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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山中拜访2
何元庆不露声色,他想进一步证实他的推断。故而何元庆装作与慕容剑他们见面,表现出甚是高兴的样子,借故和他们师兄妹说话。
“那晚在客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兄不必言谢。”慕容剑忙站起来给何元庆还礼。
“慕容贤弟和香如姑娘侠肝义胆,让为兄敬佩不已,分别之后,我家小姐和我们时常提起两位,心中甚是挂念,今日为兄代表我家小姐恭请两位明日来做客,我等定设薄宴款待,以示感谢,两位届时可要光临啊。”
其实何元庆的这番话,也是在试探,假如他们心中坦荡,定会答应赴宴的。
“我们不去!”
柳香如没等慕容剑回答,抢先一口回绝。何元庆微笑着看向柳香如,问道:“如霜姑娘为何不想去啊?”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理由。”柳香如道。
此时,老者已经听出了何元庆谈话中的猫腻,知道柳香如在这两个朝廷人面前,论智谋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便想将柳香如扯到一边。
“如儿,时辰不早了,和伯伯去灶房生火做饭吧。”
“好的师伯。”
柳香如站起身,要随老者到灶房去,其实她也不想看见何元庆他们,现在老者叫她,正好离开。
此时何元庆心中已经明白了九分,这小姑娘就是昨晚和关玲交过手的人。
为了再证实一下,达到十分的肯定,何元庆决定拿出杀手锏:就是那几把梅花镖。
“柳姑娘,暂且留步,为兄有样东西让你辨认一下,看看是否认得?”
老者一听,心想:完了,这下他们兄妹俩肯定是暴露了,去哪里不好,非得去闯人家朝廷人的地方,和朝廷人玩,你们怎么玩的过?
“是啥东西?”柳香如不知何元庆要她看什么东西,于是便随口问道。
“诺!就是这东西,白姑娘见过吗?”何元庆从怀中取出两把梅花镖,递了过去。
此时老者真想替柳香如回答说没有见过,可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柳香如看见何元庆手中的梅花镖,走上去一把抢了到自己的手里。
何元庆笑了,言道:“原来这东西是白姑娘的啊?”
老者见已经瞒不住了,正色厉声的吼问柳香如道:“告诉师伯,昨晚你们师兄妹干嘛去了?”
既然是瞒不住,那就干脆对何元庆他们交代清楚,也许还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要是让朝廷人怀疑和李成全一案有关,那他们师兄妹可就麻烦大了。
柳香如也马上反应过来,昨天晚上这几枚梅花镖,就是她一时心急,胡乱的打向何元庆他们的,现在自己从何元庆手中夺回,那不是等于告诉了他们,昨晚夜闯知府衙门就是自己干的吗?
柳香如知道中计了,后悔刚才说话做事没有经过脑子,现在老者又大声的吼问她,于是便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慕容剑,也只有摇头叹息,事到如今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白姑娘别哭,老伯您也别凶白姑娘了,没事了,去生火做饭吧。”
这下轮到何元庆装糊涂了,既然黑衣人的身份已经查明,那这梅花镖和昨晚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何元庆他们就要证实,这兄妹俩是否和案子有关就行了。
假如他们师兄妹与李成全一案没有关系,那一切都没事。
老者听见何元庆这样一说,也就不再责问柳香如了,拉着柳香如去了灶房。柳香如顺从的跟着老者,但是却将从何元庆手里抢过去的梅花镖,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切何元庆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他笑柳香如根本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出她性格中的单纯和不谙世事。
何元庆之所以现在也装糊涂和没事一样,那是他现在暂时不想再追究下去,因为慕容剑和柳香如,曾经在半路的客栈中,幸亏有他们出手相救,梁红玉才转危为安。
梁红玉和何元庆他们欠下这师兄妹一份人情。
看见别人危难,能够出手相救,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
何元庆他们来此调查李成全一案,虽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和人,但是也不能草木皆兵,看谁都像坏人,看谁都是凶手。
一切都要区分和区别对待,待查清楚了再说。
老者和柳香如去了灶房,屋内就剩下慕容剑和何元庆他们。
慕容剑坐在那里极为尴尬,因为昨天晚上的行踪,被何元庆他们知晓,正在忐忑不安着。
何元庆看见慕容剑紧张,为了缓和气氛,便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言道:“我去继续劈的我柴火去,慕容贤弟你先坐会。”
慕容剑和他师妹柳香如一样,开始也极恨朝廷人,因为在几年前,他们的师傅一心师太临死的时候,曾经对他们说是被朝廷人所伤。
所以当柳香如知道何元庆他们是朝廷人之后,就想找何元庆他们报仇,她也不管当初是不是何元庆他们伤害的一心师太,反正找朝廷人报仇就行。
柳香如在慕容剑面前总喜欢耍点小性子,慕容剑也只好有着她,因为慕容剑极为疼爱他的这个师妹。
前些天,慕容剑在沧州城中,看见梁红玉下令斩了沧州城的恶少,便对朝廷人的看法有了一定的改变。觉得不是所有的朝廷人都是坏的,也有正义之士,就如梁红玉所带的这帮朝廷人。
