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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 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
回到连部,连长端起茶缸一气喝了半缸子,放下茶缸说:“指导员,在一排长牺牲的问题上你处理的很有章法,一句话,稳定了军心,鼓舞了士气。”指导员苦笑说:“我还发愁呢,这棺材板钱谁出?”
“哎呀,这还真是个问题。”连长不禁皱起了眉头,“按规定咱们革命军人共产党员死后实行火葬。”想想又说,“哎,咱们钻他的空子,营长不是说就地埋葬么,没说不能用棺材板吧?”
指导员说:“就地埋葬是临时措施,等战事结束后还要起出来再行火化。算了,到时再说吧。我已经跟司务长打了招呼,让他物色一口好点的寿木,还给公社书记,人家老爷子也快八十了,咱们不能违反纪律。要是这笔钱公家报不了就从我工资里扣。”
连长右手往前一伸说:“哎,指导员,我来出。”指导员笑道:“咱俩都别争,等仗打完了,咱俩都活着,二一添作五。有一个牺牲了,活着的那个承担债务。”连长干脆的说:“行!就这样定了。”想想又说:“要是咱俩都光荣了呢?”
指导员笑道:“那咱也不能欠老百姓的呀,死后还是二一添作五。”连长豪爽的说:“公平!哎,指导员,我说个掏心窝子的话,我觉得咱俩就是一对好搭档。要是我当了营长,你就是教导员。我当了团长,你就是政委。”指导员哈哈笑了说:“哟!野心勃勃啊!有你这雄心壮志,这仗肯定能打好,咱俩都死不了。”
第二天上午连长去指挥部开了作战会议,下午回来后全连集合,连长首先宣布了三项任命:一,原侦察连一排副排长邹继先同志接任一排排长;二,原侦察连一排一班长周世贵同志,升任副排长;三,原侦察连一排一班副班长黄永胜同志接任班长。
连长宣布完任命,顺嘴开了句玩笑:“哎,黄永胜同志,好好干,说不定将来你也能当总长。”大家笑了起来。连长又说:“还有一项连里的临时任命,新战士曾劲松同志接任黄副班长的职务,希望你俩共同努力,带好尖刀班。一个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战士,就当上了副班长,这是奇迹,前途远大哦!”
随后连长宣布了作战任务:一,侦察连一排由连长张俊峰带领,编入尖刀连作为前导向敌后“沥水”穿插。二,侦察连三排由指导员郭自乐带领,随突击营一起行动,任务是侦察警戒。三,侦察连二排,由副连长顾军带领留守营地,协助边防部队维护边境安全。
连长宣读完作战令,喊道:“二排长杜金山,不要以为你轻松,掉以轻心。战斗打响,敌人有可能乘我后方空虚,越境袭扰我后方,所以要做好随时增援边防部队和当地民兵的准备。
“一排的同志们注意,我们有可能提前行动,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我们是徒步行军,为了多带弹药因此甩掉背包,留给后续部队随车带入。解散后各自准备,每人至少携带1.5个基数弹药,以及救急包和三天的干粮。”
连长布置完任务,喊了周世贵商量,“周班长,哦,你现在是副排长了。你带两个人,潜过去抓个舌头回来。”周世贵轻松自信的说:“没问题。打阵地战咱们不如兄弟部队,捕俘是咱们的强项。”
连长叮嘱,“最好是当官的。”周世贵答,“明白。”连长最后交待,“现在出发,晚上八点钟以前,无论抓得到抓不到一定赶回。”周世贵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周世贵喊了曾劲松李剑三人换了便衣,周世贵和李剑带了手枪别在后腰,曾劲松带了微冲,微冲的枪托是折叠式的,曾劲松将微冲挂在腋下,外边罩了衣服也看不出带有武器。各自又备了两个弹匣以及随身匕首,每人后腰间别了枚77式手榴弹。周世贵又让李剑拿了两条背包带,跨上了三轮摩托出发了。
周世贵驾驶摩托,李剑个大腿长就坐在车斗里。曾劲松问:“排长,是不是捕俘?”周世贵笑道:“过去练的都是‘空手道’,拿自己的战友当陪练。这次实打实的干他一票。”
李剑笑道:“我晓得了,让我来不就是扛大活,出大力的事就找我。”周世贵说,“不想去?那我换刘虻。”李剑连忙说:“哎,排长,我去!我去!不就是掐只瘦猴回来,就是头狗熊我照样把他抗回来,这活刘虻他干不了。”
千里边界线不可能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密不透风,熟悉边界的两国特工都可以找到空档偷偷潜入对方境内去执行任务。他们将摩托停在边防检查站,步行走了一段路,从一处隐蔽处涉水过了界河。
他们潜伏接近到一处岗棚,周世贵和两人合计说:“单单抓一个活口很容易,把岗棚里的两个干掉一个,活捉一个就行。但是得抓一个有价值的,最好是个干部,连排长什么的。”
李剑十分轻松又带调侃的说:“我倒想抓个团长,可这龟孙又不出来。”周世贵看看表说:“现在五点半,这样,咱们先干掉这两个岗哨,来个守株待兔。如果他们长官来查哨,就势活擒。如果长官不来,六点钟换岗时,杀一个留一个,可以得到当晚的口令。”
曾劲松点点头,摘下微冲,拉开枪托,打开保险说:“我再往前摸五十米,先打外边那个游动的,他倒地后岗棚里那个必然出来查看,再干掉他。”周世贵拽了曾劲松一下,想想说,“要不这样,我走过去将两人打昏,我总觉得两个小兵,打死他们有点那个……”
李剑说:“排长,不忍心是吧?想想老排长,在咱们国境内正常巡逻执行任务,他们丧心病狂地打黑枪,咱们还跟他们讲什么仁道。”曾劲松跟着说:“是啊老班长,你一个人上去要对付俩,很危险。最稳妥的还是我用微冲,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俩干掉。”
周世贵坚定的说:“咱们是威武之师,也是仁义之师,即便是敌人,能不要他们的命最好给他们留条命,生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宝贵的。”曾劲松说:“那我跟你一起过去,一人对付一个。”
周世贵说:“不行!两人上去他们会很警惕,你又不会说他们的话。我从那边的树林绕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俩再悄悄地摸过去。等我将他俩干倒,你俩迅速将他俩捆了,注意,动静不要太大。”
周世贵将身上所有的武器摘下,交给李剑,悄悄地爬行到树林,然后站起,从容不迫的朝越军岗哨走去。
岗哨见来人是老乡,又是空手,只是等到距离五米时拿枪指住周世贵,喝令:“站住!”周世贵用越语回答:“找牛,我家小牛犊不见了,有老伯说在前面水塘里看到过。”说着,往前又走了两步。哨兵严厉喝道:“站住!别靠近!”
