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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风吹草动
白晴儿刚才在几个房中站了半日,此时也感觉有些疲乏了,来到这知府大堂上,便走过去坐在了文案后知府大人才可以坐的位置上,俨然一副知府大人的模样。
知府所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目视大堂下所有的一切,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白晴儿感觉坐在这个位置上,其实真的是蛮舒服的。
“首先我们得弄清楚钱亚雄一案属于什么样性质的案件,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死于何种外力的作用下,我们必须找出他们死亡的原因,这样才能正常的调查下去。就刚才我们到现场查看的情况来看,我们是半点收获都没有。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无法给这个案子定性。”公孙剑说道。
“公孙兄说的对,尸体已经不在,现场空空如也,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我们不光要勘察现场,同时还要调查走访,也许能从外围打开案子的切口,多管齐下,大家觉得如何?”展飞言道。
“我就弄不明白了,当初你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把受害人的尸体保护好,留存到我们赶到再作处理,为何要这么急着将所有受害人的尸体埋葬了?”李志才抬眉看向一旁的杨清,厉声问道。
“是啊,受害人的尸体没了,我们对着没有尸体的空房子去调查,这和隔山买牛有何区别?”白帆也在一旁有点愤愤不平。
大家的心情都多多少少的有些沮丧,原因是刚才查看现场那几间空房子,根本就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李志才和白帆的语气中,有些责怪杨清他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那些人。
“处理尸体,属下哪敢擅自作主,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我和弟兄们只是照办而已,虽然当时也觉得这样草率处理尸体很是不妥,但是我们作为下属,也只能服从,属下没有决定的权利。”
杨清极力的解释着,同时也是在为自己辩解,他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地方捕快,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擅自处理尸体的。但是他也不敢擅自保留尸体,他只能去请示在京城的最高行政长官刘雄霸。
对于京城捕头杨清的请示,刘雄霸给出的指示就是先把受害人埋了,他的理由就是人已经死了,那就入土为安,至于事后要去调查钱亚雄一家怎么死的,那都是京城督察厅的事,这不关他刘雄霸的事。
“他刘雄霸不懂刑侦常识,难道你杨清作为刑房的一名捕头,也探案多年,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你不知道偷偷的将尸体保留下来,等我们来了再说,难道刘雄霸知道了他还能把你杨清怎么样吗?”
李志才嗓门大,对杨清一顿奚落,把杨清说的哑口无言,在那里低头默默不语。
“好了,事已至此,大家都别争吵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今日就先到此吧。”白晴儿阻止了李志才继续数落杨清,觉得他们现在不应该产生矛盾,大家同心协力才对。
李志才过后想想这也确实不能怪杨清,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杨捕头,对不住啊,刚才言语冲撞,请多包涵。”李志才改变了态度,笑着向杨清道歉。
杨清哈哈一笑,言道:“慕容兄,没事的,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嘛,我不会为了几句话而在意的。”
……
夜幕降临,沉寂了一段时间被黑暗和恐怖气氛笼罩的知府衙门,又重新燃起了明亮的灯火,显得生机勃勃。
“白大人,晚上我们是否撤出这里,住到客栈去啊?”公孙剑过来向白晴儿请示道。
“住什么客栈,我们来此查案可不是来享受的,这偌大个知府衙门难道还住不下我们这十几个人吗?”
