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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兵戎相见2
对于归海心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公孙剑都会记在心里。
归海心月这辈子没有求过公孙剑什么?更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仅此一件公孙剑岂有不答应之理?
秦雄与钟离天两军僵持几个月,双方的损失都不大,因此对于钟离天和秦雄来说,他们之间并无仇恨,都是各为其主各行其职罢了。
因此公孙剑对钟离天钟离天两兄弟,也没有多大的仇恨,在公孙剑看来,钟离天不应该举兵反抗来福的新朝,觉得来福执政以来,从各方面的表现来看,应该算是一个好大王,虽然来福新政有许多不得民心的地方,不过那都是可以纠正的,来福新政的初衷是好的,只是在某些地方偏离方向,脱离了实际。
大凡历朝历代,所以改制改政的帝王,争议都是比较大的,谁能保证所实施出来的政策都一定是正确的?这都得经过社会的实践和历史的证明才知道是对或者错误。
所以在公孙剑看来,反对新制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反叛,反叛的人势必要得到惩罚,反对和反叛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反对是可以商议的,也是可以纠正的,而反叛则是颠覆,是推翻,对于一个建立起来的政权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公孙剑虽然答应归海心月,假如在战场上见到钟离天,希望能彼此手下留情,这一点公孙剑可以做到。
但是公孙剑对于钟离天等人的反叛,他是嗤之于鼻不能苟同的。所以在公孙剑看来,假如钟离天他们执迷不悟,他公孙剑将不再手下留情。
不过公孙剑觉得在决战之前可以和钟离天开诚布公的谈谈。
公孙剑放马过去,走到两军中间,扯起嗓子喊道:“请对面钟离天将军出来搭话。”
钟离天听得真切,拍马上前,走到离公孙剑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对公孙剑抱拳说道:“在下钟离天,久仰公孙剑将军大名”
公孙剑在马上也回礼道:“在下正是公孙剑,敢问刘将军如何认得在下?”
钟离天笑道:“公孙将军之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得与公孙将军相见,在下实感荣幸之至。”
“刘将军过誉了,公孙剑乃是一介武夫,名声在外耳。公孙剑也时常闻听刘将军德才兼备,文武双全,而且重情重义,公孙剑很是钦佩。”
两人的这一番话,听起来虽然是客套,但是却很中听,使两人之间在无形中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钟离天将手中马绳拍打了一下,又向前走了几步,和公孙剑隔得很近,两人的马头几乎互相碰在一起。
这样的距离,俨然成了两个好朋友或者故友见面一般。
两边的军士都有些纳闷,怎么今日两边即将开战的将军却走得如此的近,而且两人看起来还在谈笑风生。
难道他们之前都彼此认识或者是故交?那接下来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两边的军士懵了。
“刘将军,你乃是忠义之人,为何要举兵反叛朝廷?”一番客套之后,公孙剑率先发问。
“公孙剑将军,来福篡夺汉室江山,令人神共愤,而且其执政以来,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下群雄并起。我钟离天也是顺天而为,复兴汉室,难道有错吗?”
公孙剑笑道:
“刘将军此话差矣,天下本无事,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徒,借复兴汉室之言,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可揭,比如钟一霸之流,难道刘将军要助纣为虐吗?”
钟离天也笑着反驳道:
“公孙将军深居王城,对天下黎民百姓之声并无了解,当今天下,百姓食不果腹,白骨露于野,怨声载道。难道这就是来福新朝所追求的局面吗?社稷已经动摇,何来百姓安康?”
公孙剑道:“兵戎相见,将血流成河,使得生灵涂炭,难道你们想见到这样的局面吗?”
“自古每一个朝代的更新,都是要死许多人的,不得民心的朝廷势必会被历史潮流所抛弃,难道将军连这基本的常识也不懂吗?”
两人在那里看似促膝谈心的样子,其实在唇枪舌战,两人互不相让,都说出各自的观点。
但是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公孙剑哈哈一笑道:“看来来福今日的交谈,纯属白费口舌,但是在下想奉劝刘将军一句,你们注定要失败的,我公孙剑是不会坐视你们得逞的,倘若不信那就叫你的大军放马过来试试。”
钟离天看见公孙剑已经没有兴趣与之再交谈下去,假如现在他用言语激怒公孙剑,也许真的后果不堪设想,公孙剑这人并非浪得虚名。
右路大军一战损耗殆尽,足可以说明公孙剑在战场上的优势和能力。
钟离天心想:看来只能和他打亲情牌了,然后再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千万不能和公孙剑硬拼,不然他们的左路大军将步入右路大军的后尘。
“公孙将军,这些我们以后再谈,在下还有一些话想问公孙将军。”钟离天道。
“刘将军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公孙剑答道。
“归海心月这名字,公孙将军可听说过?”
