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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过眼云烟
那骑马之人正是完颜昌,在很远的地方他就看见了前方山坡上站着一个女子,山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袂,犹如一位仙子从天上下到凡间。
这是一副美丽而动人的图画。
完颜昌心中纳闷,这山坡之上怎会有如此飘逸的一个女子?
只见她站在那里举目眺望着,宛如一颗千年青松傲立风中,又如传说中的那个站在望夫崖上的女子那般美丽动人,以千年不变的姿态,守候着那份忠贞不渝的爱情。
终于,他也看清了,如此熟悉的身影,不知多少回曾经出现在梦中,虚虚幻幻醒来总是一场空。
现在竟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
她站在哪里干嘛?是等他的吗?她知道今日他会来?
难道这是天意使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的,注定今日他们会在此地重逢。
完颜昌加鞭疾驰过去,在离穆音半里远的地方,他翻身下了马背,然后奔跑着过去。
穆音也看清楚了,他向她急奔而来……
穆音一种难于抑制的情感如波涛一般奔涌而出,泪水一下模糊了她的视野……
等了十年,她知道今天她终于等到他了。
十年啊。
这十年的岁月,如寒风吹过,曾经无数次冰冷了她的心,风蚀了她的青春与爱恋,还有她的容颜……
如今终于等到了吗?亦或是又如眼前闪过的那道流星,转眼间他又会离她而去?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曾经在梦里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可是在她醒来之后,面对的都是冰冷寒夜和无尽的孤独。
她曾经绝望过,可心底存留的那份希望给了她无限的鼓励,她这辈子就算等不到他,她也选择这样等下去,义无反顾。
是她的这种永恒不变的爱感动了上苍吗?
他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她。
他还是那般俊朗,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
她还是那般迷人,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憔悴,还有幽幽怨怨的目光。
“穆音……”
他开口喊她,这一声不同以往,似乎带着万般的牵挂和爱恋,还有重逢的喜悦,都汇集在这一声亲切的呼喊中。
记得以前都是喊她为妹妹,或者穆音妹子,何曾这样亲切而多情的喊过她?
“真的是你吗?这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曾经在她的梦里,她也曾听到他这样深情的呼喊她,可那都不是真的。
今日是真的吗?
“穆音,是我,我来了。”他几步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这不是梦。
穆音忽然微微一笑:“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看你,不,我来找你。”他答道。
“还要走吗?”她问道。
他坚定的对她摇摇头:“不走了。”
三个字,很简单,很少,但是很明确,他这次来再也不会离开了。
这三个字代表了一切,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她不知道这一天到底能不能等到,她就这样一直的等下去。
今天他终于从他的口中听到“不走了”三个字,这就足够了,她也终于如愿了。
穆音悄然的走过去,抬起手来想摸摸他的脸,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和他那带着沧桑的脸,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可是她的手却在他的面前停住了,这是一张熟悉但是又带着一丝陌生,因为他们分别太久了,致使她不敢去触碰。
“你老了。”她笑道,这是她发自内心欣慰的笑。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她点点头,用停在半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这一路上身上沾满的风尘。
“你真的不走了吗?”她似乎对他刚才说的话,还不敢相信,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再次坚定的点点头:“我不走了。”
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
一年后。
新泾突然来了几个锦衣玉袍之人,他们打听到完颜昌和穆音府上的地址之后,便直奔而来。
当刚刚走到完颜昌府门外的时候,正好完颜昌也走了出来。
“请问阁下可是完颜将军?”来人向完颜昌施礼道。
“正是,请问几位是?”完颜昌问道。
“我等从京都来,奉圣上之命……”来人将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交到完颜昌的手中。
“陛下还有口谕,叫完颜将军尽快启程,但是一切还是听从将军的意思行事,没有半点勉强之意。”
……
待送信之人走了之后,完颜昌这才将那封信拆开来看。其实完颜昌不看都已经猜出了信中的内容。
完颜昌拆开书信看了之后,久久的沉思着……
“刚才是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时穆音从府内走了出来问完颜昌道。
完颜昌看见穆音走来,赶忙将书信收入怀中,笑着对穆音说道:“没事,刚才是一伙商客路过此地。”
“噢!”穆音看起来心情极佳,气色红润。只见她满面春风,微笑着对完颜昌说道:“你看今日天气真好!”
