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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山外有山
公孙剑和展飞两人是搭档,在宫廷里交情深厚,亲如手足,他们两人在侦案的过程中,能力相差无几,对案情的见解和分析总是不谋而合,只要每次的分析两人意见一致,那就说明他们分析出的结果,是往侦破案子的正确方向上发展。
论官衔公孙剑和展飞是一样大,但是在职务的划分上,展飞为主,公孙剑为辅,所以在正式场合里,公孙剑总是恰到好处的注意这细微的区别,不会抢了展飞的风头。
展飞呢,他也不是那种好出风头的人,但是该自己做的事还得做。
“秦氏被杀,翠花被毒害,可以肯定乃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所为,这个案子,应该是这个人或者这伙人早就预谋好的。今日暂且不论他们是为何要预谋杀害秦氏和翠花,这一点我们还得再进一步的调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杀害秦氏和翠花的凶手,就隐藏在这个知府衙门里,因为秦氏和翠花和凶手很熟,所以他们作案才轻易得逞……”
展飞继续言道:“下面我来分析翠花为何不是自杀而是被人下毒,以及这下毒之人为何和翠花及秦氏是熟人?”
展飞接下来的分析为了让大家更容易理解和直观,便又带着大家来到了丫鬟翠花的房间里。
“诸位同僚请看,一个喝下砒霜中毒死亡的人,在未死之前,她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而躺在床上等死,她能死得这么安详吗?并且将被子还盖得如此整齐?她能做到吗?”
很显然,一个喝下砒霜的人,即使她想让自己最后死在床上,上床后也为自己整齐的盖上了被子,想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也许还可以为自己再一次梳妆打扮一番,让自己留给这个世界一个美好的形象。
但是,她能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毒药未发作之前。
剧毒砒霜一旦在人体里发作,犹如万箭穿心,那肝肠寸断的痛苦一定是不堪想象的。那时人痛苦的挣扎,是本能的反应,不管是谁喝下砒霜之后,都不可能安详的入睡和死去的。
所以床上毫无凌乱的被褥,便不是翠花死在床上真实的体现,也就是说翠花中毒之后不是死在床上的。
展飞在翠花的房中和地上仔细的查看起来,虽然现在是晚上,靠灯光照明不能非常细致的查看房间中的蛛丝马迹,但是展飞相信,一个中毒肝肠寸断的人,在临死前一定在房间内留下痛苦挣扎的痕迹。
果然就在桌子边地下的木质地板上出现几道指甲划痕,还有桌面上也有指甲的抓痕。
“翠花是坐在桌边喝下了含有砒霜的水,然后死在这里,你们看这里出现许多划痕,很明显是翠花临死之际,在这里痛苦的挣扎过。”
“这凶手实在是太狠毒了,我们一定要尽快将此案破了,给含冤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看着这几道指甲印,可以想象得出,死者在临死前那万分痛苦的景象。
为了证实这些疯狂的抓痕是死去的丫鬟翠花留下的,展飞等人又来到翠花的尸体边,查看着她的指甲。
翠花指甲内有一些黑垢和桌上的油漆屑末,证实那些指甲印是翠花留下的无疑。
“公孙兄,你仔细看,翠花右手的指甲缝里好像还有血迹。”
借着不是那么明亮的灯光,展飞发现了翠花右手几个指甲缝里,都沾有血迹。难道这是她痛苦挣扎的时候,自己抓伤了自己吗?