岗棚里走出一个小个子,横端着枪走了过来,周世贵朝他笑笑,先入为主,心理暗示说:“这位同志,你还记得我吗?去年咱们还一起吃过饭。”小个子愣了神,一起吃过饭?人和人交往一起吃饭当然都会有过,这是谁呢?恍惚觉得这人还真有点面熟,警惕性就没了。他把枪身往身后一推,枪口朝下成斜背状。
起初的那个岗哨误以为他俩是熟人,也就放松了警惕,勾着扳机的食指挪在了枪把上。说话间周世贵已然走到了两人面前,周世贵友善的笑笑,“二位辛苦。”抬手看似像敬礼,却是快如闪电的一记重拳砸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如果测力的话,这一拳少说有一百五十公斤,而且是没带拳击手套的重拳,杀伤力尤其大,直接把那小子砸晕了,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周世贵随即一个移步,曲臂锁喉将小个子牢牢地控制住,顺手把他后腰上两颗手雷下了。这两个不成套路的连贯动作,用时不会超过一点二秒。
这时李剑和曾劲松迅即赶到,曾劲松上来在他后脖子上猛劈一掌,周世贵说:“小曾,你的拳比我的还重,莫把他打死了。”曾劲松说:“不会的,我击打他的是哑门,只会让他短暂昏迷,一时失语。”
李剑上来把先前打倒的那个摁住,下了他的枪和腰间的手雷,然后摸了摸颈动脉,崩开眼皮看后说:“排长,这小子怕是死了?”周世贵说:“不会吧?这猴头这么不经打?我在拳击测力器上测过力,最重的一拳打出过九十六公斤,比阿里差远了。小曾,你一拳能打出一百五十公斤的力道。”
曾劲松笑道:“老班长,测力器上你打的是寸拳,刚才那一拳是后手直拳,力道相当大。”周世贵揉揉拳头说:“难怪我的手背这么痛。我只想一拳下去让他没有机会开枪,没想到这小子抗打击能力这么差。一命呜呼了。赶紧把他的衣服剥了。”
曾劲松剥他的衣服时发现他还有心跳,只是深度昏迷,“排长,他还没死。”周世贵说:“没死算他命大,剥完衣服捆上,把嘴堵上。”说着把剥下的军服自己穿了,操起AK47吊在肩上,拿起头盔戴上,警戒地扫视四周。
李剑说:“曾哥,点他的哑穴,就不用堵嘴了。”曾劲松说:“别被武侠小说忽悠了,压根没这功夫,要想让他不说话,那就让他彻底休眠。”随后两人又把小个子的衣服扒下,把人捆好嘴堵上。小个子的军服曾劲松穿了扣不上,只好敞着怀,开玩笑说:“等会长官来了肯定要批评我军容不整。”
周世贵令他俩把两个倒霉蛋抬到隐蔽处让李剑看着,曾劲松则戴了盔帽站在岗棚里。这里是敌军的一处外围警戒哨所,不一会公路上开来一辆两轮摩托,周世贵站在路中间示意停车,摩托嘎吱一声刹住了,来者是一位军官。他疑惑地看着周世贵,“你是——我怎么没见过?”
周世贵笑笑说:“没见过就对了。”笑脸突然变成了咬牙切齿,“下来吧!”猛然用胳膊拐卡住了他的脖子拖下了摩托。曾劲松过来随即下了他腰间的手枪,抱住了他的腿弯把他抬进岗棚,拔出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你们不要伤害我。”这小子会说中国话,而且说话的表情不卑不亢,“你们是——”周世贵说:“听得懂中文,这就好办。别害怕,我们是中国军人,没别的意思,请你过去吃顿便饭。”“同志,没有这样请客的吧?”这小子中文秀的还不错,“我配合你们,但是你们要绝对保证我的安全。贵军的纪律是要优待俘虏,这我知道。”
周世贵不由得笑了说:“肯定优待,请你过去吃红烧肉。捆上!”曾劲松解下他的鞋带,笑道:“穿皮鞋的啊,肯定是个长官。级别?”“副连。”周世贵笑了说,“哟!比我高一级,那我得尊重你。”曾劲松将他的双臂反剪,用鞋带打死扣系住了两大拇指的关节细处,两手之间留了两寸的距离。
“哎哟!”这小子咧了一下嘴,“有你们这样尊重的吗?勒的太紧,大拇指要坏死的。同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也会唱,‘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
周世贵呵呵笑了说:“唱得不错,给予表扬。你们的歌我也会唱,‘山连山,江连江,共临东海我们的友谊像朝阳’。我们是‘同志加兄弟’是不是,所以我请你去吃红烧肉。请吧。”