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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后宫之事
“我,我还是住到哥哥府上吧,但不知是否方便?”夏素雅看见大家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便怯生生的冒出一句,但是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
她倒是很希望能够住到公孙剑那里,但是她也知道,公孙剑和归海心月的关系,她要是住到公孙剑的府上,是不是很冒昧和打扰到公孙剑,也会让归海心月造成误会。
但是,她是真的很想和公孙剑住在一起,就算和公孙剑之间没有什么,天天能看见他,她心里也会坦然和心满意足。
夏素雅虽然后悔刚才说出的话,但是现在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收回,她只能听公孙剑的意见如何了,夏素雅低着头,脸慢慢的泛起红晕。
来福也知道公孙剑和归海心月的关系,所以他不好为夏素雅作主,来福没有表态,将目光又看向公孙剑。
“好!妹子就住我那。”公孙剑爽快的答道。公孙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心底无私天地宽,夏素雅既然是自己的妹妹,那理当住在他那里,假如他这个当哥哥的都不要她了,那她还能投靠谁?
要是归海心月是真心对他公孙剑好,真心爱他,公孙剑想归海心月是会理解的,也应该会相信他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丢弃的,那就是爱情和亲情。
“好,那就这么定了。”来福笑道。
……
归海宁回到寝宫,对于今天钟无德的话,是越想越气,归海宁在心里骂道:“这蠢才,既然在文武百官面前提金娇娇和来福的事,这不是给他归海宁难堪吗?”
但是归海宁转念一想,心中还是有点怪怪的味道,假如钟无德说的话是真的,以后金娇娇还和来福勾勾搭搭,那他归海宁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对他这个王上权威的挑战和亵渎。
归海宁心想,本王可以抢你来福的老婆,可以抢天下人的老婆,但是你来福不能对本王的爱妃有任何非分之想,本王喜爱的东西,只能是本王一人所有,除非本王赐给你,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归海宁想到这里,抬头对身边的太监常宽言道:“把金婕妤给我叫来。”
太监一听,忙“喏!”的一声,赶忙转身出门,去披香宫找金娇娇去了。
再说金娇娇在王城城外,十里长亭处见了来福一面,彼此却没有说上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其实金娇娇有太多的话,想对来福说,她想对他说句“对不起”
但是金娇娇知道,纵使她有千言万语,她也不能对来福说了,她们之间的缘分也许就到此为止,今生注定不能再有任何牵挂。
心中纵然有万般割不断的思恋和爱恋,从此只能把它深埋在心底深处,让曾经的那份爱恋静静的藏在心中,直到永远,直到把这份爱恋带进坟墓。
金娇娇无奈的叹了口气。
情已断,缘已尽。
如之奈何?
“娘娘,王宫常宽公公求见。”蓉儿从外面进来道。
“叫他进来吧。”金娇娇从万般无奈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对蓉儿言道。
蓉儿转身把太监常宽叫了进来。
“奴才拜见婕妤娘娘!”公公上前给金娇娇施礼道。
“公公来此何事啊?”金娇娇淡淡的问道。
“王上叫婕妤娘娘去王宫。”公公答。
金娇娇心头一惊,以往归海宁想见她金娇娇,都是跑来披香宫见她,今日他为何不来,而是叫一个太监来把她叫过去,难道……
“哦,王上今日心情如何啊?”金娇娇问道。
太监常宽迟疑了一下,他刚才来的时候,从归海宁的表情和话语中,明显的看到归海宁心中的不悦,于是便如实回答道:“奴才觉得王上今日心情不佳,可能是想叫婕妤娘娘过去陪王上说说话,解解闷吧。”
金娇娇听了,心中便有些忐忑,证实了她心里的判断,归海宁一定喊她去兴师问罪的。
难道是王上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或者是什么人在王上面前嚼耳根子不成?
“知道了,公公先回吧,容我更衣,便自行过去。”金娇娇对太监常宽言道。
“喏!那奴才就先告辞了。”太监常宽欲转身离去的时候,迟疑了下,回头又对金娇娇言道:“今日王上似是心情不佳,待会娘娘言语轻柔一点,勿要冒犯到王上,奴才告退了。”
太监常宽的话,金娇娇听得很明白,他这是对金娇娇好,先给金娇娇一个提醒。
金娇娇点点头,对太监常宽言道:“多谢公公,请公公禀报大王,说奴婢稍后便到。”
……
王宫,以它特有和独一无二的雄姿,傲立在王城,所有的宫殿楼阁,在它的脚下,都自惭形秽。
王宫以傲视群楼的姿态,独领风骚。
“臣妾给王上请安。”
金娇娇来到王宫,给归海宁施礼道。
“金婕妤啊,快免礼,过来坐下叙话。”归海宁很客气的对金娇娇言道。
金娇娇听了一惊,心想平时王上都称呼她为爱妃,今日为何不同?看来真要有事要发生啊。
“王上唤臣妾前来,有何事吗?”金娇娇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她也不想在归海宁面前打哑谜猜谜语,这大王的心思她现在还猜不透,也不想去猜,反正她觉得她金娇娇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她行得正坐得端,你大王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归海宁嘿嘿一笑,迟疑了一下,问道:“金婕妤觉得来福这人如何啊?”