“大小姐,我们需要对翠花的尸体进一步的检查,是否把杨莲儿叫来?”展飞对白晴儿言道。
白晴儿知道展飞所说的进一步检查是什么意思,展飞是想查实翠花指甲缝中的血迹是否抓伤自己造成的。
假如不是的话,那就说明翠花知道自己被下毒,未死之前她一定扑向凶手想与他拼命,从而抓伤了凶手。
既然要作尸检,那就要解开尸体上的衣服了,可是展飞他们一大帮男人,要作出这样的检查似乎并不妥当。所有展飞便想将杨莲儿叫来,让她帮个忙。
“这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晚上光线不好也看不清楚啊。”白晴儿回答展飞道。
展飞点点头,继续分析他的案情。
“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一下,凶手是翠花的熟人,也就是说凶手肯定就是这个知府院内的人,在翠花未中毒之前,凶手来到翠花的房中,和翠花寒暄着,在翠花不注意或者起身离开桌边的时候,偷偷的往茶壶里下了砒霜。假如一个陌生人进来是不可能完成这一切的。”
展飞继续道:“翠花整个死亡过程,凶手都看在眼里,可以想象这凶手是多么凶残和没有天良之人。”
“翠花气绝之后,凶手将翠花抱到床上,制造出翠花自杀的假象。这凶手虽然狡猾,但是他做出的这一切,并没有做得天衣无缝,留下了许多的破绽。”
“大家过来看,翠花在女人中算是长得高的,并且微胖,这样的体重,在死之后,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抱得动。所以翠花死了之后,将她尸体抬到床上的,一定是两个人。两个女人或者一男一女。”
白晴儿听到这里,似乎觉得展飞最后一句话说的不对,因为要抱起死去的翠花放到床上,根本不用两个女人或者一男一女,一个男人就够了。
“为什么要两个人呢?一个男人不行吗?”白晴儿问道。
一个男人当然行,假如是个男人的话,那估计只有钱多多钱大人可以来翠花的房中了。大家知道,要是刚才钱多多的三姨太说的话是真的,翠花在这里已经是半个主子了,那这知府院内,还有哪个男人敢单独来到翠花房里与她说笑?
展飞笑了笑,言道:“大小姐说的没错,一个男人当然可以完成这一切,这知府后院是否有和翠花关系很好的男人,这去调查一番就知道,今晚我们在这里暂且先分析一下,好有一个调查方向。”
白晴儿听展飞说到这里,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一人是可以完成这一切的,并且和翠花的关系好,他要是来到翠花的房中,翠花是绝对不敢赶他走的。
这个人就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钱多多。
“会不会就是钱多多?”白晴儿看向展飞道。
展飞点头道:“现在看来这个钱多多的嫌疑最大,因为只有他可以随意的出入到翠花和秦氏的房中。秦氏也是对刺她一刀的人毫无防备,一刀毙命。虽然秦氏的房中一片狼藉,但是秦氏却衣冠整齐,从秦氏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厮打过的痕迹,能做到这样的,看来也只有钱多多了。”
公孙剑点头道:“我们只是怀疑而已,也就是说钱多多的嫌疑最大,但是并不一定就是他干的。”
“对,不一定就是他。”展飞接口说道:“三姨太不是说钱多多今日一大早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吗?假如钱多多今早真的出去了,并且一直没有回来,那钱多多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关键是我们要查出钱多多在今日晌午以后到黄昏的这段时辰里,他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
公孙剑接话言道:“要查清这点不难,钱多多不是说出门会友了吗?都会了谁?今日晌午以后他们在干些什么?一查便可得知,从而便能断定这凶手是不是钱多多所为。”
“还有一点,假如明日我们检查翠花尸体上没有抓痕之后,那凶手身上一定留有翠花抓伤他的痕迹。”
天还未亮,可能五更刚过。白明月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咚咚咚”的敲打着师兄的房门。
司马云天听见师妹的声音,哪敢怠慢,赶忙披衣下床前来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寒气从外面吹了进来,司马云天打了一个寒颤。将一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又搓了搓,言道:“天还未亮,师妹有事吗?”
“师兄,快起来吧。”白明月言道,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这让司马云天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这么冷的天气起来这么早干嘛呢?本来还是可以再睡一会的。
司马云天依然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师妹要是没事就回房再休息会,天还没有亮起来这么早干嘛呢?”
“师兄,昨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师伯好像出事了,我们快去师伯那里去看看吧。”
司马云天看着白明月那充满担忧的眼神,忙笑着对师妹说道:“师妹看你做梦也当真,师伯能有什么事啊!”
