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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兄弟情深
于白明月刚才的话题也不是那么的感兴趣,兄长既然已经失散那么多年了,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不是?
谈起那些事情还会让人伤感不已,所以还是不要再提过往的伤心事,喝酒要紧。
司马云天看见张箭和公孙剑喝酒的兴头正盛,也不好扫了他们的兴,便也抛开刚才的话题,三人一起在那里继续推杯把盏。
白明月其实非常想趁此机会问问公孙剑,但是看见公孙剑对她的问题似乎爱答不理,白明月作为一个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再为一件事情去纠缠不放。
白明月首先白了他师兄司马云天一眼,怪他不把她白明月的事放在心上,只顾喝自己的酒。
其实白明月不知道司马云天也是为了应酬,既然来到这里大家相聚,在一起喝点酒,也要喝得尽兴,不能因为某一件事而扫了大家的兴致。
白明月一肚子意见,但是又不便表现出来,她眼睛鼓鼓的瞪着她的师兄,却被没有喝酒的展飞看在了眼里。
“白姑娘,他们三个喝他们的酒,大哥我陪白姑娘说说话。”
白明月转头对展飞微微一笑:“谢谢展大哥。”
展飞看见白明月似乎不太高兴,便压低音调和蔼的言道:“对大哥说说,假如有一天你看见失散的哥哥,你会认得他吗?”
展飞知道,白明月刚才的话题没有说完,便被他们三个喝酒的人无情的打断,所以才不高兴。现在展飞轻声发问,目的是让白明月开心一点,毕竟今晚大家都是以兄妹相称,聚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
“不认得了。”白明月轻轻的摇摇头答道。
展飞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么多年了,不认得了很正常的。
“那有朝一日与兄长相见,用什么来证明彼此的身份呢?”展飞又轻言细语的问道。
展飞的问话让白明月一下陷入了沉思,以及对往事的回忆中。
假如有朝一日有幸见到自己的哥哥,那用什么来证明身份呢?只有能证明各自的身份,这样才不至于会认错了人。
白明月的记忆太模糊了,那时候她太小了,当时才六岁的她,连哥哥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她又怎么会拿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来呢?
对于展飞的问话,白明月一时回答不上来,她觉得展飞的话没有错,假如不能证明彼此的身份,那又怎么知道谁是你的哥哥呢?
就算他站在你眼前你都不会认识的。总不能逮住一个人都可以叫做哥哥吧。
白明月与他哥哥失散的时候她太小了,虽然记忆中的很多东西,都被岁月的长河所淹没,但是有一件事,她却记忆深刻……
就是有一天她的哥哥背着她上山,她手里拿的柴刀不小心划伤了哥哥的背上,当时流了许多的血,把她哥哥背上的衣服都染红了。
白明月小时候怕血,尤其是血腥的味道,所以对这事白明月记忆犹新。
小时候许多的童年往事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宛如那只飞入菜花的黄蝶,已无处追寻。
但是唯有这一件事,恍如昨日。
白明月心想:哥哥的背上应该有个疤痕,要是看见背上哪个有一道疤痕的人,那就一定是她的哥哥了。
可是谁会脱了衣服坦胸漏背给你看呢?
正如她手臂上也有一块胎记一样,平时衣服都将这块胎记遮盖了,谁又能知道她手臂上的胎记呢?
所以她就是站在哥哥的眼前,她哥哥也是不会认得她的。白明月想到这里,心中有股淡淡的悲哀与忧愁。
“展大哥,我和兄长小时候,我们母亲并没有给我们带上什么长命锁或者手镯一类的。”
白明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展飞她与她失散的兄长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彼此身份的物件。
但是身体的特征也是可以算的,只要多打听,总有一天,一定功夫不负有心人,哥哥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展大哥,我小时候划伤了我哥哥……”
公孙剑、张箭和司马云天三人坐在那里拼酒,说着他们的酒话,所以对于展飞和白明月的对话,他们根本就无暇去听。
当白明月准备告诉展飞她小时候用刀划伤了哥哥的背,她哥的背上一定留有一个疤痕的时候,雅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了,闯进了两个大汉。
“几位大人,你们果然在这里,大小姐叫你们赶快去知府衙门一趟,那里出人命了。”
众人抬眼一看,原来是宫廷的杨东林带着一个弟兄前来,一脸的严峻。
白明月和展飞刚才的谈话被打断,公孙剑和张箭他们聊的酒话也被打断。当听说知府衙门里又出了人命案,让展飞等人惊诧不已。
这新任知府钱多多上任才几天,他们住进知府衙门也没有多久,怎么又出了人命案了?