“何兄,我也和你劈柴去,坐着挺闷的。”慕容剑不知道为什么,也站起来跟着何元庆一起出来了。
可能是慕容剑也想打探一下何元庆对他们的态度,是否依旧以朋友相待?昨天晚上的冒失夜闯知府衙门,不知道何元庆会不会把他们看做坏人了,或者怀疑他们师兄妹与杀害李成全的凶手有关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昨天晚上跳到围墙上的时候,柳香如不加思索的打了几枚暗器,为此慕容剑还训了柳香如一顿。
“好啊,我们俩今日就负责将这堆拆劈好。”何元庆愉快的答应了。
……
何元庆来到院子里,脱了外套,抡起斧头熟练的劈着柴禾,他那稳健有力的臂膀,和硕长的身形在秋日的阳光下,尽显青春的活力。
他低头在那里专心的劈柴,偶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借擦汗的机会,他用眼打量着在他身边,也挥舞另外一把斧头和他一样专心劈柴的慕容剑。
两人一时都默默无语,看起来似乎都在专心的劈着柴禾,其实这两人现在彼此都在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何元庆此时很想问一下慕容剑,他们为什么昨天晚上要闯入知府后院。但是何元庆又觉得有些冒昧,现在他不想让慕容剑对他有过多的防备。
慕容剑在沧州一带,在江湖上也闯荡多年,他一定知道许多江湖上的内幕,何元庆他们远道而来,对沧州这一带复杂的江湖内幕一无所知,这对于初来乍到的何元庆他们来说,犹如在黑夜中行走,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何元庆想趁此机会,在慕容剑这里打探一些江湖上的情况,这就得把昨晚慕容剑师兄妹俩,为何夜闯知府衙门的事先放在一边。因为不可能什么事都想知道。
接下来的谈话,应该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谈,而不是在审问犯人。
“慕容贤弟,你听说过黑玫瑰和浪里行这两个人吗?”
凭何元庆的直觉,这两个人和李成全一案肯定有着直接的关系,也可以说,了解了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案子的一个突破口。
因为前天何元庆他们在知府衙门外的枯井中,挖出的那两具尸体,身上有黑玫瑰和浪里行的暗器。那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是在半个月之内,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死几乎和知府李成全一家的死,差不多是在同一个时间段,相差也应该就在一两天左右。
何元庆断定这绝对不是巧合。
“黑玫瑰和浪里行?这两个人在我们沧州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这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啊,怎么?你们要想抓住他们?”
慕容剑正低头劈柴,心中一直在考虑应该怎样从何元庆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但是他也知道,面对着的是一个朝廷人,想从朝廷人的口中套话,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弄不好会把自己也带进去了,师傅在世的时候,经常夸赞慕容剑的脑子灵活,要他以后多爱护他的师妹柳香如,慕容剑也觉得自己并不傻,可是从和何元庆的这两次交往较量中,慕容剑很清楚自己在智力上,不一定是何元庆的对手。
以后在何元庆他们这些朝廷人面前,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十分的小心,但是要是问及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想说还是可以说的。
通过和何元庆的交往,慕容剑相信何元庆和关玲他们,都是正义之士,假如他们不是朝廷人,他慕容剑一定要和他们交朋友,结为兄弟。
“黑玫瑰和浪里行已经死了。”何元庆道。
“什么?黑玫瑰和浪里行死了?何兄你在开玩笑吧,这不可能。”
慕容剑停下了手中的活,瞪大着眼睛看着何元庆,不知道何元庆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从慕容剑诧异的眼神中,何元庆觉得他问对了人,慕容剑一定对黑玫瑰和浪里行非常熟悉,要不然当他听说黑玫瑰和浪里行死了,他不会这样露出诧异的目光。
“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前天在知府后院的围墙外,那口废弃的枯井里挖出两具尸体,从两具尸体的身上,发现了能证明他们身份的暗器。”
慕容剑听了,思量了一会,摇头笑道:“不可能的,黑玫瑰和浪里行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杀死了,而且还是同时被杀,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小。”
“这么说,贤弟是觉得这两具尸体是被人掉包,制造假象?”何元庆问道。
“有这种可能。”慕容剑答道。
“你这么那么肯定?”何元庆又问。
“因为黑玫瑰和浪里行混迹江湖十几年,他们的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没有人能抓住他们的,更别说杀了他们。我曾经和黑玫瑰交过手,可惜我败了。”慕容剑脸上显露一丝羞惭的表情。
何元庆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问题,但是慕容剑又猜不出何元庆此时的心中在想些什么,稍后何元庆突然开口问道:“假如我和黑玫瑰交手,贤弟你说谁会赢?”