一到冬季,这房里和室外的气温差别很大,司马云天侧身想让白明月进来,没想到白明月却站在门外依然不动,嘴里催促道:“师兄你还是起来,我们回去看看吧。”
平日里虽然说都是白明月听从师兄的话,但是司马云天并没有以师兄而自居,白明月重复两次以上的话,不管是对还是错,司马云天总是很认真的去对待。
假如白明月说的是对的,他会二话不说照着白明月的话去做的。假如是白明月耍小性子,只要不是大的错误,司马云天也会嘿嘿的顺从白明月。这是一个当师兄的对师妹的一种爱和呵护吧。
昨天晚上白明月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她们的师傅和师伯两人一起前来向他们道别,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她们的师傅已经是九泉之下的人了,而师伯却依然健康的活着,梦见这阴阳相隔不同道的人在一起,那不是说明师伯也出事了吗?
梦醒来之后,白明月心中狐疑不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便起床跑来叫醒自己师兄。
“好吧,师妹你进来等会,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去看望师伯。”
……
昨晚还是星光灿烂的夜空,此时已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寒风中还夹带着片片雪花迎面而来,吹打在脸上化为细细的水珠,让人感受到了严冬的刺骨与寒冷。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两人匆匆出了城,向山中走去……
忽然,司马云天一抬头,透过东方薇白的朦胧中,似乎看见山中冒着一股巨大的浓烟。
司马云天的心咯噔了一下:那个方向不正是师伯家的方向吗?难道正如师妹白明月所料的那样,师伯家中真的出事了?
“师妹,看见那股浓烟了吗?”司马云天惊问道。
匆匆行走的白明月抬头望去,果然看见浓烟中伴随着一片红光映显在山中。
出了城以后,那边山除了他们的师伯家,便没有其他人家。白明月看着那浓浓黑烟顿时芳容失色。
“师兄,一定是师伯家出事了。”……
当白明月和师兄上山之后,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景象让他们俩惊呆了,师伯的家已经被烧成了一堆废墟,残垣断壁此时还在冒着浓烟,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师伯!”两人赶忙冲了过去。
“师兄,你赶快找师伯啊。”白明月顿时放声哭喊道。
“师伯,师伯。”司马云天跳进还在燃烧的废墟中四处寻找,可是哪里还有他们师伯的身影,也许他们的师伯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
这里曾经是一个温馨的家,而现在却是满目的疮痍,这里曾经有个慈祥和深爱着他们的师伯,而今他又在哪里呢?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望着这满目疮痍的残垣断壁,不禁潸然泪下。
自从他们的师傅死了之后,他们俩在这个世上只剩下师伯一个亲人,难道现在他们唯一的亲人也离他们而去?
这一把火烧得好生蹊跷,这让司马云天想起了昨日他们上山祭拜师傅的时候,在上山的半道上遇到的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神秘而异常,他们也到师傅的坟前祭拜过,司马云天还听到其中一人称他们的师傅为师娘,这让司马云天想起了师伯曾经向他们说起过的那个大师伯。
可是听师伯和师傅都说过,那个大师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当时司马云天就怀疑那个“死去”多年的大师伯也许并没有死。
本来他们师兄妹要回来将此事告诉师伯的,可是昨晚为了赴约,而没有及时的赶回来,没有想到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司马云天想到这里,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切齿道:“一定是他们干的。”
“师兄,你是说昨天那三个人?”白明月此时也想到了昨日遇见的那三个神秘人。
……
天亮了,残垣断壁的火也渐渐的熄灭,司马云天和白明月在废墟中寻找不到师伯的骸骨,便只好下了山,准备到“聚贤庄”去,将此事报告给展飞他们,因为司马云天觉得,昨日他们在山中遇见的那三个人,一定也是展飞他们想寻找的人。
因为在此之前,司马云天曾经听师伯说过展飞他们那里发生过的中毒事件。假如他们那“死”了多年的大师伯其实并没有死的话,那一切都好解释了。
司马云天知道最近展飞曾怀疑过他们,只是没有明说罢了,怀疑他们的原因,司马云天到现在总算弄明白了,就是昨日遇见的那三个人中,有一女子的长相和白明月极为相似。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巧合呢?这世上为什么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师妹。”
在下山的路上,司马云天忍不住又问了白明月:“你能确定你没有姐姐吗?”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哥哥,师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白明月还沉浸在失去师伯的悲痛中,被师兄这么一问,心中便有些窝火。
“师妹你别生气,我只是感到很纳闷,我在想……”
“师兄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会不会是这样的,你们有兄妹三人,在你很小不记事的时候,你爹娘将你姐姐送人了,或者你有个姐姐,在你很小的时候,你爹娘将你送人了,也就是把你送到你哥哥的家中,这样你本来就有一个姐姐,但是你却不知道?”