“到底怎么回事?”展飞问道。
“展大人,知府钱多多的大老婆秦氏被人杀死在房中……”
展飞一听,也没等杨东林说完,便站了起来,面带歉意对司马云天说道:“公孙兄,人命关天不得不先告辞,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司马云天放下手中的酒杯,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几位公务在身,在下也就不挽留了,我们后会有期。”
公孙剑和张箭虽然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此时并不醉,也许是他们的酒还没有喝到位,公孙剑和张箭根本就不是那种一喝就醉的人。
张箭和公孙剑也伸手抓起放在桌边的刀,站了起来向司马云天抱拳言道:“后会有期!”
展飞等人走到大厅,取出银子将账都结了之后出了门。
“杨东林,怎么回事?把简要情况在这里先说一下。”在路上展飞对杨东林问道。因为刚才在客栈的时候,杨东林很明显话没有说完。
“展大人,刚刚知府有人前来报案,说知府钱多多的大老婆秦氏被丫鬟杀死在房内,而丫鬟杀人之后也回到自己的房中自杀身亡。之前知府里的人都说听到争吵,钱多多的大老婆一直在辱骂自己的丫鬟,她的丫鬟也有顶嘴。后来就发生了杀人和自杀的事。”杨东林言道。
展飞听了点点头,问道:“现场去过了吗?”
杨东林答道:“还没有,这些情况都是知府里来报案的人说的,大小姐觉得事关重大,叫我们先过来找你们,然后再去查看现场。”
“哦!”展飞又点了点头,不再问了,都没有去过现场,再问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通往知府衙门的这条街道,之前已经介绍过,行人稀少,灯光昏暗。又走在这条熟悉的昏暗街道,不知道为何,展飞此时竟然有种庆幸和解脱的感觉。
按照展飞师傅曾经教过他的风水学,知府衙门这里真的不是一块祥和的地方,可以说是一处凶宅也不为过。
展飞他们原来住在知府衙门,就曾经发生过许多的怪事,虽然之后破解了一些,但是在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想起来真的还让人头皮发麻。
这风水学其实信则有不信则无,曾经发生过凶案的地方,风水学上说这地方属于不吉利,从此便带有某种晦气。
但是这很大程度上,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祟,鬼神之说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在人们心中却是那样的根深蒂固的情愿相信,在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很邪门的东西。
一些认为阴气超重的地方,就算你胆子再大,也总感到有不对的地方,虽然你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却会让人莫名的心里发毛。
展飞不相信鬼神,胆子也很大,但是他之前住在知府衙门的那段日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每到晚上这心便瘆得慌。
可是,展飞也说不上一个所以然来,他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原知府王炳南一家死于非命的案子,到现在案情尚没有进展,后来宫廷掌管后勤的姚聚财也在知府后院里死了,案子也未得破,想不到现在这知府衙门又死人了。
新任知府钱多多刚来没有两天,大老婆和丫鬟又死掉了,虽然说两个人吵架,丫鬟怀恨在心杀了主子然后自杀。但是不管怎么说,又有人死了,而且是发生在这个充满晦气的知府后院。
展飞想到这里,他真的庆幸他们宫廷搬了出来,租住到“聚贤庄”客栈,是明智的选择。
当展飞、公孙剑、张箭等人来到知府衙门的时候,白晴儿已经带着宫廷一帮人出现在那里了。
白晴儿迎上来道:“展飞,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也刚到。”
与白晴儿见礼之后,展飞道:“现场在哪里?我们先看看现场吧。”
一进秦氏的房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中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几把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房间内,就连床上的被子枕头也散落在房中,很明显这里发生过扭打的场面。
