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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赌气出走
来福习惯了叫余倩做这样那样的事,倒忘记她是个女孩子了,看见余倩一脸的不情愿,才猛然想到站在眼前的余倩是个女人,不应该什么都叫她去做,于是追上去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
来福牵了两匹马过来,将其中一匹马交给余倩,说道:“以前什么事都叫你做,不好意思啊,谁叫你冒充......”
来福的话没有说完,余倩忙打断道:“冒充什么?你不会要大声宣布吧?”
来福看见余倩不希望揭穿她是女人的事,所以也就笑笑,跨上马背,对余倩言道:“上马吧,小后生。”
余倩对来福扮了个鬼脸,灵巧的一跃上了马背。
......
黄尘古道,一匹快马向前奔驰着,身后留下一路的烟尘。
公孙剑出来追了半日,连夏素雅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公孙剑心中万分焦急,同时无比的担忧。
夏素雅出去的时候天应该也差不多亮了,因为昨天晚上公孙剑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那时夏素雅手上的鞋底还没有钠好,公孙剑估摸着夏素雅钠好鞋底又写好了信,也是在几个时辰之后,他天一亮起来,不见了夏素雅就出来追了,最多夏素雅也就早他两个时辰出来而已,可现在他一路狂追下来,却仍然没有追到夏素雅。
难道夏素雅走的不是这条路?难道他追错了方向?难道她的马跑得比公孙剑还快?
假如夏素雅也是快马加鞭的走了,那说明她是下了决心离开的,去意已决。
公孙剑亦发的感到内疚和不安,觉得太对不起夏素雅了。
前面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公孙剑勒住马,停了下来,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他不知道夏素雅要是来到这里,会走哪一条路。
举目远望,满目疮痍,茫茫荒野,竟无一个行人,公孙剑想打听一下都没地方打听,这让公孙剑无所适从,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奈。
可夏素雅此时,一定比他更无奈吧,并且还无助。她孤苦伶仃一人,这世上除了他公孙剑,已经没有了亲人。
她此时的心,一定还非常的痛苦。
想到这里,公孙剑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夏素雅会去了哪儿呢?公孙剑曾经听夏素雅说过,她自小在玉门镇长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想必她现在一个人,是不敢到其他地方去吧,其他地方她无朋友也无亲戚可以投靠,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她一定是回玉门镇了,玉门镇虽说没有了亲人,老父亲也死了,但是那里是她的故土,她只能回到那里去。
公孙剑用力一鞭抽打马屁股,那马便撒开四蹄,拼命的狂奔,向玉门镇方向而去。
......
再说夏素雅偷偷辞别了公孙剑,从军营里出来以后,骑上马一路狂奔,泪水向断线的珍珠一般,不住的流淌。
正如她信中所写的一样,在和公孙剑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和留恋的时光。
这些难忘的时光,从此将离她而远去,一去不复返了。
自从第一眼看到公孙剑,她便对那个昏迷中的他,心有好感,从他那俊俏的脸上,她就认定他与她今生有缘。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她来说已经是相依相伴,她把他作为寄托,作为依靠。
当有一天,她发现了他脖子上那个玉佩的时候,她的心便猛然一紧,她为此深深的不安,她怕有朝一日他会离开她,永远都不再回来。
她曾经几次想问他,可总也开不了口,当昨晚她趁和他谈话的时候,问起他时,她最不想听到的话,却淡淡的,很自然的从他的口中说出。
他的话,深深的把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刺痛了,把她的梦想击得粉碎,她的心也碎了。
以其以后在痛苦中煎熬,还不如现在趁早离开,断情断念。
可是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了,她离开了他,还能去哪儿?
一阵漫无目的的狂奔之后,冷风一吹,夏素雅开始清醒,开始后悔。
她不应该选择离开,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离开了他,她再无一个亲人。
夏素雅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可茫茫荒野,除了她,再无一人。
“哥!”
“公孙剑!”
夏素雅对着远方大喊,仰头大哭。
凄厉的呼喊声划破长空,回荡在茫茫的荒野上。
公孙剑朝玉门镇方向又狂追了一阵,还是没有看到夏素雅的身影,他突然感觉到不对,一定是他追错了方向了,他从军营出来,就一路快马加鞭的追过来,一刻都没有停歇,已经追了几个时辰了,不可能追不上夏素雅。
公孙剑猜想夏素雅出来就算骑得再快,也不可能和他一样那么拼命的跑的,夏素雅一定是没有回玉门镇,也许是出来乱跑,迷失了方向。
要是那样的话,更得尽快的找到夏素雅,不然会出危险的。
公孙剑心急如焚,但是他现在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夏素雅呢?公孙剑决定回身去寻找。
公孙剑猜的没有错,夏素雅乱跑一通,现在确实迷路了。
她后悔了,想回去了,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她这么冒冒失失的出来,能去哪儿呢?她觉得自己现在才真的是孤苦无依,天地之大,竟没有一处让她落脚之地。
出来时,因为走得匆忙,她什么都没有带,什么也没有拿,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的单薄。
夏素雅开始感到寒冷,感到饥饿,感到害怕。
太阳渐渐的偏西,终于落在了遥远的地平线,唯有天边的云彩仍残留着太阳的余光。
大地开始黯淡下来。
夏素雅奔走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喝,已经是饥渴难耐。
她独自一人走在这漫无边际的荒野中,已经失魂落魄,疲惫不堪。
远处传来几声狼吼,响彻整个荒野,让人毛骨悚然。
夏素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坐在马上漫无目的的前行着。
狼吼声,由远而近,夏素雅浑身哆嗦着,知道危险已经在向她步步逼近。
天已经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挥洒在荒野上,显得无比的凄凉。
忽然,几条黑影快速的围了上来,夏素雅的马受惊,撕鸣一声,突然一扭头,撒腿就泡,这马冷不防的一转弯奔跑,让夏素雅措手不及,一下没有坐稳,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她的马已经不顾一切的奔跑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素雅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定神一看,几匹狼正围着她在那里嘶牙咧嘴,慢慢的向她靠近。
夏素雅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难道她今天将死在此地,葬身于狼口?她踉跄着向后退去。
“哥——”
一声绝望的呼喊,撕破夜空。
......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下来,而公孙剑仍未找到夏素雅,急的纵马狂奔,他知道天一旦黑了下来,这荒野上,狼群出没,异常的危险,夏素雅一个女孩子绝对应付不了狼群的进攻。
一旦被狼群盯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假如夏素雅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公孙剑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可却无可奈何,他不断的边跑边四处张望,不停的大声喊着夏素雅的名字。
忽然,公孙剑看见一匹马在他前方奔跑,但是马背上却没有人。
“一定是夏素雅的马,她人呢?”