“是啊,难得有这么好的天啊。”完颜昌深情的望了穆音一眼。
“我们出去走走吧?”穆音道。
完颜昌点点头,轻轻的拉过穆音的手,缓缓的向前走去。
……
金国和辽国残余势力争夺北方天下,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宋国暂时得到休养生息,社会经济也迅速得到恢复,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暂时的,宋国的内部矛盾和各种治安以及刑事案件频发。
沧州最近发生了一桩轰动朝廷的命案,沧州知府被杀。这事一度传得沸沸扬扬,并且还传说是闹鬼所致,朝廷便想到梁红玉曾经在沧州成功破了迷案的经历,所以这次朝廷委派梁红玉前往沧州调查。
梁红玉带着原班人马起程来到了沧州。
……
这天,梁红玉和何元庆、关玲、何元英、还有高宠、陆文倩、等一行人来到沧州城外的时候,看见一帮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民女。
何元庆等人看见恶人行凶作恶,便气不打一出来,拔刀上去。在打斗中,关玲将那个带头的恶少一刀宰杀。
……
深秋的风已有几分清冷,吹打着她那瘦弱而显得无比单薄的身躯,一头零乱的青丝在飞舞,衣袂随风而飘,凹凸出玲珑有致的苗条。
宛如河岸边的一株细柳,摇摆在这深秋的风中,似乎这风稍微再大一点,便会将她吹走一般。
梁红玉忽然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走到那卖唱的姑娘面前,怜爱的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卖唱的姑娘抬眼望着梁红玉,眼神中难于掩饰着她的疲倦与伤痛。
“民女张杏儿,见过青天大老爷。”
张杏儿怯生生的一边答道一边给梁红玉跪了下来。
“杏儿妹妹快快起来,不可行此大礼。”梁红玉赶忙伸出双手去拉张杏儿。
“青天大老爷为张杏儿报了杀父之仇,此大恩无以回报,张杏儿愿意做大老爷身边一个奴婢,终生侍奉青天大老爷。”
梁红玉本是心善之人,见张杏儿一下跪在自己面前,便恻隐之心大动,将张杏儿拉起来后开口对其言道:“你家中还有何人啊?”
“回青天大老爷,张杏儿家中已无亲人。”张杏儿站起来后低头回答着梁红玉的话。
“好,那你就留在我们这里吧,不过今后不要叫我什么青天大老爷,唤我为姐姐可好?”
张杏儿一听梁红玉同意她留下来,眼泪又一下夺眶而出,她沙哑着声音道:“杏儿今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姐姐的恩情。”
梁红玉笑笑:“相逢便是有缘,不要言什么报答。”
梁红玉今日半道捡得一妹妹,让她高兴不已。只见她一回头冲关玲喊道:“关玲,过来。”
关玲正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思绪已经沉浸在多年以前的回忆中……
那是个无比寒冷的冬日,昏暗的天空飘着鹅毛般的雪花,大地山川银装素裹,一片雪茫茫。
十岁的关玲在一座山头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追着一只陷在雪地中也跑得精疲力竭的小兔子。
这只兔子今日要是被他抓住,那回去就可以给家中病重的母亲熬上一碗兔子烫了。
关玲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兴奋,暗吸一口气后,拼尽全力猛然扑向那陷在雪坑中的兔子。
“哈哈,这下终于把你抓住了吧。”关玲提着兔子那长长的耳朵,高兴的叫了起来。
忽然关玲忙转头朝身后望去,身后除了他来时的脚印之外,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关玲一下慌了神,赶忙提着兔子回身奔跑,边跑边大声喊道:“妹妹……”
“关玲,叫你呢!”
梁红玉看见关玲面朝着她们,却叫他不应,站在那里呆呆傻傻像是做着白日梦一般,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便高声冲着关玲又喊了一句。
这下关玲终于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红玉姐,你叫我?”关玲不好意思的对梁红玉笑笑,为刚才自己走神而尴尬不已。
梁红玉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关玲,言道:“大白天你在梦游呢?”
关玲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答道:“我刚才没听见。”
梁红玉一巴掌拍在关玲头上:“我让你清醒清醒,声音都如响雷了还没听见,你这脑子在想什么呢?”
关玲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在那里憨憨的傻笑着。
“给你个任务,张杏儿妹妹今后就交给你了,你要给我好好的照顾她。”
关玲一听,瞪大着眼睛,对梁红玉言道:“红玉姐,有没有搞错?我是来破案的,又不是来照顾人的,这活我干不了。”
关玲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转身就想溜。
“关玲你给本小姐站住!”
