪的是同钟离天一起前来的众多弟兄,并没有听从石惊天他们的安排,说他们没有饥饿,不肯入席。
而是一个个持刀站在钟离天的身后,有的则站在钟一霸身后,也有几个人却站到了石惊天身边来。
石惊天一时间感到芒刺在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石惊天的阴谋是设在暗处,在大厅里除了几个维持酒席上的秩序之外,并没有安排过多的人,而现在钟离天的人一下全部涌入,石惊天碍于面子也不好将钟离天手下的弟兄驱散。
石惊天知道,现在想驱散钟离天的手下,那已经是不现实了,因为上次他钟离天的哥哥就是在席间被斩杀的,这次钟离天防了一手,也不为过。
假如现在石惊天驱赶钟离天的手下兄弟,他如何答应?那他石惊天接下来想干什么,也太过于明显了吧。钟离天和他的手下怎会答应呢?
而且现在石惊天身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了几个钟离天的人,这然石惊天感到他已经在无形中被钟离天控制了。
假如他石惊天现在想有什么举动,想必身后的这几个人早已经把刀架在他石惊天的脖子上了。
在上酒菜之际,石惊天想借机溜出宴客厅。
“刘将军稍坐,刘某有点小事暂且告辞一下,一会就来陪刘将军喝酒。”石惊天起身向钟离天拱手道。
钟离天哈哈一笑,说道:“刘将军可别走啊,你得陪我喝上几杯。”钟离天说完,向站在石惊天身后的弟兄使了一个眼色。
几位弟兄会意,一步上前就用手毫不客气的按住了石惊天的肩膀。
石惊天感到肩膀一阵疼痛,只得坐了下来。石惊天没有想到,在他的地盘上,钟离天竟敢这样对他石惊天无礼。
石惊天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他想发作。
这里毕竟在他的地盘上,他的手里可拥有四十万大军,钟离天今日来这几十个人,难道还能抵挡得住他的四十万大军?
石惊天再次站起来,想走出去,直接叫大军来包围这里,他也不想再和钟离天演戏了,刚才他身后的两个在按住他肩膀的那一刻,石惊天已经是无法忍受,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就凭这一点,今日他石惊天不问青红皂白,也要取了钟离天以及他所有弟兄的性命。
身后钟离天的弟兄看见石惊天再次站起身,又一步上去将他按住,并且小声对石惊天说道:“给我们乖乖坐下,不然取了你的性命!”
石惊天听了浑身一抖,他万没有想到,钟离天竟敢在这里和他石惊天翻脸。
石惊天以为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中,就向上次一样,钟离天也如同他的大哥钟离天,已经成了他石惊天砧板上的肉,任凭他石惊天怎么摆布怎么剁都行。
看见钟离天前来的那一刻,石惊天以为钟离天已经被他拧在了手心里,是蹦跶不出他石惊天的掌控之中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现在既然被钟离天反掌控着,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石惊天想发作,现在就叫刀斧手冲进来把钟离天等人剁为肉泥,可是那样做的话,也许刀斧手还没有冲进来,他石惊天就先变成了钟离天的刀下之鬼。
这一切都被钟一霸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看看钟离天是不是也叫人站在他的身后,对他不敬?
但是钟一霸发现他的身后并没有人,他便松了口气,看来钟离天只是针对石惊天,而不想把他钟一霸这个圣上怎么样。
钟一霸上次其实并没有杀害钟离天之心,这都是石惊天的主意,不过石惊天把钟离天杀了,对钟一霸也没有坏处,相反正如石惊天所说的,以后少了一个让他钟一霸担心的人,所以钟一霸也就任凭石惊天将钟离天杀害掉。
现在钟一霸知道这次之所以召钟离天前来,也是石惊天想谋害钟离天的主意。
假如钟离天因为兄长被杀而怀恨于心,将来想为其兄报仇的话,那现在不如让石惊天也把钟离天杀掉,以绝后患。
但是现在看到钟离天针对的是石惊天,心中便又犹豫起来。
“听说贤弟扩招兵马的速度非常之快,确实令人欣喜,贤弟今后打算怎么做啊?”钟一霸开始试探钟离天。
“钟离天乃是一介书生,承蒙大王器重,让钟离天统领如此众多的兵马,钟离天深感诚惶诚恐,有负大王圣恩,故而想发奋努力以日后报答大王的知遇之恩。”钟离天看见钟一霸相问,忙从席上站起来,躬身款款而答。
钟一霸微笑着点点头,又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言道:“贤弟现今已经拥有十万大军,照此速度发展下去,不日便可超过朝廷大军,现在军中有传闻钟离天有不轨之心,日后定会反叛朝廷,朕自然是不相信,贤弟对此谣言可有澄清之词?”