白明月似乎没有听懂司马云天的话,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兄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没听明白?”
这确实复杂了一点,司马云天说完这话之后,自己把自己也弄得一头雾水。
……
快要进城的时候,路边有一小店,此时正是吃早餐的时间,小店里生意蛮好,一些过往的行人在那里用早餐。
司马云天向那小店里不经意的望了一眼……
忽然,司马云天的心一下提了上来,因为他分明看见店里有一男一女坐在那里,低头吃着早餐。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山上祭拜师傅途中遇见的那对男女。
小店内的年轻男女只顾低头喝粥,似乎并没有注意门外的行人,可能也一定没有注意到路过小店门前的司马云天和白明月。
俗话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江湖中人应该具备的一种手段,但是此时站在小店门口已经开始怒目相向的两个人,只顾低头喝粥的一男一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两道愤怒的目光射向他们。
虽然说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的目光中含有仇视与愤怒,但是同样作为江湖中人的他们,并没有将这种仇视表现在脸上,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同样是江湖中人具备的能力。
心知肚明,不露声色,假装不知道或者没看见,也同样是江湖中人惯用的伎俩。
也许司马云天和白明月发现小店内那对男女的同时,对方也已经发现了他们,只是假装没有看见而已。
这一点似乎从那两人喝粥的动作可以体现出来,因为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注意力并不在那碗粥上,而是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司马云天他们了。
小店内那男子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黑,那张黑脸犹如一块被烟熏了一个冬天一般的腊肉,黑得厚实透亮。
喝粥的时候一粒米饭沾在那黑炭汉子的嘴角,那白色的米饭和那张黑脸形成一个鲜明的反差,让人看了有种忍俊不禁想笑的感觉。
那黑炭汉子用手指一勾,擦掉了沾在嘴角的那粒米饭,抿着嘴用舌头在口中转动了一圈,把沾在牙齿上的食物残渣顶到嘴边,然后偏着头“呸”的一声吐在地上。
就在那黑炭转头的时候,他无意的向门外的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瞥了一眼,然后又如无其事的喝他的粥。
坐在黑炭汉子身边的是那个肤色白皙的女子,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肢体自然的接触着,看得出这两人情感很深,在江湖中是搭档,生活中也一定是一对情侣。
这和司马云天他们不同,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也是搭档,但是生活中他们两人是师兄妹,不是情侣。
那肤色白皙的女子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碎碎的散落在额头前,透过那乌黑的青丝,更能衬托出她那张娇白的脸。
这张白脸和昨日在山中见到的有些不同,似乎她刚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或者被火烤了半个时辰一般,透出一股桃花般的红晕。
这脸色和现在站在门口的白明月差不多,两人的长相更加显得出奇的相似。
这路边的小店不大,说穿了也就是随意的在路边搭建那么一个棚子而已,低矮简陋甚至有些阴暗。
此时店内的客人并不算多,加起来有七八个吧,那肤色白皙的女子坐在店内,宛若一朵鲜花绽放,给这个低矮阴暗的小店增添了一道华彩。
白明月此时怒不可遏,想到师伯家遭遇大火,师伯生死不明,一定就是这两人干的。
只见白明月左手拿剑右手握住剑柄,就要拔剑相向。
司马云天给白明月使了一个眼色,按住了她的手,示意白明月不要冲动,假如在店内动手,一旦打起了不是要把别人的小店掀翻?老百姓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要是把人家的小店砸了,那可要卖多少天早餐才赚得回来?
等他们出来之后,天高地阔,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岂不痛快?