白晴儿冷冷的瞪着公孙剑,目光足可以把人给震慑住,唬得公孙剑连忙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吩咐人下去给白大人准备好房间。”
“去吧,但是要安排我住在你和展飞的隔壁。”白晴儿冲公孙剑一笑,目光突转无限温柔,并且带着一丝狡谲。
白晴儿这一惊一乍,一会风云突变,一会又风和日丽的表情,让公孙剑如坠云雾之中。
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袭来,似乎冬天已经临近。
公孙剑因为感到头痛,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到院子中想透透气。
忽然一阵莎莎声传来,公孙剑忙抬头看去,原来是晚风摇动树枝,在黑暗中发出阵阵恐怖的声响。
漫天的枯叶,在夜晚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微光,铺天盖地而下,给人一种无比压抑之感。
围墙外那些高大的老槐树,遮住了半边夜空,使得本来就没有多少星光的黑暗夜空下,整个后院更加显得黯淡。朦胧的树影晃动,似乎是一个个巨大的鬼魅张牙舞爪的站在这后院的周围,张开着血盆大口一般,随时都将后院里的一切一口吞下。
公孙剑虽说不相信什么鬼神,但是他在几年前在山中随师傅学艺的时候,也多少学了一点风水学。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这里是个不祥之地,四周高大的老槐树,遮住了阳光星辰,这围墙里阴气浓重,并且这些浓重的阴气被这高高的围墙围住,无法消散,这样的地方久而久之,这里浓重的阴气便转化为怨气。
按照风水学说,怨气深重的地方,便会引来一些不祥之物,比方说孤魂野鬼,人一旦和这些阴魂厉鬼同住一地,这倒霉的运气便可想而知。
公孙剑站立在院子里端详良久,心头发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忽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
公孙剑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鬼怪,所以他一直都不相信,但是他的师傅却很信这风水学说,这间接的影响到了公孙剑对鬼神究竟有没有的判断,所以现在他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你哎呀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展飞走到了公孙剑的背后,听到公孙剑无缘无故“哎呀”一声,便好奇的问公孙剑道。
展飞和公孙剑同住一个房间,他因为白天接受了白晴儿的任务,要他在办案的同时也兼照顾那个叫杨莲儿的姑娘,所以展飞便把杨莲儿安排住在自己的房间,他就跑过来和公孙剑同住一室,谁叫公孙剑是他的好兄弟呢。
“你相信风水学不?”公孙剑回头问展飞道。
“信一点,怎么了?难道你会看风水吗?”展飞好奇的问道。
公孙剑点点头,郑重其事的对展飞言道:“这里是一处凶宅。”
展飞听了哈哈大笑道:“这个嘛,我闭起眼睛也会看啊,因为这里刚刚发生过凶案,并且还死了那么多人,当然这里是凶宅了,这还要你说吗。”
“不,我们恐怕不能在这里长住,不然我们也会遭殃啊,不过这只是迷信说法,我们可以不要去管它,但是按照师傅所教我的风水学来看,这里确实不适宜住人的。”公孙剑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
展飞看见公孙剑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收住了开玩笑的口气,很认真的问道:“何以见得?”
“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所以在风水学里,是禁止种植在房屋的周围的。”
“嗯,这种说法我倒是曾经听老人们说过,并且还有前不载桑,后不载柳一说,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对于风水学,展飞也是极感兴趣,只是他不会看也没有人指点,现在听说公孙剑曾经还在师傅那里学过,顿时来了兴趣。
“没错,民间确实有前不载桑后不载柳,中间不载‘鬼拍手’的说法,那是因为‘桑’和‘丧’谐音,桑树在屋前,预示着丧事在前,柳树无籽,预示着‘无后’的意思,而杨树则风吹树叶会‘啪啪’作响,就像鬼拍手一般,故而民间的老百姓都十分的注意这些看似平常其实有着大学问的小问题。”
展飞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公孙剑的见解。
公孙剑哈哈笑道:“这些也不要太相信,虽然我跟着师傅学了一点,但是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就当茶余饭后一乐吧。”
……
公孙剑和展飞在说笑中,不知不觉的夜已经深了,但是公孙剑似乎仍然没有睡意,聊天的兴致依然很高。而展飞呢,也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公孙剑说一些心里话。
“干净的房间不够,最近我只能和公孙兄你挤挤了,兄长不会嫌我麻烦吧?”
