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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撩动芳心

作者:蛙声 | 发布时间 | 2019-06-24 | 字数:6032

“好香啊,我们可是闻着香味流着口水进来的。”

柳香如和老者正一边聊着一边忙碌着饭菜,关玲和张靖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老伯,香如姑娘,我们要帮忙吗?”

“你们两来的正好,帮老朽把这几把小菜拿去洗了吧。”老者指着地上的几把小菜道。

关玲正要弯腰,张靖先把小菜抢到手中,笑着言道:“我拿去洗,这里的路我熟。”

“那,那我也去吧。”关玲说着也转身想和张靖一起出去。

因为关玲一进来,就从余光中发现,好像柳香如一直在盯着他看,这让关玲感觉有些不自在。

“冷壮士,你别去,老朽这里有句话正想问问你。”老者把关玲叫住了。

关玲回身笑着问道:“老伯,是何事啊?”

老伯转身搬来一张板凳,叫关玲坐下,关玲看见老伯在灶台后忙碌着,他怎好意思坐下,于是便笑着对老伯言道:“老伯有事尽管问,不要客气。”

老者本来想问什么直接问也就可以了,但是老者刚才那客气的举动,让关玲心中有了防备。

“关壮士,你是何方人氏,家中还有何人啊?”

老者知道这样的问话,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何况关玲乃是朝廷人的人,对于自己身份及家庭情况的保密,是朝廷人内部最基本规则。

这一点老者不是不知道,但是刚才他听柳香如说,对关玲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询问关玲,看关玲给不给他这个面子。

除此之外现在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知道关玲的具体的情况了,但是老者对他的提问,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得到关玲如实的回答。

果然,关玲听了老者的提问,首先想到的是老者为何突然要问他这些情况,他的目的何在?

关玲和老者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张靖虽然说老者已经退出江湖,但是老者真正的身份,关玲并不了解。

何况他还是柳香如和慕容剑的师伯,柳香如和慕容剑昨晚夜闯知府衙门的事,还没有了解清楚,他们的目的和身份目前尚未可知,关玲怎会向老者说出真话呢?

“噢,晚辈就是京城人氏,家中父母健在,老伯为何要问晚辈这些情况呢?”

关玲随口胡编了一通,这看似规规矩矩的回答,其实话语中包含着一层意思,那就是老伯你行走江湖多年,难道有些话是不该问的吗?

“哦,老朽也是随便问问,只是觉得冷壮士的口音不像是地道的京城口音,故而好奇,冷壮士不要介意。”

老者打着哈哈,将此事应付了过去,便不再问了,他知道再问也是不会问出什么的。

柳香如对于关玲的回答半信半疑,也许是自己想哥哥想疯了吧,看见一个形似哥哥的人就怀疑是自己的哥哥,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可笑,再说柳香如也不希望他的哥哥当上朝廷人。

朝廷人可是她柳香如的仇人。

……

话说县令孙忠的闺女孙英莲,在糖果店里无意中与何元庆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一撞,竟然撞动了孙小姐的芳心。

何元庆那高大洒脱的身影,和俊朗优雅的外表,让孙小姐一眼难忘。她回到自己的闺阁中,那颗悸动的芳心,还在咚咚的狂跳着。

这是孙英莲长到十八岁以来,第一次见到让她如此心动的男人。并且还和他撞了一个满怀,这是一种缘分吗?

孙英莲凭栏凝思,站在自己的闺房外,望着院子里的一些花花草草出神。

“小姐,你有心事?”

孙英莲的丫环小英子,在孙小姐的身边多年,对于小姐的脾气性格,已经了如指掌,小姐情绪上稍微有点变化,她一眼便能看出来。

小英子的问话扰乱了孙小姐的思绪,她装着无事一样,抬手理了理刚才那一阵秋风吹乱额头的几缕青丝,转过头去冲着小英子不自然的一笑:“我在看花呢,今年的木芙蓉开得多美啊。”

院内的几株木芙蓉,在深秋晨曦的阳光下,花开正艳。

洁白的花朵迎着朝阳娇艳欲滴,宛如少女般那纯净的心和楚楚动人的面容。站在花前的孙英莲,亦像此时开得正艳的芙蓉花。

“小姐,你不是在看花,你是在想人。”小英子冲着孙英莲狡谲的一笑,似乎已经看透了孙小姐的心思。

孙英莲的脸瞬间绯红,宛如这朝阳下娇艳的木芙蓉。

“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呀?哪有人让我想啊?”孙英莲狡辩道。

“小姐,我都看出来了,从糖果店回来后你就魂不守舍的,你想谁我还不知道吗?别人不了解小姐,难道我还不了解吗?”

