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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美丽女子
那小姐模样的女子露出一脸的微笑,脸上绽放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给她娟秀的面庞增添几分妩媚和可爱。
那女子说着,拉过身边丫环模样的女孩,责备道:“小英子,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啊,刚才是我撞了这位公子,你别错怪了人家。”
“我,我又没有看见,以为是他撞了小姐。”丫环模样的女孩翘起小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似乎不肯承认自己的鲁莽。
那女子的脸依然红红的,如春日里的桃花,面对着眼前这几个大男人,她感觉有些不自在,也为自己刚才的不小心感到难为情。
她对何元庆歉意的一笑,然后对张靖说道:“张捕头,我们先告辞了。”说着拉住小英子快步走出了糖果店。
“这两女孩是谁呀,怪厉害的啊?”关玲望着那两女子的背影笑着了起来。
“你还笑,我差点下不来台了。”何元庆瞪了关玲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她是我们沧州县令孙忠的女儿,叫孙英莲,还有一个是孙小姐的丫环。”张靖解释道。
关玲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张靖的话:“她是那个谁,谁?县令孙忠的女儿?那天我们当街斩杀的那个恶少,是这个女子的兄弟?”
“是嘛?一母同胞,怎么有天壤之别啊?”
何元庆听张靖这么一说,也感到很愕然,那天孙霸纯粹是一个街头恶霸,怎么他的妹妹一点都没有那种横蛮泼辣的性格,相反在人面前还显示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们不是一母同胞,而是同父异母,县令孙忠家中有三个老婆,这个孙英莲乃是大老婆孙夫人所生,那天被你们砍了头的是二姨太的儿子。这个孙小姐性格温顺,知书达礼,是我们沧州城里有名的大美女啊。”
“哦,哦,我们还是办正事吧,东西买齐了吗?”
何元庆把话题扯开,不再去谈论吴家红玉姐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谈论的,刚才无意之中和孙小姐撞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孙小姐也不是他们今天应该谈论的话题。
“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再去肉摊砍两斤肉带过去吧。”
关玲晃了晃手中的两包糖果,对何元庆说道。
……
出了城东门,走不远便到海边了。
一阵阵海浪的波涛,击打在岸边发出震耳的轰鸣声,让人感觉到这大海的宽广和强大,任何人站在大海的面前,都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何元庆他们今日要拜访的那位老者,就住在海边的一座山上,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山上却古木参天,一条幽深的小路通往山上。
老者的家就在这幽深小路的尽头,大树的下面。
“有人在家吗?”
这老者的家,是一个三合院,再加一个院门。从外面看起来,倒也像一座山中古刹,远离尘世的幽静之地。
何元庆他们三人走到门边,张靖便上前去拍门。
“啪啪啪”的拍了半日,也喊了半日,却依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出来。
这让何元庆他们三人感到很纳闷,这门从里面上了栓,人应该在里面啊,怎么拍打半天门没人答应呢?
“要不要翻墙进去看看?”关玲有些不耐烦。
“别,我们再喊一下,也许老者睡着了,我们不要轻易闯入,据说他院内屋里都布满了机关。想当年这老者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财,有没有钱财。只知道他这里从来就没有进过贼。”
听了张靖的话,关玲不再做声了,他并不是怕院子里有什么样的机关,而是觉得对曾经在江湖上极有名望的老者,也不应该无礼随便闯入他的家。
何况他们今日前来还是有求于老者,不能人没有见着就先把人给得罪了。
“这老伯家中就他一人?”何元庆问。
“有一儿子在京城当差,据说老伯退隐江湖也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张靖解释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道:“这老者当年在‘白莲教’可是个分舵主,他儿子不肯参加什么教会,在京城当差,他怕自己的身份影响了儿子的前程,这才退隐江湖的。”
“他的儿子在京城哪个衙门当差?”何元庆又问。
张靖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
……
“是谁在老朽门口喧哗啊?”
何元庆三人正在老者的门外聊着,这时从小道上走来一位老人,看年岁应该有六七十了,鹤发童颜,虽说年纪大了,可看起来却精神抖擞,腰杆挺直。
这老者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有几条两斤多重的大鱼,鱼在木桶里还在活蹦乱跳。
“老伯,我们今日特来拜访您,刚才我们一直在敲门不见人,原来您不在家啊?”张靖忙上前给老伯施礼打招呼。
老者哈哈笑着答道:“一大早就出去打渔去了,现在鱼也难打咯,你们看这半日才打上来这么几条。”
何元庆此时也和老者套近乎:“老伯这么大年纪还出海打渔啊?”