秦氏仰面倒在床边的地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插进左胸,只留下匕首的把柄在外。看得出这是秦氏致命的一刀。
展飞等人进入房中以后,现场此时已经被控制和保护,闲杂人等不准进入房中,但是门外却已经聚集许多无关的人员,有钱多多的几个姨太,还有一些佣人,都面带惊恐之色,挤在门口看热闹。
秦氏的胸部被血染红,地上一滩殷红的鲜血此时尚未完全凝固,可以推断秦氏中刀是在几个时辰之内,她的死亡也是在几个时辰之内。
秦氏房中虽然狼藉,厮打的痕迹明显,但是展飞等人初步检查了秦氏的身上和面部,除了那致命的一刀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伤痕,就连抓伤的痕迹也没有。
这一点让展飞感到有些困惑。
在秦氏倒地的右手位置,还有一把带有血迹的菜刀,菜刀上的血迹已经发暗,发黑,和秦氏身上以及地上的血迹有着很大的区别,初步可以肯定这菜刀上的血迹不是秦氏的血,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这应该是秦氏丫鬟的血吧,也许是秦氏的丫鬟给了她主子致命的一刺,秦氏也拿着菜刀砍伤了她的丫鬟。
展飞这样想着。
展飞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粗略的查看了秦氏遇害现场之后,叫人将现场保护好,不让现场遭到破坏,等会再回过头来继续调查。
现在很有必要去秦氏的丫鬟房中去看一看,把两边的现场都勘察了之后,才能作出对案情的初步判断。
“钱大人他人呢?”展飞问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道。
展飞等人来到这里之后,却一直没有看见钱多多的身影,这让展飞和白晴儿他们感到很是奇怪。
钱多多的老婆死了而他却不见人影,这不符合常理,难道他对此事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在知府衙门里?
“老爷今儿一大早出门会友去了,说是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
一个穿着打扮艳丽的妇人答道,她看见展飞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又继续道:“妾身是钱大人的三姨太李氏。”
展飞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心想:这钱多多倒很有闲情逸致,刚上任不把心思花在政务公事上,倒跑去会友玩耍去了。
秦氏的丫鬟和秦氏同住一栋楼,在离秦氏大房间不远的一个小单间里。
“秦夫人的丫鬟叫什么?在秦夫人身边服侍多久了?”在走往丫鬟房间的过道上,展飞转头问跟随而来的钱多多府上的人道。
“回大人,丫鬟叫翠花,是老爷的远房亲戚呢,因为她家中无有其他的人,故而老爷将她带来服侍秦姐,翠花仗着是老爷的亲戚,平日里不太听从秦姐的话,经常听到她们之间争吵,老爷为此还当着我们的面骂过翠花,当然也说了秦姐几句,没有想到她们趁老爷不在,竟然大动干戈,闹出了人命。”
没等众人开口,还是三姨太抢着回答了展飞的问话,看来这三姨太倒是一个容易接近的开朗之人。
“竟然翠花是钱大人的亲戚,那干嘛叫她当丫鬟呢?”展飞又问。
“回大人,翠花说是丫鬟,其实她早已经是半个主子了,她不光和秦姐顶嘴,还经常不给我们面子呢。”
又是三姨太抢着答话,言语中似乎对钱多多的大老婆秦氏有同情之心,而对丫鬟翠花多有微词。这也难怪,假如翠花的为人正如三姨太所说的那样,仗着是钱多多的亲戚,而不把女主子放在眼里,抢了女主子的风头,当然她在这里就不受主子们的欢迎。
但是让展飞感到很纳闷的是,此时也在人群中的二姨太却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难道这二姨太性格上很内敛?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丫鬟翠花的房间。
展飞等人将无关人员拦在了门外,他们一行人走了进去。进了房间之后给展飞的第一感觉,这房间收拾得倒也干净利索,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要不是床上直挺挺的躺着已经死去的翠花,这房间虽小,但却有几分书香之气。不过现在这里死了人了,这整整齐齐的房间反而显露出一股诡异。