慕容剑抿了抿嘴,笑着冲何元庆摇摇头,言道:“恕小弟直言,何兄恐怕不是黑玫瑰的对手啊。”
慕容剑的回答,让何元庆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假如黑玫瑰和浪里行的武功在他何元庆之上,那这两个人是怎样的高手?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他们的武功可能也不为过。
何元庆跟随师傅,也就是武当派传人学了八年太极,已经把太极的精髓学得出神入化,师傅曾经说以他何元庆的武功,不在江湖上混得第一,那也是第二。
难道黑玫瑰的武功真的如慕容剑说的那样,在他何元庆之上?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可以断定,知府后院枯井里的尸体,绝对不是黑玫瑰和浪里行。
那是什么人将那两具尸体伪装成黑玫瑰和浪里行呢?目的何在?
这一切都得慢慢的去调查,是急不得的。
何元庆冲慕容剑诡秘的一笑,说道:“看来贤弟真的与我交过手啊,不然怎会知道我不是黑玫瑰的对手。”
慕容剑心头一惊,他没有想到他还是被何元庆给套进去了,他刚才用那么肯定的语气说何元庆打不过黑玫瑰,那不等于说昨天晚上他慕容剑和何元庆交过手吗?所以他才知道何元庆的武功如何。
慕容剑尴尬的笑笑,心想:你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昨晚的事,想瞒也已经瞒不住了,刚才我师妹的一番举动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贤弟,你和他们交过手,这么说来你见过黑玫瑰和浪里行了?”
慕容剑冲何元庆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何元庆不解慕容剑的意思,又问道:“这是何意啊?”
“小弟虽然与他们交过手,但是只见过他们身形,没看见他们的真面容。”慕容剑答道。
“你是说你和黑玫瑰打斗的时候,他是蒙着面的?”
“何兄,你一定听说过易容术吧?黑玫瑰和浪里行从来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他们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
灶房里,柳香如在灶台前低头烧火,从灶洞中扑腾而出的火苗,将柳香如嫩白的脸蛋映得通红,使她本来就十分娟秀的小脸显得更加的迷人。
老者则在灶台后将剖开洗净的鱼,放进冒着油烟的大铁锅里油炸,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师伯,您知道那个叫关玲的是哪里人吗?”
柳香如随她师伯来到灶房以后,扎实的被师伯说了一通,柳香如一直在低头不语,她并没有将老者的话听进去几句,脑海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柳香如见过何元庆和关玲他们几次,她一直觉得关玲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一直在想,但是始终想不出来。
“关玲?师伯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啊?他们刚来不一会,你们师兄妹也来了,霜儿你们之前不是认识吗?”
江湖规矩,一般相见不刨根问底,比如说兄台你打哪儿来,要到哪里去?家中还有何人啊?等等是不能问的,所谓的英雄不问出处。
拉家常式的询长问短,一般是民间中的亲朋好友之间相互的问候,江湖人士一般很忌讳别人问他的家庭情况,他也不会直言相告的。
人们常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就是这个道理。
恨不得带着面具来行走江湖,连自己的身份都想隐瞒的,更不要说想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了。
于是也就有了一些流行于江湖上的一些至理名言,什么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老者行走江湖大半生,这些规矩他不是不懂,他与何元庆和关玲乃是萍水相逢,他怎能去细问这些呢?