孙小姐和小英子虽说是主子与丫环,但是孙小姐却把小英子当朋友,当姐妹一样看待,有什么心事一般都会对小英子讲。现在小英子已经看出来了,那孙小姐也就不想再隐瞒了。

“小英子你说我想谁了?”

“小姐在想在糖果店里遇到的那位公子了,当时我就看出来了,小姐看那位公子的眼神,满是柔柔的情意,真羞死人了。”

小英子说完,在那里咯咯的笑开了,把孙英莲本来就羞涩的脸蛋,更加灿如三月里的桃花。

“你敢再胡说,看我不打你。”孙英莲挽起衣袖,抡起拳头要捶向小英子,吓得小英子拔腿咯咯笑着一溜烟跑开。

花香满园的院子里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追逐打闹的嬉戏声。

……

沧州城有家名叫“四方来”的客栈,这是一家豪华的大客栈,其豪华程度在沧州城里,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据说这家客栈的后台老板是京城一位神秘人物开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家客栈,经常出入一些神秘人,有富商模样的,也有达官贵人模样的。这些人锦衣玉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当然这家客栈是对外开放,也有本地有钱人为了玩乐消费出入这里,也有江湖上的一些侠士来此落脚住宿。

反正只要有钱,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是可以入住的。

这天,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客人,看样子好像是夫妻,男的身后背一包袱,看着挺沉,女的则空着手脚,什么都没有拿。

“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客栈柜台伙计热情的招呼道。

“你们店老板在吗?”男的问道。

“我们的老板不在,出去办事去了,两位有什么需要,对我们说就行,我们尽量做到让两位满意。”柜台里的伙计陪着笑脸说道。

“那好,先给我们开一上等房吧,我们是你们老板的远方亲戚,等你们老板回来了,叫他来见或者你们告诉我们一声。”

“客官,我们客栈都是先付银子后住店。”

柜台伙计听到这两人要见老板,还要开上等房,这上等房的价格可不低,要是遇到住霸王店的,那柜台伙计可陪不起。

曾经也遇到和今天一样的事,说什么是老板的亲戚,开了房不给钱,住到半夜溜之大吉了,害得这些站柜台的伙计,挨训了不说,还要扣工薪。

所以客栈里的柜台伙计现在都学聪明了,必须要先压银子后开房。

“真是狗眼看人低。”

那男的骂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啪”的一声,砸在了柜台上。

“这个够了吗?”

望着金灿灿的一锭金子,柜台伙计连忙赔笑脸:“够了,够了,那就先将金子押在这里,等明日算账再给客官找零。”

“少啰嗦,先带我们上楼吧,等会将好酒好菜送上来。”那男的说完又特别强调一句:“记住,你们老板回来叫他来见我们。”

日暮黄昏。

一轮红日渐渐的西沉,仿佛要坠入这无边的大海之中。

遥远的海平线反射出万道红日的光辉,与淡红色的天空连在一起,海天一色,构成一副壮阔的画卷。

何元庆和关玲傍晚才从海边老者的家中告辞出来,回到城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万家灯火又点亮了整个沧州城,炫丽多彩的夜生活便开始了。

灯红酒绿,红男绿女,晃悠在街头巷尾,显示了沧州城夜晚的繁花似锦。

何元庆和关玲无暇欣赏这美丽的夜晚街景,亦无心留意从身旁擦肩而过,带着一股胭脂幽香的靓女倩影。匆匆往知府衙门赶去,他们出来一整天了,也不知道知府衙门里是否会发生一些事情。

因为来到沧州以后,住进了知府衙门,每晚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让何元庆很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当何元庆和关玲一跨进院内的时候,高宠看见何元庆他们,便疾步向他们走来。

“发生了什么事?”何元庆没等高宠来至跟前,便开口问道。

“好多弟兄今日都感到身体有些不适,特别是红玉姐,你们快去看看吧。”高宠言道。

何元庆心头一惊,怎么会同时感到身体不适呢?难道是食物中毒?