关玲听到梁红玉的声音严肃起来,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好乖乖的回转身来。
“红玉姐,这活我可真干不了,你说一个大男人的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有诸多不便,成何体统嘛?”
关玲虽然回转身来,但是还是不情愿接下梁红玉交给他这个所谓的任务。
“关兄,红玉姐的意思是让你照看着,又不是给你当媳妇,你推辞个啥?”
秦明在一边哈哈笑着冲关玲喊道,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态。
众人轰然而笑。
何元英一听,也有点不高兴,但是她却没表现出来。
“去!去!去!你秦明一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想照看你来啊?”
关玲说着,转身用手指着秦明,对梁红玉一本正经的言道:“红玉姐,你看那厮长得头大体阔,虎背熊腰,正是当护花使者的一块好材料。”
梁红玉双手一背,脸不拉长也没微笑,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睛盯着关玲看了半晌,把关玲看得耳热心跳,也闭口不敢再耍贫嘴。
“就这么定了!”
梁红玉丢下一句不容商量的话语,抬步向知府衙门里走去。
面对着时而热情洋溢,时而高冷绝决,他们称呼她为红玉姐的永清,关玲对她除了敬畏和服从,好像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她改变主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关玲却很喜欢这样的人当他的顶头上司,并且感到非常的荣幸和自豪。
关玲看着梁红玉绝然而去的背影,只好叹了口气,回头斜视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张杏儿。
“关大人,给您填麻烦了。”
张杏儿看见关玲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看,忙向前给关玲施礼赔罪,就像是她做了错事而牵连到关玲一般,显得非常的歉意。
其实,关玲面对着这么一个清丽如山中清泉,外表单纯如夏日荷花般,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子,关玲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反感,相反心中有种对妹妹一般的怜爱。
但是关玲确实不想接下梁红玉交给的这个“任务”,因为身边有人要照顾,他又怎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案件的侦破之中呢?
关玲感到有些无奈。
“不要叫我关大人,以后叫我关大哥吧。”关玲虽然还是淡淡的口气说话,其实心已软。
张杏儿一听,刚才紧锁的眉头顿然舒展,她已经没有亲人,举目无亲,现在又拥有了一个大哥,这叫她怎不感到高兴呢?
“关大哥,我不要你照顾的,我什么都会做,以后我给你们烧菜做饭,洗衣浆衫。”
关玲对张杏儿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赞许而真诚。
一夜秋风,知府衙门后院已经铺上了一层落叶,这让何元庆和梁红玉等人颇为诧异,这后院中几乎没有树木,哪来这黄叶满地?
原来在围墙外,一排高大奇形怪状的老槐树生长在这后院的围墙四周,几乎把整个后院包围,遮挡了阳光,让这知府衙门的后院显得极为阴暗。
此时老槐树上依然窸窸窣窣的飘落着枯黄的叶子,像片片雪花一样在后院的上空飞舞。然后散落在房顶或者院内的每一个角落,给人一种无比凄凉的感觉。
“梁将军,要不要叫人过来将院子打扫一下?”张靖上前问梁红玉言道。
梁红玉摇摇头,表示没有打扫的必要,转身对何元庆说道:“开工了。”
何元庆会意,走到一座房门前,也就是知府李成全生前所住的房间,回头对张靖喊道:“张捕头,过来把门打开。”
张靖一听说要他去开门,走过去神神秘秘的小声对何元庆说道:“何大人,这房间里可真的不能乱进,真有不好的东西在里面,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这房中有鬼吗?可我何元庆不信邪不信鬼神,把钥匙给我,我来开。”何元庆也不想让张靖为难,伸手过去示意他拿出钥匙。
对于鬼神一说,何元庆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存在的,因为他没有亲眼看见过,再说他胆子很大,现在又是在白天,何元庆不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从房间里跳出一个鬼来不成?
京城临安府这么多人来到这里,目的就是来查清楚知府李成全一家的死因,要不然他们来这里干嘛?游玩看风景的吗?所以这门今日必须要打开的,不然怎么去查?
