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临门一脚

神行太保收下了礼品，皇甫文秀很高兴，她对神行太保说，“同样的礼品，我想着牛科长那边，不知道需要几份？人家牛科长那么尽心尽力，也应该给人家送过去。”

神行太保想了一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科里面也有好几个人呢，总不能每人一份吧？”

席乃谦就说，“这个好办，老弟你跟牛科长熟惯，你干脆打电话问他一下，我们这边也好准备。”

神行太保就手拿出电话，拨通了牛科长的电话，说了一下席乃谦的意思。牛科长那边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那就叫他们拿过来三份吧。我这里有一个副科长，具体负责这一块，还有一个具体的承办人，其他的人就免了。不然的话，烧得香多，惹得鬼多。”

席乃谦离神行太保很近，能听到牛科长的说话。席乃谦又想到，通过怎样的方式送给牛科长，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神行太保，压低了声音说，“你再问一下怎么送过去？”

神行太保心领神会，“那叫他们直接去找你行吗？”

牛科长说，“小李子啊，你是不想叫我活了吧？叫他们开车过来，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我会叫人出去找他们。然后他们就把东西交给找他们的人就行了。”

打完这个电话，神行太保说，“牛科长说他那边需要三份，然后你们开车过去不要进楼，给他打电话，就会有人找你们拿东西。”

“不过你们要注意，车要停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单位楼下面是非多。”

谢过神行太保，席乃谦跟皇甫文秀就开上车，径直驶向协会。到了楼下，按照牛科长的吩咐，皇甫文秀给牛科长打了一个电话，“牛科长我到了你们楼下。”

牛科长也没有说话，就放下了电话。皇甫文秀还想再打，但是席乃谦把她的手给摁住了。“电话打通了就行了，人家不说话，可能是说话不方便。你想人家在单位，也许是在开会，也许是身边有人，说这个送礼收礼的事情，肯定不方便。”

皇甫文秀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耐心等待。很快，皇甫文秀的电话就又响起来了，一看是个陌生人，接起来就听人家问，“牛科长叫我找你们拿东西，你们在什么位置？”

席乃谦摇下车玻璃，摁了两下车喇叭，就看到有人朝着他们的车子走过来。皇甫文秀连忙下车迎了上去。来人跟着皇甫文秀走到车跟前，把礼品箱子看了看，跟皇甫文秀和席乃谦握了手，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就搬上箱子走了。

皇甫文秀看到人家搬走礼品箱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席乃谦说，“没有想到，社会这么复杂。原来想着给人送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才知道，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啊。”

席乃谦说，“人家都是国家人员，都是干部，都是有身份的人，想给人家送礼的人多了去了，要谁的不要谁的，人家还要拿捏一番的。”

“不像跟我们打交道的那些人，也是国家人员，可是没有什么身份，吃相就很难看。直接就是跟你要，送得慢了还有意见。稍微不顺心了，就到你的饭店骚扰一番。”

皇甫文秀感慨，“什么事情也不好干啊，咱们这个事情，多亏了有你那个小兄弟帮忙，不然的话，咱们不要说跟人家牛科长，接上头拉上关系，就是人家有心在我们银行开户，我们也把礼品给人家送不进去啊。”

“人呢，也是经一事长一智，这个事情，我觉得要抓紧，咱们要主动，不能坐在家里，等人家把户开过来。”

席乃谦就问，“怎么抓紧啊？刚刚请人家吃了饭，现在又把礼品送过去了，再有什么动作，人家会不会烦啊？”

皇甫文秀说，“通过这个事情，我也想通了，人有时候也不能把自己的脸皮，看得太重了。咱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面，没有人认识咱们，没有人知道咱们，你自己把自己看得重了，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恋。”

“我也回想了一下，发现，只要我不主动跟别的人联系，就没有别的人跟我联系。所以，要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就必须自己主动地创造一些机会。”

席乃谦想了想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我每天联系的人倒是不少，但是都是跟饭店的业务有关系的。剩下的就是骑行群里的人了。可能比你认识的人稍微多一些。”

皇甫文秀点点头，“要不是认识了你，我就更没有了朋友圈。”

席乃谦说，“那你怎么主动啊？”

皇甫文秀说，“明天我想请牛科长喝咖啡，再催他一下。”

席乃谦想想，也是。吃饭是人家神行太保做的东，尽管是席乃谦掏的钱。人家牛科长如果给面子，也是给的神行太保的面子。

至于事主皇甫文秀，则是在一旁当了陪衬。想到以后她还要有类似的业务，她也需要锻炼锻炼。席乃谦就同意了。

皇甫文秀请牛科长喝咖啡，并没有叫席乃谦作陪。她打了电话，牛科长也没有推辞，而且主动推荐了一家咖啡馆。“这家的咖啡是现磨的，环境也很好，我把位子定了，到时候你去早点。”

皇甫文秀就知道，牛科长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这样也好，省了自己很多事情。到了那个咖啡馆，果然。很幽静，没有多少人。

牛科长定的位子，其实是一个小包间。服务员把她领到小包间，给她倒上水，问道，“你是现在点咖啡，还是等牛科长来了再点？”

皇甫文秀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知道牛科长要来？”

服务员笑了笑说，“当然了，这个包间就是牛科长定的啊。只要是他要来，肯定要的是这个包间。”

皇甫文秀这才知道，原来牛科长真的是这里的常客。看来，牛科长这里，还真的是有很多人想请人家的。自己如果不抓紧，真的有被别人抢先的危险。

正在想着，牛科长也到了，随他进来的还有一位女士。皇甫文秀就站了起来，满脸挂着微笑，很职业地说，“请坐。”

牛科长大手一挥，“不必这么客气。这位是我们科里的小王，跑银行是她的事情，以后就是你们直接打交道了，所以今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小王跟皇甫文秀热情地握手，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站在了牛科长的身后。牛科长就给自己点了一份拿铁。然后笑着把菜单递给皇甫文秀。

皇甫文秀把菜单又递给了小王，“王姐你来吧。”

小王也没有谦让，直接要了卡布奇诺。皇甫文秀说，“我也卡布吧。”

三个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聊的，大部分时间是牛科长跟小王在聊。聊他们科里的一些事情。

皇甫文秀听着他们聊天，想到自己只是请人家喝咖啡，并没有想到再送给人家一些礼品，是不是有点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呢？

想到这里，马上就想现场解决一下。她站起身来，对着牛科长和小王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要出去一下。牛科长笑了笑。

皇甫文秀就走到吧台，问了一下他们的咖啡价格，给牛科长买了两罐拿铁，给小王拿了两罐卡布，吩咐他们现磨，磨好后包装起来，送到他们的包间。并且趁机结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