白明月顺从了她的师兄,没有立即发作。他们俩装作如无其事的走进店内,司马云天从怀中掏出几枚铜板,也要了两碗粥,坐在一旁。
如此近的距离,再假装不看见那是不可能了。只见那黑炭抹抹嘴,抬眼看了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一眼。
他既然冲着司马云天和白明月微微的点头一笑,神色和蔼,并无半点杀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司马云天回了他一个不置可否面对陌生人一样的表情,也微微点头,没有笑。
那肤色白皙的女子用手轻捊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抬眉看着白明月。不笑,但是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种怜爱和亲切。
这是一种善意的目光,真真切切的没有恶意。
白明月呢?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和那白皙女子的脸调换了一样,面无表情,甚至掩饰不住的横眉冷对。
白明月很生气。
不,是愤怒和仇恨。
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也许这一男一女曾经做过什么,他们心里清楚,他们似乎也看出了司马云天和白明月那不友好甚至是挑衅的愤怒目光。
那黑炭汉子和白皙女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他们便站起身拿了行李,带着一股寒风走出了小店。给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一个飘然而去的背影。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那肯就此放过他们,只见司马云天抬碗猛喝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放下,向白明月递了个眼色。
白明月会意,那碗放在桌上的米粥一口都没有动。
两人追出小店门口,只见那两个人并没有往进城的方向走,而是反方向向山里走去。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尾随追赶过去。
很明显前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后面追来的人,只见他们加快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跑。只是给司马云天他们一个这样的信息:你们不要追了,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
前面的人加快脚步,但是司马云天他们的脚步要更快一些。
前面转了一个弯,一处山角挡住了司马云天他们的视线,也就是前面的两个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了。
万一前面的人在转弯之后他们就拔腿跑了怎么办?等司马云天他们这样慢悠悠走过去,岂不是白白的让他们跑了不成?
这处山角很急,这弯也转得很急,所以前面的人拐了弯就不见了。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一急,两人便撒腿追了上去。
“请问两位为何跟踪我们?”
司马云天和白明月刚一转弯,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前面那一男一女根本就没有跑,反而站在拐角处用一种奇怪而充满提防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司马云天他们。
只见他们似乎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般,那黑炭汉子拿着刀双手抱在胸前,显示了他一种傲慢和不屑。
“今日山上房舍起火被夷为平地,是不是你们干的?”
司马云天目光直逼那黑炭汉子,既然追到此处,四目相对,可以说是狭路相逢,也就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司马云天直截了当的逼问,他也不想和他们客气,假如山上师伯家是他们烧的,那对于仇人,是没有什么好话可以交谈的。
唯有用手中的宝剑来说话……
“明人不做暗事,是我们烧的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那黑炭汉子和白皙女子,正是“南北煞星” 阮文杰和钟静儿。他们奉师傅之命,来找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的师伯,替师傅报四十年前那一剑穿心之仇。
……
常天、段复、赵梦蝶三人同属一个师门,是几十年前叱咤风云的江湖人士。命运与归宿的不同,让他们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从亲如手足的师兄妹反目成仇变为你死我活的敌人。
由于大师兄常天的出卖,让二师兄段复和三师妹赵梦蝶所属的白莲教,遭到朝廷重创,几乎全军覆灭,致使白莲教这个曾经庞大的组织,在几十年内销声匿迹于江湖。
为一洗雪耻,以及为师门清理门户,二师兄段复和三师妹赵梦蝶联手将大师兄常天除掉。可是现在看来这大师兄常天当年并没有死,而是活到了现在,还收了两个徒儿阮文杰和钟静儿。
常天自从当年一剑穿胸之后,便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年事已高,已经不能独立完成他的复仇计划了。
常天便将两个徒儿阮文杰和钟静儿,训练成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南北煞星”。
眼看常天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常天便想加快复仇的步伐,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他的仇人命丧黄泉。
常天没有想到的是,段复在师妹赵梦蝶也就是静音道姑上山当了尼姑之后,便隐姓埋名退隐江湖。
为此常天多方寻找和打听,然不得其踪。也许最近段复与带刀侍卫展飞等人和司马云天他们交往甚密,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常天闻到昔日仇人的味道,一路寻来找段复报仇。
常天虽然空有一身武功,但是他旧病复发,年老体衰,知道已经不是段复的对手,所以这报仇大事,只能寄托在他的两个徒儿“南北煞星”的身上。
论武功,当年段复和师妹赵梦蝶可不是大师兄常天的对手,他们是在趁常天不备,背后桶刀,为此常天将这切骨的仇恨牢记在心间,一记便是四十年。
常天身受重伤,不能施展他身上的武功,但是他却可以传授,并且他还是一个称职的师傅,他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南北煞星”。
所以说现在站在司马云天和白明月面前的“南北煞星”,武功绝不亚于他们的师傅常天。
而号称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的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他们的师傅则是当年的三师妹赵梦蝶,也就是静音师太。
可是静音师太的武功,远不及她的大师兄常天,就算静音师太也将毕生所学丝毫不留的传授给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但是真要打起来,恐怕还是技逊一筹。
“果然是你们干的,你们将我师伯如何了?”