张靖知道他是阻止不了何元庆他们进屋去的,便从腰间哗啦一下扯下一捆钥匙,放到何元庆的手上,言道:“所有的房间钥匙都在这里,想开哪间开哪间,但是我要对你说啊,真的很邪门。”
何元庆接过钥匙,瞪了张靖一眼,然后拿着钥匙去开锁,当把挂在门上的那把铜锁打开之后,何元庆没有顺势推门而入,而是将铜锁和钥匙收好,然后右手握在腰间的刀把上,左手放在门上做要推门之状。
对于刚才张靖所说的话,何元庆虽说不完全的相信,但也不是一点都不信,因为张靖没有必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来吓唬何元庆他们。他之所以面带恐惧之色,十分郑重严肃的对何元庆那样说了,那就说明这房中也许真的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
何元庆想到这里,一向都不信鬼神的他,既然将手放在门上迟疑了一会,没有去推开门。
关玲刚才接下了梁红玉照顾张杏儿的任务后,此时正和张杏儿站在一起,看见何元庆将门锁打开之后,半天没有开门,便丢下张杏儿向何元庆走去。
“嘿!我就不信里面会蹦出一个鬼来。”
关玲不由分说,走到门前丢下一句话,伸手便一把将门推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感到一股凉楸秋的风扑面而来,关玲一脚跨了进去,言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何元庆手握刀柄跟了进去,时刻准备着这万一跳出一个东西出来,他便一刀砍过去一样。
进屋后的何元庆用眼光环扫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但是他却在这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像是一股霉味又像是屋里家具上残留的油漆味,但又都不像,反正何元庆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什么味?”何元庆问关玲道。
关玲用鼻子呼呼了两下,笑着回答何元庆道:“这两天鼻塞,没有闻出什么味。”
何元庆的鼻子一向都很灵,在一般情况下,别人闻不到的味道,他一下就能闻出,并且能够分辨出来这是什么样的物体发出来的味道。朋友曾经戏称何元庆有着狗一样的鼻子,这比喻虽然有点过,但是何元庆在嗅觉方面,还是比常人要高出一筹。
当关玲笑着告诉他这几天鼻塞什么味都闻不出时,何元庆也就没有再去理会那种奇怪的味道,认为自己是过于紧张或者这屋里封闭久了,都会产生一种正常的怪味道罢了。
何元庆和关玲进屋以后,众人也陆续地跟着走了进来,张靖看见众人都进去了,他也只好怯生生的最后一个走了进来。
“这是李成全住的房子吗?他死在什么地方?”何元庆回头将张靖扯到自己的身边,问道。
“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随我来。”张靖壮起胆子将何元庆等人领入后堂,来到了一间卧室里。
“这就是李成全的和他夫人的卧房。”张靖言道。
走进李成全卧房,刚才进屋时那股奇怪的味道亦加的浓烈,何元庆不由得用手捂住了鼻子,但是看见众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何元庆也就不再问其他的人是否也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以为是他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李成全死在什么位置?你们当时搬走尸体的时候为何不将位置画出来?”
官府查验现场,如将尸体搬走,都要将尸体原来倒下的位置用石灰精准的画下来,以便于后面的侦查之用,但是现在何元庆听说知府李成全是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却没有看到张靖他们当时把尸体位置画下来的痕迹,感觉甚是奇怪。
“李成全当时没死在地上。”
“他死在哪里?”
“他上吊死的,喏!就这位置。”张靖用手指着头上的一根房梁,又继续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没有乱动,这把倒下的椅子应该是李成全上吊自杀时踩过的椅子。”
何元庆等人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那根房梁,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房梁很结实,确实适合上吊之用。
何元庆走到桌子边,伸手拿起桌上放的一根麻绳端详着,麻绳上打了一个死结,有人为割断的痕迹。
“你们进来的时候,李成全是吊在这上面的?这麻绳是你们割断的吗?”何元庆问道。
张靖点头答道:“是的,我们进来时李成全已经上吊身亡多时了,人在空中晃悠着呢,是我们割断绳子把他放下来的,放下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在京城的时候,何元庆等人也曾经破过不少命案,但是那些命案都是他们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或者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受害者的尸体还在,现场没有被破坏过。
研究留在凶案现场的尸体,对于破案那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可以从尸体上获得许多有助于破案的蛛丝马迹。
但是沧州知府李成全的这个灭门惨案,等到梁红玉带着何元庆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现场都多多少少的被人为的破坏掉了,最重要一点的就是所有受害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埋葬了,现在现场上留下的只是一间间空房子而已。
这对于从京城赶来破案的梁红玉和何元庆等人来说,想在短时间内把案件侦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其难度可想而知。
没有了尸体的凶案现场,应该怎样才能着手调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