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例行公事

皇甫文秀邀请昝老板跳舞，昝老板却握住她的手说，“先叫他们跳一会儿，咱们先吃点东西。”说着就把茶几上的小吃，往皇甫文秀面前推。

皇甫文秀搞不清楚绅士的意图，但是人家叫她吃点东西，也是一片好意。可是茶几上的东西，名副其实的小吃。不过是一些什么坚果之类的东西。

这一类的东西，吃起来休闲，吃起来消磨时间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是用来填饱肚子，就有点夸张了。不过，皇甫文秀仔细看了一下，其中也夹杂了一些小饼干之类的小食品。

就吃了几块小饼干。乐曲停了，跳舞的人也休息下来了，这个时候，绅士叫服务员换一支曲子，自己就拉上皇甫文秀跳了起来。

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跳。其余的人看着。绅士和皇甫文秀，就有了任意挥洒的空间。两个人以前虽然只是跳了一次，但是彼此的配合，却是很默契的。

第一次他们跳得时候，皇甫文秀还有点紧张，舞步也有点生疏。只是绅士自己出色的引导能力，激发了皇甫文秀的悟性，两个人才能做到心有灵犀。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由于有了第一次的铺垫，也因为两次之间隔的时间很短，他们一开始跳，那种默契的感觉，心有灵犀的配合，就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配合得恰到好处。尽管绅士只是轻轻地似有似无地握住皇甫文秀的手，准确地说，是握住了她的指尖。但是就这一点点的接触，却好像是指挥家手里的指挥棒，皇甫文秀指向哪里，绅士就舞到哪里。

甚至，皇甫文秀的指挥棒，还没有明确的指向，只是一个眼神，身体的一个扭动，绅士就能准确地判断出来她的指向。

而皇甫文秀，经受了上一次的洗礼，这一次又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在来歌厅的路上，就把舞步唱功悄悄地复习了好几遍。

所以，这一次的配合比上一次更加主动，更加积极，也更加娴熟。他们的舞姿，赢得了观众的热烈掌声。尽管这些观众只是刚才的麻友，是单位的下属，但是他们的掌声，却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是由衷的。

都是水，何必装纯？可是这两个人跳舞的人，却是水中的纯净水。如果不纯净，男人有了什么私心杂念，有了什么龌鹾的想法，甚至搞点小动作，那跳舞就变了味，舞伴就会有不由自主的抵触，两个人的配合就会生硬。

绅士对于这一点，把握得非常好，他就是在跳舞，皇甫文秀再年轻再漂亮，也只是一个舞伴。所以他始终保持着指尖的亲密度，搂住皇甫文秀腰的手，始终保持着贴的姿势。

这样的纯洁无暇，就使得皇甫文秀能克服自己的紧张，就忘掉这个舞伴是一个男人，从而专心致志地跳舞，专心致志地捕捉绅士的每一个动作要领，动作先兆。

这几位观众，说实话，也都是舞场老手，搭档过的舞伴也都是不计其数，自己也记不住到底有多少。但是真正令人难以忘却的，真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却是屈指可数。

特别是那几个男人。他们出没于舞场，跟专职的陪舞小姐跳过，跟良家妇女也跳过。那些专职的陪舞小姐，虽然舞步也是娴熟的，但是他们的心，却不在舞场，意却不在舞步。

她们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男人的敏感部位上凑，那就不是跳舞，而是调情了。甚至是露骨的挑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正能做到坐怀不乱的男人，是很少的。

女的项庄舞剑，男的心不在焉，这样的一对舞伴，怎么能默契起来呢？所以他们的舞姿始终没有大的长进。当然，他们也跟良家妇女跳过。

那些所谓的良家妇女，其实都是单位的同事，都是特意找来的舞伴。他们都是各有所求，或者是迫于任务，或者是迫于面子，都不能专心致志地，把心思放在跳舞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跳舞就真的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都在完成自己角色，完成自己的任务。

唯有像皇甫文秀跟绅士这样的舞伴，认识的时候，开始配合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功利性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跳舞，目的单纯了，跳舞的进步就快了。就默契了，就双方都认为，对方是自己最好的舞伴。

所以，绅士跟皇甫文秀的跳舞，就成了一种表演。这种表演，就给了观众无限的遐想，他们就开始羡慕绅士这个人。这个人，不仅仅是一个企业家，不仅仅是一个暴发户，还是一个有点品味的人，是一个有点撩妹技术手段的人。

当绅士跟皇甫文秀表演完毕，皇甫文秀还没有坐下来，就有领导摸样的男人过来邀请她跳一曲。尽管舞曲还是原来的舞曲，舞场还是原来的舞场，但是舞伴，已经不刚才的舞伴了。

舞曲再热烈，舞伴再有心，却是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两个人跳的就有点别扭。皇甫文秀发现了这个问题，就极力改变自己，以迎合舞伴。

她越是这样改变自己，舞伴就越是生硬，好在现在皇甫文秀成了引导者，她对着舞伴频频微笑，甚至于不惜用力地点拨着舞伴，慢慢地找回了舞伴的自信。

慢慢地两个人的配合就有了感觉，跳舞就真的成了一种享受，一种愉悦。直到舞曲戛然而止，舞伴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这个变化，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大家都想跟皇甫文秀跳一曲，但是舞场上也有舞场的规矩，大家只能一个一个来。不过，其他的人，也没有谁因此而受到冷落。

因为男女比例是精心计算过的，配对过的，不管舞姿的好坏，优美与否，起码保证每一个在场的男士，都有一位女士配合跳舞。男人女人都没有跑单。

也不知道跳了多少曲，皇甫文秀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劲地在跳，一个劲地在旋转。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反正皇甫文秀自打跟绅士跳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没有时间跟他跳了。跳得有点累了，但是想到自己的使命，想到自己的目标，她坚持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有丝毫的懒惰。

皇甫文秀的头上，已经是汗津津的了。虽然她在尽其所能地坚持着，但是舞步不像刚开始那样遒劲有力了，不像刚开始那样轻盈飘逸了。

当然，这一切，舞伴是没有发觉的。但是，深知其中三味的绅士却看出来了。他看了看表，真是欢愉嫌夜短，不知不觉间，已经凌晨了。

绅士就悄悄地告诉服务员，一曲终了的时候，就不要再放音乐了。当舞曲戛然而止的时候，大家都随着舞曲停止了，坐到了沙发上。

绅士热情地把黑啤发给每一位在场者，但是没有人再喝了，领导摸样的人就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大家也都尽兴了，今天是不是就到这里？”

大家都站起身来，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歌厅。那几位领导是有车的，养鸡场里来的几位女士，是绅士的车接来的，再加上皇甫文秀跟绅士，车子就有点坐不下了。

绅士就对那几位女士说，“你们几个打车回吧，车票明天到财务上报销。”

绅士说完，又对皇甫文秀说，“咱们坐车走吧，先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