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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六章 秦琼梦中学锏术 咬金叔宝齐练武
秦叔宝的母亲秦宁氏,一看隋文帝杨坚即位后励精图治,皇帝越当越好,就死了为丈夫报仇的心思,转而一门心思培养秦叔宝。
秦宁氏非常好强,自己纺纱织布卖钱养家,却不肯要父亲宁太公的接济。
好在丈夫秦彝安排自己出城时,把一生的宦囊都让自己带走了,家中其实并不缺钱,秦宁氏故意省吃俭用,培养儿子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品质!
秦安也不知道真相,就主动做点小生意,买些花生瓜子和蚕豆,贴补家用。
秦叔宝转眼就十一岁了,与母亲和义兄秦安相依为命,秦宁氏饱读诗书,亲自教秦叔宝识文认字,讲解四书五经和兵法,教秦叔宝诚恳做人,友善待人;白天秦宁氏洗衣做饭,教秦叔宝读书,晚上就纺纱织布。
义兄秦安白天出去卖花生瓜子,赚钱贴补家用,晚上吃过饭就传授秦叔宝武艺,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这秦安的武艺乃是秦彝的亲传,秦彝非常喜欢秦安,连祖传的秦家枪法都教会了他;秦安感念主人的恩德,自然是尽心竭力地传授秦叔宝武艺。
没有虎头錾金枪,秦安就拿竹竿当枪,一招一式地教秦叔宝秦家枪法。唯一遗憾的是,家传的一对瓦面金装锏在秦叔宝手里,却无人会使用,不知锏法。
秦叔宝也经常看着一对瓦面金装锏发愣,苦苦思索,却不知道怎么用。
这天晚上,秦叔宝吃过晚饭陪着母亲秦宁氏闲坐,忽然母亲无缘无故地流下泪来,秦叔宝慌了,忙问:“母亲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孩儿惹您生气了?”
秦宁氏摇了摇头说:“孩儿,你很乖巧,为娘是为你惨死的爹爹落泪!可怜他为国捐躯,却没有机会传授你锏法!你爹要是还活着,看见你长这么大了,该有多高兴啊!”
秦叔宝灵机一动,说:“娘,既然您思念父亲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父亲坟前祭奠一番?也让儿子尽尽孝道!”
义子秦安也连声附和,秦宁氏破涕为笑,说:“难得你们两个孩子都这么懂事!好把,秦安,你去把咱家的马车赶出来,准备好祭品,我们趁着月色赶路,前去拜祭秦大将军一番。”
秦安遵命,忙碌了一阵,母子三人坐着马车出发了。
秦宁氏领着儿子秦琼和义子秦安,跪倒在秦彝墓前,哭得泪眼涟涟,焚香烧纸,哀求丈夫的英魂保佑儿子成材。
秦彝墓前忽然凭空刮起了一阵旋风,久久不散,刮得树叶纷纷卷起,声势骇人!
秦宁氏知道这是丈夫的英魂,听了自己的祷告,有了感应,心中大喜,又跪拜下去,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带着儿子秦叔宝和义子秦安回家。
马车载着三人,往家里赶,快到家门口,有条十字路口,路上堆放着好多家具和杂物,阻住了道路。
秦安停下马车,走过去喊:“谁家的家具?劳驾挪一挪,让我们过去。”
喊了半天,走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长得很是粗壮,一身蛮力,光着膀子,头上流着汗,憨声憨气地说:“喊怎地?此路不通你不会绕道走啊?”
秦安急了,说:“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啊?你家的东西占道了,往旁边挪一挪我们就过去了,怎么反而让我们绕道呢?”
那少年一听怒了,举起拳头说:“不挪怎地?信不信我大拳头揍你?!”
秦安一身的武艺,听了怒道:“你既然不讲理,就怪不得我了,你动手试试,我必定摔你三个跟头,若摔两个都不算好汉!”
少年大怒,冲过来就打,秦安将身子一侧,就势拿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拖,摔了个嘴啃泥!
少年怒不可遏,一骨碌爬起来,冲过来扭打秦安;忽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喊道:“住手!”
那少年却不敢违拗,收回拳头,恶人先告状说:“娘,他打我!”
这时候马车上的秦宁氏和秦叔宝都被惊动了,走下马车来看。
少年的母亲对着众人行了万福礼(左手微握,放到腹部前方,不要偏,左脚向右腿后面退,脚尖着地,同时两腿屈膝,这时身体是向左后方倾斜的,从正面看好像是手在腹部右前方。道万福时头部要稍低,低眉顺眼,不可昂首,这样会显得傲慢无礼。),赔笑道:“众位莫怪,这是我儿子程咬金,向来粗鲁惯了,不知礼数,在下替儿子赔罪了!”