钟离天听了,不假思索,立马回道:“此乃军中某些谗佞小人的离间之计,大王勿要轻信。”钟离天说这话的时候,转眼看了石惊天一眼。将石惊天的脸上看得发火发烧,难堪不已。此时在钟离天的心中,他恨透了石惊天这种奸佞小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报兄长之仇。
“大王,钟离天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倘若大王信不过钟离天,钟离天现在就全部交还大王所有兵权,然后回乡种田。”
钟一霸听了,心中大喜,问道:“贤弟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在大王面前,钟离天岂敢有欺瞒大王之意?”钟离天回答得异常的坚定。
钟离天的这番言辞,完全打消了钟一霸对钟离天的怀疑,钟离天也当场将兵符交到钟一霸的手中。这让钟一霸感动得一踏糊涂,当下就敕封钟离天为武信候,赐给他许多金银财宝,但是却真的收回了钟离天手中的兵马,只给钟离天留下一万军士护身。
钟离天慷慨应允,言道:“大王,现在有些奸佞小人,时刻想取钟离天的性命,所有钟离天在此恳请大王,对那些无端想谋害钟离天的奸佞小人一个警告,大王可否满足愚弟这个心愿?”
钟离天在钟一霸面前自称愚弟,这就等于钟离天承认钟一霸为他兄长,这让钟一霸再一次感动不已,心想钟离天与他钟一霸本是同宗兄弟,本是同根生,何苦自相残杀呢?
钟一霸想到这里,大声宣布道:“从今往后,谁要是对钟离天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若再有对钟离天不敬者,朕定斩不饶!”
大厅下所有文武百官都听得真切,齐声道:“臣等遵旨!”
至此,石惊天不得不暂时打消了谋害钟离天的心。
……
钟离天将钟一霸赏赐的那些金银财宝,按照人头一一的分发给各位弟兄,以及手中的一万军士,自己不留分文。
从此这一万军士和手下的弟兄,便死心塌地的跟随钟离天,显示出空前的凝聚力。
其实这是钟离天和秦江商议好的一种缓兵之计,先取得钟一霸的信任,假如他真的收回了钟离天的兵马,那就真的给他,换取钟一霸的一个放心和信任,手中留下诸多弟兄和一万精兵,足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假如石惊天之流任然想要谋害,那就是公然违抗钟一霸的圣旨,到那时,该讨伐和除掉的不是他钟离天,而是石惊天了。
有了钟一霸的圣旨,钟离天量石惊天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轻举妄动,否则他就是造反,其狼子野心便昭然可揭。
秦江和钟离天觉得,只要拥有将心民心,兵马到时自然拥有,现在失去也只是暂时而已。
钟离天为了进一步稳住钟一霸和石惊天,钟离天率领一万兵马和手下的弟兄,开往青城镇。
李云霞得知钟离天即将归来,兴奋得一夜无法入睡,这是她与钟离天分别将近八年后的第一次重新相见。
记得八年前,钟离天才十八九岁的样子,而她李云霞那时才十岁出头,分别这么长的日子,想必现在重新见到,都不能认识彼此了。
“他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很老?”李云霞问归海心月道。
归海心月听了李云霞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钟离天现在也才二十多岁,连三十岁都不到,你说是不是很老?现在姐姐我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这么说来我已经很老了。”
李云霞也笑了,赶忙说道:“姐姐你哪里有四十了?也才三十几啊,但是姐姐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就如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一般,我与姐姐站在一起,没有显得姐姐大我多少呢。”
归海心月听了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她已经老大不小了,但是心态依然很年轻,正如李云霞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显老。
“妹妹,此番钟离天回来,料想他一定要娶了你做他的新娘,你准备好了吗?”归海心月将话题又转移到李云霞的身上。
“姐姐瞎说吧,也许他早就忘记我了。”李云霞幽幽道。
“傻妹妹,钟离天老家并不是青城的,他不是来娶了你,那他来此干嘛?钟离天年轻有为,据说他文韬武略,手下大将众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妹妹是有福之人啊。”归海心月由衷的说道。
李云霞听了,微微露出灿灿的笑靥,开心的笑了。
……
一夜之间,房前屋后的梨花桃花,都开满了枝头,在初升晨曦的照射下,映出迷人的色彩。
李云霞一大早起来,绽放出灿灿的笑脸,犹如这满园枝头盛开的花朵。
白如明齿,红如粉面。
今日她将去迎接一个重要的人,也许这个人将是陪伴着她一辈子的人,她将来为洗衣做饭,为他生儿育女,相伴到老永不分离的一个人。
但也许他不是她什么人,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一个同乡而已,也许只是一个少年时的玩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