金娇娇一听,心想原来叫我前来是为这事,王上你难道不知金娇娇进后宫之前,和来福已定终身之事吗?今日相问,是要问罪呢?还是不放心金娇娇,怕我金娇娇和来福藕断丝连?
问她来福这人如何,用意何在?
金娇娇知道归海宁并不傻,这种事情你越想隐瞒什么,他归海宁越是怀疑,不如有什么说什么即可,坦诚相告,你大王爱怎样就怎样吧。
“王上是想问他的人品还是他的才干?”金娇娇不知归海宁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他人品你觉得如何,才干又觉得如何?”归海宁问道。
“来福的人品,众所周知,谦卑有节,礼贤下士,为官清正廉明,才干臣妾不敢妄加评论,他出征漠北国,大胜而归,想必王上心中自有定论。”金娇娇嘴上虽说不妄加评论,其实话语中已经夸赞了来福。
归海宁点点头,话锋一转,言道:“来福归来以后,朝中有些风言风语,言金婕妤与来福藕断丝连,暗中往来,本王自然不信,婕妤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归海宁说着,暗中观察金娇娇的表情变化。
“臣妾在进宫之前,是和来福有过一段情缘,但也是口头承诺而已,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这事王上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吧?臣妾乃是纯净之身来服侍王上的。至于来福出征归来才几日啊?臣妾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的与来福藕断丝连?这些都是别有用心的小人在背后嚼舌,难道王上连这点是非都没有分辨出来吗?”
金娇娇确实没有和来福有过什么,她当然也就不怕归海宁发问,故而当归海宁这样问起,她便不慌不忙,有礼有节的一一作答。
“是的,是的,这些话本王是一点都不信的。”
归海宁连连点头,但是停了一下,归海宁又言道:
“本王是这么想的,既然婕妤和来福之前一往情深,那现在本王让婕妤和来福重叙旧情,百年好合如何啊?”归海宁突然冒出一句贻笑大方的话出来。
金娇娇知道这是归海宁在试探她,大王的东西,什么都可以赏赐给大臣,唯独只有他的女人,就是老死在后宫,他都是不会让人染指的。
“王上这话出自内心?”金娇娇问道。
归海宁一听,心想这金娇娇的心,果然是在来福身上,他归海宁现在得到的,只不过是她的躯壳而已,她还在怀恋旧情。
归海宁想到这里,嘴上虽然还挂着微笑,心里却已藏刀。
“本王当然是发自内心了,婕妤要是想和来福重归于好,现在就可以走啊。”归海宁哈哈笑着,对金娇娇言道。
金娇娇听了,脸色一变,正色道:“既然王上现在已经不爱臣妾,那臣妾明日就去云阁寺出家为尼,此生不再问尘事。”
金娇娇说完,生气的站起身就要离去。其实,这也是金娇娇故意装出来的,她心想,既然你归海宁在她面前耍点小聪明,那也休怪她金娇娇在你大王面前耍心眼。
“爱妃,何故就要走啊?本王刚才乃是玩笑话,爱妃不要当真啊。”归海宁连忙站起身来,追上去,一把拉住金娇娇。
“什么玩笑都可以开,这种玩笑,臣妾担待不起,王上也知道,自古忠臣不事二君,好女不嫁二夫,金娇娇既已入宫服侍王上,就绝然无有二心,纵使之前金娇娇和来福有恩爱情缘,也在金娇娇入宫之时,恩断情绝。王上怎能轻信谣言,怀疑臣妾?”
金娇娇假装生气,挣脱了归海宁的手,走到一边,不理归海宁。
归海宁自知理亏,忙上去哄着金娇娇。
“爱妃乃是本王的心肝宝贝,本王不怀疑了,本王相信爱妃,不要生气了。”
“王上是从哪里听说的风言风语啊?臣妾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拿臣妾作文章,这不是给王上难堪吗?”