说完转头对儿子瞪了一眼说:“还不快把东西搬开,让出道路!”
程咬金个个不买账,却事母至孝,不敢回嘴,低头走开,去搬家具了 。
秦宁氏笑道:“夫人看来面生,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却没见过夫人,敢莫是刚刚搬来的?”
那中年妇人叹道:“夫人说中了!妾身叫程莫氏,丈夫程有德,是南陈国长春关守将,善使一把八卦开天大斧!后来杨林率大军南征,我丈夫忠心报国,不幸战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只好回到我的娘家济南城郊。谁知我这个儿子程咬金天性好斗,惹是生非,有些蛮力,把街坊邻居家的几个儿子都打伤了!我不知为他赔偿了多少医药费,给人家赔了多少礼!万般无奈,只好搬家。我一个亲戚住在这历城县,我就托她买下了这路口的房子,搬来居住。今天刚刚搬家,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程咬金就惹下祸事,正是让我操碎了心!”
秦宁氏听完,程莫氏和自己的处境几乎一模一样,丈夫为国尽忠而死,顿生油然同情之心,问她:“程夫人,你为何不送儿子去上学读书?”
程莫氏叹息道:“我儿大名程知节,字咬金,乳名一郎。我多次送他去学堂读书,谁知他到一处读书,就打学童,没有学堂敢收他!”
秦宁氏笑道:“我家就住得离此不远,不瞒你说,我丈夫也是为国捐躯,抛下我们孤儿寡母!我看这样,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送程咬金来我家里,我让他和我儿秦叔宝一起读书!我却不怕他闹事,我儿子秦叔宝和义子秦安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你刚才也看到了,程咬金只是有些蛮力,却不会武艺,到我家里他不敢捣蛋!”
程莫氏大喜,问了秦宁氏的住址,谢了又谢,恭送秦叔宝三人上马车回去。
当晚秦叔宝回到家里,临睡前忽然身体不适,发烧咳嗽。
秦叔宝怕母亲担心,没有告诉秦宁氏,只推说困了,早早上床睡了。
秦叔宝心中难受,说不出的烦闷,咳嗽了一阵,迷迷糊糊中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外朝他招手!
秦叔宝大吃一惊,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可是那人却仪表堂堂,面上满是血污,一身金盔金甲,不像是小偷!
秦叔宝从床上跃起来,冲出房门想拦住那人问个究竟,谁知那人身形比他还快,转眼间就到了院子中间。
院子中间的地上放着瓦面金装锏,是秦叔宝白天拿出来试练的,那人弯腰拿起一对瓦面金装锏,动情地抚摸着。
秦叔宝冲上去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大半夜的,穿一身盔甲,你想干什么?”
那人倏然回头,瞪着秦叔宝说:“太平郎,你竟不认得我了?”
秦叔宝和他面对面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勾起了儿时的记忆,秦叔宝突然跪倒在地,口称:“父亲!”
那人点点头说:“孩儿莫要害怕,我正是你死去的父亲秦彝!我为国捐躯,早该成神,只是在世打仗杀戮太重,不少死鬼要和我对证,迁延至今。如今我最衍已满,将要去外地出任城隍,只因你与秦宁氏今日去我坟前烧纸祷告,我向阎王告了假,来指点你瓦面金装锏的锏法!”
秦叔宝大喜,正要问他要不要与母亲见上一面?秦彝突然说:“时间紧迫,看仔细了!”
话毕,秦彝舞了一遍秦家锏法,舞完又从头慢慢舞了一遍,问秦叔宝记住了没有?
秦叔宝实话实说:“父亲,招式是记住了,但是其中的奥妙,孩儿还要慢慢体会。”
秦彝点点头,把其中繁杂重要的几招重新慢舞了一遍,边舞边讲解。
舞完,秦彝忽然面露喜色说:“孩儿,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遇!这对瓦面金装锏的右锏里充满了灵气,当撒手锏抛出去非常管用!”
秦叔宝就原原本本地把小时候在五龙潭边遇龙,得到龙珠和仙剑的事说了一遍;秦彝沉吟片刻,面露喜色,说:“孩儿得此奇遇,前途无量!将来拜将封侯也是意料中事,为父要走了,各自珍重!”
秦叔宝急忙挽留说:“父亲请多待几日,我喊母亲来与您见见,也让孩儿承欢膝下几日。”
谁想秦彝摇摇头说:“阴阳相隔,不见也罢!你替我照顾好你母亲,好好孝顺,她将来长寿八十,无疾而终,我们自会团聚。记住,善待别人,仗义疏财,你的路越走越宽,为父去也!”