展飞所指“干净”的房间,就是知府衙门里原来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也就是没有在里面死过人的房间。虽然展飞和公孙剑他们胆子很大,但是那些死过人的凶案现场的房间,公孙剑等人是不会去住的。
现在公孙剑和白晴儿等十几个人,是住在原来一直空着没有人住的房间里。
“展兄说哪里话,有你陪伴我还有个说话的地方,我正求之不得呢,只是你把人家小姑娘冷落在一边了,哈哈。”公孙剑话中带着开展飞玩笑的意思。
展飞听了,忙推了公孙剑一把,避嫌道:“这你可别乱说啊,人家小姑娘才十五六岁呢。”
公孙剑笑着言道:“我看杨莲儿这姑娘对你还是蛮有感觉的嘛。”
“你又来了,公孙兄你可别开玩笑,杨莲儿这姑娘,年龄大小正好和我妹妹差不多大……”
展飞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上次听你说你妹妹不是在家服侍双亲吗?”公孙剑看见展飞叹气,知道他必有心事,便关心的问道。
展飞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那时你刚来,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其实我父亲已经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过世了,母亲病重在床,我和妹妹以乞讨为生,那一年我十二岁,妹妹才六岁……”
展飞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后来呢?”公孙剑问道。
“有一天,我带着妹妹来到一座山上追一只兔子,记得那天好大的雪啊,兔子被陷进雪地里,一蹦一跳的跑着,我就拼命地追着,当时心里就在想,假如今天能把这兔子抓住,那就可以给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熬兔子肉吃了,后来我终于把兔子抓住了,可是当我万分高兴的提着兔子回头看的时候,我妹妹却不见了……”
“你的妹妹怎么会不见了呢?你在前面追兔子,妹妹不是在后面追你吗?”
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中,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公孙剑似乎不大相信,因为只要回头一望,便一目了然。
十年过去了,当年才十二岁的展飞,现在也长成一个顶天的汉子,可是每当他想起那个漫天风雪的冬日里,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他便热泪纵横,犹如万箭穿心般极度的内疚、悔恨和痛苦。
那一日,他一下失去了两位最亲的人。
展飞当时抓住兔子以后,回头不见了妹妹,当他赶忙深一脚浅一脚的回身寻找妹妹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妹妹的身影。
这时展飞才发现,在他的右边不远处,是一处悬崖……
当丢失了妹妹的展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病重的母亲听了展飞的述说之后,心中一急,一口气提不上来,也撒手人寰。
……
“展大哥,夜晚风凉,披件衣裳吧。”
展飞和公孙剑两人正坐在院子里谈话之际,杨莲儿已悄悄的来到他们的身后,将一件衣服披在展飞的肩膀上。
公孙剑回头看见这一幕,顿时产生几分羡慕:“哎哟!你们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这深秋的夜晚,夜风夹带着寒气,从脚底下顺着裤腿往上钻,确实冷飕飕的冰凉,展飞用手扯了扯杨莲儿给他披在肩上的衣裳,脸上荡起了笑容:“我照顾她呗,这是白大人吩咐的。”
“可我怎么感觉是杨姑娘在照顾你啊?”公孙剑笑着又问道,公孙剑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嫉妒的神情来。
“袁大哥冷吗?待我回屋也给袁大哥拿件衣裳吧。”杨莲儿说着便转身回屋拿衣服去了。
“白大人叫你照顾杨姑娘,当时你还唧唧歪歪,你这是捡来的幸福啊。”公孙剑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了,要不把她让给公孙兄,你来照顾她?”
展飞到是显得很坦然大方,他觉得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么一个小姑娘,就像自己的一条尾巴一样,他还嫌麻烦呢。
“别别别,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孙剑连忙摆手哈哈笑着言道。
“去去!看你越说越离谱。”展飞白了公孙剑一眼,嘀咕道。
“袁大哥,你也披件衣裳吧,可别着凉了,这么晚了你们俩还坐在这里干嘛呢?要说话也可以回屋说去啊。”
杨莲儿从屋里给公孙剑也拿了一件衣服过来,并给公孙剑披在肩膀上,使得公孙剑也感到一股暖流在心间涌动。
“谢谢杨姑娘,我和你展大哥在外面谈点事,你就先回屋休息吧。”公孙剑感激的抬头对杨莲儿说道。
“嗯,那我就先回屋休息了,你们可别聊太晚了哦。”
杨莲儿对公孙剑和展飞微微一笑,眼里充满了对两位大哥的尊敬之情,然后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沉,远处传来了三更响,知府后院所有住人的房间都已经陆续灯灭,人们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偌大个院子此时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屋顶一阵阵风掠过,发出的呼啸声和围墙外那几株老槐树在风中摇曳的沙沙声。
公孙剑回头朝白晴儿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房中已经没有灯光。公孙剑又环视了一圈弟兄们所住的房间,灯光也都已经熄灭,知道大家都已经熟睡了。
“兄弟,太晚了,我们回去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