展飞一进来,凭着直觉就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太整齐了,这和秦氏那狼藉凌乱的房间大相径庭。
秦氏房中发生过厮打,房中凌乱也属于正常。据报案人说丫鬟翠花属于自杀,也就是她杀死了秦氏之后,可能感到自己罪责难逃,回到自己房中之后便选择了自杀。
自杀,当然就没有发生过厮打,房间依然整洁也说得过去,但是展飞凭着自己以往的经验和直觉,他没有细查现场就已经感觉到这翠花自杀的房间过于整洁和蹊跷。
桌上的一盏桐油灯幽幽的闪动着橘黄的光,丫鬟翠花死在自己的床上,并且身上还盖着被子。
“这灯是谁点的?”展飞问道。
显然在几个时辰之前,天还没有黑,也就是翠花死的时候,她不可能大白天点着灯。
“灯是我点的。”这时一直不说话的二姨太,站在门外回答了展飞的话,她继续解释道:“天快黑的时候,我路过这里看见翠花房门开着,隐隐看见翠花睡在床上,我便走进来想安慰翠花几句,因为刚才她才和秦姐大吵一架,肯定心中烦闷。”
“你进来之后发现了什么?”展飞问道。
“我进来喊了翠花两声,没有答应,房中甚黑我便将灯点燃,然后走到翠花床前一看,翠花已经七窍流血,就赶忙出来叫人向你们报了案。”
二姨太回答得有条不紊。
展飞叫人再拿来一盏明亮的灯笼过来,然后掀开被子对尸体进行查看。果然看见翠花正如二姨太所说的那样,躺在床上七窍流血而亡。
只见她尸体发黑,七窍流出的血也发暗,很明显是中毒而死。
翠花的左手包扎一块白色纱布,上面渗出暗黑的血迹,展飞将纱布解开,发现翠花左手是刀伤,伤口深达骨头,但是奇怪的是,这么深的伤口,流出的血却没有将包裹的纱布染红多少。
房间里的一张桌子上,有一茶壶,还有几个放在盘子里的茶杯,其中有一茶杯单独放在一边。
展飞和公孙剑上前对那茶壶和茶杯进行查看,发现茶壶里还有半壶清水,放在一边的茶杯里面的水已经喝了干净。
“拿银针来。”
展飞想检测一下这剩下的半壶水里是否有毒。虽然他们宫廷检查食物和水是否有毒还有许多种方法,但是今日来勘察现场,所带的工具有限,但是银针还是带来了。
负责携带工具的同僚,将一包银针递给了展飞。
展飞接过银针,从银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探进半壶清水里,一会取出一看,针尖发黑,这水果然有毒,并且展飞可以断定这是剧毒砒霜。
展飞又重新取出一根银针,对那还残留一两滴水滴的杯子用银针试了一下,也发黑。
很显然翠花是喝了这含有剧毒砒霜中毒死亡。
展飞用银针试了茶壶和水杯之后,拿着银针走到床前,捡起包扎翠花手上伤口的纱布,用银针在上面的血迹轻轻擦了几下,银针也马上变成黑色。
“翠花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这是我初步得到的结论。”
展飞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看向站在门外的人,观察着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
只见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几乎都瞪大着眼睛面面相觑,继而如一碗水倒入了烧开的油锅中,顿时炸开。
“翠花不是自杀?”
“怎么会是他杀呢?难道有人下毒?”
“谁那么恨她啊?”
“……”
一片议论声中,展飞观察到此时钱多多的二姨太神色有些慌乱;三姨太有些惊恐;四姨太脸色有些难看,年纪最小的五姨太则站在那里瞠目结舌。
看热闹的佣人们,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显得手足无措,生怕别人怀疑到自己。
“我院子里还没有打扫干净,我先告退。”
“主子的一堆衣裳我也得拿去洗了,我也告退。”
“……”
佣人们纷纷作鸟兽散,这种热闹还是不看为好,免得引来晦气上身。本来不关自己的事,凑在那里看热闹,万一带刀侍卫的人问话一时答不出来,说不定还会让别人怀疑,给自己招来祸端。
“几位太太也暂时先退下吧,要是有什么事再传唤你们。”
白晴儿看见场面有些混乱,并且有恐慌在蔓延,于是便叫钱多多的几个姨太也暂时先回避。
钱多多的几个姨太脸上挤出一道笑容,向白晴儿等带刀侍卫微微顿首,转身走了,看得出她们此时的脸充满了诧异和不安的神情。
“展飞,你刚才的话虽有道理,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可知道会引来恐慌?”