何元庆和关玲听了高宠的话,掉头就往梁红玉的房间走去。

“你们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何元庆边走边问高宠,因为这么多人都同时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食物中毒,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感冒着凉等。

“我们什么都没有吃,就吃饭啊。”高宠答道。

“谁做的饭?”何元庆又问。

“张杏儿啊。”

“张杏儿她怎么样?”

“张杏儿现在在红玉姐房间照顾着,她好像没有事。”

何元庆听了,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这么巧,自从张杏儿来了之后,他们这里就不断的发生一些怪异的现象。

张杏儿本不是临安府朝廷人的人,她是何元庆他们在街上将她救下,梁红玉将她留下,因为她说自己已经没有亲人,想跟在梁红玉身边报恩。

难道张杏儿这人有问题?

何元庆想到这里,回头对高宠道:“以后派个弟兄跟着张杏儿,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做饭的时候,更要特别的留神。”

“这么麻烦干嘛?干脆把她赶出去得了,或者把她抓起来审问,我也觉得张杏儿有问题。”高宠言道。

“一点证据没有,只是怀疑怎能随便抓人呢?你高宠是怎么想的,亏你还是临安府的人。”关玲白了高宠一眼。

高宠听了关玲的话,不服气了,和关玲顶嘴道:“关兄,红玉姐叫你照看张杏儿,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放屁!你从哪点看到我关玲喜欢张杏儿了?”关玲也眼睛鼓鼓的盯着高宠,两人顶撞起来。

“行了,你们俩别在这里争辩了,我们先去看看红玉姐。”何元庆说道。

关玲和高宠各自白了对方一眼,不再言语,跟着何元庆来到了梁红玉的房中。

梁红玉躺在床上,用一块湿巾帕敷在额头上,背靠着枕头正在那里休息。张杏儿则坐在床边,似乎是在陪梁红玉在聊一些事情。

当何元庆他们进来的时候,张杏儿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慌乱的神情,而是轻声对何元庆他们说道:“何大哥,关大哥,你们怎么这时才回来,红玉姐姐她身体不舒服了。”

张杏儿说着站了起来,将目光看向梁红玉,此时张杏儿的神态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完全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表现,以及做了亏心事所显露出来的不安。

何元庆最善于观察人的心理活动,他进来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目光也有几分凌厉,目的就是想看看张杏儿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何元庆好从中捕捉一些信息。

刚才他和高宠对张杏儿的怀疑,何元庆想从张杏儿的表现和表情中得到一些答案,可是,张杏儿的淡定从容,却让何元庆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哦,看过大夫了吗?”

何元庆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和凌厉的目光,温和的问道。

“看过了,大夫刚才来过,说无有大碍,可能是因为劳累或者吃错东西的缘故,开了些方子就走了,刚才我也让红玉姐喝了药了。”

张杏儿侃侃而答,语气语速恰到好处,看似心中坦荡,从她的话语中,何元庆没有听出任何不妥之处。

“你们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了?”

梁红玉听见说话声,抬手拿掉了额头上的巾帕,坐直了身子,问何元庆他们道。

“红玉姐你躺下休息,先说说你那里不舒服,正事明日再说不迟。”何元庆走到床边关心的说道。

梁红玉笑了笑,言道:“你们别担心,我真没事,就是下午突然感到有些头晕,头重脚轻的感觉,现在大夫看了药也喝了,你们今日出去有些收获吗?说来听听。”

“何大哥,你们坐下说吧,我去烧水给你们沏茶。”张杏儿说着走了出去。

何元庆转头看着张杏儿走出了门,心想:这不像是个暗藏身份的人的做派,假设她是个有秘密身份的人,那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她想方设法都要听的,难道她是在装?所以借故离开?

“说呀,你们今日探访得怎么样了?”梁红玉催促道。

“红玉姐,你觉得杏儿姑娘这人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何元庆没有直接回答梁红玉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到张杏儿的身上。

毕竟这两天梁红玉和张杏儿接触的比较多,何元庆想听听梁红玉对张杏儿的看法。

“怎么了,你们怀疑她?”