公孙剑哈哈一笑道:“何止听说过,归海心月是在下妹妹。”
钟离天也笑道:“在下知道归海心月是将军的妹子,可是将军是否知道归海心月也是在下的妹妹吗?”
“这事我知道啊,非常感谢刘将军这些年来对我家妹子的照顾和关心,这些年来我家妹子在青城可全仰仗刘将军了。请受在下一礼。”
公孙剑说着在马上给钟离天行了一礼,钟离天赶忙还礼。
这个动作让两边的军士都看见了,所有人都诧异不已,今日怎么在两军对阵中,两位将军不是刀枪相见,却在那里谈笑风生,并且两人还如此的亲密有加?
难道这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故交?可惜他们现在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假如他们都在一个阵营里,那不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刘将军有个弟弟钟离天,今日可在军中?”
公孙剑在王城时,听归海心月介绍说李云霞是钟离天的未婚妻,李云霞天生丽质,姿色倾国倾城,并且性格上还非常的温柔贤淑,极富同情心和善心,公孙剑觉得李云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听说是钟离天的未婚妻之后,心想钟离天也一定不差,但是公孙剑从来没有见过钟离天,今日正想趁此机会与他见上一面。
看看这个钟离天是否配得上李云霞姑娘。在此之前公孙剑也曾经听说过钟离天和钟离天两兄弟,皆说他们俩为人重情重义,并且文韬武略皆不在他公孙剑之下,所以公孙剑也想认识一下钟离天。
虽然各自为阵,在两个对立的阵营里,但是作为朋友,是不分阵营的,虽然有句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
因为天下英雄皆惺惺相惜,所谓的英雄惜英雄便是这个道理。
“哦,今日愚弟正好在阵中,待在下唤来与将军一见。”钟离天说着,便回头对着钟离天喊道:“兄弟,快来与公孙将军相见。”
钟离天听到喊声,忙纵马向前,来到了公孙剑和钟离天的身边。
“请问少将军可是钟离天?”
钟离天未至跟前,公孙剑便被钟离天那清秀的外表和洒脱的举止所折服,心想果然少年才俊,怪不得丽质天成的李云霞钟情于他,现在看来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在下不才,正是钟离天,给公孙将军问好。”钟离天答道。
“果然英雄少年啊,名不虚传。”公孙剑夸赞道。
“公孙将军威名,早已名扬四海,今日得与将军相见,实乃钟离天三生有幸。”
“少将军过誉了,公孙剑徒有虚名耳。”
“将军之才,威震寰宇,为汉朝江山立下不朽功勋,今为何屈尊于来福的专制之下,助纣为虐?将军应当弃暗投明,与我们兄弟一起建千秋伟业如何?”
钟离天的一番话,让公孙剑不能小觑了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钟离天,不光会说话,还富有心计。但是公孙剑对钟离天的话,却不以为然,反而让公孙剑有些反感,小小年纪有何资格来当说客,想说服我公孙剑?
于是,公孙剑便拉下了脸,言道:
“尔等乃草莽山贼,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们的左路大军已被我公孙剑杀得人仰马翻,片甲不留。如今你们的那个所谓的大王钟一霸,已不知逃亡何方,你怎好意思在此充当说客?”
“将军,晚辈说话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海涵,但是晚辈皆是肺腑之言,将军可以作为参考,也可以将晚辈的话当作耳边刮过的一阵风,但是晚辈恳请将军细细思量一下,自来福执政以来,群雄并起,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凡此种种晚辈相信将军尽看在眼里,请将军三思。”
对于公孙剑的讽刺,钟离天不气不恼,继续着他的说辞,这让公孙剑觉得钟离天这人,能说会道,而且还会给人洗脑。
他自有他的一套理论,假如与他相处久了,不信他的话也难啊。
公孙剑冷笑一声,区区两句话,就想说动公孙剑,那也太小瞧公孙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言谈就到此吧,我们还是以兵戎相见来定胜负吧。”公孙剑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回阵。
“晚辈敬重将军,今日将军与我们兄弟坦诚而言,我们兄弟不会与将军交兵。”钟离天又对公孙剑说道。
公孙剑知道这是钟离天给他公孙剑一个面子,让所有人觉得他公孙剑一出马,便战鼓停息,战端不开。
让所有人觉得公孙剑战可以大胜,谈可以罢兵。此能文能武之人,天下谁人可与之媲美?