金娇娇知道,说这种话的人,不是想置她金娇娇于死地,就是想置来福于死地的人,绝非善类。
她金娇娇自从来到归海心月府上,再到后宫,从来没有结过仇家,要想找出仇家来,那就是最近进宫以后,钟贵妃对她似乎看不顺眼,莫不是钟贵妃在王上面前造谣?
金娇娇觉得以后得对钟贵妃处处留个心眼。
再就是来福的仇家,或者嫉妒他的人。来福这几年,平步青云,官可是越做越大,这必定招来一些人的嫉妒,想搞臭来福,搞垮来福,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能和来福作对的是什么人呢?敢和来福作对,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要知道如今的王后乃是来福的姑姑,敢动来福的人,在朝中的势力也一定是非常大的。
金娇娇想到这里,心里暗暗的给来福捏了把汗。
发生的这些事,来福他知道吗?也许他还蒙在鼓里。
金娇娇现在真的好像把她了解的情况告诉来福,让来福心中有底,做好应对的准备。
可是金娇娇要怎样才能把她知道的消息传递给来福呢?眼下归海宁正在怀疑她金娇娇藕断丝连,要是她金娇娇现在就这样去找来福,那不是让归海宁证实了她和来福还有联系吗?
金娇娇陷入了苦恼之中。
对于金娇娇的发问,归海宁当然不能直接告诉她说,是钟贵妃的哥哥钟无德,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他说的,要是金娇娇知道钟无德和她过意不去,她记恨在心,那以后不是影响了团结不说,弄不好他们之间还会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这是归海宁不想看到的。
钟无德要是和金婕妤两人心有芥蒂,那也影响到金娇娇和钟贵妃的关系,这后宫本来就很热闹了,要是钟贵妃和金婕妤两人再一闹起来,那岂不是要翻天了。
归海宁想息事宁人,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谁都不予追究。
归海宁想到这里,便对金娇娇笑笑道:“爱妃言之有理,所谓风言风语,也就无根无据,不要去管它好了,本王不是也没把它当一回事吗?”
金娇娇心想,你还不把这事当回事吗?不当回事你现在把我叫来干嘛?
“臣妾与王上说了半日,那王上叫臣妾是来干嘛的?”金娇娇轻声问道,望着归海宁,还带着一股娇羞,其实话语里却将了归海宁一军。
归海宁一时语塞,觉得金娇娇伶牙俐齿,他归海宁如此聪明之人,既然说不过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今晚大宴群臣,本王想带上爱妃一同前去,让爱妃也认识一下朝中老臣和出征归来的勇敢将士们。”归海宁胡乱的答道。
“那自然是好,钟贵妃去吗?李婕妤去吗?”金娇娇问道。
金娇娇想确认一下,是归海宁只带她一人去呢,还是钟贵妃和李婕妤也去,对于钟贵妃,金娇娇是认识的,也知道钟贵妃没有好脸色给她,可以说现在她金娇娇已经和钟贵妃之间有了隔阂。
但是李婕妤,金娇娇还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她不知道这李婕妤的为人如何,是不是和钟贵妃一样,对她金娇娇也看不顺眼?
金娇娇想趁此机会,认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李婕妤。
“爱妃是希望她们也去呢?还是希望她们不去?”
金娇娇没想到归海宁既然用这么句话问她。这不是想试探她金娇娇的度量如何吗?假如她金娇娇回答说,不想让她们去,那不说明她金娇娇是个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吗?不是证明她金娇娇眼中容不得别人吗?
金娇娇才来没有几天,她怎么就能做出此等排斥人的事情来,何况现在要去的是钟贵妃和李婕妤。
这两人冷资格,论辈分,论资历,论地位等等,不知要比金娇娇强到哪儿去了,这些金娇娇一样都比不了,难道她金娇娇没有自知之明?
归海宁想把她当傻子吗?
金娇娇想到这里,对归海宁嫣然一笑,这一笑盖住了金娇娇心底的老成,在归海宁面前显得无比的清纯艳丽。
“臣妾当然要问问,姐姐们要是不去,那我金娇娇也不会去的。”
归海宁听了,满意的哈哈大笑,一把将金娇娇搂在怀里。
王宫偏心殿。
这偏心殿,是归海宁历来招待大臣和外来使节吃饭的地方,至于为什么叫偏心殿,这就不得而知。
可能归海宁总是喜欢偏爱一个宠妃,比如现在的金娇娇,偏爱一个大臣,比如杨才俊。
大王偏心,所以房子叫偏心殿,也就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