公孙剑的心猛然一紧,赶忙纵马向那匹马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忽然公孙剑的耳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从茫茫荒野中传来,他赶忙勒马停下,仔细的聆听。
“哥——”
一声凄厉而空灵的声音清楚的传来,公孙剑终于辨清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
夏素雅身上一样东西都没有,更别说武器了,两手空空,面对着撕牙咧嘴的狼群,本能的求生欲望便被激发出来,她一边大声呼喊着公孙剑,一边脱下她身上的外衣,拿在手里挥舞着,恐吓狼群。
狼群狰狞着长长的牙齿,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狼群慢慢的向夏素雅逼近,不一会狼群便把夏素雅围在中央,她已经退无可退。
夏素雅绝望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哥——”
“别怕!哥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公孙剑快马来到,他抽出腰间宝剑,快速的冲向狼群,挥剑便砍。
几只狼瞬间被公孙剑砍死,剩下的夹起尾巴,灰溜溜逃命而去。
公孙剑赶忙跳下马,向夏素雅跑去。
夏素雅看见是公孙剑来到,冲过去,一下扑向公孙剑,“哇”的一声大哭。
......
“公孙剑和夏素雅两人怎么还不见回来呢?”
来福站在营帐外,眼望着北方,担心的自言自语道。
“你别担心,他们一定没事的。”余倩走上来对来福言道。
“怎么不担心呢?两人早上去的,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是啊,按理说他们也该早就回来了,我们大军行军,一天才走这么点路,他们早应该赶上我们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要不要派些人回去找找他们啊?”
来福摇摇头,言道:“有公孙剑在,夏素雅就会没事,就怕公孙剑没有找到夏素雅啊。”
“是啊,就怕公孙大哥没有找到心月公主,怎么办?”余倩也担心的言道。
“早上我们走得匆忙,我也没有考虑周全,早上要是多派几个人去找就好了。”来福言道。
“那现在派人去也不迟啊。”余倩道。
“现在迟了,我们再等等看吧,明天不回来再说。”来福说着,走回营帐中。
余倩跟在后面进来了。
“叫军士把公孙剑的营帐扎好,你今晚去那边睡吧。”来福对余倩言道。
“万一他们等会就回来呢?再说我才不想乱用别人的东西呢,我就在这里。”余倩听见来福想赶她走,便一屁股坐下来,翘着个嘴巴,一百个不愿意。
“你在我这里,我们两个都休息不好,不是吗?”来福言道。
“我就不走,你嫌弃我了?以后这样好了,我天天晚上都坐着睡觉,床留给你。”余倩满脸不高兴,抓起地上的干柴,胡乱的扔进火中。
“这怎么会是嫌弃你呢?我干嘛嫌弃你呢?我是觉得现在的天气,晚上还是比较冷的,天天晚上坐着怎么行呢?”来福言道。
“这么大的火,还冷吗?我不觉得冷,你冷就去睡觉去。”
来福笑笑,言道:“我也不冷。”
“你既然不冷,那我冷,我睡觉去了。”余倩对来福狡谲的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耍赖,你刚说的天天晚上坐着,让我睡床上,现在就反悔了,那好我去公孙剑营帐睡觉去,你睡这里。”来福说着就要站起来。
“哎!别走啊,我说着玩的,我说话算数,以后天天晚上坐着,行了吧?”余倩看见来福站起来,似乎真的要走,赶忙把他拉住。
“你这么离不开我吗?”来福笑着问道。
“就是离不开你,怎么了,不行吗?”
夜晚的王城城,灯光闪亮,犹如深邃的夜空,星光闪烁。
繁星与灯光,相交辉映,相得益彰,让人分不清天上与人间。
王宫,更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向世人展示它的华丽与辉煌。
金娇娇今晚沐浴之后,从头到脚,装扮一新,在她的寝宫坐着,也就是专等归海宁驾临。
不一会只听到寝宫外一声高喊:“王上驾到!”
金娇娇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