经过何元庆这么一问,使梁红玉想到前两个晚上,张杏儿穿的那件长裙子,和看到那“女鬼”所穿的是一模一样的。

梁红玉当时也很纳闷,也怀疑她所看到的“女鬼”就是张杏儿,但是经过何元庆分析说梁红玉是在做梦,而不是真实的发生,所以梁红玉就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现在何元庆这样询问,梁红玉便把这个让她纳闷和难于解释的想法,对何元庆他们说了出来。

“我是问这两天的交往,红玉姐觉得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何元庆对梁红玉说她梦里看见的女鬼,穿着上和张杏儿身上的裙子相同,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因为人在梦里或者幻觉下,所看见的东西或者人,都是熟悉的场景或者熟悉的人,这是人在做梦或者幻觉中,它必须有一个参照物,那就是看到的都是熟悉的东西。

“没有啊,杏儿姑娘对我挺好的,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梁红玉答道。

深秋的风总在黑夜降临的时候,亦发的猛烈起来,从门缝或者窗口的缝隙中钻进屋内,给人一种冬日般的寒意。

每当这时,围墙外的那些老槐树,枝头左右拼命的摇摆,借着风劲发出渗人的呼啸声,给住在这里的人一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梁红玉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有裙钗不让须眉之风范,但是她也有缺点,那就是怕黑怕鬼,尤其是来到沧州城,住进了知府衙门以后,这两个晚上都做噩梦,这就让她晚上怕鬼的这个缺点更加的明显。

夜晚一股凉凉的寒意掠过面庞,又听到外面如鬼吼般的风声,不由得让梁红玉将床上的被子扯上来盖在胸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对黑夜的恐惧。

梁红玉这细微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何元庆的注意,他在想着刚才梁红玉回答他的话,综合他的判断,觉得张杏儿这姑娘虽然看起来有许多的疑点,不过这些疑点都是何元庆他们推断出来的。

实际上张杏儿并没有真正的表现出有什么可疑之处,何元庆觉得这可能是他们太敏感了,同时也有对外人走进他们朝廷人组织的一种排他心里。

这种排斥的心里,其实非常的影响到他们的正确判断,何元庆觉得一切还得用事实说话,用证据来说话。

“高宠,明日派弟兄监视张杏儿的任务取消吧。”何元庆对高宠说道。

“为什么?”高宠问。

何元庆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没有必要。”

“红玉姐刚才不是说她看见的那个女鬼,不是穿着和张杏儿一样的长裙吗?张杏儿不是更可疑吗?”高宠不解。

“这些都是我们臆想出来,我们没有半点证据能证明张杏儿哪点可疑了。”

“好吧,就听你的。”

……

梁红玉也不再说话,她本想问问何元庆,今日他们去查有关梅花镖的事查得如何了,但是刚才何元庆说这事明天再说,梁红玉也就不好再问。

在这里梁红玉虽然是老大,是所有住在这里的人的顶头上司,她想问什么,随时都可以问的,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如实的回答。

可对于何元庆,梁红玉却有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尊重,这尊重的含义,不光是“尊重”这两个字面上的意思,而似乎又含有一丝崇拜和倾慕。

也许是何元庆曾经在青阳山上救过梁红玉,而使得梁红玉隐隐对何元庆有了某种情愫,她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缘分,好像是前世就已经注定了一般。

梁红玉用余光瞥着何元庆,此时何元庆正坐在刚才张杏儿坐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刚好让梁红玉用余光将何元庆打量着,而别人又没有注意到。

桌上的烛光,正好将何元庆的脸切割成清皙和阴影两个部分,显示出脸庞的棱角分明。只见他神态安然宁静,瞳孔中映着跳动的烛光,宛若夜空闪烁的繁星,深邃而充满睿智。

在等张杏儿送茶水的时间里,房中有过一阵沉默,因为刚才有关张杏儿的话题说完了,大家暂时没有转移新的话题。

梁红玉此时的思绪和目光,游离于何元庆的脸上和一些回忆中。

而此时何元庆和关玲他们,也在沉默中,这并不是何元庆他们没有话说,而是在自己的上司面前,多多少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拘束在里面,不像他们兄弟之间那么随便,可以开句玩笑拍下肩膀。

就像刚才的关玲和高宠,彼此不服气还可以争辩一番,甚至争个面红耳赤都不会影响感情。与上司在一起,说话总得有个分寸和策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