“将军,李云霞在王城幸得将军出手相救,此大恩大德,钟离天将终生不与将军为敌。”
公孙剑听了钟离天的话,回身道:“此乃举手之劳,在下也感谢李云霞姑娘在依依郡主弥留之际的陪伴,公孙剑再次向李云霞姑娘表示感谢。”
至此,公孙剑刚才认为钟离天年轻狂妄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觉得钟离天非常的会做人,这种人日后必成大器。
而钟离天此时也感到刚才自己的言语冒失,太过于心急,心浮气躁了。他非常敬重公孙剑,想拉拢公孙剑,可惜办法却不得当,反而适得其反。
“公孙将军大军刚经过一场恶战,现在又劳师远征,急待休整,在下有一提议,公孙将军看是否能行?”这时钟离天对公孙剑说道。
“刘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公孙剑道。
“我军退兵三十里,两月之内互不侵犯,让贵军好好的休整,公孙将军看如何?”
“如此正好,我回去和龙将军也商议退兵二十里。”
本来两军对阵,将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经过他们三言两语既然化干戈为玉帛,在战场上彼此客气起来。
这哪里像是两军交战,分外眼红的样子,分明是来此拉家常叙旧情,就差下马对拜结为兄弟了。
……
今日的情景,被钟离天军中细作看得得真切,将他们的谈话暗暗的记下了。
于是细作便连夜策马出营,向钟一霸汇报去了。
钟一霸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本来他和公孙剑一场恶战,损失十万之众,现在部下正在私下议论纷纷,说他钟一霸不善于领军,不是指挥兵马的将才。钟一霸正在羞愧难当,怒气无处发泄之时,却收到细作的汇报,便一股脑的将怒火发在钟离天身上。
“好你个钟离天,竟敢私通敌人,吃里扒外……”
东林和新市为一派的将领,本来就和钟离天不和,始终想找机会整倒钟离天。
今日在大厅里听到钟一霸对钟离天破口大骂,觉得整倒钟离天的机会来了。
“大王,两年前钟离天为了和大王争夺皇位,就处处与大王作对。自大王登基以来,钟离天并没有放弃有朝一日与大王一争高下的野心……”
新市一派的大将石惊天趁机上前参了钟离天一本:“我们右路大军奋勇杀敌,无奈敌人过于强大,致使我右路大军惨败,如今损兵折将,势力大减,大王可要当心啊!”
钟一霸一时不解石惊天的意思,问道:“爱卿之意是?”
“大王,钟离天现在拥兵二十万,与秦雄对峙多日,并不能前进半步,这是他在保存自己的势力,让我右路大军奋勇拼杀,与敌拼个鱼死网破之后,钟离天坐收渔翁之利,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据细作回报。”石惊天继续说道:“公孙剑击溃我部之后,率军增援秦雄,本来凭钟离天的势力,怎能与秦雄和公孙剑的联军相抗?但是钟离天却在两军对阵上,众目睽睽之下,与公孙剑议和达成罢兵协议,如今两军各自退兵几十里,互不侵犯,这是钟离天在养精蓄锐,再说钟离天和公孙剑所议的内容皆不得而知,大王要防止其与公孙剑勾结,作出危害大王的勾当来。因此大王应该早做打算,以防万一啊!”
“如此事情急矣,该当如何?”
钟一霸本来就是一个无能之辈,东林和新市一派的将领,就是看上他是个归海后裔,有号召力,但是却很平庸无能,即使当上了大王,也不能威胁到东林与新市派系将领的利益,以他作为一面幌子利用罢了。
而钟离天则不同,假如钟离天当上了大王,钟离天有勇有谋,手下大将和生死弟兄众多,他势必会排挤掉东林和新市的派系。
所以东林和新市一派,视钟离天为眼中钉肉中刺,想除之而后快。
“大王,倘若任凭其发展下去,果真急矣。”石惊天顺着钟一霸的意思火上浇油。
“该当如何?该当如何?”无脑的钟一霸被石惊天一顿恐吓,早吓得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主见。
石惊天见除掉钟离天的时机成熟,便向身边几位将领是使了一个眼色。
石惊天身边的众将,基本上和石惊天都是一伙的,他们之前已经不只一次的在一起商议过,将来如何在适当成熟的时机里,除掉钟离天。
众将会意,皆一起出列随石惊天说道:“大王,眼下已是燃眉之急,不能再拖延了,应该设计将钟离天骗来,将之除掉,方可一劳永逸,再无后顾之忧。”
“啊?杀掉钟离天,钟离天乃是与朕同宗同祖的兄弟,这如何杀得?朕岂不是落个弑兄的千古骂名?”