秦叔宝急忙去拉父亲,父亲却无影无踪了,秦叔宝一急,突然醒来,原来竟然是南柯一梦!
秦叔宝呆呆地坐了半天,说是梦吧,但是每句话都记得,秦家锏法也学会了,招式历历在目!
愣了一会,秦叔宝走到院子里,只见微风习习,树影婆娑,一个人影也没有。
第二天,秦叔宝试着练习金装锏锏法,很快就熟稔了,回忆起父亲梦中的指点,仅差火候而已。
中午刚刚吃完午饭,忽然有人敲门,秦安开门一看,是程莫氏带着儿子程咬金串门来了!
秦宁氏非常高兴,亲自出来把她母子二人迎进家中,奉茶叙话。
程咬金天生的坐不住,在秦家到处游逛,秦叔宝却喜欢他的憨直,陪着他四处看看。
程咬金没有练过武,看到院子里秦叔宝和秦安练功的各种器具、兵器,十分好奇,一一询问。
秦叔宝也不嫌烦,一一演示给他看,问他是不是来这里学武的?
程咬金调皮地一吐舌头,说:“秦大哥,我问过了,你比我大一岁,我喊你秦大哥吧!练武就免了,我怕苦!我母亲是有此意,但是我不习武,我每天来陪你玩如何?”
秦叔宝越发喜欢他的憨直,说:“行啊,我的岁数你是问的何人?”
程咬金笑道:“向你的邻居打听的呗!那就说定了,我母亲要我每天来你家,上午习文,下午学武,我全都不感兴趣!我就找你出去玩,或者躲起来喝酒也行!对了,你能喝多少酒?”
秦叔宝笑道:“我这么小,母亲不让我喝酒,你自己喝吧。”
程咬金急道:“哎!你怎么能不喝酒呢?酒是个好东西呀,越喝越想喝!我母亲给我的零花钱,我几乎都用来买酒了,呵呵。”
秦叔宝被他说乐了,笑道:“好吧,我平时很少花钱,也攒了些零花钱,明天你来,我请你去外面的酒肆喝吧,管够!”
程咬金听说有酒喝,呵呵地傻笑着,乐不可支。
忽然秦安走来,喊秦叔宝和程咬金去客厅一趟,秦夫人有话要说。
程咬金连忙拉着秦叔宝,来到大厅,秦夫人说:“叔宝啊,从明日开始,程咬金就来我们家学文练武,秦安要出去做买卖,程咬金就叫给你了,你们岁数相当,就以兄弟相称吧,呵呵。”
程莫氏站起来,拉着程咬金给秦宁氏行礼,掏出碎银说要给学费。
秦宁氏坚决不收,程咬金却一把抢过来说:“娘,钱就放我这儿吧,我买东西给秦大哥吃!”
大家都为程咬金的憨直发笑,程莫氏谢了又谢,带着程咬金走了;秦宁氏约她母子晚上来吃饭,程莫氏婉言谢绝。
秦叔宝等她母子走后,把夜里做的奇怪的梦告诉母亲,秦宁氏愣了半晌,流泪道:“你爹爹好狠的心!他既然能够梦中见你,就不能来看看我?照他说的,我要与他重逢,只有等死后,他做城隍爷,我做城隍娘娘了!”
秦叔宝见母亲哭泣,连忙好声安慰,秦宁氏良久才止住眼泪,沉吟片刻,对秦叔宝说:“叔宝,你爹说得也有道理,他说善待别人,仗义疏财,你的路才会越走越宽!为娘想过了,按你爹说的办!咱家其实不缺钱,是我怕你从小大手大脚惯了,不知道珍惜,才让你过苦日子!如今你也十五岁了,懂事了,遇到合适的女孩也该成亲了,娘今天把家底都交给你,你坐一下为娘马上就回来。”
说完秦宁氏起身走到房间里,半晌翻出来一个包袱,回到客厅交到秦叔宝手上。
秦叔宝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觉得沉甸甸地,母亲示意他打开。
秦叔宝解开包袱,看了吓一跳,里面全是一锭锭金元宝,五十两一锭!
秦叔宝看着这笔巨大的财富不知所措,秦宁氏说:“孩儿,这里面的元宝,你是爹爹多年积攒的宦囊,你拿去自己保管吧!另外还有些珍珠宝贝和首饰,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现在不能给你,为娘替你收着。你记住,花钱是当用不可省,该花的花,但是不要挥霍!”