“哦,不打渔我老朽吃什么呢?哈……”老者用手抚须仰头哈哈大笑。
看到老者开心的哈哈大笑,何元庆他们也只好咧嘴赔笑,尽管这并不好笑。
“老伯,您出门不上门锁,而是从里面栓上的,您老是怎么做到的?”
何元庆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山风吹来,扬起老者花白的胡须,在那张历经沧桑的脸颊下迎风飘荡,显得神采飞扬。
一番寒暄之后,老者这才注目端详着张捕头带来的两位客人。
须臾,老者眼神中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似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洞穿了何元庆和关玲的五脏六腑,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一般。
老者的神色顿时由刚才哈哈而笑的放松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严肃。
老者抚须道:“几位今日光临鄙庐,有甚要事吗?”
“噢!老伯,我们今日是专门特来拜访的,无甚要事。”
关玲微笑着对老者言道,还下意识的将手中提着的礼物微微的晃了晃,似乎在表明自己的诚意。
没有想到老者低眉朝关玲手中的东西看了看,显露出一种不以为意的神态,甚至有些轻蔑。
“哦,老朽与两位素昧平生,要是没啥事的话,那就请回吧,老朽年岁大了,打了半天的鱼感到疲乏了,不想会客。”
关玲讨了个无趣,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难道手里的东西很贵重吗?还要在老者的面前晃悠一下。
这真的是一种无礼和不尊重的表现,手里东西再多,那也只是一个意思罢了,难道人家还等着你的这点东西不成?
关玲表情尴尬。
“老伯您别误会,晚辈今日前来确实有些不明了之事,特来向老伯请教的,还请老伯不吝赐教。”
何元庆看到关玲的举动有些轻浮,忙上前给老者施礼,并且言语诚恳。
“哦!既如此,那就进屋一叙吧。”老者淡淡的言道。
两扇大门紧闭,并且从里面上了门栓,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将老者的家和外面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可怎么进去?
何元庆望着紧闭的大门,转头微笑的看着老者,似是在询问:我们怎么进去啊?还得等您老人家给我们开门啊。
老者也神神秘秘的看着何元庆,一手提着木桶一手仍旧轻抚着迎风而动的白胡须,冒出一句让何元庆和关玲吃惊不已的话来。
“以几位壮士的本事,跃过老朽家这道围墙应该不是问题吧?”
以何元庆和关玲的轻功,飞跃眼前这道围墙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老者怎么就看出了何元庆和关玲是会轻功之人?
正如刚才老者所说的,老者与他们素昧平生,彼此都不知道底细,老者就一眼看穿,这不得不让何元庆和关玲诧异不已。
眼前这位老者,不愧是混迹江湖的老手啊。何元庆在心中暗暗的佩服不已。
练武之人,观察对方是不是也会武功,一般都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要知道对方的武功有多高,在不交手的情况下,是看不出来,更别说还知道对方是否还会轻功了。
何元庆听了老者的话,笑着言道:“那老伯先请!”既然对方都已经看出自己的底细了,那就不要隐瞒和谦虚了。
那老者终于哈哈一笑,言道:“好,主人当然要先进屋了。”
老者言毕,脚尖轻轻一点,便身轻如燕一般飞过了围墙,在围墙里高声喊道:“几位都进来吧。”
何元庆和关玲听了,也呼的一声,拔地而起,宛若一只雄鹰离地奔赴蓝天,瞬间也跳到了老者的院子内。
“喂喂喂!还有我呢,我可怎么办?”
此时唯有张靖一个人在门外大叫:“你们都飞进去了,我这无翅的鸵鸟可怎么进去啊?”