钟一霸虽然昏庸无能,但是他还是知道钟离天与他同宗,心中不忍。
“大王,历朝历代,为了争夺帝位,同父同母的兄弟自相杀戮的还少吗?谁又落下了千古骂名?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个道理大王不会不知吧?何况大王与钟离天虽是同宗,可已经无有亲情可言,大王若是再犹豫,将来钟离天举兵杀来,将悔之晚矣。”
钟一霸沉吟半响,终于一咬牙言道:“朕依了众位爱卿之言,接下来该如何除掉钟离天呢?”
石惊天等人听了钟一霸的话,暗暗的相视一笑。
“大王,这事不难,大王只需下一诏书,招钟离天前来觐见,在款待的宴席上埋伏刀斧手,大王到时掷杯为号,砍了钟离天,此事成矣。”石惊天狡诈的脸露出一丝阴险的笑。
钟一霸大喜,当即唤来笔墨伺候,写下一纸诏书,派出信使快马加鞭,出城而去。
……
月明星稀,军旗随风啪啪作响,忽然中军大旗“咔嚓”一声迎风而断。
众皆大惊,连忙跑去禀告钟离天。
钟离天这两日莫名的胸闷心慌,眼皮也一直在跳,但是他不以为意,认为自己最近操劳军务,没有休息好,胸闷心慌眼皮跳也属于正常。
这天晚上钟离天正在与兄弟以及众位弟兄,在中军大帐里商议军情,忽然军士进来禀告说大风将中军大旗吹断。
钟离天便与众人出来查看。
军旗在风中摇曳,但是风并不算大,一些营房外的小军旗尚且能安然屹立,迎风飘扬。可为何粗壮的中军大旗却折断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甚为蹊跷啊。”
“……”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何故。
“大哥,此乃不祥之兆也。”钟离天悄悄对钟离海道。
钟离海的性格没有钟离天那般细腻,并且大大咧咧,有种天不怕地不怕从来都不信邪的劲头。
他听了钟离天的话,哈哈一笑道:“旗杆日晒雨淋,自行腐朽,被风一吹而折断,乃是正常之事,不必大惊小怪。”
当下钟离海吩咐军士重新更换了新的旗杆后,转身回到中军帐中,继续和众弟兄促膝交谈,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钟离天呢?听了他大哥钟离海的话后,觉得自己有时候也太谨小慎微,疑神疑鬼了,所以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言。
将近三更时分,众弟兄纷纷告辞回营歇息,钟离海也感觉困倦疲乏之极,便上床休息,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忽然他在朦胧中听到营帐外有响动,便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有一女子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并且冲他微笑着。
“心月妹子,你怎么来了?”钟离海惊奇的说道,连忙从床上翻身下床,来迎接归海心月。
“钟大哥,听说你要走了,妹子特来看看你。”归海心月显得有些伤感。
钟离海莫名其妙,他要走了?去哪里?他没有离开的打算啊。他也没有派人告诉归海心月说他要离开,她为什么跑来说他钟离海要走了,她专程来看看他的?
钟离海笑着摇头道:“我没有走啊,你是听谁说的?”
归海心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突然一转身,出了营房……
这下让钟离海更加的纳闷,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奇怪的是钟离海追出了营房外,就已经看不见归海心月的身影了,似乎她刚才就没有来过一样,营房外一切如旧,安静安详。
“看见刚才出来的姑娘往哪个方向走了?”钟离海问值岗在他营房外的两个军士道。
那两个军士似乎没有听见钟离天的话一样,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钟离海也不想浪费口舌了,赶忙向前追了过去。
忽然,黑暗朦胧的前方,出现一个漂浮的身影,似乎向一条黑暗的小道上匆匆而去……
“心月妹子,这么晚你要去哪里?”钟离天追了上去。
走过那条幽暗的小道,前面浩然开朗起来,刚才的黑暗忽然间,天空似乎也变得明朗起来。
钟离海的前方,是一座木桥,木桥下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河水暗黑浑浊,让人感到异常的恐怖。
只见归海心月站在桥头,看着钟离海。
“妹子,你要去哪里?你怎么会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归海心月站在桥头上,冷冷的对钟离天道:“以此为界!我不是你的妹子,我是你心底的欲望和野心。你不要再跟着我,倘若你过了这条河,你将回不去了。”
归海心月说着,毅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过那座木桥,瞬间消失在对岸苍茫的视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