一帮与案子无关的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之后,白晴儿问展飞道。
“大小姐,待我们将现场仔细的勘察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展飞道。
白晴儿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展飞刚才之所以那样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制造恐慌的,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和目的。
“大小姐,现在我们再回到秦氏的房间去看看吧,我有一事需要再进一步的证实。”
展飞等人又回到了秦氏的房中,展飞走过去将那把带血的菜刀拿在手中,然后取出银针测试了粘在菜刀上的那些暗红色血迹。
银针发黑。
展飞又用干净的银针测试了秦氏胸口的血迹,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大小姐,这把菜刀上的血迹有毒,而秦氏的血液中却无毒,这就说明菜刀上的血迹不是秦氏身上的血,很有可能就是翠花的。”
展飞顿了顿,继续言道:
“这个凌乱的现场是伪造的,这里应该没有发生过厮打,这是杀人凶手杀害秦氏之后伪造出来的假现场。”
展飞说到这里,走到秦氏的尸体旁:“大家过来看,秦氏的尸体露出衣物之外的部位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任何抓痕。大家试想一下,假如这里曾经发生过两个女人的厮打,把房中的东西都掀得这么凌乱,这厮打的期间必定都会抓伤对方的手或者脸部。”
展飞笑了笑然后又说道:“你们说女人扭打在一块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展飞分析的白帆,这时接过展飞的话说道:“女人打架撕脸扯头发呗。”
众人轰然而笑。
白晴儿用眼扫视了一周,神情严肃并没有半点笑容,她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无非就是说女人打架在他们这帮男人看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可别忘了,这帮带刀侍卫的顶头上司,他们的钦差大人白晴儿就是一个女人啊。
所以想嘲笑女人的同时,那可得看对地方了。
白帆瞧见白晴儿的眼神,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解释道:“大小姐,我可没有小看女人的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回去再和你理论。”白晴儿用眼瞪着白帆,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一种似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展飞用手指了指白帆,意思好像是说:你白帆说话不经过脑子,就等着挨训吧。
“别理这厮,你继续分析案情。”白晴儿其实也就是表面作出一副姿态,其实她哪里计较白帆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呢?
“房中这般狼藉,发生过厮打的秦氏身上却无抓伤,发型也丝毫不乱,身上的衣裳也同样没有扯痕,所以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扭打的场面,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凶手蓄意伪造的假现场。”
展飞走到桌边,拿起那把带血的菜刀,对大家说道:“这把菜刀上的血迹初步判断,确实是翠花的血,不过秦氏并没有拿这把菜刀砍翠花,这也是凶手一手布置的,让我们错误的以为,菜刀上的血是翠花的,就一定是翠花和秦氏打架,杀了秦氏……”
“事实上,翠花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我指的是秦氏遇害的时候,翠花没有来过现场,她也根本不可能,也已经无法来到现场杀害秦氏了。”
展飞说到这里,让众人听得困惑不已,不懂展飞最后的一句话是何意思。
众人悟不出其中的奥妙,但是有人和展飞一样,他也认为秦氏被杀的时候,翠花已经不可能来到这里作案了。
和展飞英雄所见略同的是公孙剑,他接了展飞的话说道:“对,秦氏胸口这致命的一刀,不是翠花所为,因为这个时候翠花已经死了,被人下毒死在她的房间里。”
公孙剑的话,使得听懂的人,对案情的认识更加进一步的明朗,案情的侦破已经渐入佳境。
听不懂的人,便感觉更加的如坠迷雾之中,越听越糊涂。
公孙剑蹲下身来,用手在秦氏的尸体上摁了一下,继续对大家说道:“大家过来看,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和血块的凝固程度可以推断出,丫鬟翠花的死亡时间,要早已秦氏几个时辰,也就是说秦氏在这里被人杀害的时候,丫鬟翠花已经在自己的房中被人下毒,中毒死亡好几个时辰了……”
“一个已经中毒而亡的人,怎么会跑来杀害秦氏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这把带血的菜刀怎么又会跑到这里来呢?这是凶手故意设下的一个迷局,凶手先毒杀翠花之后,然后用这把菜刀照着翠花的手臂狠狠的砍了一刀,然后将刀拿到这里,制造翠花被秦氏砍伤的假现场,也制造了秦氏是被翠花杀死,然后翠花自杀的假象……”
公孙剑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他伸长脖子干咽了一口,笑着言道:“歇口气,让展飞给大家再细细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