司马云天握剑的手已经开始暗暗的运气,今日他是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两个仇人跑掉的。
白明月听到黑炭汉子阮文杰的回答,也气得脸色煞白,早已拔剑在手。
阮文杰听见司马云天发问,仰天一笑:“哈……我听师傅说他曾经的那个师弟也是武林强人,原来师傅太抬举他了。既然今日事情已经挑明,那不妨对你们直说了吧……”
“我师伯怎样了?”司马云天没等阮文杰说完,心中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继而化为愤怒和仇恨。他打断阮文杰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那个老不死原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他现在已经葬身火海,恐怕尸骨无存了吧,哈……”
阮文杰很得意,他这一连串的大笑,似乎是为刚才他们杀了段复,为师傅报了仇而感到自豪,但是更多的是他对眼前的司马云天和白明月,非常的轻蔑与不屑一顾。
阮文杰心想眼前这两人,怎能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他也听说过江湖上的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的名号,但是那又怎样?
说到底司马云天和白明月的师傅是静音师太,静音师太的武功岂能和他们师傅常天的武功相提并论?
在王城这一带,江湖上出名的名号也就“南北煞星”以及司马云天和白明月,还有鬼摸头和地煞星。
据传鬼摸头和地煞星虽然是两个江洋大盗,但是这两人的武功却不在“南北煞星”和司马云天和白明月之下。
据说鬼摸头和地煞星的武功比“南北煞星”还要高,可是这也仅仅是传说,具体高低输赢谁也说不上来。
“少废话,杀人抵命,今日定要拿你们的头颅来祭奠师伯。”司马云天说完,“嗖”的一声也拔剑在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宛若天边突闪的一道耀眼的闪电。
司马云天一个飞跃,手中寒光直取阮文杰面门而来。
阮文杰收住刚才大笑尚未合拢的嘴,目光一正,盯着那道刺向他的寒光……
“且慢!”
一郎朗之声干脆而响亮,宛如窗前风动的银铃之声。
只见站在一旁的白皙女子钟静儿一个箭步迎了上来,身姿矫健如空中灵燕,在她飞身上前的时候,已经将手中尚未拔出的剑“砰”的一声,将司马云天手里的剑打偏了剑锋的方向。
“这位兄弟先别激动,请听我一言。”钟静儿站在司马云天面前,将她的师兄阮文杰挡在了身后。
而此时阮文杰也已经拔剑在手,虎视眈眈。
为何钟静儿要阻止了这一场厮杀呢?
原来钟静儿从看见白明月的那一刻起,就让她想到了她那失散十年的妹妹。
眼前的这个小女子,长得太像她钟静儿了,身材、肤色、连同说话和身姿,总之一句话白明月的一颦一笑,简直就是她钟静儿的翻版。
看见这个小女子,就像看见了镜中的自己。天底下哪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之外,再无其他的解释。
钟静儿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让这一场带着仇恨的厮杀,伤及到眼前这个疑似自己妹妹的小女子。
司马云天自持武功也不赖,但是刚才这女子突如其来的一挡,也让司马云天吃惊不已,眼前这个女子怎会有如此灵动的身姿和武功?
司马云天听了钟静儿的话之后,稍稍一愣,收剑站至一边,且听她有何话要说,反正今日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