秦叔宝连忙跪下叩谢母亲,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收好。
第二天,程咬金一大早就来到秦家,笑嘻嘻的找秦叔宝。
秦叔宝笑道:“咬金贤弟,你总不能一大早就拉我去喝酒吧?来来来,我先教你识字读书。”
程咬金也不说不学,乖乖地坐到桌旁的椅子上,秦叔宝拿来文房四宝和书本,先写了几个简单的字让他临摹。
谁知程咬金天生不是读书识字的料,毛笔都拿不稳,勉强写了个四不像的字,把脸上胳膊上弄得全是墨!
秦叔宝哈哈大笑,拿来青铜镜让程咬金自己照镜子,程咬金一看笑得直弯腰!
好容易挨到中午时分,程咬金拉着秦叔宝到外面吃饭去;秦叔宝禀明了母亲,随着程咬金出去吃饭。
路过一家饭店,秦叔宝要进去吃饭,程咬金连忙拉住他,小声说:“这家的菜不好吃,酒也泛酸,不好喝,我们另选一家去!”
秦叔宝诧异地问:“你刚刚搬过来住,怎么知道这家的酒菜不好?”
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要走当地路,须问当地人!吃饭喝酒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我一来就向左邻右舍打听过了,谁家的酒好,谁家的菜好 ,我全清楚,嘿嘿。”
秦叔宝忍住笑,干脆让程咬金带路;程咬金走在前面,来到一座小酒肆说:“就是这家了,酒好喝,菜也颇有特色!”
秦叔宝干脆让他做主,程咬金点了一桌子菜,大鱼大肉都有。
秦叔宝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去把帐结了,然后回来陪他饮酒。
程咬金大口吃肉,大口饮酒,连呼痛快!秦叔宝是第一回喝酒,浅斟慢酌,慢慢品酒,觉得确实味道不错。
程咬金看了看秦叔宝,偷偷发笑,笑而不语。
秦叔宝一愣,问他:“咬金,你笑个什么?”
程咬金还是笑,说道:“现在先卖个关子不告诉你,等你回去再说。”
秦叔宝于是不再问,低头吃菜。
程咬金食量大,慢慢一桌子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尤其喜欢吃肉,狼吞虎咽。
秦叔宝劝他慢点吃,小心噎着,程咬金笑道:“秦大哥,这样吃喝才有味道,才是爷们!细嚼慢咽,那是娘们干的,咱总不能跟个娘们似地!”
秦叔宝暗暗发笑,也不理他,继续细嚼慢咽;程咬金笑笑,频频举杯敬秦叔宝的酒。
秦叔宝初次喝酒,只觉得酒香,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中,满满一坛子酒被二人喝光。
程咬金意满志得地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油汪汪的嘴,起身去结账。
掌柜的告诉他,已经有人把帐给结过了,就是同来的那人。
程咬金笑眯眯地走回来,对秦叔宝说:“秦大哥,原来你喜欢抢着结账啊?你早说呀,我就多点些菜了!这样吧,以后吃饭,我负责点菜点酒,你负责结账,哈哈!”
秦叔宝也不知道他说的真话假话,笑着站起来,说:“回家去歇会吧,下午还要练武!”
程咬金坏笑笑,转身就走;一路上回到秦家,程咬金主动说:“秦大哥,时间还早,你去床上躺会,下午再练武吧。”
秦叔宝想想有理,就脱鞋上床,小憩一会,没想到一躺下,倦意沉沉袭来,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醒!
秦叔宝惦记着要陪程咬金练功,连忙起来找程咬金,只见他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已经睡了一觉,然后自己动手泡了一壶好茶,正驾着二郎腿在品茶。
秦叔宝哭笑不得,走过去说:“好你个程咬金!你早就知道喝这么多酒会酣睡,故意诳我多喝酒!”
程咬金坏笑道:“大哥,要喝酒就喝个酣畅对吧?不瞒你说,你第一次喝酒才睡了小半天,我第一次喝酒,整整喝了一坛子,睡了一天一夜,把我娘吓坏了,哈哈!”
秦叔宝也乐了,过了一会正色说:“咬金,酒也喝过了,该干正事了!我们一起习武吧!”
程咬金不敢违拗,因为临行前母亲一再叮嘱,要听秦叔宝的话。
程咬金站了起来,问秦叔宝先学什么?
秦叔宝沉吟道:“练武须从根基开始,你先学扎马步,举石锁吧!”
说完秦叔宝一一做了示范,谁想程咬金对举石锁感兴趣,扎了一会儿马步就喊腿酸,不肯再扎。
秦叔宝劝了几回,程咬金都喊腿酸,腿疼,只好由他,让他回家吃饭休息,明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