跳到院子内的何元庆和关玲将目光看向老者,他们没有得到老者的允许,也不敢贸然去打开老者的院门。
因为何元庆知道,这老者多少是有那么一点怪癖的,俗话说入乡随俗,何元庆不想触动到老者的禁忌。
“哈……这倒忘了,张捕头不会轻功的,我来帮张捕头开门。”老者放下手中木桶,准备去开门。
“老伯我来开吧。”
何元庆一步跳上去,把门栓拿下,将大门打开。得到了老者的同意,何元庆这才敢过去给张靖开门。
“这门老朽已经有两年没有打开过,今日可是为你破例了张捕头。”
张靖武功轻功都不如人,有些不好意思,打开门后他灰头灰脸的进来,一脸的憨笑。
“惭愧啊老伯,我张靖哪能和您比啊?谁不知道您叱咤江湖几十年,到现在还老当益壮,英姿不减当年啊,惭愧!惭愧!”
“老咯,这人啊,不服老还真不行,想当年出海打鱼两天两夜不合眼,回来之后又上山打猎。今日出去打了两条鱼就累的不行了。”
老者一个劲的摇头感叹,他的话盒子好像又被打开了,刚才那种对何元庆和关玲的冷淡似乎已没了踪影。
也许都是武林中人的缘故吧,虽然素昧平生,但是遇到便是缘分。
进屋落座以后,老者便熟练的给何元庆他们三人沏了三杯茶。
“这是老朽自制的苦茶,不知几位爱不爱喝,这茶可苦了,哈……”
老者神采飞扬,脸上挂着笑容,看得出对于何元庆和关玲他们的到来,还是非常的欢迎的。
也难怪,这老人家孤苦伶仃一人住在这山中,难得有人来登门拜访,今日何元庆他们的到来,自然让老者开心不已。
“哎哟喂!这茶可真的苦啊!”
何元庆双手接过老者的茶,抿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大喊好苦的茶。
“哈……”
真可谓是童心未泯,老者宛如一个小孩子一般,仰头咧嘴而笑。
“别小看这种苦茶,这可是一种药茶,能解百毒,饮之能延年益寿,有毒之体喝之即转危为安。”
“当真?”
何元庆看见老者兴致开始高涨,心想:都说老人都是孩子性格,看来这话不假,也喜欢别人恭维,只要顺了他的心思,那接下来请教的事情,老者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当真!”
“好,那晚辈可要多喝几杯,老伯可不要吝啬哦!”
“哈……”
一阵孩童般的郎朗笑声,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缓和整个空间,响彻在寂静的山野。
……
“说说吧,几位壮士到此何干啊?”
一杯茶下肚之后,老者言归正传。
何元庆也不客气,既然老者把话题转到正事上,那再说过多的客套话就等于是虚伪了。
何元庆从身上拿出两把梅花镖递到老者的手中。
“老伯,麻烦您看看可认得这种暗器?”
……
老者接过暗器,端详着,刚才如孩童般的顽皮神态顿时变得深沉,目光也格外的凝重。
只见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暗器上的哪朵梅花图案,动作之轻柔,犹如抚摸他的心爱之物一般。
老者许久没有说话,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何元庆他们看到老者的表情变化,也跟着默默无言,他们知道老者不光认识这件暗器,并且还和这梅花镖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他们不忍心打断老者的沉思,这梅花镖一定勾起了老人家的一段回忆,一定是回想起了他人生中的一段经历。
这段曾经的经历,对于老者来说,一定是刻骨铭心。
老者的脸上,写满了过往的沧桑岁月,从老者的表情中,何元庆他们读到了老者在曾经的那些岁月中,或痛苦或快乐的永恒记忆。
人人都有过一段或留恋或不敢回首的过往。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留恋或者不堪回首的过往,或许早已烟消云散,或者已经把它深埋在心底的尘埃之中。
睹物伤情,但是看到烙印了一段往事的物品,往往使人不胜伤感。
此时,何元庆他们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老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哎……”
老者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对那段往事深深的祭奠和告别。
老者的眼中似有泪光在闪。
“请问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样东西的?”
老者终于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何元庆然后又看向关玲问道。老者的意思是问这件暗器怎么会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何元庆顿了顿,觉得没有必要对老者隐瞒身份了,只有如实相告,以诚相待,这样老者才会对他们说出这件梅花镖的来历。
“老伯,您刚才问这件东西我们是如何得到的,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们有必要向你坦诚的说出我们是干什么的。”
“壮士,你不要说出你们是干什么的,其实老朽已经看出来,你就直接说出是怎么得到这梅花镖的?”
老者的话,又让何元庆他们吃了一惊,刚才进门的时候老者看出他们会武功和轻功,难道连他们的职业也看出来吗?
“老伯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