“师伯,我和师兄是回沧州的半道上才与他们认识的……”
柳香如便将那晚在客栈里,有一伙人想加害梁红玉,被柳香如和她师兄发现,出手救了梁红玉的经过和来龙去脉,详细的对老者说了一遍。
“后来到了沧州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来自京城的朝廷人,早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晚我们就不会出手相救了。”
柳香如讲完,嘟起嘴巴似乎在后悔那晚救错了人,本来她一直都想找朝廷人厮杀,替师傅报仇,没想到反而救了朝廷人。
“霜儿,人在江湖,多行善事没有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谁,她就欠下你一份情,这也是你们之间注定的一种缘分。你师傅虽说是被朝廷人所害,可所有的朝廷人都不全是坏人啊。什么事情都要一分为二来看。”
老者心里很清楚,刚才何元庆了解了柳香如和慕容剑的身份,并且知道昨晚就是他们夜闯知府衙门,而何元庆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让柳香如把梅花镖拿了回去,也不去询问他们昨晚是怎么回事,就是看在柳香如师兄妹在半道上救过梁红玉的恩情上。
这就是所谓的,结下善缘,必有善果。
但是柳香如听了老者一大堆道理后,还是没有几句听进去,也许是她师傅曾经对她过于疼爱,养成了柳香如有点固执的性格。
她就认下一个死理,那就是朝廷人杀了他们的师傅,这个仇不能不报。
可是对于关玲,柳香如一看到他,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坚信自己一定见过关玲,关玲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感到有一种亲切之感。
这种亲切之感,来自于柳香如的内心深处,让她想起了许多许多过往的事情来。
这些曾经的过往,很多都是来源于儿时的记忆。
这些儿时的记忆,在柳香如的脑海中,已经模糊不清了。
悠悠然恍如曾经做过的一场梦。
灶洞里扑闪的火苗,跳动在柳香如那出神的眼中,她的思绪就如这一缕缕青烟,穿过了时间与空间,袅袅的飘向久远的童年……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山川与河流,大地处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柳香如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跟在哥哥后面。
她的哥哥看见前面有只陷入雪地中的小白兔,他就拼命的追过去,却把她落在了后面。
柳香如大声的喊着她的哥哥,可是哥哥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不等她了。不一会哥哥的身影便在柳香如的视野中消失。
柳香如心中焦急,大声的哭喊着,拼命的向前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追寻她的哥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柳香如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床边放着一盆暖暖的炭火。
一位和她母亲一样年纪的女人,坐在床边慈祥的看着醒过来的柳香如。
她就是道姑静音,柳香如后来的师傅。
那一年,柳香如才六岁。
……
“霜儿,你在想什么?”
老者显然发现柳香如走神了,站在灶台后和蔼的望着柳香如,脸上满满都是疼爱的表情,好像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女儿一样。
“师伯,我想起了我哥。”
柳香如抬眼望着老者,灵动的双眼顿时迷离,滚落了两行热泪。
老者轻轻的长叹了一声,他也清楚的记得,柳香如小的时候,经常在梦里呼喊着哥哥,每每这时,她都是在睡梦中哭醒。
可是,去哪里给她寻找哥哥呢?
老者曾经和一心道姑带着幼小的柳香如,回到她家乡的时候,她家什么人都没有了。
乡亲们说柳香如的母亲听说女儿失踪了,病情一下严重,不出两天就过世了,而她的哥哥在母亲去世以后,离开了家乡,从此再没有人看见过他。
“师伯,您说我哥还活着吗?”柳香如眼中泪花闪动。
“傻孩子,哥哥肯定活着啊,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将来总有一天,你们兄妹俩会重逢的。”老者安慰着柳香如。
“师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像我哥。”
“你是说关玲?”老者顿时愕然了:“你还记得哥哥的模样吗?”
柳香如摇摇头。
时间已经太久远了,十年的岁月,足可以让哥哥的音容笑貌在柳香如的脑海中模糊。
再说那年柳香如的哥哥才十二岁,假如现在还活着,已经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了。
青山依旧,容颜已改。何况柳香如已经记不得哥哥是什么模样。
假如关玲就是柳香如的哥哥,那关玲也是认不出柳香如了,女大十八变,柳香如现在已经是十六岁了。如出水芙蓉一般水灵的大姑娘,早已经看不出当年那稚气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